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怒汉》人位于法庭,用道德法律来审视案件,其境界就升华了

一个早已审判了三天的凶杀案,一个密闭着的陪审员大厅,十二个来自各行各业的陪审员。所有的人证、物证;现场的痕迹、以及所有人的主观意识,都已经确定了这起“车臣男孩杀死自己养父”的案件是成立的,男孩即将因为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现在只需要审判的主体:十二个陪审团成员达成一致,当所有人确认少年有罪时,少年将被定罪押至监狱;当所有人认为少年无罪时,少年也将被无罪释放。简单的背景,看似已成定局的审判,究竟能产生怎样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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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怒汉》是俄国导演尼基塔·米哈尔科夫执导的,翻拍自1957年美国同名电影。通过对一场看似成为定局的审判的再次探究,在追求真相的同时,也为观众带来了真正公正无私的法律意识是如何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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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法庭旁边的学校体育馆中,体 育馆中央摆放着巨大的桌子,十二张椅子。屋子是封闭的,一边是受审判的车臣少年,另一边是监督着这一场审判,负责为陪审团提供服务的警察。十二个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行业,甚至不同人种的陪审团成员,便构成了这个决策少年生死存亡的审判法庭。他们要审判的,是一个被指控杀死了自己养父的少年。这件案子,已经经过了三天的公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少年,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十二个人达成一致,一致认为少年有罪,就可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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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个人里,有口若悬河的商人,也有等待着公演的演员,有电视台的公司领导,也有对毒品深恶痛绝的外科医生。这些人就好比是穿行在闹市的芸芸众生,多样而充满差异。现在要将他们的思想达成一致,这也是这个审判的难点存在的客观因素。影片的开始,在审判的公证人的示意下,十二个人对这个案件进行第一次投票。原本以为很顺利能全票通过,结束审判的他们,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来自哈佛学的西服男认为男孩无罪。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说出了原因:“我们不是在买菜,也不是在买西瓜,我们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所以当我们仓促的下决定之前,至少谈谈这个案子,谈谈。”有趣的是,在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学校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这也许代表着他们还处在俗世社会对待案件的寻常态度中,西服男的话,开始将案件的审判态度提升到了责任这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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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一开始,便抛出了人类对待律法的矛盾态度:人总是想快速的得到结论,却不想对产生结论的过程负责。这在早起的律法建立中尤为常见,在人类最早的法律《汉谟拉比法典》诞生的时候,便有了这种争执。我的奴隶被人打死了,按照法典规定,我可以打死他的奴隶做为补偿。可是这是不合适的,是粗暴的,的单纯站在仇恨和补偿的角度来看待事情的矛盾。人类真正的高贵,是站在真正公平的角度去看待那些难以得到公平的事情。这是法律的视角,也是神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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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服男的话引起了老者的思考。在第二次投票的时候,老者也投了少年的无罪,比分来到10:2 。如果说西服男的责任思想导致审判走向正规,那么老者是使所有人开始正视这件案子,不再将目光纠结与少年是否有罪这一结论,而是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这一过程中。因此,在律法的执行中,盲从的现象实在普遍。很多人只看到时间中的善与恶,只顾自己的喜好就匆匆定罪。这种做法不管对案件还是对被害人,都是及其不公平的。真正的审判,应该立足于还原案件真实情况的基础之上进行,考虑多方面的因素,追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从而产生的客观,贴近事实的评价,再根据评价以及该评价可能产生的影响的基础上,做出真正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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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员的成员们经过西服男和老者的影响,显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不再盲从,而是真正的去了解这件案子的真相。他们开始思考,并谨慎的作出决定,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是无比的重要。影片从这里由开始时的浮躁、无所谓,向探究、严肃认真发展。这一段则象征着人类的法律史从最开始简单粗暴的定罪,向尊重真相的律法发展,是了不起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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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陪审团发现了问题,仅仅靠着猜测和对案件文档的推断,是难以掌握案件的真实面貌的。所以他们开始假设,开始模拟,通过案件重演的方式来对案件进行真实的还原。这也使影片走向高潮部分,这里十二位演员纷纷各展所能,演技上的较量令人过瘾。有的举出自己的例子,有的通过社会以往的惯例来讨论案件,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智商在线,有的也想要参与进案件的讨论中,虽然逻辑混乱,描述不清,但是对公正审判的追求却不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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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与法律和道德的矛盾,永远不会停息,他们就像是马克思主义说的那样,在斗争中上升,在上升中产生新的矛盾。人类法律的发展,在于新的道德体系的建立和对人格重视程度的提升。而道德,则是当前社会对于事物评判的唯一准绳,它使人思索即将要做的事对不对,好不好。而被成为所有人共识的法律,则是人类行为处事的底线,它告诉人什么是不能做的,一旦违反,必将受到提前决定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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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后还是还给少年一个公道,证实了少年是冤屈的。可是大家对案件的结果已经不再重视了,大家重视的是哪怕是一群与法律毫不相干的人,在法庭上为公平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像是用上帝的视角看待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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