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戰國時期的著名戰將,比如白起、李牧、趙奢、李信族源相同,皆為嬴姓後代。嬴姓部族歷經波折,幾多離散,導致分支眾多,這其中就包括秦國與趙國。戰國後期,慘烈的廝殺,主要集中在秦國與趙國的戰爭中。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A、嬴姓之遠祖與始祖

秦景公大墓石磐銘雲:“高陽有靈,方以鼏平。”秦自稱是華夏正統,高陽之後。高陽是傳說中的古帝顓頊的號。顓頊是黃帝之子昌意的兒子,即黃帝的孫子。黃帝為軒轅氏和有熊氏,顓頊為高陽氏。黃帝死後,顓頊有聖德,繼為部落聯盟首領,居帝丘(今河南濮陽),疆域東至於海,南到江、湘,西抵甘肅,北到山西、河北北部,基本上控制了整個中原地區,初定了中國的規模。後來人們把合併後的黃帝部落和炎帝部落,統稱為華夏族。

文獻記載,東夷集團的先祖太昊、少昊、帝舜、后羿、皋陶、伯益等,都以太陽鳥為圖騰。《大荒東經》言,有黑齒國,帝舜生黑齒;《大荒南經》言,羿殺鑿齒於崑崙墟東。黑齒國即鑿齒國。據考古資料可知,東夷集團在遠古時代曾盛行拔牙習俗,考古工作者在大汶口文化墓葬中發現,當時普遍存在拔去上頜兩顆側門齒的現象,其拔牙率達到埋葬人數的64.4%。遠古時期的崑崙墟是指泰山。羿為東夷集團中的有窮氏,其居住地為“窮石”。

上古時期,強大的炎黃部落聯盟打敗了東夷族首領蚩尤,東夷由軒轅黃帝的長子少昊管理。據少昊氏遷移與發展的考古學探索,少昊氏是史前東夷人的重要支系。考古發現的陶文和大墓證明,少昊氏不僅存在於大汶口文化時期,而且還延續到龍山文化時期,期間經歷了不斷遷移和發展的過程,其中大汶口晚期以苢縣陵陽河一帶為中心,到大汶口末期遷到五蓮丹土一帶,龍山早中期又遷到日照堯王城、兩城等地,在濱海地帶形成超大規模的中心,龍山中期之末遷到了臨朐西朱封一帶,到龍山晚期又遷到曲阜一帶,期間經歷了從古國到方國的社會轉變,最後被東夷新崛起的皋陶、伯益等政權實體所取代。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夏本紀·正義》引《帝王紀》曰:皋陶生於曲阜。曲阜偃地,故帝因之而以賜姓曰偃。堯禪舜,命之作士。舜禪禹,禹即帝位,以咎陶最賢,薦之於天,將有禪之意。未及禪,會皋陶卒。

禹與皋陶同為堯舜的重臣,禹是夏族首領,皋陶則出於少皞之族,生於曲阜偃地,堯賜姓曰偃,是東夷首領。禹與皋陶和睦相處,禹也很欣賞皋陶。“帝禹立而舉皋陶薦之,且授政焉,而皋陶卒。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許。”在禹年邁時,他也按照禪讓制的傳統在部落聯盟會議上推薦了東夷首領皋陶作繼承人,可是不久皋陶死了。禹封皋陶之後於安徽六安及其以西之地,或許封在今河南許昌,後為有鬲氏。故史書說,有鬲是皋陶之後,偃姓之國,江淮之間、河南許昌、山東德州一帶偃姓之國甚眾。

大禹推薦皋陶為禹的嗣位者,似乎是因為皋陶最有賢德,符合禪讓制“尚賢”的原則。皋陶是輔佐大禹治水和征伐“三苗”的第一功臣。帝舜命皋陶“作士以理民”,任命皋陶為司法之官,夏書曰:昏、墨、賊、殺,皋陶之刑也。皋陶公正司法,刑教兼施,要求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使社會和諧,天下大治。

(禹)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許。而後舉益,任之政,十年,帝禹東巡狩,至於會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喪畢,益讓帝禹之子啟,而闢居箕山之陽。禹子啟賢,天下屬意焉。及禹崩,雖授益,益之佐禹日淺,天下未洽。故諸侯皆去益而朝啟,曰:“吾君帝禹之子也。”於是啟遂即天子之位,是為夏后帝啟。

