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皇后告诉皇上,自己怀孕了,皇上却清楚知道,自己是个女的

故事:皇后告诉皇上,自己怀孕了,皇上却清楚知道,自己是个女的

见着东方未明走了,魏淑歌和赵远南急急忙忙的进来。

“没事吧?”赵远南忙问。

赵靖摇摇头,“没什么事儿,我知道该如何规避他的试探。他今儿进宫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去之后一定会细查。你们两个可都做干净了?”

魏淑歌如释重负,“放心,不会留痕迹!”

“那药别叫人知道!”赵靖眯了眯眸子,“来日方长,用得着!”

“是!”魏淑歌颔首。

外头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也不知这场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赵靖去了慈安宫,独自站在慈安宫偌大的正殿内。她如今穿着龙袍做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母亲却变成了一道牌位立于宗祠庙堂,此后唯有梦中相会,天人永隔。

“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赵靖负手而立,瞧着空荡荡的太后座椅,“阿靖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变得……娘以后都会认不得我了!娘,阿靖的手以后会染满鲜血,会杀很多很多人,可阿靖会好好活着!”

“那些逼死你的人,阿靖一个都不会忘记,全都记在脑子里。摄政王东方未明,太傅齐云山,丞相柯伯召,刑部侍郎周国风,礼部尚书杜鹤鸣,还有大理寺卿……阿靖都记着!”

沉默须臾,赵靖抬步往外走。少年帝王,一袭明黄色的袍子,站在那雪地里宛若盛开的梅花,于茫茫白雪中绝艳夺目。

金玉冠,着龙袍,腰佩玉带走朝堂。

雪风至,东风忙,问鼎九州谁家郎?

新年刚过完,栖梧宫里便传出了消息,说是简兮有了身孕。这消息宛若重磅炸弹,赵靖手中的笔杆子微微一颤,笔尖瞬间落了墨晕。惋惜的瞧着自己辛苦抄好的经文,赵靖放下笔,“可惜了!”

“皇上?”赵远南躬身,“她不可能有孕!”

赵靖抬头看了他一眼,“东方未明知道,齐云山更清楚,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但齐家和东方一族水火不容,后宫需要孩子给他们希望!”

魏淑歌将莲心茶递上,“昨儿说是皇后身子不适肚子疼,所以传召了太医前去问诊,怎么今儿就成了简兮有孕?这事儿……”

“十岁的小皇帝能生小太子爷吗?”赵靖把玩着桌案上的铜铃,一脸的稚嫩。

“不能!”赵远南斩钉截铁。

“可齐家需要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朕的,只要是后宫所出!谁敢去查?”赵靖挑眉,“你们敢吗?反正朕是不敢有这心思!那夜的事儿若被戳破,朕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魏淑歌愣了愣,“就这样算了?”

“怎么能算了?”赵靖撇撇嘴,“齐家被朕的仲父压了太久,难得有个喘气的机会,朕不得……好好的添把柴火,才能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怎么添?”赵远南不解的望着魏淑歌。

魏淑歌也不懂。

赵靖没有抬头,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铜铃,“册简兮为简美人,等她生下孩子朕另有犒赏!当然,得看她的肚子够不够争气!”

“争取生个小皇子?”魏淑歌问。

赵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掀了眼皮子,略显凉薄的望着魏淑歌。

这眼神,看得魏淑歌心里直发毛,“怎、怎么,我说错了?”

“生个皇子,我就该死了!”赵靖幽幽的开口,“若是个女儿,倒还能活……”

后宫需要孩子来帮齐家一把,否则无法与东方未明如今的权势做到相互抗衡。但这孩子绝对不能是皇子,一旦是皇子,别说赵靖容不得他,便是东方未明也不会答应!

“摄政王怕是不会答应!”赵远南说。

赵靖摇头,“东方未明很清楚那不是帝王家的血脉,又岂会忌惮这孩子的存在?混淆皇室血脉,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倒霉的不还是齐家吗?东方未明现在压了齐家一头,可终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铲除齐家的势力,所以他不会蠢到去动后宫的孩子,给齐家落个把柄!孩子生出来了,既是齐家的福也是齐家的祸!”

魏淑歌深吸一口气,“你放心,简兮生不下皇子!”

赵靖沉默。

风雪宫中夜,寒凉各自尝。

大夏二年,八月十五。

栖梧宫来人禀报的时候,恰逢中秋宫宴,皇帝赵靖在碧水园中大宴群臣。

不过八个多月,便已经诞下孩儿,这孩子的身世自然惹人非议。

赵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孩子,历经一年的宫中磨砺,她已经把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此刻她正坐在正席上吃着心爱的梅子糕,喝着魏淑歌静心挑捡的莲心茶。

来报喜的是栖梧宫的太监总管胡风,胡风咽了一口口水,“皇上?”

赵靖眨巴着眼睛,不解的望着众人,“都看着朕作甚?”

