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爹醉意熏熏的掂著一瓶子白酒出了家門，其實，他喝酒的目的很簡單，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他無法就是想讓自己多喝些酒，讓自己壯起來膽子去找那趙老頭罷了。
他心裡明白，那趙老頭既然能夠和一群狼在一起，想必他也是極其有能力的，恐怕，他一個人過去，也不一定會是那趙老頭的對手，萬一那趙老頭真的有古怪的話。
謝老爹想，不如就藉著酒膽，去跟他喝幾杯罷了。這種方法比較好，待會兒，喝個半醉的時候，就故意問他，那天在山上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跟一群狼待在一起了呢？
還有，他這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見到他了，你說一個好好的醫生，這幾日不在家坐診，閉門謝客，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老爹一路上想了很多，不過他也心裡清楚，自己完全是藉著酒膽而去的，他在想，萬一一會兒酒醒了怎麼辦？
他不禁擔憂起來，於是一路走，一路喝著酒。
這麼一喝，等到他到了趙老頭診所不遠處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酒瓶子裡頭已經一滴不剩了，他晃了晃，索性把酒瓶子一扔，便又在路旁的酒家裡買了一大瓶酒。
拿著酒，他站在趙老頭的診所門口停步，往趙老頭家看了幾眼，卻見他眉頭一皺，心裡似乎有著什麼心事。
不過，他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便走近了趙老頭的診所。
到了診所裡頭，便看見那趙老頭正在給一位老人看病。
趙老頭看他進來，只是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讓他先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一會兒，他馬上就好，趙老頭看起來對待病人很認真，他也沒有看到謝老爹手裡拿著一個酒瓶子。
見他診所裡頭有病人，謝老爹也比較平靜。
他找了椅子坐下來，然後把酒瓶子握在手裡頭，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趙老頭。
這一刻，他發現，趙老頭這人也是平平常常，和其他人無異呀，可是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這人不太尋常，他身上總是給謝老爹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
忽然，想著想著，謝老爹就想起來了一個夢，夢見了趙老頭變成了一頭狼人，手裡拿著短刀要殺他呢？
忽而，他全身一顫，不禁有一點害怕了起來。
他忽然又感覺自己很奇怪，眼前的這個人明明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一下子變成狼人了呢！
謝老爹揉了揉太陽穴，他不知道，是自己酒喝多了，還是整天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的，才會使自己神經兮兮的不太正常了。
趙老頭對待他的病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他對待每一個病人都很細心，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以至於，每一個來過趙老頭這裡看病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好醫生。
可是，就是這麼樣的一個好醫生，謝老爹卻還是覺得，他身上有問題。
“你就只是感冒了，其他的沒什麼大礙，您把這包藥拿回去熬一下就行了，喝下去過幾天就好了。”
趙老頭說話很溫柔，他這樣，讓病人聽起來，也會覺得很舒服。
“多少錢呀？這藥很貴吧？”那老人問道。
“不要錢，是我給您免費治療的。您老呀，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使，您就拿著您的錢，買些水果吃，補補身子吧！”
“啊，趙醫生，這多不好意思呀，又得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您的身體好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那老人站起來，臉上帶著萬分感激走了。
