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傷痛,但是自從他出現後,又掀起另……”

司澤宇倒是不理會她們之間的談話,朝著顧言說:

“顧言,你不打算回美國了嗎?”

“嗯,不回去了,父親年紀大了,公司也需要我打理,冰夏是個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

司澤宇感覺到今天這三個人來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這一頓飯,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冰冷的目光看向顧冰夏。

顧冰夏突然觸及到這種眼神,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幾分,但還是假裝沒察覺到的樣子,開口對司母說:

“伯母,這家餐廳的東西很好吃呢,我點了很多特色菜,您嚐嚐。”說著就朝著司母的碗裡夾了一些菜。

司母會心的朝著顧冰夏笑了笑。

杜秋怡拉著壯壯的手,看著金碧輝煌的家宴酒店。

把壯壯安排在酒店走廊的盡頭,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司澤宇口中的貴賓888門口。

伸手剛要敲門,房門便被打開。

正要去洗手間的顧言,看著杜秋怡愣了一秒鐘。

“是你?”顧言不敢相信,幾天前看到的老土女人,摘掉那黑框眼鏡,換了一身衣服,簡直與之前判若兩人。

杜秋怡看著顧言,心裡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想轉身離去,就聽見房間裡傳出一道女聲:

“顧言,是誰來了?”

“她早已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傷痛,但是自從他出現後,又掀起另……”

當司母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杜秋怡時,原本那張溫婉的面孔逐漸變得陰冷,眸底深處滿滿的全是恨意。

司澤宇怎麼也沒想到杜秋怡會來到這裡,滿眼的驚訝。

“你這個賤人,當年害的我們司家還不夠慘嗎?現在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司母看見站在門口的杜秋怡一個箭步走了過去。

杜秋怡的臉色大變,沒想到在這裡會看見司母,一時不知所措。

司澤宇急忙走了過來,看著怒火中燒的母親。

“媽,你這是幹什麼?”然後朝著杜秋怡使了個眼神,讓她離去。

沒想到司母卻抓著杜秋怡的衣角不放手,看著司澤宇說:

“澤宇,你早就見過這個女人是不是,這個女人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是不是?”

司澤宇看著自己的母親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司母接著對杜秋怡破口大罵:

“你這個JIAN人,又來勾引我們家澤宇。”

杜秋怡一聲冷笑:

“司夫人,我想您是弄錯了,我沒有勾引任何人。”

整個包廂裡的氣氛,沉悶的可怕。

司母聽了杜秋怡的話,臉色更加的扭曲,朝著杜秋怡這張白淨精緻的臉,狠狠的甩過一巴掌。

杜秋怡反應很快,一把抓住司母的手。

司母一看自己沒打到她,氣瘋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JIAN人,你這個JIAN人,我要打死你。”

顧冰夏看著司母激動地樣子跑過去站在一旁說:

“伯母,您別激動,您的心臟本來就不好,千萬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她早已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傷痛,但是自從他出現後,又掀起另……”

司母看見了顧冰夏一眼,又看了看司澤宇。

“澤宇,放著冰夏這麼好的女孩你不選,偏偏和這個JIAN人糾纏不輕,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今天就要當著我的面說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

在所有人的眼裡杜秋怡就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是她纏著司澤宇。

杜秋怡一聲冷笑,越來越覺著這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杜秋怡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司母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沒想到用力過大,司母猝不及防的被推了個倒,一頭撞到了牆壁上。

鮮血順著司母的額頭流了下來。

杜秋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司母會撞到牆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澤宇和顧言急忙的跑到母親身邊。

媽,你沒事吧?”司澤宇心疼的看著司母。

“兒子,你看看,看看這個狠心的女人,害你不夠,還要害我啊!”

司澤宇伸手欲扶起自己的母親,沒想到被司母一把推開。

顧言看到,急忙上前扶起司母,把她扶到椅子上。

“伯母,我送您去醫院吧?”顧言看著司母流血的頭說。

司母一手捂著自己的頭,一邊看著司澤宇,哭泣著說:

“澤宇,答應我,離開這個JIAN女人。”

“媽,咱們先去醫院包紮下,好不好?”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死在這裡?”司母毫不猶豫的說。

司澤宇身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像個冰窖,讓人不寒而慄。

杜秋怡看著司澤宇那冷漠的眼神,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但是卻極力掩飾心中的情緒。

司澤宇抬頭看了一眼杜秋怡,一把抱起母親,大步的朝著包廂的門走去、

司母一邊掙扎,一邊喊著:

