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丟失的手機竟然有人接聽,並傳來詭異的喘息與嘶吼聲……

故事:丟失的手機竟然有人接聽,並傳來詭異的喘息與嘶吼聲……

我跟楊胖子對視一眼,走出門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往地上一看,一根木柴的旁邊有兩道新痕跡,一道是長長的滑痕,還有一個清晰的鞋印。看來是有人踩到這個木棍,差點摔跤。

四處張望了下,沒有看到人影。蹲了下來看了看,鞋印很深,甚至可以看到鞋底的品牌LOGO,我招呼胖子:“胖子,你看這個鞋印。”

楊胖子蹲了下來,煞有其事的分析:“喲或,阿迪屌絲!2008年中國男足戰勝柬埔寨女足紀念版,全球限量發行50雙,高級貨啊!”

“嚴肅點,按說這種運動鞋在村子裡應該沒有人穿才對!”我指著鞋印說道,“這個鞋印那麼清晰,說明這鞋穿了不到一個月。”

“然後呢?”楊胖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這還不明白?村裡的人不會穿這個,那麼說明是有人跟蹤我們!”

我的推論很武斷,甚至可以說是胡亂猜測,但是楊胖子卻也深以為然的點頭:“奶奶的,會是誰呢?”

我準備把涉及到這事的人都梳理一遍,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梳理的,涉及此事的人,死的死傻的傻,嫌疑人列表一窮二白。

反倒是楊胖子在一旁扳著手指頭:“這鞋印約莫有三十八、九碼,蘇靜的腳應該沒有這麼大!彌勒佛?他那麼胖,還比我高,鞋子應該在四十二碼以上,也不是他。楊老爺子?李哥?王文華?”

我真佩服楊胖子,他居然把這段時間所有認識的人都列舉了一遍,我一邊聽一邊搖頭。表示這些人都不太可能。

兩人分析了一會,覺得也沒意思,走回房間看電視。

電視裡頭放的是還豬哥哥,我一陣厭煩,找了半天沒有看到遙控器,而電視機的調節面板用一個透明膠纏得死死的,胖子叫道:“你玩你的手機就是,我喜歡看小燕子!”

楊胖子老婆的小名似乎就叫小燕子,嘖嘖,天天看還不膩?

坐下來看了會手機,信號不是很好,網頁半天都打不開,只好玩單機遊戲,正心不在焉玩‘鬥地主’,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看了胖子一眼,兩人剛站起身,一群人就衝了進來。

為首一人虯鬚方面,身材魁梧,手中舉著一根長長的鐵管對著我們,鐵管後頭是一個木頭槍把,上頭還有一個簡單的擊發器。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個是長銃,火藥槍的一種,裡面填裝的是鐵砂子。

虯鬚漢子身後是一個尖臉老者,身材瘦削,在後頭就是四五個拎著菜刀的大嬸,福珍嬸就在裡面。

“舉起手來!”說話的不是虯鬚漢子,反而是那個尖臉老者,中氣很足。

“福珍嬸,怎麼回事?”我立馬把手高高舉起。開玩笑,我功夫再好也擋不了長銃噴出的鐵砂,這種東西噴過來的話,不死也得……毀容。

“什麼怎麼回事,說,你們是不是來抓靜妹子的?”尖臉老者怒吼一聲,虯鬚漢子把長銃一抬,口中咿咿呀呀的,原來是個啞巴。

啞巴臉上青筋突出,雙目圓睜,手中竟然忍不住的顫抖,我心中一陣恐懼,不是怕了他的神情,而是怕他走火。

楊胖子也是雙手高舉,連聲高呼:“不是,不是,我們是蘇……靜妹子的朋友!她是我嫂子!”

“放屁!”老者更是怒不可遏,口中罵了一連串的方言。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我手機上有靜妹子的照片,我還有她的電話號碼!”楊胖子喊道。

“對對,我手機上也有她的照片。”我附和道。

“拿手機出來給我看!”福珍嬸走了出來,伸手在我面前。

我緩慢地垂下手,因為我知道這個啞巴很激動,任何一個突然的動作都有可能讓他開槍。

緩慢動作的同時我也在猶豫,要不要抓住福珍嬸丟到啞巴的長銃槍口上去?眼睛餘光卻看見啞巴的長銃已經差不多戳到了楊胖子的額頭,只得作罷,

掏出手機,放到福珍嬸手上,福珍嬸接過手機,低聲說了一句:“還有錢包!”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絲狡黠。這娘們,分明打著為青山家出頭來謀我錢財。

我苦笑一聲,把錢包也遞給了她。

福珍嬸揹著老者把錢包塞進自己的口袋,這才轉身把手機遞給了尖臉老者,站在了他旁邊。

尖臉老者接過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號碼,上面設置的是蘇靜跟老吳的大頭照。

“沒錯,是靜妹子。”老者順手就按了一個撥出鍵。

我暗叫不好,這個手機號碼是老吳的,老吳的手機在拿去陳強店裡的時候就已經關機,後來陳強死後這個手機按說被袁金城拿走,可袁金城自殺後,我們也沒有找到這個手機,期間我也打過一次,一直是關機狀態。

現在老頭一撥過去,關機的話不是讓他愈發生疑?

