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逝去的码头追忆——得天独厚水码头,罗汉古镇聚群商

泸州逝去的码头追忆——得天独厚水码头,罗汉古镇聚群商

罗汉场,据《直隶泸州志》载,位于城东15里,明初因寨门有一千年黄桷树而命名黄桷岩、保安村,后名复兴场。清雍正七年(1729),划归里仁乡,因场外建有罗汉寺而将复兴场改名罗汉寺场。

罗汉古镇,东连龙溪古渡口,北枕鱼塘石宝山,西南临长江,为宜宾、泸州、重庆长江岸线36个大码头之一,是泸州深水港区。据介绍,明清以来,罗汉场因码头而商贾云集,老街繁华,周围百里之外的粮商、油商、酒商、盐商、苏广货、南货客商在这儿交易。

云贵山区的马帮、商队的茶、桐籽、山货从这儿上街走重庆、万县、宜昌。每天从城中馆驿嘴码头下来的32艘大船,来回往返,一片繁忙。罗汉场码头上,搬运货物上下船的力行帮有1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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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24年到26年(1935~1937),从罗汉场每天运至泸州城的大米在200石以上(每石225公斤),运进城的烧酒、曲酒不下4000斤,菜油达2600到5000斤。从泸州运往罗汉场的红粮、盐巴、糖、茶百货、五金、铁器等,除中盐棒(每船载150~200吨)高粱、盐巴、包谷、麦子以外,那32艘木船来回穿梭,码头上下一派繁忙景象。

据说,当年由罗汉场运往泸州大河街水神庙米市的大米,每天不少于200石。罗汉场运往城中的菜油,各大油号老板抛出菜油价之时,事前必与住水神庙的罗汉帮交涉后才挂牌出售,可见泸州的米价、油价几乎掌握在罗汉场商家的手中。据回忆,民国30年(1941),罗汉场有糟房20多家。每天出酒几千一送泸州城,二送金川,23兵工厂,三交二道溪酒精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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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糟房、油房、碾米房的商家中,资产达10万元以上有十来家,其中曾小泉、周荣成、肖炳生

周春林、吴玉成、曾义生、范子清、刘树铭、高相全、郑云祥、张玉祥等。在场上大的商号有:宏康号、商泰荣、复泰云、三泰荣、玉祥、三源号、炳生、玉成号等,主要经营酒、米、油、粮、盐、茶、百货、五金、农具等产品。

二五八赶场天,泰安、黄舣、中兴、分水、弥陀、兆雅、新溪子、特兴、奎丰、中和、石洞和

泸州城中客商云集罗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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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载,罗汉场从明洪武初以来,酿酒的发展,带动了周边农业的生产。粮酒交易,商号林立的城郊独一无二。每场头天晚上,商家客户从四面八方赶来,下榻罗汉场的大小客栈,第二天交易敲定,叫搬运上船,待到比期统一在大河街水神庙茶馆付款。

场中旅馆、酒馆、饭馆、茶馆、面馆、日杂、食杂、烟馆在两条大街上一家挨一家。各地商人一旦成交后,便进入酒家举杯签约,不醉不归。大街小街,百业兴旺真是美酒飘香,放歌罗汉、富甲一方,有民谣云:“得天独厚水码头,泸州古镇富一方,粮油米酒运江阳,罗汉老街聚群商”。

泸州逝去的码头追忆——得天独厚水码头,罗汉古镇聚群商

罗汉繁荣兴旺还得益于建23兵工厂,成千上万吨的物资由重庆泸州运来罗汉场,再由人挑马驮,运至高坝。兵工厂的建设促进了消费和市场的繁荣。那些年,泸州、重庆的大小商号都到罗汉场开店设号。这在罗汉场商贸史上书写了厚重的一页。

当年国民参议员,著名爱国人士黄炎培先生,任川康建设期泸县办事处主任时,视察罗汉场后,有“一樽泸州曲,一剪巴山花”之句,道出了他对罗汉场曲酒的情结。特别是他那首《罗汉村詹叟》:“曲曲沱江碧,流入长江色,十里洞窝少息。危崖仰攀百尺,奔瀑天然有

力。落日归途罗汉村”留给我们去追思罗汉古镇风土人文和昔日的兴旺繁荣。

泸州逝去的码头追忆——得天独厚水码头,罗汉古镇聚群商

因罗汉场小公路通车后,便捷的交通条件,使罗汉商贸的繁荣逐渐衰弱,使当年的经济、文化已随之转移。如今,老街上十多家茶馆、饭馆仍然保留着乡土风情,展示着古镇的历史、文明。不过现在罗汉已经拆除了,未来的罗汉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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