秦之先,帝顓頊之苗裔孫曰女脩。女脩織,玄鳥隕卵,女脩吞之,生子大業。大業取少典之子,曰女華。女華生大費,與禹平水土。已成,帝錫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費為輔。”帝舜曰:“諮爾費,贊禹功,其賜爾皂遊。爾後嗣將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費拜受,佐舜調馴鳥獸,鳥獸多馴服,是為柏翳。舜賜姓嬴氏。大業是顓頊的外孫女之子、伯益之父、秦國君主和趙國君主的嫡系先祖。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大費與禹平治水土,功成,帝舜賜禹玄圭。禹對帝舜說平治水土之功,並非自己獨有,大費亦有輔佐之功,暗示帝舜也應賞賜大費。於是,帝舜“贊禹功,其賜爾皂遊”,說大費子孫後代將會繁盛。皂,皂。《索隱》:遊音旒。謂賜以皂色旌旆之旒,色與玄玉色副,言其大功成也。《索隱》:出猶生也。言爾後嗣繁昌,將大生出子孫也。故左傳亦云“晉公子姬出也”。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費輔佐帝舜調訓鳥獸,鳥獸多馴服,有政績,是為柏翳。舜賜姓嬴氏。

伯益為嬴秦之遠祖,非子邑於秦以前,曾幫助過大禹治水,併為舜馴服鳥獸,有政績。周孝王稱:“昔伯益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賜姓嬴。”嬴之得姓,源於伯益。史書有“古者伯益初作井”,“舜使益掌火”,“為舜馴服鳥獸”,“虞人之官始於伯益,周官職屬春官”等記載。

從伯益起直到秦國宗族始終自稱姓“嬴”,但是否系帝舜所“賜”難下定論。有專家指出,“嬴”姓與秦人對玄鳥的圖騰崇拜有關。玄鳥即為燕,燕、嬴實為同類雙音,燕就是嬴,燕姓即為嬴姓。把祖先崇拜的圖騰名稱作為自己的姓,這是中國姓氏的重要來源之一。

史書上說皋陶和伯益是父子關係,不可信。但皋陶和伯益都是少皞之後,皋陶應該既是東夷集團首領,又是東夷集團之偃姓部族的首領,伯益也是少皞之後,嬴姓,皋陶去世後,伯益應為東夷集團首領,同時也是嬴姓部族首領。偃與嬴本是一字,因音轉而為兩字。兩者同宗關係極為密切。

《韓非子。外儲說右下》說:“禹愛益而任天下於益,已而以啟人為吏。及老,而以啟為不足任天下,故傳天下於益,而勢重盡在啟也。已而啟與友黨攻益而奪天下,是禹名傳天下於益,而實令啟自取之也。此禹之不及堯、舜,明矣。”

《竹書紀年》《汲冢書》則說,禹以天下授益,但卻暗中把實權交給自己的兒子啟,由於伯益沒實權,又沒有樹立威信的機會,導致人心歸附於啟,啟奪取了帝位,為此伯益帶領東夷部族與啟帶領的夏部族作戰,企圖奪回帝位,先是啟被俘,後啟逃脫,組織力量反撲,殺死伯益。

“國之大事,在祀在戎”。若想成為天下共主,必須掌握神權、族權、政權。禹破壞禪讓制、建立世襲制,應該早有所慮。《左傳》宣公三年:“昔夏之方有德也,遠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用能協於上下,以承天休。”禹啟父子命令各氏族部落,將他們所崇拜祭祀的天體神靈與祖先神靈圖像,連同他們族內所生產的青銅材料,一併貢納上來。夏族用這些青銅材料鑄成“九鼎”,還將各族神靈的圖像鑄在“九鼎”上。這實際是通過宗教手段獨佔各族的生產資料及各族溝通神靈的權力。禹啟父子所為主要針對東夷有虞族。

《墨子。耕柱》記載:“昔者夏後開,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鑄之於昆吾。是使翁難雉乙卜於白若之龜。曰:‘鼎成……以祭於昆吾之虛,上饗。’”蜚廉即費廉,是東夷族伯益的兒子;“翁”即伯益的“益”字之借;“難雉”即殺雉;“乙”通“以”。夏啟鑄九鼎時使東夷蜚廉折金于山川,又使東夷族伯益殺雉以釁龜而卜,表明夏族支配與控制著東夷集團的神權、族權。後來夏啟又奪取了東夷有虞族的祭歌頌詩《韶》樂,並將其改造成《九(虯)歌》,即《夏歌》。東夷有虞族以鳳鳥為圖騰,中原夏族則以虯龍為圖騰。

益最終被啟所殺,除了益過於仁慈外,也與他沒有實權,以及初掌東夷集團,麾下對其忠誠度不夠有關,如此,伯益與啟交戰,伯益帶領的所謂東夷部隊,只能是嬴姓部族而已,或許有個別小部族參加,而最強大的偃姓部族或沒有參加討伐啟的戰役,或倒戈助啟,這就註定了益失敗的命運。這是因為禹推薦皋陶為禹的嗣位者,因為皋陶不久去世而未遂,但皋陶之族與禹及子啟還是保持著非常密切的關係,而且這種密切關係一直延續至很長時間。有鬲氏是皋陶之後,偃姓之國。當后羿代夏,夏人面臨覆滅之際,作為皋陶之後的有鬲氏鼎力相助,是少康復國的大功臣。

