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刻告誡自己:在衝動的時候不要做任何決定。
於是,在看完《波西米亞狂想曲》的五分鐘內,我立刻做了兩件事:
一,在朋友圈宣洩式地謳歌這部傳記電影。
二,在某寶購買了已經絕版的弗雷迪傳記《誰願永生》,標價200+。
作者叫彼得·富利斯通,相伴弗雷迪十二年的助理、摯友,一個“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的親密夥伴。
他筆下關於弗雷迪的很多細節,從電影裡得到了精準還原。
他時隔多年依然清楚地記得弗雷迪去過的每一個酒吧,每一個情人和露水情人,每一隻貓的名字,最常用的化妝品品牌型號,在舞臺上的一舉一動
這些細節小到休息室裡擺放的香蕉。
弗雷迪愛在演出結束後穿的黃色睡袍。
很多人夢想一生才能寫出的歌曲,弗雷迪僅在幾分鐘內就能一揮而就的才華。
《那瘋狂的小東西就是愛》不擅長吉他的弗雷迪用吉他彈了幾分鐘寫成的。
還有弗雷迪強大的掌控慾望。皇后樂隊的錄音、演出甚至MV封面的設計,弗雷迪都力求主導。
在艾滋病發後,弗雷迪最後一次掌控了自己的生命。
去世前兩週,弗雷迪知道了門口那些等著他死亡的狗仔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時,毅然做出了停藥的決定。
他不想成為囚犯。
他對所愛的人的慷慨無私。
他把大部分財產和不動產留給了她,把50萬英鎊的鉅款留給了情人。
弗雷迪狂放外表下的那種純真的羞澀感也被馬雷克精準地演繹了出來。
對一個侍者調情失敗後滿臉的惶恐不安。
是的,弗雷迪的這些特質都用電影呈現了,他是舞臺上的神,生活中的大男孩。
皇后樂隊的每一個成員,弗雷迪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深深地愛著他。
燃,酷,炫,怎麼形容弗雷迪都不過分。
《波西米亞狂想曲》燃嗎?
燃!但它不是小人物歷經千險,逆風翻盤打敗宿命之敵的燃!
因為弗雷迪自身就在燃燒。
《波西米亞狂想曲》酷嗎?
酷!但它不是誰都不拽,我行我素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酷!
弗雷迪做的每件事,在我們看來是酷到沒邊。
在他看來,只是做自己。
爸爸因循守舊,告誡弗雷迪要“思善,言善,行善”。弗雷迪說:“你就一直這麼做的,看看你自己混成什麼樣子吧?”
父親再出色,也不是弗雷迪想要的榜樣。
他是天生的表演者。
什麼?你們“微笑樂隊”(“皇后樂隊”前身)的主唱剛退出,那意味著“你們需要一個新主唱啊”!
“夥計,這副牙口可不行啊”。
“我天生多了四顆門牙,口腔空間更大,音域更寬,我會考慮加入你們。”
弗雷迪的生命就是用來追逐表演,追逐熱情的。
他第一次登臺演出,就擅改歌詞,點燃全場。
唱片出不起?那就把能載著到處演出的車給賣了。
EMI百代,埃爾頓約翰的經紀人要簽下他們,畫下金光閃閃的藍圖,
樂隊成員關心的是以後能不能登上福布斯榜首。
弗雷迪的疑問是:“然後呢?”
他只關心表演本身,只關心觀眾內心的渴望能不能得到釋放。
他學過藝術卻非文化大咖,想把歌劇融入《波西米亞狂想曲》,卻並未聽過幾場歌劇。
他的才華源泉不是知識而是充沛的情感。
只有在強烈的情感驅使下,他才願意去盡情表演。
有一次他的情人比爾在爭吵中咬破了弗雷迪的手指,他拒絕包紮傷口隨後登臺演唱。
因此,他的每一首歌都在直面疼痛的現實,都在用力擁抱,都在深情告別。
1991年,弗雷迪拍攝mv《漸入癲狂》時已經病入膏肓,只能改成黑白畫面來掩飾病容。
他在最後一支MV拍攝時幾乎沒有移動過位置,因為右腿已經嚴重病變。
感謝電影把他的結局留在了1985年“拯救生命”義演的20分鐘內。
皇后樂隊演唱了6首曲目,臺下7萬多人為之瘋狂。
最後,弗雷迪揮手告別觀眾,大聲喊:“再見了,我們愛你們。”
回頭看了看他的“家人”,騷氣地走下了舞臺。
我們都愛弗雷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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