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可能是生活質量全面“降級”的年份

2019年,可能是生活質量全面“降級”的年份


2019年,日子會好嗎?

2019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時候來得更早一些。

一場寒潮襲擊了歲末的南方,冰冷的氣溫讓人抖索,讓人戰慄。

2019年,可能是生活質量全面“降級”的年份


同樣顫動的,還有人們噤若寒蟬的心靈。

回顧2018,這一年實在不是什麼幸運的年份。

這一年來,大多數人的事業都面臨了危機。

這一年來,大多數人的生活,開始走上了下行的通道。

這一年來,悲觀的消息,接踵而至地衝刷著我們的生活。

<strong>我們的人生,已經迎來了全面的“降級”。

消費降級、工作降級、城市降級、教育降級、房產降級、生活指數降級……

一切似乎都在負增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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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2018年,很多人的生活,被不期而至的際遇,或者災難,衝擊得支離破碎。

P2P、比特幣的投資失敗者們,正在討債的路上無奈而焦慮地奔走。

飄綠的股票,就像一頂碩大的綠帽,扣在那些不肯減倉的股民頭上。

想遷居海外逃過一難的高淨值中產們,迎接他們的可能是巴黎怒不可遏的黃馬甲行軍,以及加州漫天紅光的熊熊山火,又或者是瑞典警察們凶神惡煞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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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湯蘭蘭”的小女孩,生在一個禽獸家庭,小時候被十餘個親屬和村民強姦。許多年以後,昔日的罪犯紛紛被繩之於法。她也早已改名換姓,遠走高飛在別處開始了新的生活——然而,幾篇鋪天蓋地的報道,聲稱案件還有“別的疑點”,並高聲疾呼“湯蘭蘭,你快出來”……這些字字錐心的新聞稿件,最後卻被證明是鬧劇一場——好不容易告別了童年陰霾的湯蘭蘭,她的整個2018年裡,不知在多少個夜晚裡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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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州公交墜江,15人殞命大江。還有一位“躺槍”的女司機同樣倒黴。她的照片被人發到了網上,被正義感爆棚的網友口誅筆伐:“開車居然穿高跟鞋!”、“女司機真是馬路殺手!”儘管,後來的證據和視頻都證明,這是一起和“女司機”沒有什麼直接關聯的案件。但這位照片和隱私都被人肉搜索扒了個底的女子,不知以後會以什麼樣的面目面對左鄰右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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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手刃“崑山龍哥”的41歲中年人於海明,通過法律維護了自己的尊嚴。但他的中年危機和苦逼人生還在繼續——他根本不想成為輿論吹捧的“孤膽英雄”,他只想平平安安,遠離是非,但即使他拼了老命工作,也還是湊不出給患癌兒子看病的高額醫藥費。

2018,多麼吉祥的一個數字組合啊,可惜,這個年份卻讓很多人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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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消費降級”,是2018年的年度熱詞。百度百科的解釋是:降低效率,降低體驗,降低個性、品味、態度,最高程度上實現物美價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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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哪有什麼“物美價廉”,無非就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購買力。

2018年,我身邊的這些朋友們,沒有幾個帶來什麼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每次聚會,基本上就成了“你有什麼不開心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開心一下”。曬富大賽變成了比慘大賽。

Andy畢業於廣東某重點外語學府的高材生,工作十幾年了,早就混成了英語、西班牙語和意大利語的多語資深翻譯。不過他最近告訴我們,他長達9個月沒有工作了——這倒不是因為他“財務自由”了,而是最近外貿活動和跨國活動數量急劇銳減,而翻譯人才數量又供應過剩,競爭極其激烈,導致他很久都沒有接到什麼單子。現在,他只能靠著一些存款、一些兼職收入艱難度日。“我現在真的不得不‘消費降級’,再不降級,可能連方便麵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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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朋友,在南山做水果生意已經十一年了。最近聽說他家的店鋪要搬了——因為城市規劃需要,這裡馬上就要拆遷了!他可能要被迫離開這片他經商和生活多年的地區。別人問起,他就無奈地回應一句:“那肯定是隻能找房租越便宜的地方搬啊”……是的,我也認識很多老闆,早就把廠房和辦公區,從關內搬到關外,又從關外搬去東莞——<strong>他們駐紮的地方越來越偏僻,越來越與“主流”的地理空間相隔絕,居住面積也越來越小——這叫什麼,這叫“地理降級”。

還認識個資深程序員,原來年收入40多萬。後來公司業務方向變更,他整個部門都被裁員了,他又只能重新找工作——大概8個月之後他才覓得新東家,一家創業公司的中級技術顧問,月薪才1萬多一點。他現在常常自嘲,人到中年,混口飯吃才是最重要的。話又說回來,這些<strong>“薪酬降級”的昔日精英們,是如何接受和麵對比過去縮水了好幾倍的收入的呢?

<strong>更有許多人不得不忍痛割愛,讓孩子“教育降級”——上國際學校的改上公立學校;報鋼琴班的改報吹笛班;名師一對一開小灶改成了晚託機構……最糾結的是我一個女性朋友,她老公半年前破產了,一堆債務呼嘯而來,焦頭爛額的他們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奢侈和揮霍。以前她給兒子報的是最頂尖的私立學校,現在她都不得不把孩子送回老家當留守兒童。

<strong>“城市降級”的也越來越多——北上廣深這些一線城市令人神往,可惜再也呆不下去了。高昂的生活成本、高企的房價,讓不少人經歷了“來——走——回——又走”的曲折歷程。不過我的這些朋友們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有的在深圳賺夠了回老家買房的錢;有的考上了老家的公務員;有的覺得二線城市雖然無聊但沒有一線城市這麼辛苦……總之,在利弊權衡之後,選擇“城市降級”而不是選擇當一個奮鬥逼的人們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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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日子會變好嗎?

那要看“好”是怎樣定義的了。

在一個經濟下行的週期裡,人們無論做什麼,都是難以抵擋大趨勢的變遷的。

<strong>在2019年,可能我們需要習慣於生活質量的全面“降級”。

在2019年,可能我們需要做好隨時失業,隨時再就業的準備。

在2019年,可能我們需要從熟悉的地方遷出,去到成本更低卻又更陌生的地方;

在2019年,可能我們不是活的更精緻,而是更庸俗。

但無論如何,生活都還要繼續下去。

早安,9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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