伯益死後,“子孫或在中國,或在夷狄”。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B、秦趙分流之趙郡李氏

嬴秦族大規模西遷主要有兩次:一次是夏末商初,伴隨著商夷聯軍西征主動進發到晉陝一帶;一次是商末周初,在周公旦東征後被動遷徙到關隴一帶。秦夷與商夷同屬東夷集團,皆以玄鳥為圖騰,且陵墓形制、墓葬殉人、殉狗、使用腰坑等都有東夷文化色彩,應原為同一部落或為同一部落聯盟,由於政治和文化上的同源,兩者為近族,關係比較親密,故在夏末(公元前17世紀),秦人去夏歸商,發揮自己善駕馭的特長,助殷滅夏立有戰功。夏以後,秦人的祖先始終為殷奴隸主忠心效勞,因“遂世有功,以佐殷國”,《史記》記載“嬴姓多顯,遂為諸侯”,秦不少首領被殷商奴隸主提拔重用,成為殷商的大臣。

《史記●秦本紀》記載:大業娶少典之子,曰女華,女華生大費。大費以“姚姓之玉女”為妻,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實鳥俗氏;二曰若木,實費氏。其玄孫曰費昌。大廉玄孫曰孟戲、中衍。其玄孫曰中潏……生蜚廉。蜚廉生惡來。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紂。中潏之子蜚廉、蜚廉之子惡來都是效忠殷王朝的有名人物,古籍記載了他們助紂為虐的事,如《荀子●成相》:“世之災,妒賢能,蜚廉之政任惡來。”《呂氏春秋●當染》:“殷紂染於崇侯、惡來。”

公元前11世紀,周崛起於西方,一舉滅殷,秦人成為周人的奴隸。當殷商被周人滅亡之際,嬴秦的首領也同殷紂王一起被殺。《史記●秦本紀》曰:“周武王之伐紂,並殺惡來。”惡來之父也為殷人殉葬,史記說:“是時蜚廉為紂石北方,還,無所報,為壇霍太山而報,得石棺,銘曰:帝令處父不與殷亂,賜爾石棺以華氏。死,遂葬於霍太山。”

周初,武王死後,成王即位,商紂的兒子武庚發動大規模叛亂,被周公旦平定,參與叛亂的秦人先祖被遷往各地。一部分遷往黃淮流域,這些嬴姓氏族後來在那裡建立了一些小國,到春秋時有的還存在。一部分則被遷往西方,原來在殷商西陲的一部分秦人祖先,因西周佔據了殷人統治區,已被趕向更遠的西周邊陲。這時又有被從東方遷來的部分嬴姓氏族,兩部分加起來,就成為最大一支嬴姓氏族。他們被西周統治者趕向遙遠荒涼的黃土高原。

西向秦人先祖與戎狄雜居,受周王室和中原諸侯的歧視甚至敵視,政治地位極低,直到周穆王時期才有所改善。《史記·秦本紀》中便有“徐偃王作亂,造父為繆(穆)王御,長驅歸周,一日千里以救亂,繆王以趙城封造父”的記載。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史記》載:造父,嬴姓。其祖先伯益為少昊裔孫,被舜賜姓嬴,造父為伯益的9世孫。趙氏之先,與秦共祖。至中衍,為帝大戊御。其後蜚廉有子二人,而命其一子曰惡來,事紂,為周所殺,其後為秦。惡來弟曰季勝,其後為趙。季勝生孟增。孟增幸於周成王。是為宅皋狼。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造父幸於周繆王。

造父取驥之乘匹,與桃林盜驪、驊騮、綠耳,獻之繆王。繆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見西王母,樂之忘歸。而徐偃王反,繆王日馳千里馬,攻徐偃王,大破之。乃賜造父以趙城,由此為趙氏。

自造父以下六世至奄父,曰公仲,周宣王時代戎,為御。及千畝戰,奄父脫宣王。奄父生叔帶。叔帶之時,周幽王無道,去周如晉,事晉文侯,始建趙氏於晉國。

相傳,李氏始祖為老子。老子者,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

李耳之子李宗,字尊祖,在魏國做官,被封於段,為幹術大夫。

李耳之孫李同(李宗之子),為趙國大將軍,李耳的另一個孫子李兌為趙相。

李耳的曾孫李躋,為趙國陽安君。

李躋生二子:李雲、李恪。

李恪之子李洪,任秦國太子太傅。

李恪之孫李興族為秦國將軍。

李興族之子李曇,字貴遠,在趙國做官,封柏人(今河北唐山)侯,後又入秦國,任御史大夫。李曇為趙郡李氏和隴西李氏共同的祖先。

李曇生四子:李崇、李辨、李昭、李璣。李曇長子李崇,任隴西守,封南鄭公;第四子李璣,戰國末任秦國太傅。

李璣的次子李牧在趙國做官,定居趙郡。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C、戰國後期著名戰將李牧

