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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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完小酒加速了写作。
从今天这篇开始，我发的是提前一天攒的稿子啦哈哈哈。
希望今后能预攒更多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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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留下后，秋起帆看了看身旁这匹黑马，心想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呢？自己单独走了吧，这马的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真心有点舍不得；要是带着它一起走吧，目标太大，估计那骑士差来的人已在半路，如果找不到伤马，恐怕又要闹出一番动静来。
黑马也盯着他看，打了一个响鼻，又发出一声轻嘶，仿佛有话要说一样。
秋起帆心下好奇，走过去伸手抚摸着马脖子，道：“马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手感受着黑马脖子上粗壮的血管在跳动，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闯进了他的意识：“小孩，你已磁化了我的意识，现在我们心意相通，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啊！秋起帆左看右看，确认四下无人，忙问道：“马儿，真的是你在说话？！！！”
“是的，刚才在我背上，你体内发出强烈的震荡波，磁化了我的固有脑波，所以我看你眼睛就能感受到你在想什么。如果咱们直接接触，就能用意识对话。”
这又一次打破了秋起帆对“磁化”的认知。
在他过去所了解的地球物理常识中，只有像铁、钴，镍等少数黑色金属或它们的金属化合物可以“磁化”，其原理在于它们的原子结构排列有特殊性，形成拥有各自磁距的磁畴，平时这些磁畴因为磁矩方向不同，因而相互抵消了磁力，当有外界磁力将各个磁矩方向变更为同一个方向时，原来这块材料就获得了“磁力”。这个过程也就被称之为“磁化”。
要知道，在地球上，连自然界里的金属原子也极少具有磁畴和磁矩，不料在“慢世界”中，偶尔搭载了秋起帆的这匹黑马，竟然也能被“磁化”，秋起帆推想，估计是震荡波永久改变了这匹马的细胞内粒子频率，使得它更容易和秋起帆体内频率发生同频同步，也就实现了信息的传输。
无法实现意识直接交流，是秋起帆目前所知人类的最大缺点。
在来这个世界之前，他曾还为人类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感到过遗憾。要知道，相对于地球46亿年的年龄来说，人类的出现700万年，人类文明出现才5000多年，实在只是地球年龄不值一提的位数。这5000多年的文明史，按平均20年一代人来计算，也不过区区250多代人。但值得赞叹的是，就在这250多代人的努力下，人类文明迅速统治了地球其他生物群体，并已从星内文明迈向星际文明。
能做到这一点的，在地球过去几十亿年的历史上，还未发现先例。
要知道，仅用地球上现存生物来做比较，人类本身的素质也并不够出色，个体寿命短暂不说，身体还不够强壮经常生病受伤，一不小心就面临死亡。
此外，人类的信息交流还需要通过书面、声音等各种介质，而语言又并不能完整精确地表达一个人的思想，导致信息在传导过程中还时常出现失真、扭曲，从而导致人类之间的误解。
因此，一个有着如此多局限的生物种群，何以能迅速建立起文明并加速发展，放在宇宙尺度下观察，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
在“慢星球”，不仅人体生命长度局限被大大拉长了，不同种群之间信息交流的障碍也被打破，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秋起帆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他摸着黑马，脑中所想也实时被黑马感知。黑马回答道：“别问我，我只是匹马。”
秋起帆：……
他不由想到，如果能发明一种震荡波发生器，能改变人的体内频率，使之可以和另一个人的意识发生同频震荡，那岂不是就能解决人与人之间的信息沟通失真的问题了么？
黑马：别问我，我还是啥也不知道。你刚才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完全理解不了啊，什么地球，什么文明？……
秋起帆：麻烦了，一旦全部沟通，就会有很多垃圾信息也会实施传递啊……