謝老爹卻是很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趙老頭居然會免費給人看病，這倒是讓謝老爹很意外的。
送走了病人，趙老頭笑嘻嘻的往謝老爹這邊走了過來。
“你怎麼了？身體哪不舒服？”趙老頭依舊笑嘻嘻的問他。
被趙老頭這麼一問話，謝老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忽然，聽那趙老頭驚叫了一下，他指著謝老爹說：“空氣裡怎麼有一股酒味？你喝酒了？臉那麼紅？”
“謝老爹這才忽然嘿嘿一笑，說道：我也是閒的沒事，所以就買了一些酒，想喝幾口，消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呀！何必呢？”
“可是，我，我心裡……”謝老爹欲言又止。
趙老頭聽他這麼一說，便問他說，“你怎麼了？還是身體不好呀，你若是身體不好，那我就給你瞧瞧病，我這藥方多，包治百病，如果你不想服藥的話，我還有一些百靈草，都予你如何？”
謝老爹沒想到，這趙老頭為人居然那麼溫和，可是，他怎麼就在自己的夢境裡頭那麼兇殘呢？還是說，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他從一進門開始，便沒覺得這趙老頭有幾分古怪，反而，是他的謙遜溫和，正一點點的感化他。
謝老爹猶豫了一下，他隨即拿出來了酒瓶子，對趙老頭說：“我，我只是酒癮來了，又想與人多喝幾杯，可是，實在是找不到要和什麼人喝酒，然後，我就想到了你，想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了，便提了酒過來，與你暢談共飲，聊聊家常？”
趙老頭哈哈一笑，說道：“喝酒呀，也行，反正我也好長時間沒有飲酒了，今天與你暢飲幾杯，也未嘗不可？”
說罷，趙老頭坐在了謝老爹的身旁。
謝老爹卻很驚訝，他想不到，原來趙老頭那麼豪爽，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趙老頭拿來杯子，很豪爽的說：“來，給我倒上，今日你有興趣來找我飲酒，實在是我的榮幸，我真沒有想到，我來鎮上那麼長時間了，居然有人還想著我，要與我飲酒。”
兩人說著，話說多了，便想起來了兩人初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謝老爹道：“其實，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便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你說你那時候都那麼落魄了，居然還知道先救人？現在這個世道，你這樣的漢人，真的已經很少了。”
“哪裡，哪裡？我是一個醫生，救人性命，本就是我的職責，這是我應盡的責任。”
聽趙老頭這麼一說，謝老爹心裡卻是矛盾了，他本來還是挺懷疑趙老頭的人品的，可是他剛一來，就差點要被趙老頭的三言兩語給迷惑了，反過來，謝老爹倒是有一點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趙老頭把被子拿起來，對謝老爹說：“我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還都多虧了你的款待，今日你又主動約我喝酒，倒是讓我內心慚愧不已。三言兩語不能表我意，一切都在酒裡頭，來，我先敬你一杯。”
趙老頭一飲而盡，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謝老爹趕緊應道：“你這說的哪裡話，你是一個好人，我幫助你，你不也是幫助了我嗎，你給我的百靈草，可是救了我一家人的性命。本來應該我敬你，沒想到，反倒是讓你敬我了。”
謝老爹一臉愧疚的表情。
趙老頭哈哈一笑說，咱們倆都是性情中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不瞞你了。你這酒想必是在東頭酒家打來的吧？這酒實在粗糙，喝進嘴裡頭，總是有一種很麻的感覺，這酒想必是配料和水出了問題。喝起來，太過難喝了。
“嗷，是嗎？”聽趙老頭這麼一吐槽，謝老爹趕緊喝了一口。他抿抿嘴，道：“你說的還真是。”
“你等著，我回屋裡頭，把我的酒拿出來？讓你嚐嚐我的酒如何？”
說罷，那趙老頭便起身回屋，去拿了他的酒。
謝老爹坐在哪裡，這裡很不是滋味，他現在十分自責，他覺得自己也太小人了，怎麼可能去懷疑一個為老百姓做實在事的醫生的人品呢？
“唉，看你想什麼呢？”
