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防的幫助下，人們陸陸續續爬上江堤
居民展示“戰利品”
巡防隊員修補江堤防護網
本報記者 謝春暉
最近，錢塘江正處於枯水期，江面水位比較低，錢塘江下沙段的灘塗露了出來，形成大片大片的沙坎（本報曾做報道）。大片的沙坎一直從江堤邊，蔓延到江中心。沙坎的出現讓前來觀賞江景的遊客掃了興。
不過，有些人卻高興得很，顧不得江堤上的安全警告，冒著生命危險接二連三地跳下江堤，在灘塗中“尋寶”。
為摸鮮得“要命”的黃蜆
剪開防護網，翻下江堤
這些人到底在江堤下的灘塗裡尋找什麼“寶貝”呢？
昨天上午10點多，記者來到之江東路與20號大街交叉口的江堤上，放眼望去，江面上的灘塗裡散落著二三十名“尋寶者”，最遠的離岸邊已經有數百米。他們手拎一個蛇皮袋或是小水桶，彎著腰，低頭在灘塗上翻找著。也有一些人直接捲起褲腿，踩進了江水裡。
“他們在摸黃蜆，現在灘塗裡到處都是這東西。”江堤上幾名居民告訴記者。黃蜆，杭州人又稱之為“黃蝖（xuan）兒”，是錢塘江裡的一種貝類江鮮，形狀長得類似花甲，外殼呈黃色，生活在江水裡或江邊的灘塗裡。“這個季節的黃蜆毛鮮毛鮮咧。”居民說，春季是黃蜆生長繁殖的時候，這時候的蜆肉非常鮮嫩，無論是做湯還是蒸蛋味道都非常好。
由於今年灘塗大面積裸露，愛吃黃蜆的居民便開始動手“豐衣足食”了。雖然江堤上到處都是“潮水無情，禁止下堤”的警示語，也安裝了防護欄，但已無法攔住為“美味”鋌而走險的人群。
在江堤的一處護欄邊，記者看到一個被人為剪出的缺口。大部分人都是從這個缺口，翻下江堤的。缺口處不斷有人翻上翻下，一些從灘塗裡上來的人，還向江堤上圍觀的人炫耀起自己的“戰利品”。“很好摸的，我才摸了半個多小時，就摸了兩三斤，你們也可以去試試。”一些人還慫恿著看客下堤“尋寶”。有的人好奇也跟著下了江堤，徑直向江中心走去。
記者小心翼翼地翻下江堤，來到灘塗上，灘塗裡的泥很軟，踩一腳還會往下陷，而且非常滑，一些地方還有積水，十分泥濘。記者慢慢靠近摸黃蜆的人群，發現他們正全神貫注地摸著黃蜆，不遠處就是江面了，但他們毫不在意。“現在是錢塘江的枯水期，水位低，很安全。”一個摸黃蜆的居民坦然地說。
不聽勸還打賴皮
摸黃蜆大軍最多達百餘人，江邊巡防管得心累
記者在灘塗上走了一會，覺得太危險，就立即返回了江堤。這時已是中午11點左右了，摸黃蜆的人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江堤邊的缺口一度排起了隊。“我在這邊上上班，趁中午來弄點。”大家顯得很輕鬆。
當記者提及灘塗上很危險時，“潮水什麼時候來，大不大，我們心裡都有數的。”幾個自稱是“浪裡白條”的老下沙人還打趣地說記者“膽子小”。
大概到了中午11點半左右，一輛閃著警燈，拉著警報的巡邏車來到江堤的缺口附近。“堤下的人趕快上來，潮水馬上來了。”一名穿著巡防制服的人對著灘塗開始喊話，另一名則開始疏散缺口附近的人群。記者瞭解到，他們是白楊街道巡防大隊的隊員，平時主要負責江堤的巡邏。
巡防隊員喊了一會後，一些人慢吞吞地向江堤邊走來。這時，記者才發現摸黃蜆的人群中居然還有幾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你們都不要命了嗎？趕快上來！”巡防隊員一邊批評著，一邊用繩索把江堤下的人一個個拉上來。面對巡防的批評，回到江堤上的人大多沒有任何反應，有的只是嘴上搪塞一下，轉而開始互相“較量”收穫。
當然，也有不聽勸的，任憑巡防隊員怎麼喊，都無動於衷，繼續埋頭摸黃蜆。“我們沒有執法權，‘老油條’根本不理睬我們的警告，非要賴到公安來勸才管用。”巡防隊員們顯得很無奈。
他們說，這段江堤管起來很心累。最近下去摸黃蜆的人越來越多，多的時候江堤下有百餘人，防護網每天都會被剪破。“這裡剛修好，那裡又被剪破了，管都管不住。”他們管得嚴厲點還會遭到居民的白眼，甚至被投訴。“我們只能盡全力勸導，加密巡邏，及時修理防護網。”巡防隊員說。
踩進淤泥五分鐘就能陷到胳肢窩
嚴正提醒：禁止下堤，別拿生命開玩笑
“這些灘塗看起來挺結實的，跟海邊的沙灘差不多，但實際上十分危險。”開發區城管辦的工作人員說，錢塘江的灘塗是由江底的泥沙堆積而成，更像淤泥。潮水湧動時，就像沼澤一樣，人踩上去很容易陷進去。
其實幾年前，這片灘塗上就曾經發生過危險。幾個居民不顧警示，到灘塗上摸黃蜆、捕魚，結果就陷進灘塗裡，幸好巡防隊員和附近漁民及時救援，才把人救上岸。“四五分鐘就能陷到胳肢窩，這絕不是一句玩笑話。”當時參與救援的一名巡防隊員說。
另外，江堤到江底的落差有十多米，而且是個陡坡，如果居民涉險往下翻，也非常容易摔傷或扭傷。
在此，城管辦、巡防、公安嚴正提醒廣大居民：錢塘江水況複雜多變，灘塗不穩定，下沙範圍內的江堤任何時間段都是禁止下堤的，請居民不要拿生命開玩笑。若居民在江邊遊玩時，發現有人違規下堤請立即勸阻或向公安部門報警。
閱讀更多 錢江晚報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