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篮》——莫里索

《摇篮》——莫里索

《摇篮》 56cm×46cm

她本可以毫无声响的站起来,悄悄走开,不打扰孩子的好梦,但是她又停留了一会儿,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她用指尖牵住摇篮上的垂帘。

孩子自顾自的睡着,一只手抬起来,蜷起来放在脑袋傍边,他的母亲则一只手撑着脸颊,凝望着他,也许还不知道他俩的神态看起来就像照镜子,他们的姿势虽然很不同,但是在观赏者严重却是相似的。两个人物之间这种微妙的融合将周围的师姐缩减至微不足道。画家本身也被驱逐出这个专属的空间。莫里索以基本的和谐型描绘了这幅画,这一细节比之传统绘画中对母性动作的习惯刻画,更能使这种和谐令人动容。

轻飘的平纹细布足以模糊婴儿的面容,令人无法看清。她的脸庞有些含糊不明,躲开了除了母亲之外的所有目光。仿佛他只是为了在她面前才应当是清晰的,仿佛莫里索在选择这一视角时,正是想要突出母亲的所见和我们的所见之间的不同。这个场景摆脱了感情的范畴,丝毫不是为了博取那些普通观众的赞美,观赏者被允许进入一个极其私密的空间,但是仍然保有距离。站在垂帘的另一侧。

画面摒弃了一切描写,这样一个主题本来非常适合室内的布景,家具和饰品各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然而这个毫无故事的空间首先是因为沉默的联系而产生,及其靠近的视角使得画家能够避免老生常谈,成人投向孩子的目光,比真实存在、但是模糊甚至几乎触摸不到的孩子本身更为重要。这目光来自于正在变化的画面,来自于承诺。

莫里索笔下总是有一点风,如同飞溅的水花,相邻的色调紧紧贴在一起,呈现无与伦比的纷乱,似乎急切地想要找回彩虹那美妙的静谧。

节选《读懂印象派》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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