謝老爹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趙老頭很快就抱著一罈酒出來了，他邊走邊說：“老謝，你看，這都是我自己閒的沒事，用藥草釀的，裡面添加了好多珍貴的藥材，像冬蟲夏草呀，鹿茸呀，味道鮮美，特別好喝。今日拿出來，也與你嚐嚐。”
“唉，是嗎？那應該特別珍貴呀？”謝老爹道。
“再珍貴的東西，不拿出來無人分享，那它還有什麼意義？”
這句話，徹底讓謝老爹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人了！他趕緊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趙老頭過來，對他道：“我保證，你要是喝了我的酒之後，從此就再也不會忘記我的酒的味道。從此，少了我的酒，天下的就再也沒有酒了。”
“那我得趕緊嚐嚐。”
趙老頭說著，拿出兩個大碗，咕嚕咕嚕的倒滿了。
“來，嚐嚐。”趙老頭把酒遞給了他。
謝老爹接過酒，道：“這一次，我敬你，我一定要敬你。感謝你救了我全家。”
“說哪裡話，那是我應該做的。”
“來，幹。”
“幹。”
只聽砰的碰酒杯的聲音，兩人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呀。”謝老爹一飲而盡，這酒勁雖然很足，但是入口即化，喝進嘴裡頭，卻是有一股甜甜的感覺。
酒香味純，香氣在鼻前繚繞，光嗅著酒氣，便已經能夠讓人醉意三分了。
“不是謙詞吧？”趙老頭笑問道。
“不是，這絕對是好酒，我是由衷的讚美，你也真是有雅興，居然還能夠在工作之餘，釀出來那麼好喝的酒來。”
“哪裡，我只是準備了這些酒來，招待朋友罷了。”
“朋友？”謝老爹心裡慚愧的很，人家把自己當做朋友，而自己卻是那麼小心眼。
“對了，你今天找我來，不止是過來與我喝酒吧，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出來，我能做的，一定做，能幫助你的，我也盡全力幫助你。”
聽趙老頭這樣說，謝老爹心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本來他是想喝酒壯膽向他詢問那與狼群的事情的，這才剛一會兒，就被趙老頭給感化了。
謝老爹支支吾吾，一直都不能夠言語，他想了想，說道，其實今日來，真的就是和你喝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那趙老頭道：“我看未必吧，我看你眼神躲閃，你心裡肯定有事問我？你說，是不是關於我的事情？”
謝老爹心裡頭一顫，心想，難道這趙老頭把他的心思給看穿了，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心裡的事情就是和他有關呢？
謝老爹搖了搖頭，道：“我，我就真的只是來與你喝酒的。”
“真的嗎？還是我想多了。”
忽然間，卻聽趙老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謝老爹也跟著他笑了起來，不過，沒一會兒，謝老爹才發現趙老頭的笑聲好像有一點詭異。
這時，謝老爹忽然感覺頭暈了起來，耳邊似有千萬個蒼蠅似的，嗡嗡的響個不停，突然間，他的眼睛也模糊的看不清了，他揉了揉眼，卻發現自己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趙老頭笑完，便突然站起身來，謝老爹這會兒看見，他眼前的趙老頭身影模糊，他的身影一閃一閃，好像有很多個趙老頭一樣。
“老趙，我這是怎麼了？我好像醉了，怎麼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我眼睛花了。”
謝老爹以為是自己喝醉了。
“我就說嘛，我這酒是好酒，一般人根本就都受不了這酒勁的。”
“好酒，的確是好酒。不過我怎麼……”
“你先別說話，我去給你找解酒藥。”趙老頭說著，便又進了屋裡去了。
謝老爹在一片模糊之中，看見趙老頭一閃不見了。無奈，眼前實在模糊的很，他很奇怪，自己只是喝了一杯酒，怎麼就會喝醉了呢？
再說了，即使他喝醉了，怎麼可能會視線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了呢？
“老趙，你去哪了？我眼睛看不見了，你給我看看吧？”
謝老爹才發現，那趙老頭進去好大會兒了，還沒有出來呢？
“老趙？你去哪了？”
聽無人回應，謝老爹站了起來。
這時候，眼前一閃，卻見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嗎？老趙？”謝老爹問道。
“是我？”趙老頭哈哈一笑，然後又說道：“就是一杯酒，你也不至於醉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吧？”