李牧是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催生的著名騎兵將領,是趙國晚期一柱擎天的關鍵人物。

長平之戰後十年,北方的匈奴單于曾率10萬騎南下攻趙,趙國將軍李牧一戰成名。李牧排兵佈陣的方式是,車兵在前,弩兵在後,騎兵隱蔽尋機。他以1300輛戰車控制住匈奴騎兵後,命令戰車後的10萬弩兵對其展開“屠殺”。匈奴騎兵人仰馬翻,兵敗如山倒。1萬餘趙國騎兵從後掩殺,10萬匈奴兵全軍覆沒,單于隻身逃回。

秦王政十一年,秦國趁趙國與燕國交戰之際,發兵攻趙,佔領上黨郡和河間地區。秦王政十三年,秦軍又攻佔了趙國的平陽、武城,但戰事慘烈。秦王政十四年,秦軍出上黨向趙國進攻,攻取赤麗、宜安,深入趙國後方,對趙國首都邯鄲形成包圍之勢,在萬分危急關頭,名將李牧率駐守在北部邊境的趙國精銳之師迅速回援抵抗,兩軍在宜安展開激戰,結果秦軍慘敗,秦將桓齮僅率少量親兵衝出重圍,畏罪逃奔燕國。

公元前232年,秦王嬴政再次派秦軍入侵,秦軍兵分兩路攻趙,以一部兵力由鄴(今河北臨漳西南)北上,準備渡漳水向邯鄲進迫,襲擾趙都邯鄲,自率主力由上黨出井陘(今河北井陘西北),企圖拊邯鄲之背,將趙攔腰截斷,進到番吾(現河北省平山縣南),因李牧率軍抗擊,邯鄲之南有漳水及趙長城為依託,秦軍難以迅速突破。李牧遂決心採取南守北攻,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方針。他部署司馬尚在邯鄲南據守長城一線,自率主力北進,反擊遠程來犯的秦軍。兩軍在番吾附近相遇。李牧督軍猛攻,秦軍受阻大敗。李牧即回師邯鄲,與司馬尚合軍攻擊南路秦軍。秦南路軍知北路軍已被擊退後,料難獲勝,稍一接觸,即撤軍退走。李牧擊破秦軍的同時,南距韓、魏。

趙王遷七年,秦王派遣王翦率兵進攻趙國,趙國使李牧、司馬尚率部抵禦。數年間,李牧率兵大勝匈奴、北破燕軍、南拒韓魏,且幾敗秦軍,王翦對他也很頭疼。李牧領兵迎戰,戰爭持續一年之久。秦國深感強攻無望,於是便用重金賄賂郭開,讓其設法說服趙王遷召回李牧。貪婪成性的郭開收受賄賂後,誣陷李牧、司馬尚等謀反,趙王遷昏庸無道,派趙蔥和顏聚取代李牧、司馬尚,李牧不受命,趙王派人暗中逮捕並秘密處死了李牧。李牧一死,秦軍如入無人之境,三個月後,王翦大破趙軍,俘獲趙王遷,是年十月,秦軍進入邯鄲,趙亡。趙亡後,公子嘉逃往代郡,自封為代王。

鄭觀應對李牧曾給予高度評價:“古之為將者,經文緯武,謀勇雙全;能得人,能知人,能愛人,能制人;省天時之機,察地理之要,順人和之情,詳安危之勢。凡古今之得失治亂,陣法之變化周密,兵家之虛實奇正,器械之精粗巧拙,無不洞識。如春秋時之孫武、李牧,漢之韓信、馬援、班超、諸葛亮,唐之李靖、郭子儀、李光弼,宋之宗澤、岳飛,明之戚繼光,俞大猷等諸名將,無不通書史,曉兵法,知地利,精器械,與今之泰西各國講求將才者無異。”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D、秦趙分流之秦嬴

根據《史記》記載,至少從秦人先祖大駱開始,犬丘便成為大駱一支的根據地,非子作為大駱的庶子,起初也生活在犬丘,後來周孝王聽說非子“好馬及畜,善養息之”,便召非子在汧渭之間主持馬政,因為成效顯著,受到周孝王賞識,遂被周孝王封於秦邑為附庸,並獲賜嬴姓,“使復續嬴氏祀,號曰秦嬴”

