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羅源基層法官:維護好群眾司法訴求的“第一道門”

2019年最高人民法院工作報告中指出,進一步健全訴調對接機制,下大氣力推動把非訴訟糾紛解決機制挺在前面,推進案件繁簡分流、輕重分離、快慢分道。作為滿足群眾司法訴求的“第一道門”,基層法院擔負著一線“滅火”的職責,面對著多、雜、繁的問題,基層法院的法官和調解員承受著巨大的考驗。近日,記者採訪了福建省福州市羅源縣人民法院的兩名法官和一名調解員,來了解基層法院工作者如何通過努力避免當事人矛盾激化,維護一線司法公正。

“站在當事人的角度想問題”

在羅源縣人民法院一樓立案庭的便民服務中心裡,有不少“90後”工作者,“60後”的立案庭庭長黃碧霖顯得格外“醒目”。

黃碧霖在立案庭工作了二十幾年,去年退休後被返聘回法院繼續“服務”。在立案庭其他的年輕法官眼裡,黃碧霖像是他們身邊的“定海神針”,無論遇到多麼棘手的問題,她總能用豐富的辦案經驗和知識儲備化解。

福州罗源基层法官:维护好群众司法诉求的“第一道门”

黃碧霖在立案庭工作了二十幾年,在她眼裡,當事人的事“無小事”

面對當事人,黃碧霖需要解答形形色色的問題,大到指導當事人用法律手段維權,小到解釋各類案件的訴訟費用,甚至手把手教當事人如何寫訴狀,在她看來,當事人的事“無小事”。

“有些事旁觀者覺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如果設身處地,從當事人的角度考慮,卻是一件‘火燒眉毛’的大事。”黃碧霖說。

作為一名擁有二十多年立案庭工作經驗的法官,黃碧霖深諳立基層法院是化解當事人矛盾的第一道“防火牆”,而基層法官是這道“防火牆”的“守門人”。

“只有站在當事人的角度看問題,幫助當事人解決問題,才能最大程度避免矛盾的激化。”黃碧霖說。

“調解有時像‘磨嘴皮’”

張訓鈿曾經在教育系統和司法系統工作過,2016年被借調到羅源縣人民法院擔任人民特邀調解員,他總是戲稱自己的工作離不開“磨嘴皮”,而基層法院調解員的工作,讓他將“磨嘴皮”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

“羅源法院的法官每人每年手上有兩三百份案卷,其中有很多相對簡單的、標的比較小的案件,佔據了法官的大部分精力。”張訓鈿說,基層法院調解的程序簡單、時間短,作為調解員,他希望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調解階段化解矛盾,減小法庭上法官的壓力,節約司法資源。

福州罗源基层法官:维护好群众司法诉求的“第一道门”

張訓鈿從2016年開始成為一名調解員,他感覺越來越多人開始意識到調解的重要作用

儘管調解書和判決書具有同樣的法律效力,但基層調解員有時候面臨著一個不被理解的尷尬局面。“有些當事人覺得你不是法官,而是一個‘和事佬’的角色。”張訓鈿坦言,很多時候需要花很大精力跟當事人雙方講道理,勸雙方換位思考、各退一步。

張訓鈿盡力在糾正當事人的“認知偏差”,“ 調解室和法庭一樣,若想要通過調解解決問題,就必須遵守調解室的紀律,杜絕爭吵,必須擺證據講道理。”

儘管調解的過程總會遇到些波折,但是超過95%的調解成功率給了張訓鈿莫大的寬慰,更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如今已經有越來越多人意識到調解的重要性,也有越來越多人選擇用調解的方式解決問題。

“2016年我剛來到法院做調解員的時候,一年成功調解的案件大概是90多起,2017年一共100多起,2018年200多起。”張訓鈿回憶。

“希望在基層法院能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

與黃碧霖和張訓鈿相比,羅源法院的海濱法庭法官助理鄭思清相對資歷淺。剛剛碩士畢業三年的他,常常調侃自己是傳說中“還沒結婚,卻審理起離婚案件的人”。

“離婚糾紛是我最常遇到的案件。” 鄭思清笑著說,有些當事人看到他坐在面前,會覺得他“不經事”,說話缺少說服力。

福州罗源基层法官:维护好群众司法诉求的“第一道门”

從不適應到遊刃有餘,年輕的鄭思清希望在基層也能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

鄭思清在基層法院的成長軌跡和多數法官有些不同,他畢業後曾在上海做了一年的律師,然後回到了家鄉羅源進入法院,成為了一名助理法官。

剛開始面對大量的離婚糾紛、民間借貸等民事案件,鄭思清有些手足無措,因為他發現一些案件處理起來比較棘手。“基層法院的獨特性體現在法律適用的本土化,有些鄉規民約和法律政策有一些差別。”鄭思清說。

對於鄭思清而言,專業知識是他的長處,但這有時也成為了他挫敗感的來源,“很多當事人不懂法律知識,覺得法官如果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判決,就是徇私枉法,溝通成本比較高” 。

從起初的不適應,到如今的遊刃有餘,鄭思清已經漸漸在“基層法官”這份工作中找到了歸屬感,如今他也在嘗試涉足一些民事法庭中的商事案件,運用專業知識和專業的律師、法務們打交道,“希望在基層法院能夠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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