謝老爹笑笑說，可能是你這酒勁太大了吧？我剛才來的時候多喝了一些酒，再加上又喝了你親自釀的酒，想必今日醉了，也是酒喝多了的緣故，不過，就算我是喝醉了，那我也不至於眼睛昏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吧。
趙老頭賠笑說，你先別急嘛，可能是酒勁過頭了，等一會兒就好了。
謝老爹聽趙老頭這麼一說，還真的以為是酒勁過頭了呢？
可是過了好大會，謝老爹依舊覺得自己頭腦昏脹，這感覺根本就不是喝醉酒的感覺。
這時，卻忽然聽趙老頭嘆息了一下，隨即，他坐在謝老爹的身旁，說，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埋在心底，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現在你來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我想把我的事情說給你聽，當然，我也希望，你可以幫助我。
謝老爹這時候忽然感覺耳朵裡嗡嗡響的厲害，他也沒有認真聽趙老頭到底在講些什麼，便連忙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一天，趙老頭把他身上所有詭異的秘密，全都和謝老爹說了一通。
至此，謝老爹終於明白，為什麼趙老頭能和一群狼處在一塊而不受狼群攻擊了，原來，他小時候去過西北荒漠，他在荒漠裡度過了二十年的光陰，自然是對狼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而且，那些狼似乎還把他當做朋友，從來都不會攻擊他。
所以，趙老頭才不會害怕那群餓狼了。
趙老頭說他會狼語，聽得懂狼說話。
但是至於謝老爹到底信不信，趙老頭卻是不在意。
趙老頭繼續道，他一家世代為醫，雖說祖傳三代都是醫生，而且在醫術方面上還頗為有些造詣，但是，畢竟大自然裡頭人們瞭解的東西還太少，對待人體方面，自然還有一些未曾滲透進去的角落。
趙老頭很傷心，他表示自己一生為醫，就是想為了醫學做貢獻，為百姓謀福利，現在這個世道，老百姓只要一得了病，就沒有錢去看病，而且醫生也少，所以，老百姓在病魔中死去的人就會特別多。
再說了，醫學上的疑難雜症實在多了去了，不是人們克服不了病魔，而是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去研究。
所以，他想，他要研究研究一種病，一種可以使人返老還童的病。
“什麼？返老還童？”
謝老爹聽到這話的時候，他非常驚訝，他怎麼也想到，返老還童是一種病？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得過這一種病呀。
返老還童，怎麼可能呀？
這時候，謝老爹的症狀還是沒有好一點，他本來想讓趙老頭給他抓一點藥的，但是趙老頭嘴也沒停下來，所以，他便一直沒有說。
趙老頭看看他，說：“你不信這世上有返老還童？”
“不信。”謝老爹搖了搖頭。
趙老頭道：“你若不信，那咱們倆不妨就打一個賭，我保證，我肯定會贏。”
謝老爹難受的很，他往趙老頭那看了看，卻發現眼前似乎有好幾個趙老頭，趙老頭在他面前晃過來晃過去的，他也看不清。
頭疼欲裂，謝老爹也不想與他爭執，便說道：“老趙啊，你怎麼說我都依你，不過，你得先把我給看好呀，我頭疼的很，你有沒有藥，我先吃兩粒，我真是受不了了。”
趙老頭起身，抓起了一包藥，然後泡作了一杯茶水。端到謝老爹面前，說，喝吧，一會兒就好了。
謝老爹端著，趕緊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
一旁的趙老頭卻是嘴巴跑火車，始終沒有停下來。
他道：“人啊，只要有身體好的，他死了以後，我們便可以把他的屍體弄過來，然後把他的皮剝下來，這樣，我只要得到了皮膚組織，我就能夠把它製成一副面具，這樣一來，把人臉一換，我們就可以真的返老還童了。”
他剛一說完，謝老爹差點沒把剛喝下來的藥吐出來。
“剝人皮？”謝老爹睜開驚恐的雙眼看著趙老頭，一杯藥剛下肚，他就明顯感覺好了很多。
“對，剝人皮。我需要人皮做新鮮的材料，要不然，我怎麼可以把返老還童的醫術研究出來呢？而且，不到如此，我還能借助屍體，研究骨骼組織，反正，我需要解剖屍體，研究我遇到的困難。”
聽他這麼一說，謝老爹驚訝的久久說不出來話。
然後，又聽趙老頭道：“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謝老爹驚訝，道：“幫，幫你，怎麼幫你？你難道讓我去殺人？”
趙老頭哈哈一笑，搖了搖頭，說：“讓你去殺人！那怎麼可能呢？我就直話直說，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就是希望讓你去幫我弄屍體而已。不讓你殺人。”