“皇上没听仔细,公公再说一遍!”柯伯召抿一口酒,淡淡的笑着。

“启奏皇上,栖梧宫简美人诞下一位小公主!”胡风磕头,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赵远南提醒,“皇上,该赏!”

赵靖恍然大悟,“对,赏!”转头望着一语不发的东方未明,“仲父,您说该赏什么呢?大家都说给朕生了子嗣就是大夏的功臣,后宫的大功臣就该赏最大最好的。可是朕的后位已经给了齐如雨,那给简美人什么才好?”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皇帝这是要废后?

柯伯召被酒呛着,一张脸憋得通红。小皇帝,真会玩!

赵靖灌了两口莲心茶,笑盈盈的望着捏着杯盏的东方未明,看着他泛着青白的骨关节。他这人长得真好看,这双杀人的手也生得极是好看。修长而骨节分明,莹白而光滑无褶。

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东方未明的身上,赵靖这烫手的山芋,直接丢在了东方未明的身上。

东方未明不接,也得接!但见他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杯盏,眉梢微挑,仍是那副淡漠疏离的姿态,“此乃皇上家事,臣等不便参与!想来诸位大人,也不会有所异议!”堵了所有人的嘴。

赵靖转头瞧着柯伯召,她的这位丞相城府极深,做到的事说的话都是滴水不漏。

就好比那一次东方未明要离京,柯伯召一句“雨前龙井真好喝”便已经摆明了态度,又不至于低了身份!是以听到这事之后,赵靖对柯伯召就另眼相看了。柯伯召虽说是太傅齐云山的得意弟子,可赵靖总觉得这人另有心思!

人不可能总是屈居人下,就算是弟子,时日久了总要生出反骨。

“丞相以为呢?”赵靖问。

打从赵靖看着自己,柯伯召便知道她要问,是以早早的有了心里准备,“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摄政王所言不虚。咱们的后院事,皇上不便插手,所以皇上的后宫事,咱们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敢置喙!”

说着,柯伯召学着东方未明的语气,瞧了一眼在场的官员,“诸位大人觉得如何?”

“丞相与摄政王所言极是!”官员们齐刷刷起身。

“真没劲!”赵靖百无聊赖的起身,“一个个绕嘴饶舌的,听着都费事。不就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吗?朕不知赏什么,不如把栖梧宫赏她罢了!”

此言落地,一石激起千层浪!

赵靖不过是投石问路,她倒要看看,有多少忠骨,多少反骨?多少亲东方,多少附太傅?又有多少人,是夹在中间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还有哪些人是那靠不住的墙头草?

“皇上!”礼部尚书杜鹤鸣率先起身,“后位之事,岂容儿戏!简美人虽然诞下了皇上第一位皇嗣,但终究位份低微,实在当不得母仪天下之范!”

赵靖两手叉腰,凉飕飕的瞧着众人,“先前说这是家务事的是你们,如今朕有了决策,你们又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倒是说说,朕要如何赏赐?”

“皇上,这后宫的位份也该是逐级递增。一个美人岂能一下子飞上枝头,当那后宫之主?”杜鹤鸣继续道,“请皇上三思!断不可任性而为!”

四下一片附和之音,赵靖的视线掠过,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里!点到为止,切不可过头的道理,赵靖很是清楚。

“朕只是说给简美人换地方住,没说让她当皇后,你们一个个急什么?”赵靖嗤鼻,吃着碟子里的蜜糖山楂,一步一晃荡的走到了中央位置。

瞧一眼面色迥异的众人,赵靖嘬了一下嘴,“虺生,这美人上头是什么级别?”

“回皇上的话,是婕妤娘娘!”赵远南行礼。

“那就立为婕妤吧!”赵靖抬步就走,身后一片“恭送皇上”之声。

“皇上,咱就这样走了?”魏淑歌问。

赵靖撇撇嘴,“那席子吃得没劲,我讨厌跟那帮心口不一的老东西待一块。正好找个由头溜出来,让他们窝里反去!”转而冲赵远南道,“距离栖梧宫最近的宫殿是什么?”

赵远南忙道,“是褚云阁!”

“让简兮带着孩子住那里!主仆两个总不该离太远,免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赵靖意味深长的说。

赵远南了悟,“皇上的意思是,让她们相互监视?相互排挤?”

“简兮是皇后的丫鬟出身,在皇后的心里,奴才就是奴才,理该对自己言听计从。她不允许简兮有一丝一毫的背叛,可是……”她想起了师父的那句话,“每一种感情都会生出背叛!或因利益,或因情。”

所幸简兮生的是女儿,如果生的是儿子……

第一次握着小公主那柔软的小手,赵靖的心里泛起些许波澜。这孩子将是她在日后数年的岁月里,唯一的希冀与阳光。所有人都会对她有所图谋,但这个孩子不会。

齐如雨面色惨白,整个人脱了血色,瞧着很是虚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赵靖蹙眉瞧着,“皇后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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