“放我下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醫院。”

但是司母一切的掙扎都似乎無力。

杜秋怡看著司澤宇冷漠的臉似乎想解釋著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道身影在門口擦肩而過,杜秋怡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碎滅掉一樣,呆呆的愣在原地。

顧冰夏走到發愣的杜秋怡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朝著她打過去。

“啪。”

“她早已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傷痛,但是自從他出現後,又掀起另……”

猝不及防,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這時壯壯跑了過來,擋在杜秋怡的面前,朝著顧冰夏大喊:

“壞人,為什麼要打我媽媽。”

顧冰夏被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小傢伙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壯壯,心徒然一抖。

壯壯在走廊的盡頭,見司澤宇扶著一個奶奶匆匆的從他的身邊走過,想要去和這個叔叔打聲招呼,但是叔叔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壯壯便跑過來急著找媽媽,正好看見顧冰夏打杜秋怡。

壯壯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顧冰夏,拉起杜秋怡的手:

“媽媽,我們走吧!”

顧冰夏看著壯壯,這孩子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可是莫名的有力,這張小臉和司澤宇簡直一模一樣,傻傻的愣在原地。

看著壯壯拉著杜秋怡的手,走出了包廂。顧冰夏的心咯噔的沉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壯壯拉著杜秋怡的手離開了家宴酒店,上了一輛出租車。

杜秋怡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熱鬧喧囂的城市,她覺著空氣中厚膩的壓抑,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媽媽,你還疼嗎?”壯壯稚嫩的小手摸著杜秋怡紅腫的臉心疼的說。

“媽媽沒事。”看著壯壯,臉上強顏歡笑。

或許因為這些年的習慣,或許是因為壯壯的陪伴,杜秋怡早已忘記了曾經的那些傷痛,但是自從司澤宇出現後,那些傷疤便一點點的揭開,壓得她喘不過氣。

回到了家,壯壯洗漱完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杜秋怡躺在浴缸裡,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

“你這個賤人,不要臉……”杜秋怡躺在冰冷的地上,一群面目猙獰的人指著杜秋怡的鼻子大罵。

“啊!”杜秋怡大叫一聲,雙手撲騰在水中,濺起很高的水花。

她做夢了,眼淚與水混在一起,臉頰憋得通紅。

她從浴缸裡走了出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要再讓任何人擾亂自己的思緒,她的心臟不夠強大,在也經受不住那樣的傷害了,她要和壯壯過平淡的生活。

走出浴室,打開電腦……”

杜秋怡早上起來,拿起司澤宇的筆記本電腦,先把壯壯送到了幼兒園,緊接著來到了新意。

她沒有回到總監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了人事部。

將昨晚連夜打出來的辭職報告交到人事部主管的手裡,人事部主管在看到報告的那一霎瞬間傻眼了。

杜秋怡是司總親自任命的新意總監,人事部怎麼敢輕易收下她的這份辭職報告。

“杜總監,您是高管,按程序走,辭職報告應該交給司總的。”人事部主管笑著說。

“張主管,報告您就先收著,等司總來了在讓他審批?”

“杜總監,這個,我真的做不了主。”張主管為難的說。

杜秋怡楞了一下,知道人事部主管心中的顧慮,但是她又不好為難人家,只能將辭職報告收了回來。

回到了辦公室,隨手把司澤宇的筆記本電腦扔在了桌子上,她甚至都有種想摔了它的衝動。

司澤宇現在一定是在醫院照顧他母親呢吧,等,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杜秋怡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在等。

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離開,一定要離開,把辭職報告放在了桌子上,匆匆離開。

……

醫院這邊,司母的頭上包著紗布,醫生說只是擦破臉皮,沒什麼大礙,可是司母卻說自己頭暈,非要留院觀察。

司澤宇自然知道母親的心思,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顧冰夏是一直留在醫院照顧司母,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

顧冰夏把削好的蘋果遞到司母的手裡,司母笑的合不攏嘴。

“冰夏啊,真的是辛苦你了啊。”

“伯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顧冰夏面帶桃花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報紙的司澤宇。

“澤宇啊,你看看人家冰夏,比你這個兒子對我還要好。”

司澤宇沒有理會母親的話,看著顧冰夏,那深邃的眼睛帶著幾分邪氣,幾分深不可測。

這眼神讓顧冰夏的心狠狠一揪,感覺自己被看穿。

“既然冰夏照顧的那麼周到,那我就回去工作了。”司澤宇嚴肅酷冷的聲音,彷彿是冰凍了千年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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