,此時秦族成員至少已經在西方戎狄區域生活了二百多年。從此,非子一支秦人居於秦,而作為大駱嫡系子孫的成一支則長期居於犬丘。

非子在汧渭之間養馬,有其生活居址,即汧渭之會,即渭水與汧水匯合的銳角處且與渭水、汧水都不太遠。非子及其後嗣獲封秦邑後當有三事值得注意:一是繼續主持馬政,在汧渭之間養馬。二是選擇西犬丘作為與秦邑並用的生活居址。據考古發現與研究,西犬丘即甘肅禮縣及其附近地區在地質時代一度屬於熱帶或亞熱帶氣候類型,這裡地處西漢水流域,山間谷地開闊,自然條件優越,並且有較為豐富的鹽業資源,非常適於人類生活與大規模的馬匹養殖。這一定是秦人卜居的重要原因。三是為周王室抗擊戎狄。

《史記·秦本紀》載:“秦嬴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卒。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卒。生秦仲。秦仲立三年,周厲王無道,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滅犬丘大駱之族。”犬丘大駱之族被西戎滅掉,秦人力量只剩下非子一支。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為大夫(在位23年),秦為捍衛周王室同西戎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

公元前825年,秦仲奉周宣王之命討伐西戎,但出師不利,最後自己也在公元前822年的伐戎中喪命。秦仲死後,周宣王又召秦仲的兒子莊公昆弟五人領兵七千同西戎作戰。這一次取得很大勝利,奪回了被西戎佔領的犬丘。犬丘曾是周孝王時秦人的居住地。周宣王封秦莊公為西垂大夫,地位略高於附庸,並將原大駱地犬丘一併封給莊公,秦在周王室衰落中開始強大。

由於周天子的恩惠,以及秦人與西戎的刀兵之仇越來越深,秦人首領討伐西戎的意志更加堅定。莊公的大兒子世父發誓賭咒要殺戎王,並將繼位的機會讓給他的弟弟襄公,自己率人去與戎作戰。

公元前777年秦襄公即位。這時戎狄勢力更加猖獗,竟圍攻犬丘,並擄走世父,一年多才將其放回。秦在戎狄進攻面前採取兩個措施:一方面秦襄公將自己的妹妹嫁給西戎中的豐王為妻,以便分化戎人;另一方面遷都汧邑,節節向東逼近。

秦襄公率秦兵護送周平王東遷有功,被封侯領國後,秦國已由大夫上升為與齊、晉等大國地位平等的諸侯,歷史進入了春秋時代。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E、白起之先祖秦武公

根據秦襄公受封領國後的秦國年譜記載:

1、襄公登位,在位十二年。開始建造西畤。葬在西垂。生文公。

2、文公登位,住在西垂宮。在位五十年去世,葬在西垂。生靜公。

3、靜公未享國。生憲公。

4、憲公在位十二年。住在西新邑。死後葬在衙縣。生武公、德公、出子。

5、出子在位六年,住在西陵。庶長弗忌、威累和參父三人,率領刺客在鄙衍刺殺了出子,葬在衙縣。武公登位。

6、武公在位二十年。住在平陽封宮。葬在宣陽聚東南。三個庶長受到應有的懲罰。德公繼位。

秦武公登大位時秦國內憂外患。從國內形勢看,權臣當道,政局動盪。秦武公之父秦憲公,娶王姬,生武公和德公,娶魯姬子生出子。王姬是周王之女,魯姬子是魯君之女,王姬的地位高於魯姬子。憲公二十二歲時英年早逝,留下了武公、德公、出子三位未成年的兒子。憲公生前立長子武公為太子,但此時朝政被大庶長費忌、威壘、三父所把持,為了控制政局,他們廢長立幼、廢嫡立庶,立年僅五歲的出子為君。此時,武公也不過七八歲。

費忌、威壘、三父權勢炙手可熱,六年之後,三位權臣再次翻雲覆雨,“令人賊殺出子……復立故太子武公”,即庶長費忌、威壘和三父三人,率領刺客在鄙衍刺殺了出子,葬在衙縣,武公登位。權臣廢立國君於股掌之中,還想以武公為傀儡,繼續把持朝政。出子被殺時只有十歲。武公雖登大位,但他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十分令人憂心。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從外部形勢看,秦與戎狄鬥爭的任務仍很艱鉅。西周末年,犬戎攻破鎬京,殺死幽王后,太子宜臼被諸侯立為天子,這就是周平王。周平王繼位後,在周王畿和關中地區的戎狄勢力依然猖獗,周平王被迫東遷國都至雒邑。秦襄公因率秦兵護送平王東遷有功,被周平王封為諸侯,賜秦以岐西之地,並允許秦與其他諸侯通聘享之禮,從此秦始立國。

周平王封秦襄公為諸侯時說:“戎無道,侵奪我岐、豐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秦人雖曾伐戎至岐,但秦襄公也死在這次東征中,繼位的秦文公又退回到西垂故地,直到秦文公十六年,秦人給豐王以有力打擊,才真正控制了岐以西地區。然而,在以後的五十年中,秦的領地僅僅維持在這個範圍之內,開疆拓土乏力,且領地之內有許多戎狄族據點。