“可是，哪裡有屍體呀？”
“這年頭，不可能每個人都健健康康，即便是有錢的人家，他家裡頭也有餓死病死的。所以，你去打探消息，等到他們下葬的時候，你就把屍體偷回來給我就行了。”
謝老爹搖搖頭，道：“偷死人的屍體，奶奶的，這也太缺德了吧！我不幹。”
“不讓你白乾，你給我弄來一具屍體，我給你十塊大洋，你看怎麼樣？”
謝老爹心裡頭本來是堅決拒絕的，但是，當他一聽到偷屍體有錢賺的時候，他立馬動心了，那趙老頭又在一邊勸說道：“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給我弄屍體，我給你錢，我們倆這是交易，這年頭，還講什麼道德，再說了，我也是為了老百姓著想。我要是把那些疑難雜症攻克了，病人不就有福氣了嗎？”
謝老爹腦袋本來就暈暈的，現在又被趙老頭一番美言幾句，心裡頭便也動了心，最後他想了想，艱難的答應了。
從此以後，謝老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出去偷屍體，不過，他也不光是自己出去打聽誰家死人誰家沒有死人。他還給一些小孩錢財，讓他們去幫他打聽。
這樣一來，他和趙老頭兩個人之間便已交易屍體的方式合作了很多年。
謝老爹也正是用偷盜屍體的方式從趙老頭那裡拿了好多錢，不過，心裡頭一直都不明白的是，那趙老頭一身貧瘠，而且還心地善良的不肯收窮苦百姓的醫藥費，那麼，他的大洋都是從哪裡來的。
謝老爹自然不能得知，直到後來，出了那七寸棺材的事情，他也是一直沒有明白，趙老頭的孩子怎麼就和那棺材裡頭的孩子長的一模一樣呢？
其實，從那個時候，謝老爹就開始懷疑，那趙老頭肯定沒有用他偷盜來的屍體研究疾病，他剝了人皮的最大目的，可能是用來製作人皮面具了。
“人皮面具？”
坐在謝老爹面前的瑤瑤和程有虎兩個人都很震驚，他們長那麼大以來，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人皮面具的事情，那人皮面具是用來幹什麼的，他又剝了人皮做人皮面具，意義何在呢？
謝老爹搖了搖頭，嘆道：“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的，不過，自從這幾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才漸漸明白，這個趙老頭在這鎮上住了那麼多年，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製作人皮面具，而他為何要做人皮面具，我想，他肯定是有陰謀的，要不然，一個人也不會長年累月的做著同樣的一件事情，要是沒有古怪，陰謀，我才不信呢？”
“不過老爹，你跟他認識了那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他是一個狼人？”瑤瑤問道！
謝老爹哀嘆了一聲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只是為了活命不能說出來呀？”
“啊，為什麼呀？”瑤瑤和程有虎驚訝道！
謝老爹道：“他給我喝的那杯水，有問題呀。”
“什麼問題？”
“那杯水，後來讓我痛不欲生，我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看不見東西，眼前瞬間就一片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後臺，我才知道，那水裡頭被他下了藥了，那藥只有他有解藥，他為了控制住我，就告訴我說，每一個月去他那裡一趟，然後他就給我泡茶喝，不過那藥也管用，能管我半個月不復發。”
“直到後來發現他是狼人的時候，我也一直沒有敢說出來，就怕被他報復呀。不過，現在即使沒有了他，我也好多了。”
瑤瑤道：“真是沒有想到，原來，爹為了我們，居然受了那麼多的苦。”
謝老爹嘿嘿一笑說，人呀，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戴著一層虛偽的面具，不把面具揭開，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人心隔肚皮呀。
謝老爹還順勢教育兩個人說，你們兩個人以後，可真的好好看清你身邊人的臉面呀。要不然，別人在你背後開了一槍的話，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
下午的時候，天氣陰了，天上烏雲陣陣，一陣陣雷鳴響起來，震耳欲聾的，聽起來，怪嚇人的。
距離範山鎮幾十里路開外的山道上，一群布衣打扮的年輕男子在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肥胖男人的統領下，正欲往範山鎮趕過去。?
