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作死是有傳統的,開水挑戰都不算啥,曾有人以得肺結核為榮

冰桶挑戰大家都知道,開水挑戰有聽過麼?就是把滾燙的開水倒在自己身上。我初次聽聞的時候,是真的不敢置信有這樣作死的人,直到看到了視頻。再看看不斷有外國人各種花樣作死視頻流出,比如跑酷失敗從幾十層樓上掉下,比如最近流行的開車門跳舞卻被車撞,所以我就很納悶了,到底為什麼他們這麼不把命當一回事哩。後來有一次看到有關19世紀時歐洲肺結核病的記載,才明白原來外國人這麼愛作死,是有傳統的。

外國人作死是有傳統的,開水挑戰都不算啥,曾有人以得肺結核為榮

開水挑戰

先交代一下當時的時代背景,這有助於大家理解接下來要介紹的奇葩現象:19世紀的歐洲,經歷過了法國大革命和拿破崙戰爭的洗禮,封建社會開始土崩瓦解,加上工業文明進展迅速,因此一個個暴發了的工廠老闆、煤礦主取代了當年的貴族,成為社會中地位更高的人,區分人身份的不再是血統而是經濟實力。當時的貴族已經沒落,有許多甚至窮的只剩下頭銜,為了拼死捍衛自己的地位,貴族們就通過嘲笑暴發戶粗鄙不堪,沒有文化內涵等,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漸漸的,有許多的暴發戶被打敗了,自慚形穢,拼命模仿貴族,想讓自己變得優雅起來,就好像現在有的有錢人到處宣稱自己祖上做過大官一樣,這些暴發戶也想通過一切方法來和貴族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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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貴族

對於貴族的一切,許多暴發戶有樣學樣,假髮、束胸、把臉化的死白一概不缺,凡是貴族的一切特徵,消瘦、憂鬱、臉色蒼白這些,也成了當時上層人士審美的時髦,而流行到整個社會上,被人效仿。所以,當人們發現患肺結核病的病人發病時,整個人日漸消瘦,由於呼吸不暢而使臉色蒼白,唯有兩腮呈現出一種玫瑰般的紅色,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這不正是貴族才有的樣子嗎?現在的人看來覺得好笑,但當時由於醫學不夠發達,對疾病的認識不像現在這樣,當時覺得疾病跟精神層面有關,如果一個人患了麻風病那是因為有罪,患了羊癲瘋那是因為狂妄,而肺結核在人們眼中,是因為“過度熱情而透支了他的身體”,是感情豐富才會讓他得這種病,這也為肺結核病披上了浪漫的外衣。再加上工業文明發展迅速,工廠的煙囪濃煙滾滾,排放著汙染氣體,大量人口湧入城市,而相應的衛生設施不過關,許多人擠在狹小骯髒的小屋裡,空氣汙濁不堪,因此有許多人得了肺結核,所以人們對結核病已經太過熟悉了,熟視無睹,就好像非洲有些艾滋病氾濫的國家,生活在其中的人已經麻木了,根本就不把患艾滋病當一回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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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的歐洲煙囪林立

對肺結核的誤解和麻木,消解了人們對發病時會帶來死亡的恐懼,當得了結核病的人發病時,其消瘦的身體、蒼白的臉色、暈紅的兩腮,這種病態美反而引得旁邊的人紛紛讚美道“您就像貴族一樣美麗而多愁善感”。有錢人見了可受不了,怎麼這些窮鬼反而成了有內涵有品位的貴族,而我這麼有錢,卻被人認為粗鄙不堪,不就是因為我沒有肺結核發病時的那種美感嗎?文學家和藝術家們也不幹了,我們才是敏感憂鬱的,現在這頭銜都被肺結核病人搶走了啊。肺結核就這麼離譜的成了浪漫、優雅和才華橫溢的象徵,社會的有錢和有文化階層,開時瘋狂的吹捧肺結核。特別是文藝創作者們,紛紛的在自己的作品中對肺結核予以美化:

外國人作死是有傳統的,開水挑戰都不算啥,曾有人以得肺結核為榮

小仲馬的《茶花女》

小仲馬在《茶花女》中,對於患肺結核的女主人公瑪格麗特,他寫到“她因疾病的消耗而身體顯得頎長苗條;因時有低熱而臉頰呈深紅的玫瑰色,這是病態的紅暈;還有因發燒和情慾過強使她那細巧而挺秀的鼻子鼻翼微鼓,像是對情慾生活的強烈渴望。”

查爾斯·狄更斯小說《尼古拉斯·尼克爾貝》中對肺結核患者的描寫:“肉體部分一天天、一點點地耗費、凋零,而精神卻因身體負擔的變輕而越發變得輕盈、欣悅,使死亡與生命如此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以致死亡獲得了生命的光亮與色澤,而生命則染上了死亡的憂鬱和恐怖。”

亨利·繆爾熱的《波西米亞人的生活》,讚美患肺結核的女主人公弗朗辛“年輕貌美,滿懷生的歡樂,卻又熱情、憂鬱。她瘦削脆弱,白得像癆病天使,血管裡流淌著青春的熱血,玫瑰色的皮膚透出茶花的白淨。”

英國詩人拜倫用不無羨慕的語氣說過:“如果要死,我希望死於結核病。”

莫奈把患結核病而死的妻子,畫進了自己的畫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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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詩人拜倫:如果要死,我希望死於結核病

在作家們的文字描繪下, 肺結核顯得唯美而浪漫,讓自己小說裡的主人公患上肺結核,成了當時流行的寫法,我都懷疑許多韓劇裡女主死於白血病,其靈感是不是來源於這批19世紀的作家。

這樣的描寫,被當時的青年們讀到,那還了得,就好像讀了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許多青年紛紛效仿主人公自殺一樣,文藝作品中那些對於肺結核的描寫,也使得許多讀到它們的腦殘青年激動的欲罷不能,紛紛覺得患肺結核是讓自己變得優雅、浪漫的捷徑,不患個肺結核的話,簡直就是辜負自己的青春。所以,肺結核成了浪漫病,這些青年紛紛以得肺結核為榮。當然肺結核也不是想得就能得的呀,雖然降低抵抗力和接觸傳染源——比如大冬天淋冷水,再跑到肺結核病人聚居的地方去,確實容易患病,可是也不能保證就是得肺結核啊,可能會得了別的什麼皮膚病,傳染病的,那就太醜陋而不美麗了。所以要是當時一個青年在千方百計的努力下,終於得了肺結核的話,那種激動喜悅的心情,就跟我們現代人中了獎一樣。可以想象,當時那些腦殘青年見面時,彼此之間的對話是這樣的:“怎麼樣,得了沒?沒有嗎,不要灰心,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的。”看看,要是沒得個肺結核,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終於,在文藝創作者和腦殘青年們的不懈努力下,19世紀歐洲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死於肺結核,很多人終於可以永遠優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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