公元前716年秦文公死後,由秦憲公繼位。面對秦內與戎狄雜處、外受戎狄包圍的局面,憲公二年(公元前714年),秦將國都由汧渭之會遷徙至平陽(今陝西寶雞眉縣),使國都距前線更近,以利於主動向戎人進攻。憲公三年(公元前713年),秦發兵進攻蕩社,大獲全勝,佔領其邑,亳王逃往西域,使秦國的勢力得到了較大擴張。

滅掉蕩社後,在黃河以西至渭水流域上游,還有不少股戎人據點,如在秦的東方,有彭戲氏居於彭衙(今陝西白水縣東北),其勢力自洛水西岸達於華山腳下。在秦國的西方有邽、冀戎,邽戎據今甘肅天水南,冀戎在今甘肅甘谷南。再向西北更有數不清的的大小股戎人。就在秦國國都附近,還有一個戎人的據點——小虢。秦國要鞏固已有領土乃至繼續拓土,就必須不斷向戎族勢力進攻。不攻滅這些戎族據點,秦國難以發展,還有可能被其蠶食。

秦武公一箭雙鵰展雄風。武公即位後的最大隱憂就是強大的公族擅權,不除掉權臣費忌、威壘、三父,不僅自己難以施政,而且亦有性命之憂。不甘蟄伏為人傀儡而又勢單力薄的武公在處理內外關係上透出了睿智英武之氣。武公即位的第一年(公元前697年),親自率軍征伐彭戲氏,“至於華山下”,使秦國向東的活動範圍大大拓展。

這是一箭雙鵰之舉:一方面,征伐彭戲氏明確了秦國發展的主要戰略方向,就是要全面佔據富庶的關中平原,以圖王霸之業。另一方面,武公通過親自策劃組織大規模軍事行動,熟悉掌握政治軍事資源,為剷除權臣集團做周密的準備。

權臣費忌、威壘、三父最大的忌諱,恐怕就是君王掌控軍隊。作為一國之君,如果有軍隊的絕對支持,君王就是刀俎,而所謂的權臣只能是魚肉。因此,權臣對君王與軍隊的聯繫是格外敏感和嚴加防範的。史書並沒有記載秦武公率軍東征的計劃,是如何獲得權臣信任和支持的,但秦武公能夠把自己剷除權臣的意圖寓於三年東征之中,而且還獲得了權臣的信任和支持,足見秦武公無愧為英雄少年、政治尤物。

三年後,還未弱冠的秦武公掌控了軍隊,在朝野上下也有了較高威望,遂“誅三父等而夷三族”,為出子復仇,徹底剷除了權臣集團,使權力重新集中於王室,加強了中央集權。秦武公誅權臣後,鞏固領地、開疆拓土、改革政制,放開手腳施展自己的才幹,對秦國稱霸西域乃至最終統一天下具有深遠意義。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武公有極強的整體思維能力和戰略平衡感,在向東拓展關中戰略基本盤的同時,不忘持續鞏固西方的隴右戰略大後方。隴右是秦國發家之地和傳統勢力範圍。在秦國主要經營關中期間,西戎諸部不斷擴大勢力,屢生事端。於是,武公十年(公元前688年),秦“伐邽、冀戎,初縣之”。這是中國史書上關於設置縣治的最早記載。邽、冀兩地位於現在的甘肅天水,都是隴右重地,秦武公不僅征伐兩地戎族,還在兩地置縣,將其直接收歸政府的管理之下。

武公富於改革精神,在秦國堅定不移推行縣治。武公之前,各國對於征伐新得之地,要麼保留其原有政治結構,允許其以“自治”方式繼續存在;要麼消滅其原有的政治結構,分賞給高級臣屬作為封邑。這兩種方式都不是武公的選項,他消滅戎族勢力後,在這些地方設縣,加強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縣,原意為“懸”,即“系而有所屬”,也就是在距國都較遠的地方設立軍事、行政統一的組織,即邊境的邑,這是縣的最初意義。

秦“伐邽、冀戎”的第二年,也就是武公十一年(公元前687年),“初縣杜、鄭”。邽、冀地處隴右是“新地”,杜、鄭地處關中,是“熟地”。由此可見,秦武公不僅對“新地”採取縣制,而且對經營多時的“熟地”也轉而採取縣制,大膽改革治理模式,鞏固制度成果。武公首創縣治,對於強化中央集權和國家統一,對於從宏觀和整體上管理和調配人、財、物資源,對於發揮制度優勢,集中力量,辦大事、難事、要事,具有重大意義。

