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顧廷燁因同情楊無端落榜,歷史上這個楊無端還真有其人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殘陽裡,脈脈朱闌靜倚,黯然情緒,未飲先如醉,愁無際。”

這一句句婉約纏綿的詩句,均出自於北宋“婉約派”代表詞人柳永之手。項平齋說:“學詩當學杜詩,學詞當學柳詞”,柳永所作詞作,雖然言語奢靡,卻是貼合當時實際。他常年行走青樓花巷,見慣了世俗民情,所以作品描寫的大多數都是社會底層人民情愛生活,因為他寫實貼真,所以獲得了極大的文學成就。

在熱播的【知否】中,男主顧廷燁參加會試,本身文采斐然,考官也稱讚他的文章氣勢恢宏、大氣磅礴,但卻偏偏因為曾經說過一句“官家對待楊無端太刻薄”,毀了他終身。視他如仇敵的大哥將他的言論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判他“五十歲後才能科考”,可嘆可氣。

《知否》顧廷燁因同情楊無端落榜,歷史上這個楊無端還真有其人

這個被官家刻薄對待的楊無端是有原型的,原型便是被宋仁宗下旨一輩子不得重用的柳三變。

柳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為排行第七,又稱柳七。他出身官宦世家,年輕時的柳三變意氣風發,一心要考取功名,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鹹平五年,柳永離開家門,準備赴京應試,沿途曾滯留於蘇杭,沉醉於聽歌買笑的浪漫生活之中。他長期處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中,其所作之詞,自然多為描寫都市繁華。而等到他大中祥符二年,前往汴京參加考試之時,他的名聲已然壯大。

《知否》顧廷燁因同情楊無端落榜,歷史上這個楊無端還真有其人

大中祥符元年,柳永進京,又是一番紙醉金迷。大中祥符二年春闈,柳永躊躇滿志,自信“定然魁甲登高第”。 當時在位的宋真宗並不欣賞描寫奢侈爛漫的詞作,柳永初試落第。此時,他寫下了《鶴沖天·黃金榜上》這首毀了他一生功名的詞。大中祥符八年,柳永二次應試,再度落榜;天禧二年,三次落榜;天聖二年柳永第四次落榜。

柳永屢試不第憤然離京,一路南下,填詞為生,這令他他詞名日盛。之後些年,他回汴京,出西北,遊渭南,至成都,又沿長江向東,過湖南、抵鄂州。

景祐元年,仁宗終於擺脫了太后的控制,擺脫了“天聖”“明道”,正式親政。特開恩科,對歷屆科場沉淪之士的錄取放寬尺度。這次,柳永與其兄柳三接同登進士榜,暮年及第,柳永喜悅不已。但是,當年那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使仁宗道“既然想要‘淺斟低唱’,何必在意虛名”,讓他“且去填詞”,使他一生不得重用。這也許是一生對臣民寬仁無比的仁宗做的最任性的一件事了。

官場失意的柳永,自此終生不得志,愈加出入娼館酒樓,自號“奉聖旨填詞柳三變”。

《知否》顧廷燁因同情楊無端落榜,歷史上這個楊無端還真有其人

柳永的詞作在當時是極受歌姬追捧的,人人以得柳永作詞以贈為傲。在當時的妓家流傳有這麼幾句話:“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歌;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中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柳永有一詞作《西江月》,詞裡就描寫了陳師師、趙香香、徐鼕鼕三位風塵女子。“調笑師師最慣,香香暗地情多,鼕鼕與我煞脾和”。柳永在前去餘杭赴任之時,與此三位女子交往甚密。三位姑娘都對其很是欽慕,日常交往不費柳永一文一錢,都貼著自己的錢帛,爭先養著柳永。後來柳永任期滿了回京,三位女子仍然對其戀戀不捨。等到柳永去世時,因為晚期生活慘淡,無錢收斂。在當時以師師為首,用眾妓家的財帛,置買衣衾棺槨,併為其帶孝守墓。此後每年清明左右,諸名妓都會不約而同為柳永上墳,稱作“吊柳七”或“上風流冢”,一時成為風俗,至宋高宗南渡,此風方止。後來有人題柳墓:“樂遊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可笑紛紛縉紳輩,憐才不及眾紅裙。”

白衣卿相柳三變,雖然仕途不順,但也算是歷史上一等一的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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