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如果有個女鬼站在你面前,還說她沒有惡意,你信嗎?

故事:如果有個女鬼站在你面前,還說她沒有惡意,你信嗎?

房間裡面也沒有凳子,老頭自顧自的坐在床邊,愛憐的摸了摸蘇靜的頭髮,蘇靜似乎感覺到了老者的撫摸,睜開眼睛,雙目直直的盯著老者,面無表情。

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蘇靜嗎?

我跟楊胖子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出了一個意思,眼前這個蘇靜就是那天在殯儀館無端端暈倒以後的蘇靜,只有一具軀殼的蘇靜。

老者把蘇靜的手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掌心揉搓了幾下,似乎在給她活血,揉了一會,突然問道:“我在你手機上面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跟靜妹子結婚的嗎?他怎麼不一起過來?”

“恩,是的!你女婿叫吳德金。我叫文西,他叫楊傑。”我乾咳了兩聲,接下來卻不知道怎麼跟老頭說,只得踢了楊胖子一腳。

“老吳他是公務員,街道辦事處知道不?就是處理鄰里糾紛,協調社會和諧的那種,管理著好幾個街道……”楊胖子哈哈一笑,信口開河。

“我是問他怎麼不來?”老者直接打斷楊胖子的說話。

“他……最近喉嚨有點不舒服,躺在那個……病床上不能動……”楊胖子乾笑道。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脆弱,喉嚨痛跟走路有關係嗎?”老者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他那個……是因為喉嚨痛引起的……神經系統紊亂。”真難為楊胖子了,還能說出這麼一個專業術語。

老者並不怎麼在乎老吳這個事情,接下來只是問一些蘇靜在江城的生活情況,問得很詳細,甚至連蘇靜每天吃幾碗飯都想知道,我跟胖子只能撿一些知道的東西告訴他。

“這位大叔,請問你是蘇靜的什麼人?”雖然我心裡猜測這個老頭就是蘇靜的父親,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叫蘇青山,是她父親!剛才那個漢子是她哥哥。”老者說道。

“哦……”我不知道說什麼了,一個兒子是啞巴,一個女兒是神經病,真夠不幸的。

房間裡面一陣沉默。

老者半響才說道:“靜妹子的電話是怎麼回事?她回家可沒有帶手機。”

“這個號碼是老吳的,只是接通以後卻不是老吳的聲音!可能是遊戲……”我笑著摸了摸腦袋,正要跟蘇青山解釋原因。

“薩扭掛!”蘇青山的臉上突然浮現出驚恐的神情。

這個薩扭掛到底是什麼?

“蘇叔叔……”我一陣彆扭,這怎麼跟繞口令似的:“你說的這個殺牛瓜是什麼意思?”

“薩扭掛,薩扭掛!”老者臉上有點抽搐,對我說的話渾然不覺,嘴裡翻來覆去的念著這個詞語。

“叔叔?你怎麼了?……蘇總?蘇老闆?蘇大爺?”胖子在蘇青山旁邊喊著,老者只是愣愣發怔。

“喂!老頭!”胖子大喊一聲,蘇青山彈了一下,有些駭然的看著我們倆。

“你老人家跟我們說說這個殺牛瓜吧!”我跟胖子眨眨眼,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蘇青山旁邊,楊胖子更是親暱的搭著老者的肩膀,三人背對床坐著。

“抽菸,抽菸!”我拿出煙遞了一支過去,正要點火,蘇青山接過煙卻將煙夾在了耳朵上,朝身後的蘇靜指了指,意思是不要在這吸菸。

我乾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只等老頭開口。

“薩扭掛,是我們的方言,意思就是山上的鬼怪!”老者緩緩說道:“剛才你電話裡頭的聲音,就是薩扭掛的聲音。”

“你聽見過這個鬼怪的聲音?”我有些好奇。

“恩!”蘇青山臉上驚駭的神情更加強烈。

在我跟楊胖子的鼓勵加慫恿下,蘇青山終於說出了他遇見這個東西的經過。

故事很簡單,蘇青山有次上山砍柴,居然在這個住了幾十年的山上迷了路,怎麼也走不出一片樹林,天色逐漸變黑,耳邊就只有這種急遽的喘息聲與哨子聲,最後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山腳。

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那種恐怖,從蘇青山嘴巴里面說出來,我跟楊胖子完全驚悚不起來,就這也能讓你怕成這樣?老頭,要不要說說你女兒跟你女婿的故事給你聽聽?嚇不死你!