武公實行的縣治為後世所承襲。戰國初期,隨著領地的變化,秦國不斷增置縣,如公元前456年就設頻陽縣,公元前389年又在陝設縣。到秦獻公時,又集中地設了數縣,如公元前379年把蒲、藍田、善明氏改建為縣,公元前374年在櫟陽設縣,當時櫟陽是秦國首都,在首都設縣具有特殊意義,說明秦懲以周弊,下決心廢除諸侯分封制,實行縣制,這為秦並天下後推行郡縣制,實行大一統的封建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作了準備。之後,公元前350年(孝公十二年),秦初聚小邑為縣,公元前349年(孝公十三年),秦初在縣設秩、吏,縣制在全國普遍推行。秦滅六國後,實行郡縣制,分天下以三十六郡。

在杜、鄭設縣的同一年,秦又滅小虢(陝西寶雞市太白縣)。消滅小虢後,西起甘肅中部,東至華山一線,整個關中的渭水流域,基本上為秦國所控制。

秦國地處西域邊陲,與戎狄雜處,受周文化和封建思想影響不深,武公又兩經廢立,深知“國賴長君”的道理。武公在位二十年,去世時立其弟德公繼位,而武公之子名白,受封平陽。戰國四大名將之首的白起,先祖就是公子白,他傳承武公敢為人先的精神,勇猛精進,續展先祖之雄風,為秦國一統天下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公元前678年,在位20年的秦武公因病去世,去世時才35歲左右,可謂英年早逝。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F、戰國四大名將之首白起

白起是秦昭王時的國尉,精於用兵,屢戰獲勝,奪取韓、趙、魏、楚大片領土,攻克楚都郢,特別是在長平之戰中,他採取迂迴、運動的戰略戰術,大敗趙軍,坑殺俘虜四十餘萬人,舉世震驚。後遭秦相範睢嫉妒,遂稱病不起,先被貶為士卒,後被迫自殺。

《史記》載:白起,是郿地人。他善於用兵,奉事秦昭王。昭王十三年(前294),白起封為左庶長,帶兵攻打韓國的新城。這一年,穰侯擔任秦國的丞相。他舉用任鄙做了漢中郡守。

第二年,白起又封為左更,進攻韓、魏兩國聯軍,在伊闕交戰,斬敵二十四萬人,又俘虜了他們的將領公孫喜,拿下五座城邑。白起升為國尉。他率兵渡過黃河奪取了韓國安邑以東直到幹河的大片土地。

第三年,白起再封為大良造。戰敗魏國軍隊,奪取了大小城邑六十一座。第四年白起與客卿錯進攻垣城,隨即拔城。此後的第五年,白起攻打趙國,奪下了光狼城。

這以後的第七年,白起攻打楚國,佔領了鄢、鄧等五座城邑。第二年,再次進攻楚國,佔領了楚國都城郢,燒燬了楚國先王的墓地,一直向東到達竟陵。楚王逃離郢都,向東奔逃遷都到陳。秦國便把郢地設為南郡。白起被封為武安君,他趁勢攻取楚地,平定了巫、黔中兩郡。

昭王三十四年(前273),白起進攻魏,拔取華陽,使芒卯敗逃,並且俘獲了趙、魏將領,斬敵十三萬人。當時,白起與趙國將領賈偃交戰,把趙國兩萬士兵沉到黃河裡。

昭王四十三年(前264),白起進攻韓國的陘城,奪取了五個城邑,斬敵五萬人。四十四年(前263),白起攻打韓國的南陽太行道,把這條通道堵死。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昭王四十五年(前262),白起發兵進擊韓國的野王城,野王投降,使韓國的上黨郡同韓國的聯繫被切斷。韓國上黨太守馮亭見通往本土的歸路已絕,就以上黨投趙,求得趙的保護,趙國接受了上黨,並封馮亭為華陽君。由此,秦國與趙國發生了激烈的大規模戰爭,即長平之戰。

公元前260年,秦國左庶長王齕率兵向上党進攻,趙國派老將廉頗駐守長平(山西高平)。趙軍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斬趙裨將茄。六月,敗趙軍,取二鄣四尉。七月,趙軍築壘壁而守。秦軍又攻趙軍壘壁,取二尉,敗其陣,奪西壘壁。雙方僵持多日,趙軍損失巨大。廉頗根據敵強己弱、初戰失利的形勢,決定採取堅守營壘以待秦兵進攻的戰略。趙軍在今長治縣八義鄉東坪、西坪駐兵,並在石後堡建立堡壘,扼守三關要道,與秦軍相持3年之久。

因為廉頗據險堅守,尋機待變,秦國使出反間計,散佈廉頗容易對付,而且有降秦之意,秦國真正害怕的是趙括。趙括是名將趙奢之子,雖熟讀兵書,但紙上談兵,缺乏實戰經驗,又驕傲自大,不明真相者以為趙括是軍事奇才;趙王以及一些大臣對廉頗長期堅守不戰,國家靡費良多,也頗不滿意。故趙王立即用趙括代替廉頗。而秦國暗中用白起代替了王齕。

