怕委屈他女兒,男友與我同居3年不結婚,心寒時我給自己想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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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桃花紅河水胖

1

霧雨濛濛。

李靜蕾送芳芳去舞蹈班。車拐進同方路,前面堵成長龍,一溜車屁股的紅燈閃得人心煩。扭頭看眼安全座椅裡的芳芳,發現孩子也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自己。

“怎麼了?”李靜蕾打起精神問。

“你和我爸爸還在生氣嗎?”

“不生氣。”她笑笑。和孩子能說什麼呢?

“可是爸爸早上都沒吃漂亮的早飯,爸爸的臉也臭臭的……爸爸不對。”

李靜蕾心一動,停下在方向盤上不停敲擊的手指,恍惚間,想起芳芳剛被唐振接回來時的樣子。那時個兒還遠沒這麼高,拿她當敵人,說誰也代替不了她媽媽,後來願意和她說話,喊她阿姨,現在已經會關心她生不生氣,維護她……

李靜蕾對孩子重新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心裡卻愈加難過。

停車位很難找,又是開的唐振的大車。轉半天終於把芳芳送進教室後,唐振來電話問她到了哪裡,說他姐剛來說他爸身體不好,得回去一趟。李靜蕾問怎麼了,唐振聲音冷淡,“沒大事,該是老毛病犯了。”

回到家,唐振站在陽臺上抽菸,南北兩頭兒窗戶都開著,冷風往家直灌。聽見開門聲,他掐滅煙,過來抓了鑰匙準備出門,走兩步又側過頭說,等他回來兩人好好談一下吧。

李靜蕾手拉著門把,問要不要她也一起去一趟,芳芳可以和老師打聲招呼,在舞蹈班呆到下午。她說得快,顯得急切,而唐振依然身子半側,似乎在思考,最後說:“算了。”

外面雨又密了些,李靜蕾想提醒他路上慢點開,話到嘴邊咽回去。頭上同頂一片下雨的天,何故我要一直卑躬屈膝?我是保姆還是下人?

餐桌上盤子和碗鋪得撲撲滿。今天她特地早起了半小時,煮了小米粥,煎了餃子,蒸了燒賣,水果花樣擺盤,連三隻煎蛋都用了三種不同形狀的模具。唐振喜歡早餐花樣多點,孩子吃個新奇……主要想營造點“家”的熱鬧氛圍,也是變相的求和解吧。

可唐振不領情。

關好窗,李靜蕾沒心思收拾碗筷,坐在沙發上發呆。茶几上還擺著那份引發爭端的購房合同。房子是去年底定下的,還沒交,合同本來一直放在梳妝檯抽屜底層,誰知這陣芳芳迷上玩她的口紅粉底,昨天不知怎麼折騰到抽屜裡,給翻了出來。唐振很生氣。

一起三年,他是第二次這樣生氣。

和前夫趙文順不一樣,唐振生氣不摔東西,不高聲嚷嚷,他把薄薄幾頁紙翻來覆去看,問她:“這算怎麼回事?”

他沒問“這怎麼回事”,白紙黑字,不需要問;他問“算怎麼回事”,是不敢相信,是責問,是說你倒給個能聽的解釋。

解釋什麼呢?你又沒和我領證,我給自己買房不算騙你欺你吧?

可她沒法那樣理直氣壯,一是領證的事唐振早說過希望等芳芳大一點,她同意的了;更重要的是買房的錢不全是她自己的。

她字斟句酌,“接了芳芳回來後臨時想買的,去年底無意看到戶合適的……我手上不是有錢麼,正好月供也不多。”她知趣又聰明地省掉了首付的來源出處——有所訴,有所不訴。

唐振瞪大眼睛,“這和接不接芳芳回來有什麼關係?她回來我趕你出去住了?照你這麼說,我也可以隨便出去買輛車、買套房,不用和你商量?”

