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宁县的五柳先生——读《巫山云》有感


新宁县的五柳先生——读《巫山云》有感


在我奉为师尊的几位中,李焕君老师是我最为敬佩的一个。

之所以说是“奉为”,是他们没有在课堂上直接授教于我却让我受益匪浅,且这其中又多是与我父亲同辈的忘年交,如黄廷松、朱天婿、叶廉泉、王达济等。

记得是一九九八年的九月,这年正是我祖父的九十岁冥寿,我写了一篇《祖父九十冥寿记》。其时,我任教于一渡水镇中心小学,不怎么受待见的小人物而已。李焕君老师时任一渡水镇联校的副校长,他却时常“礼贤下士”般的来与我交流,我就拿出这篇半文半白、让人似懂非懂的文字给他看,希望这位我素来仰之弥高的前辈指点几句。自此后,李老师对我有点刮目,我们的交流也就开始多了起来。

交往密切是近几年的事。退休后的李老师回到了老家新打田居住,闲暇之余,也就涂涂写写些文字,他就时常很谦虚地拿来给我看,反过来说要我指点他。惶恐之余,我倒是有了“胜读十年书”的收益。


新宁县的五柳先生——读《巫山云》有感


去年的初冬,李老师把几年来的文字打成了电子稿让人转与我,并嘱我写几句话。开始,我是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等我读完了文稿,却觉得不得不写了。

像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李老师出生于贫寒之家,母亲生下他兄弟五个,前四个哥哥都夭亡了,母亲哭瞎了眼睛,父亲面对惨象,不负责任而又无奈地外出当兵——这情形,不是某个家庭的悲剧,而是透视着一个时代的沧桑。

读《艰难的求学路》时,我联想着我的父亲——父亲离世才两个多月,我心底的阴霾尚未散去。李老师就读武冈师范时,与我父亲同校了两年。于是,李老师的脚步声里,就有了我父亲脚步的和声——悲情,又从我的心底泛起,泪眼婆娑中读完后面的几篇,父亲的形象在我的脑际里忽隐忽现。于是,我就“恼恨”着李老师的“残忍”!

他的短篇小说《巫山云》渗透着浓烈的时代气息,对幸福的追求是对生活的热爱。世事的阴阳注定着生活的跌宕,我们可以有着完美的愿望,但决不可在不完美的现实中退怯。

让我耳目一新的是李老师的诗。他的七言八句里,虽不完全合乎格律,但每一首都是来源于自己的实际生活和切身感受,读来令人亲切自然,感同身受。特别是他的《山居》系列,恬淡中给人以静谧闲舒的向往感。

自命清高郎

家住山中央,门前五棵杨;

鸡鸣现日出,夜至赏月光。

农事半知晓,诗文略懂行;

胸中三滴墨,自命清高郎。

亦庄亦谐之间,蕴涵着李老师退休后的生活情趣和精神面貌。

有学问而又做人谦恭,更是我敬重李老师原因之一。李老师八十寿诞,我为他写了下面的几句,有对他的敬重、对他的祝福,权作为这段文字的结语吧:

柳梢青·李焕君老师八十寿庆

朴素文章,山居旧韵,孔孟重光。

告老桃源,德音风范,梓里芬芳。

举樽寿庆华堂,喜相见,廉颇乐康。

白发朱颜,灵椿宝树,日月绵长。

新宁县的五柳先生——读《巫山云》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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