“你們村裡頭其他人也有過這遭遇?”我問道。

“恩。”蘇青山點了點頭。

楊胖子問了下樹林的位置,對著我擠了擠眼睛,這個樹林就是楊胖子與老吳挖墳的地方。

這個又是怎麼回事?我打老吳的手機怎麼會傳來這種奇異的聲音,而且,這種奇異的聲音就在清靈聖地的附近。

內心一陣煩悶,我站起身來走到寫字桌前,朝窗戶外面看了看,遠處黑乎乎的,玻璃猶如一面鏡子,將房間裡面清清楚楚的照了出來,楊胖子正在跟蘇青山問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蘇青山或點頭或搖頭,可以看到他夾在耳朵旁邊的煙劃過一道道白色的軌跡。

對了,叫胖子出去抽支菸去。

我正準備轉身,突然看到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畫面,以致於我當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居然看到蘇靜在後面對我打了一個手勢。聽見我尖叫,蘇靜又對著我搖搖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楊胖子跟蘇青山愕然的看著我。

蘇靜是怎麼回事?現在她到底是人還是鬼?她給我打的手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肯定是不想嚇到蘇青山。拜託,你都是鬼了,這麼顧及人類的感覺幹啥?我滿腦子迷霧。難道她有事情跟我說?

“怎麼了?”楊胖子開口問我。

“我突然想起來,我肚子餓了,叔叔家裡有什麼吃的沒有!”我轉身揉了揉肚子,笑道:“我低血糖,不吃東西就頭暈。”

“我叫我婆娘在做了!”蘇青山站起身來,看了蘇靜一眼,帶著我們走下樓。

樓下已經擺了一個桌子,上面有三四盆菜,蘇媽媽與啞巴站在桌子旁邊比劃著什麼,看到我們下來,啞巴咿呀呀了幾句,指了指桌上,意思是吃飯。

吃飯期間,我發了個短信給胖子,跟胖子說了剛才的事,要他拖著這三個人,我要上去跟蘇靜問問情況。

胖子嘿了一聲,笑著回了條短信:“你不怕蘇靜吃了你?”

我沒理他,站起身來揉了揉肚子,說要去廁所。

老者指著後面告訴了我地方,走之前我問胖子要了手機,說自己手機沒電了。

廁所沒有門,只有一個布簾子。掀開簾子一看,裡頭就一個蹲坑,旁邊掛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是衛生紙,蹲坑直接連著糞池,一股臭味撲面而來。我顧不上這些,撥通楊胖子的電話,響了以後馬上接通,按了免提鍵,然後將我的手機放在籃子裡。我放這個手機在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有人過來,我就可以用免提通話來應付下。

想了想,似乎楊胖子手機的免提聲音更大,還是放他的手機吧。至於臭味,我都下了請一年大保健的血本了,這點臭味算啥?

將自己的手機塞進兜裡,閃身出了廁所。

在外面觀察了一下,我找到了蘇靜的那個陽臺,退後了幾步,一個助跑,蹭蹭蹭我就爬到了二樓。這本領是我爺爺教的,學形意拳我只學了皮毛,學這個飛簷走壁倒是得到了真傳。

翻身上了陽臺,推了推蘇靜房間的門,門虛掩著,推門進去,就看到蘇靜靠在床頭,靜靜的看著我笑。

“嫂子好!”多少天來的迷惑,馬上就可以得到解答,即使面對的可能是鬼神,但我一點都不覺得恐懼,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阿西。”蘇靜跟我打了個招呼,示意我坐在床邊。

我坐了下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靜說道:“你們來這幹什麼?”

我楞了好一會,拿出銅牌遞給蘇靜:“嫂子,不是你發短信要我們過來的麼?你不是要這個玄陰之眼嗎?我給你帶過來了。”

蘇靜沒有伸手接,表情很訝然:“我為什麼要你們過來?玄陰之眼怎麼在你身上?你都知道什麼了?”

我臉色肯定不是很好,要不是打不過她,我早就翻臉了。

開什麼玩笑,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就是讓你拿回洞府的鑰匙?這個玄陰之眼,除了你還會有誰需要它?

也不跟她辯爭,點點頭:“是的,我什麼都知道了,這個還給你。”

蘇靜閉上眼睛想了會,睜開眼睛,一臉嚴肅:“阿西,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先告訴我,這個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

我把玄陰之眼放在了床沿上,然後將我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幾天我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個事情了,我甚至說得抑揚頓挫。

蘇靜聽完,臉上說不出的奇怪,沉思了好一會,才跟我說道:“阿西,我跟你說兩個事,第一,我就是一個鬼魂,我只是附身在蘇靜身上而已。”

雖然已經猜到,但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靜繼續說道:“這個玄陰之眼確實我是弄丟的洞府鑰匙,而且我一直在尋找它,直到一年多前我才感應到它,從而找到老吳,想拿回鑰匙。”

一年多前就是蘇靜跟老吳結婚的時候。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一點都不驚奇。

“第二,老吳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夥同袁金城去殺老吳。”蘇靜說的第二點卻是讓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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