比此人正是胡麻胡軍長。
此人雖是一身肥肉，彪形大漢，但是他重權在握，又是軍閥吳司令的親戚，想必也是作威作福，坑害百姓！
只是這一日，他來範山鎮的目的，卻是極為保密，從一行人一身素衣打扮便已經得知，他們此次前來，絕對是有目的的。
這一日，天將下雨，然而，氣溫卻是高的很，他們一群人早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雙腳沉重的都要抬不起來了。
胡麻軍長也和眾人一樣，額頭上汗水涔涔，口乾舌燥，身上的水壺裡頭，水早就被喝乾了。
忽聽一人建議道：“胡軍長，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一會兒天就要下雨了，天一下雨，道路泥濘，路就不好走了，路一不好走，我們晚上可就趕不到范家了。”
胡麻聽了他說話，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也好，老子肚子早就餓了，口乾的很，正好也想找一個地方休息休息，我累一點沒有關係，可是別把兄弟們累壞了呀。”
眾人聽胡麻這麼一說，都紛紛嚷嚷，大喊道：“胡軍長萬歲，胡軍長萬歲。”
一聽萬歲二字，胡軍長臉上露出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微笑，過了一會兒，他才伸出手來，示意大夥安靜下來，他道：“兄弟們的情誼我心裡都清楚，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要喊我萬歲，等我真的做了皇帝的那一天開始，你們再叫我萬歲吧。”
“我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在這山道的前面，有幾家客棧，我們哥幾個趕緊走，到了客棧，我好酒好菜給兄弟們送上，讓你們大吃大喝一頓，晚上早點休息，我們明日一早，早點出發。”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走到了胡麻的身邊，他眯著眼睛，對胡麻道：“胡軍長，你說，我們兄弟們都出來那麼長時間了，也沒有開過渾了，你說，你這個當老大的，要不要，給兄弟們找找樂子呀。”
“找樂子，王老三，你可真貧呀，昨天我剛讓人給你送去了一個大美女，今天你就春心氾濫了呀，你要知道，昨天的那個女人可是我上山清剿土匪的時候，從那土匪窩裡頭弄過來的，那個女人可是一個壓寨夫人，也是那土匪窩裡頭最漂亮的，我想都沒想，念在你跟了我那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連夜把她給你送了過去，怎麼，王老三，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呀。”
王老三哈哈一笑，忙解釋說道：“不是呀，胡軍長，我就是為了兄弟們著想，你看看他們，一個兩個像個餓狼似的，不給他們找點樂子，那得多無趣呀。”
胡麻道：“那也不行，我們行軍打仗，最要緊的就是紀律，若是軍紀渙散，都沒有紀律意識的話，敵人若是來了，我們還怎麼跟別人打仗呢？”
王老三聽胡軍長這麼一說，趕緊低頭認錯，道：“大哥教訓的是，都怪我起了色~心，給咱們兄弟丟臉了。我該死。”
啪啪。
王老三照自己臉上打了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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