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家在美國給小學生講半夜雞叫,被當場問懵!

中國作家陳喚星到美國看望女兒,外孫聽說外公來了,就對老師說,我外公是個作家,會講故事。老師說,那好啊,就請他來學校講故事。

外孫杰克對陳喚星說起此事,陳喚星說:“講故事當然沒問題,可我不會說英語。”傑克自告奮勇說:“不要緊,我給你當翻譯。”

既然這樣,老人欣然應允,思來想去半天,終於決定給美國的小學生們講一講當年聽過無數遍的《半夜雞叫》的故事。

中國作家在美國給小學生講半夜雞叫,被當場問懵!



來到課堂,幾十個學生先是鼓掌歡迎,然後坐的坐,站的站,還有幾個蹲在牆邊,老人心想,這美國學生真沒一點上課的樣子,但入鄉隨俗,他只管在上面講他的故事,外孫幫他翻譯。

陳喚星老人說,地主周扒皮為了讓長工們半夜起來幹活,每天夜裡學雞叫,後來,聰明的長工小寶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和大家商量,第二天半夜,當週扒皮又趴在雞窩前學雞叫時,躲在暗處的小寶大喊“捉賊啊,捉賊啊”,長工們一擁而上,將周扒皮打了個痛快。

老人講到這裡,美國學生有的大笑,有的鼓掌。看樣子,他們對這個“中國故事”還比較滿意。

中國作家在美國給小學生講半夜雞叫,被當場問懵!


正當老人準備結束“中國故事”時,一位黑皮膚的男孩,突然舉手示意,經過翻譯老人得知,那個小男孩覺得這個故事不真實是騙人的,半夜裡雞怎麼會叫呢?

作家忙說:“這是真人真事,高玉寶寫在他的自傳體小說《高玉寶》上。”

黑人同學說:“我養過雞,並且對雞做過科學觀察。雞要啼叫,必須有兩個條件,一是成年的公雞;二是要有自然光的剌激。

黎明時,就是日出前的一小時,早晨3時30分左右,這時微弱的光會剌激公雞的視覺,才會產生啼鳴的條件反射。半夜,也就午夜12時,一片漆黑,雞是不可能叫。不信我們可以通過科學實驗來證明。”

黑人同學的發言贏得了一片掌聲。

陳喚星作家的解釋不但沒有說服黑人學生,相反這種質疑的態度好像會傳染一樣,立刻就有好幾位孩子紛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個白人小姑娘站了起來說:“半夜,什麼也看不見,長工到了地裡怎麼勞動,那不把莊稼都弄死了嗎?如果周扒皮又提供照明設備,那生產成本就大了。如果沒有照明設備,工人們只能是換個地方繼續睡覺而已,周扒皮的半夜學雞叫也就毫無意義了。”

有的孩子說,周扒皮不守信用,不誠實,一個男子漢,怎麼能學公雞叫呢?

老人忙解釋說,這是小說,小說就可以虛構。

但孩子們不依不饒,虛構也不可造假!

老人又解釋說,其實這個故事很真實。寫這個故事的人叫高玉寶,這都是他的親身經歷,他從小當長工,只上過一個月的學,連字都不認識幾個。

這下美國學生們又嚷開了,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怎麼能寫小說呢?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老人只好解釋說,高玉寶的小說,是別人幫助他寫的,發表時,只署了高玉寶的名字。

華裔的同學說:“周扒皮不誠實,高玉寶也不誠實,別人幫他寫小說,怎麼只署自己一個人的名字呢?我相信,他會用圖畫代替字,可是這樣的稿子,出版社是出不了書的,必須有認字的人與他合作,幫他整理。可是高玉寶出了書,卻不寫上合作者的姓名,全部的功勞歸自己一個人。太不公平了!

如果說周扒皮學雞叫騙了幾個長工,那麼高玉寶就是騙了全國的讀者。這本書,印了500多萬冊,還出了外文版,那就是還欺騙了外國讀者。”

掌聲,還是熱烈的掌聲。

這時,老師說話了:“同學們,陳作家從中國來,時差還沒有完全倒過來,我們歡送他回家休息,有什麼問題以後可以再討論。”

陳喚星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學校。他覺得自己比半夜學雞叫的周扒皮還狼狽。

為什麼中國孩子沒那麼多問題?

《半夜雞叫》是我們耳熟能詳的一個故事,故事好笑嗎?好笑!故事真實嗎?不真實!

認為這個故事好笑的是中國的孩子,認為這個故事不真實的是美國的孩子,這不僅折射出中美教育和文化的差異,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思考。


中國作家在美國給小學生講半夜雞叫,被當場問懵!



文學不是科學,可以虛構和誇張,但是不可以造假

中國的教育是很反對懷疑精神的。老師們總是把學生的大腦當成了接受知識的容器,而不是點燃智慧的火把。這當然有“唯分數論”的教育理念在作怪,也有老師業務功底不紮實的原因。喜歡讓學生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走,害怕節外生枝,課堂上出了亂子。

長此以往,我們就把學生的求異思維扼殺在搖籃之中,總是“防患於未然”。實際上,對學生所提問題的解答能力正體現出老師駕馭教材的熟練程度和把握課堂的睿智,對學生求知慾的漠視就是打擊他們進步的積極性,最後成為學生思想不新、腦筋不活的罪魁禍首

比如《小蝌蚪找媽媽》這一課,老師講完後,隨意問了一句“大家還有問題嗎”,立即有學生站起來問:“老師,小蝌蚪找到的是她的媽媽嗎?”

課文中,小蝌蚪開始沒能找到媽媽是因為她與媽媽的外貌差別太大,而這正是作者的用意所在,小魚、小烏龜與小蝌蚪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青蛙與小蝌蚪同類,自然就是她的“媽媽”。

這篇科普短文以童話的形式寫出了小蝌蚪的成長曆程,朗朗上口,給人以無限的樂趣。

明白了這一點,就很好給學生解釋了:“所有的青蛙都是從小蝌蚪變來的,小蝌蚪找到的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媽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敢於自己去探尋答案,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我們把中國孩子缺乏創新思維的板子只打在教師身上是不公平的,因為我們的教材裡有很多像《半夜雞叫》這樣的奇葩文章。

比如課文《愛迪生救媽媽》,網友直呼“驚呆了”。

該篇課文講愛迪生7歲時,媽媽得了闌尾炎,由於來不及去醫院,家裡燈光又昏暗,他就想出了用鏡子聚光的辦法,手術成功,媽媽得救了。

然而相關醫學論文資料顯示,醫學界普遍認為世界上第一例闌尾炎手術發生在1886年,而愛迪生7歲那年是1854年。

我們過於強調弘揚主旋律,要符合時代精神,卻忽視了教育要求真,求善,求美。陶行知說:“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我們從小接受的就是標準答案,這種“綿羊教育”,很少有學生對答案本身提出質疑。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地主,但頭腦中早已被強加了“地主是不好的,是欺負農民的壞人”這樣的觀念,不然哪來“鬥地主”之說呢?

先入為主的想法使我們覺得周扒皮就是那麼壞,什麼壞事都能幹出來,至於“壞事”本身是否符合基本的常理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提出問題是解決問題的一半。

通過《半夜雞叫》一文,我們不得不承認,美國教育又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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