李靜蕾像被老師批評的學生,不說話。

唐振突然就有些煩她那樣。他以前覺得她懂得適時閉嘴是個特別好的優點,尤其是在芳芳面前也用這招時。

“這樣算過的什麼日子呢?”唐振問,又似自言自語。

李靜蕾心想,我一個經歷過失敗婚姻的女人,過的就是步步為營的日子啊。

2

當初李靜蕾是在金玉良緣203包廂知道唐振沒了老婆,回家後又被趙文順砸了腦袋的那晚,下決心要把手上一把爛牌推倒重建的。

那晚的情形李靜蕾記得清楚。大學一同學二婚蜜月旅遊回來,飛機降浦東,說要和上海的同學們趁機聚聚。吃得杯盤狼藉時,唐振才匆匆趕到,直說不巧,一個推不掉的應酬擋前面了。

同學說知道你唐主任忙,肯來趕個尾巴已是萬分給面子。又說我這兒正派發從斯里蘭卡帶回來的“寶物”呢,人人有份。唐振擺手,同學故意舉高了手裡那小瓶油,“唐振你這樣兒幾個意思?合著滿桌兄弟就你最能耐?身體最好?可思量好了,別得罪一桌子人。麻溜兒揣兜裡,晚上就帶回去試試。”

班長連咳幾聲都擋不住喝嗨了的同學口若懸河。而李靜蕾恰在那個瞬間捕捉到唐振臉上的僵硬和不自然。

吃完後陪著班長去前臺結賬時,李靜蕾悄悄問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情況;班長說,唐振老婆一年前得癌病走了,這事兒他沒和同學說過,就我知道。老唐不容易,女兒放在老家讀幼兒園,暫時還不想重找。

那天因為唐振到得晚,李靜蕾散場到家就過了十點半。丈夫趙文順陰著臉坐在沙發上,手上一隻電視遙控器的鍵被按得來不及彈起就癟下去。李靜蕾心裡一咯噔,呼吸都開始不順暢,按經驗,這是趙文順發作的前兆。

其實晚上的飯局她起先是推了的,說下班晚,自己又不開車——反正能用的藉口都用上了。班長二話不說,把吃飯地點換到了她家附近的飯店,說現在大家拖家帶口都不容易,兩年才難得有由頭聚一聚,儘量湊個齊。

李靜蕾覺得班長說得懇切,離家又確實近,和趙文順“請示”後,他回覆說“好”,可現在突然變卦,只能是喝多了酒。

“文順,你喝酒了?”她陪著小心問,“要不要幫你換壺熱茶?”

“我喝酒怎麼了?你能出去浪,我他媽不能喝?”

李靜蕾沉默著彎下腰去脫靴子,外套口袋裡那一小瓶同學分發的“寶物”掉到地上。李靜蕾眼疾手快撿起,趙文順腳步踉蹌過來,一把奪去,“什麼寶貴東西,這麼緊張?”

趙文順盯著手上那隻小瓶子,又像看不明白,舉到燈下眯著眼睛更仔細地瞅。

“是同學帶的禮物,每個人都有。”

“禮物?這種禮物?瞧瞧你這臉粉的,你倒說說為什麼這麼粉?你們不就借同學會的名義幹雞鳴狗盜的事?你是不是和那什麼老班長有一腿?你這眼睛會勾人著呢!”趙文順說著就把茶几上的紫砂茶壺丟過來。

手還停在靴子拉鍊上,李靜蕾人一趔趄,眼前金星直冒,隨後臉上一熱,跟著水混著血從脖子溼淋淋淌進衣服裡……一摸腦袋,鑽心的蜇痛讓她“嘶”一聲抽回了手。

這不是趙文順第一次這樣暴力,也不是李靜蕾第一次這樣順從不反抗。

之前不反抗是認命,是如果打我一下能讓你心裡好受點你就打吧的逆來順受,現在不反抗,是發現自己沒“熱情”反抗了。很多事情需要熱情,比如他和趙文順初中時偷摸談戀愛,比如她不顧父母反對堅定地要他和在一起。而另一些事情同樣需要,比如吵嘴,比如打架,比如客廳打架床上和,再比如盡力體會他的難、幫他、理解他……

李靜蕾在心裡給兩人劃上句號。這日子她徹底不想過了。

像一記猛拳出到棉花上只會讓人心裡更加窩色一樣,這更加激怒了趙文順。他扯著李靜蕾的頭髮罵她婊子,扇她耳光。李靜蕾不呼不叫,甚至臉伸出去故意迎合他、給他打。(作品名:《紙上的房子》,作者:桃花紅河水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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