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有史書上寫的那麼不堪嗎?史學大家陳寅恪:他是才智之人

中國有句名言叫“虎父無犬子”。李淵作為大唐帝國的創始人,文韜武略自不必說,他的幾個兒子也都不簡單。李世民文治武功都非常了得,但作為儲君的太子李建成卻被正史書籍描繪成一個驕奢淫逸、喜歡賭博和飛鷹走狗的無能之輩。真實的李建成真有這麼不堪嗎?如此不堪的象形恐怕都是拜李世民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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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命運對李建成有所不公。當時,李淵還是太原留守的時候,雖然不像《舊唐書》等正史所記載的李世民才是太原起兵的主要策劃人,但李世民至少成了“太原元謀功臣”,為李淵在太原順利起兵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這個時候,李建成在幹什麼呢?此時,李建成正居住在河東,因此未能在第一時間參與到太原起兵這個關鍵時刻中。

不過,等到李淵正式起兵的時候,就將李建成召到了太原,並且讓李建成與李世民一起率兵攻打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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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其實也頗具軍事才能。剛起義時,由於兵力有限,所以李建成和李世民在西進關中之時,一路招兵買馬。由於新兵蛋子太多,未經訓練,李建成擔心戰鬥力不足,就命士兵加強訓練。此外,為避免士兵沿路搶劫,所以他再三嚴明法紀,因此將士們對他都是敬畏有加。如果發現誰偷拿了群眾的東西,他會立刻補償損失者,但卻不嚴懲偷竊者。

不僅如此,李建成還與士兵共甘共苦,一起吃,一起睡。面對這樣的義軍,百姓無不爭相擁戴,並獻上牛酒美食。但李建成卻堅持不是自己買的食物堅決不吃,還說:“此隋法也,吾不敢。”

李淵曾讚揚李建成、李世民說:“以此用兵,天下橫行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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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淵親自帶領李建成、李世民西進關中。到達霍邑時,卻遇到隋將宋老生的頑強抵抗。李淵命部將佯裝攻城,則讓李建成率領左軍,李世民率領右軍從後方切斷宋老生的歸路,結果斬殺了宋老生。

但李世民卻篡改記載帝王言行的《起居注》,將此事描繪成李淵被打敗,李建成在戰爭中被打得落下馬來,只有李世民一人堅持奮戰才得以大敗宋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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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的軍事才能或許不及李世民,但也因為他是儲君的緣故,李淵並未讓他經常率兵打仗,因此大多時候李建成都在坐鎮後方,防備敵人。這也恰恰給了李世民建功立業的機會。

當李世民的軍功已經完全蓋過了太子李建成的時候,當時還在李建成手下做事的魏徵很敏銳地察覺到,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將會不保。於是,他趁機勸諫李建成討伐劉黑闥。李建成果然不負眾望地斬殺劉黑闥,並平定山東一帶。

等到平定天下之後,李世民可謂是功高震主,攜不賞之功。沒有什麼可以封賞給他了,李淵就封他為天策上將軍,地位在各位皇子之上,基本上可以與太子平起平坐了,但威望卻在太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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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本就有奪嫡之心,再加上讓李建成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兩人為了皇位開始明爭暗鬥。據《舊唐書》記載:“時太宗功業日盛,高祖私許立為太子,建成密知之,乃與齊王元吉潛謀作亂。”意思是說,李淵曾在私下許諾讓李世民做太子,由於被李建成聽到了,所以李建成就與齊王李元吉一起想要犯上作亂。

其實,這事很值得懷疑。李建成已經是太子,李淵又非常欣賞他,他何必犯上作亂呢?儘管李建成的軍事才能不及李世民,但治國才能一點都不輸於李世民,並且一直都是按照未來帝國的接班人而培養的。對此,唐史專家黃永年曾說:“其實從第一手文獻《大唐創業起居注》來看,從太原起兵到高祖進入長安稱帝建唐,建成的功業並不亞於李世民;至於政事上,《舊唐書·建成傳》說建成當了皇太子後,‘高祖憂其不嫻政書,每令習時事,自非軍國大務,悉委決之’,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讓建成主持日常工作,學習做皇帝。而史書即使按太宗李世民定的調子多作改竄,也找不到建成此時在政事上弄得如何糟的話。相反,倒可以知道建成在這方面的經驗至少要比李世民豐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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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黃永年不信,就連國學大師、史學大家陳寅恪也不信。他說:“然高祖起兵太原,李建成即與太宗各領一軍。及為太子,其所用官僚如王珪、魏徵之流即後來佐成貞觀之治的名臣,可知李建成亦為才智之人。”

只可惜,成王敗寇,歷史沒有給李建成表現的機會。如果李建成能夠成功繼位,有老部下魏徵輔佐,或許能夠成就不一樣的“貞觀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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