趙括統兵後,果然輕易出擊,秦軍佯裝敗走,暗地裡埋下伏兵。當趙軍追逐秦兵時,秦軍退入城內,同時又以一支部隊斷絕趙國糧道,另一支部隊則進擊趙國後方,將趙軍截斷在兩處。秦軍出兵襲擊趙軍,趙軍只得臨時築起壁壘自衛,等待救兵。秦軍斷絕趙軍糧道,使趙軍被困。自七月至九月,趙軍四十六日無糧,因飢餓以致人相食。趙括和趙軍無奈,只得拼命突圍。趙括被秦軍射死,趙國軍隊瓦解,四十萬人向白起投降。投降後,白起竟然命令將這些降卒全部活埋,只留下幼小的240人歸趙,以宣揚秦的聲威。此役,趙國45萬人被殺,秦軍死亡也超過一半。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本來,長平之戰後,形勢對秦國極為有利。白起準備乘勝滅趙攻韓。公元前259年10月,秦軍再次攻佔上黨,接著白起命王齕率一路軍攻趙武安皮牢,命司馬梗另率一路軍攻太原。白起自己則率主力留在上黨,準備進攻邯鄲。但是,等了兩個月,得到的卻是罷兵的命令。原來,昭襄王聽從了范雎的話,認為秦軍在外已久,應讓士兵休息,並允許韓、趙割地講和。白起無奈,只好班師回國,乘勢滅趙的計劃成為泡影。白起即將到手的戰功被范雎搞掉,對范雎更是心存嚴重不滿甚至仇恨。從此,兩人的矛盾日益尖銳。

秦國約定的退兵條件是:割韓垣雍、趙六城。但是,秦國退兵後,只是韓國獻出垣雍,趙國則不願意割六城,還聯合齊等國以抗秦。為此,秦王又要派白起率兵伐趙,但白起一方面因為對范雎不滿,另一方面認為伐趙的最佳時機已經喪失。趙軍有備而守,同仇敵愾,且趙四處活動,結親魏、燕,連好齊、楚,其國內實,其交外成,當今之時,趙未可伐也。白起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昭襄王主意已定,根本不聽白起的勸告,派五大夫王陵率兵伐趙。

王陵軍進攻邯鄲受挫,將卒多有傷亡。這時,秦昭襄王又想起了白起。可白起一則由於負氣,二則看到這次貿然進攻取勝無望,索性稱病不起。昭襄王令白起代替王陵,白起託病不肯,而前線節節失利,昭襄王心急如焚,便令范雎親自勸說白起。

白起雖然很反感范雎,除託病不就以外,還是以大局為重,客觀分析了此次伐趙絕無得勝可能的原因。范雎早就準備用自己的私黨鄭安平代替白起,所以范雎沒有按白起的分析失敗原因,勸說昭襄王退兵,反而曲意以激怒昭襄王。昭襄王在范雎的煽動下,大發雷霆,表示沒有你白起,我照樣能滅趙,立即派王齕代替王陵,並增加軍隊,繼續進攻邯鄲。可事與願違,趙國防禦極強,各國援兵陸續而至,王齕在邯鄲膠著八九個月之久,毫無進展,兵卒死傷甚多。

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一意孤行的昭襄王又親自到白起府邸,強令白起出山。昭襄王甚至說:“君雖病,強為寡人臥而將之”。話說到這個份上,白起不得不把自己的看法和盤端出,他說:“願大王覽臣計,釋趙養民,以諸侯之變。撫其恐懼,伐其驕慢,誅滅無道,以令諸侯,天下可定,何必以趙為先乎?”但是昭襄王根本聽不進去,以為白起傲慢故意看他笑話,當即削去武安君之爵位,貶為士伍,並遷之陰密(甘肅靈臺縣西)。

由於有病,白起當時未離咸陽,過了三個月,秦軍在前線失敗的消息傳來,昭襄王更是遷怒於白起,命他立即起行,不準留在咸陽。白起只得帶病起程,范雎和其同黨又對昭襄王說,白起心中不滿,其意怏怏。昭襄王令使者立即追趕白起,在咸陽西十里之杜郵將白起趕上,使者按照昭襄王吩咐令其自殺。

白起乃引劍自剄而死。

嬴姓後代多良將,白起、李牧族源相同,皆戰功顯赫且非壽終正寢

據統計,自孝公至秦始皇十三年,秦國軍隊共殺了165.5萬人,其中白起為將時就斬首92萬。因此,時人稱白起為“人屠”。

《敕修武安君白公廟記》:“竊以武安君威靈振古,術略超時,播千載之英風,當六雄之敵。”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