黑马不开心地嘶鸣一声，跺了跺前蹄：你才是垃圾！
秋起帆：……
他赶紧松开了放在马脖子上的手，心里不由想到，还得加装个信息过滤设备……可那就等于又回到地球人类的老路——语言上了。
秋起帆想了想，想出一个办法来破解他和马在沟通的信息垃圾问题。那就是，他需要非常明确地问一个具体的问题，然后尽量减少和黑马直接接触的时间，比如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变成：
秋起帆摸一下黑马脖子：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黑马：当然。
秋起帆得赶紧松开手，不然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会传导给黑马，引起黑马吐槽。
靠这个办法倒也比较好的解决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秋起帆和黑马达成共识，啥也不做，就在原地等人来找，然后再见机行事。
趁着这个时间，秋起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知识，按照从浅到深的方式，就像跟纳卡他们学蛮语一样，逐一向黑马进行了同频，黑马尽管不愿意去深入理解秋起帆脑海中那些越来越复杂的物理定理、化学公式，频频嘶鸣抗议，但好歹最后也大差不差地能懂秋起帆哪里来那么多被它称之为“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听，那边有马鸣，伤马就在那头。”天色已黑，远远来了一辆马车，车上有人在说话。来的是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厮，他们仔细包扎了黑马的前蹄，牵着它一瘸一跛地站上了马车后厢，然后把假装还昏倒在地的秋起帆也抬起来，扔上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秋起帆本想向黑马打听这座城镇的情况，无奈黑马过去根本没有数字概念，只有简单的形象记忆，通过它的描述，秋起帆只能大致了解到，这座毗邻草原的城镇是一个规模不大的集镇，主要是蛮人居住，城主府一家是夏人，黑马就是城主府上的护卫队骑乘……
秋起帆：唉，你真是没用，问啥啥都不知道，今后就叫你‘没用’算啦。
黑马：这名字挺好啊，我喜欢。
秋起帆：为啥？
黑马：我跟你现在算是一伙啦，今后人家会说，秋起帆没用、没用秋起帆。
秋起帆：……
又过了一会儿，秋起帆说：要不还是给你改个名？叫天才、神童、帅哥、圣上啥的？
黑马：想得美，我就得叫没用，没用！
秋起帆：不求上进的家伙。
黑马：我一匹只知道驮着人跑路的马，你还指望我干啥别的？想多了……
一人一马这么斗着嘴，倒也没多久就进了城。秋起帆在马车后厢打量着这座城镇：城里大多数房子是木板搭建，也有几间为数不多的石头房，道路还是硬泥地，能容两辆马车并行，街道两旁只有零星的灯火，不多的几个行人，偶尔有人骑马经过，看建筑和行人装束，似乎比刚来的原始村落又进步了一个文明等级，但离地球的现代文明似乎还差个好几千年。
“不应该啊，这个世界夏人这么长寿，按理说科技水平早该提升到超过地球才是。”秋起帆心中疑惑。
没用看了看他，没搭理。
马车经过大街，又拐过两条小路，最后在进了一处宽宅大院，在马棚边停下。两个小厮下了车，先把黑马牵进马棚拴好，又来摇摇秋起帆：“醒了醒了，小子，没摔死吧？伤着哪儿了赶紧说，我们去寻些伤药给你治治。城主大人明天还要审你们，他可见不得肮脏东西。”
秋起帆如今穿的是原始兽皮装，以至于全身确实擦伤了好几处地方，血和污泥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在原始村落，为了拉进和纳卡他们的距离，他已经将原来穿的内衣扔掉，换上了兽皮，皮肤经过一段时间的太阳暴晒，也被晒成了小麦色。
“我没事。”秋起帆也用蛮语回答说。
“那就跟我去冲洗干净，今晚你就住马棚，你的三个小伙伴都在这里。”一个小厮领着秋起帆来到一间木板房，里面有个水池，里头有大半池子的水，看来是个浴室。
“你在这里洗，我还得给你找套衣服去。”小厮走了出去。
秋起帆没有马上洗澡，而是立即凝神发动内视，打开体内的慢同步禁制，从窗户边溜了出去——老习惯，先侦察一下环境再说。
他一溜烟地跑出马棚，专拣黑暗无人的地方跑过，把能看的房间、路线都看了一遍。
城主府是一个有三进房子的大院，两旁是甬道，中间是主道，甬道和主道之间就是各个房屋。马棚设在第一进的西侧，秋起帆从甬道溜进第一进房屋的中间大堂，看见大堂里摆着一张大木桌子，上面堆着一些文书，似乎是城主办公之地；在第二进，摆着几张方桌和木椅，看起来像是会客之地；第三进的门从里关着，应该是城主家人居住的内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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