沒想到,電話居然打通了,尖臉老者按了免提鍵,聽著電話裡面傳來的彩鈴聲,我跟楊胖子都有點發呆。

難道是麻桿順手偷到的不僅僅有銅片玄陰之眼,還有這個手機?將不值錢的銅片還給我,卻拿走了值錢的手機,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很大。還有一個想法在我內心深處翻滾,但是我卻不敢深想,難道袁金城沒有死?

鈴聲響了一會,有人接通了電話,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彷彿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在那邊喘息,又好像是一個哮喘病人在垂死掙扎,伴隨著喘息聲還有幾聲詭異的呼叫,類似於幾個破爛的哨子發出來的聲音。

電話馬上被掛斷,似乎是被人不小心接通。

尖臉老者聽到這聲音,臉上一片驚駭,大聲叫道:“薩紐掛,薩紐掛!”

這似乎是土話,我硬是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殺牛瓜?

聽到老者這麼呼喊,旁邊的眾人也是一臉驚懼,低聲的用土話說著什麼,出現的最多的就是薩扭掛這個詞。

我心裡一陣好笑,肯定是麻桿把這手機賤賣了,然後這個人正好開著音響在玩遊戲,類似魔獸爭霸的那種網絡遊戲。

尖臉老頭看了看我們,用土話大聲對著福珍嬸說著,然後是福珍嬸不滿的回答,尖臉老者厲聲的吼了幾句,福珍嬸拿出錢包不情願的遞給我,看來老頭很清楚福珍嬸的手腳。

“你們說靜妹子結婚了?還是你們嫂子?這樣吧,你們兩個跟我回家一趟,看看靜妹子還認得你們不。”尖臉老頭示意啞巴放下了長銃,啞巴咿咿呀呀的吼了幾句,不情願的垂下了槍筒。

看到啞巴垂下槍口,我的心中石頭這才落下,當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啞巴反應也不算慢,手一抬,就想舉起長銃,手剛抬起了一半,我已經抓住他拿槍的手腕,用力一捏,啞巴大叫一聲,手因為吃痛而鬆開了長銃,我順手接過。

啞巴還要跟我搏鬥,我一個側踢就將他踢飛,啞巴哦哦啊啊的半天爬不起來。

這邊的民風很是彪悍,見到我如此勇猛,那幾個大嬸也不見得如何懼怕,反而拎著菜刀在一旁躍躍欲試,特別是福珍嬸,菜刀都已經高高舉起。

楊胖子眼裡可沒有婦孺之分,只有敵我之分,見狀嘿嘿笑著拍拍手掌,要上去會會這群大嬸。我連忙制止他,對著老者說:“我只是覺得這個槍對我的威脅太大,我沒有惡意。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去見蘇靜了!”

老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也是一塊老薑,從我這一腿的力道知道我不怎麼好惹,拿捏輕重後,走過去將啞巴扶了起來,比劃了兩下,接著用土話喊了一聲,幾個大嬸聞言頓時從門口散了,只有福珍嬸舉著菜刀看著我發愣。

老者扶著啞巴,示意我倆跟著他走。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模糊,我左右瞄了瞄,走到那個簡易水池,把長銃放在水龍頭下面,打開了水。

這種火器最怕水,用水這麼一泡,這槍估計幾天之內再難開火。正準備把槍丟棄,看到啞巴有些求乞的眼神,笑了笑,把長銃遞給了啞巴,啞巴楞了下,動作生硬的接過長銃,眼神中敵意卻是減少了很多。

我回頭對著福珍嬸笑了笑:“今晚你給我弄好土雞,待會我們回來吃。”

福珍嬸似乎沒有見過我這樣的人,呆呆的點了點頭。

跟著老者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到了一棟兩層樓房面前,這棟房子格局跟福珍嬸家的差不多,只不過門口用水泥抹了一個坪,看上去很乾淨。

老者喊了兩句,出來一個健壯的老大媽,身形很是利落。看了我們一眼,說了兩句土話,轉身從老頭手中接過啞巴,又問了幾句,老者似乎不耐煩,也不理會她,示意我們跟他進門。

老者直接將我們帶上二樓,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床跟一個老式寫字桌,另外有一扇門通向外面的陽臺,桌子擺在窗戶前,床在桌子對面。

床上躺了一個人,我跟楊胖子張目望去,不是蘇靜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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