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30年大轉型,講透國運與人運!何帆:奮鬥改變命運,可能是一種奢侈

未来30年大转型,讲透国运与人运!何帆:奋斗改变命运,可能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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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述:何帆 經濟學者 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教授

採 訪:孫允廣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未来30年大转型,讲透国运与人运!何帆:奋斗改变命运,可能是一种奢侈

2019年是一個新的開端。

過去的一年,人們感受到中國經濟遇到的各種衝擊:中美貿易摩擦、經濟增長回落、股市下跌。他們會感到焦慮和擔憂。舊路標已經消失,新秩序尚未出現。

在歷史上的重要轉折時期,身處其中的人們往往懵懂不知。雖然中國歷史上從不缺驚濤駭浪、滄海桑田,但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很難再有像以後的30年這樣令人激動人心的歲月了。

我們已經進入一片沒有航海圖的水域,歷史從來都是一位“魔術師”,一系列重大的變化將挑戰我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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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30年的樣子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沿著時間之河順流而下,我們大致可以知道未來30年的模樣:

1.中國的GDP規模超過美國只是個時間問題。按照普華永道的預測,中國在2030年的GDP規模會超過美國,印度會緊隨美國之後。

2.中國的人均收入從中等收入邁進高收入也只是個時間問題。按照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預測,大約在2021年,中國的人均收入會超過12055美元這道高收入國家的門檻。

3.中國進入老齡社會乃至深度老齡社會已是大勢所趨。2016年年底,中國60歲以上的老年人口已達2.3億,佔總人口的16.7%,到2025年,中國60歲以上的老年人口至少有3億。

4.據國際能源組織預測,大約到2040年,石油峰值將會到來。能源格局的調整,勢必攪動全球政治經濟。

5.按照《生命3.0》作者、物理學家邁克斯·泰格馬克調查,大部分科學家認為相當於人類水平的通用人工智能大約會在2055年甚至更早出現。技術奇點,在我們有生之年就可能降臨。

有一些結果我們現在就能預測,但這不代表著我們能知道未來。一個GDP規模比美國還大的國家會如何影響世界格局?在中國加入高收入國傢俱樂部之後,中國人就能從此過上童話般的幸福生活嗎?

……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齡中國是什麼樣子的?人工智能會怎樣替代人類的工作,什麼時候會替代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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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30年最重要的3個推動力

上述問題我們都不知道答案,又怎麼去判斷未來的趨勢呢?我的思路是在“慢變量”中尋找小趨勢。

什麼是慢變量?舉個例子,天氣預報能告訴你颱風即將登陸,海上會有大浪,但是隻看天氣預報,就不知道海上有波浪的真正原因是——月亮和太陽的引潮力引發的潮汐現象。天氣是快變量,月亮和太陽是慢變量。

美國西北大學經濟學家羅伯特·戈登教授是個觀察慢變量的高手。他寫過一本厚達700多頁的著作《美國增長的起落》,讓比爾·蓋茨等人坐立不安。因為戈登教授打破了“科技會讓人類的明天更美好,未來的經濟增長會比現在更強勁”這一技術樂觀主義者的預言。

戈登教授說,美國在1870—1970這100年間出現了一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經濟“大躍進”。這次經濟“大躍進”是由影響了我們衣食住行的一系列創新帶來的:從電到電冰箱、洗衣機、電視機、空調和電梯,從汽車、輪船、飛機到城市化,從電話、電報到新聞、零售……

那麼,20世紀90年代由電子計算機引發的“新經濟”呢?戈登教授說,對不起,這只是一次小規模的“迴光返照”。從歷史的大尺度來看,電比電子計算機更重要。

原來很多司空見慣的事物竟如此具有革命性。舉個例子:

假如有一棟中世紀歐洲貴族的城堡和一套21世紀的公寓讓你選,你選哪一個?當然是選21世紀的公寓。雖然中世紀的城堡巍峨壯觀,但它沒有和其他房屋互聯互通,沒有給水、排水,沒有電燈、電話,沒有Wi-Fi。

一個19世紀的農莊和一個20世紀的超市你選哪一個?你應該選20世紀的超市。雖然19世紀的農莊不用化肥和農藥,產出的都是有機食品,但沒有食品工業的發展,食物無法保質保鮮,你很可能會吃壞肚子,甚至可能會餓死。

抽水馬桶和智能手機,如果只能選一個,你選哪一個?我選抽水馬桶。

慢變量就是這樣一種一旦打開就無法合上的趨勢。有了電,就有了家用電器,婦女的家務勞動才大幅減少,才能夠大幅進去勞動力市場;有了電,就有了電梯,有了電梯,才能蓋摩天大樓,人們才能更加密集地居住在城市裡;城市化會帶來公共衛生設施的改善,公共衛生設施的改善又大幅延長了人口的預期壽命。

這就是慢變量的威力。

戈登教授的思路給了我們啟發。如果你觀察過去30年中國的經濟發展,只要去看三個最重要的推動力就行:工業化、城市化和技術創新。中國過去只有第一產業,也就是農業。工業化帶動了第二產業,城市化帶動了第三產業,而技術創新改變了所有產業的面貌。

在這三個推動力下,中國快速發展。阿里巴巴總參謀長曾鳴教授把中國過去的創新稱為“窮人的創新”。過去中國消費者收入水平太低,對價格敏感,企業想方設法壓低成本適應市場。這個過程中,培養出一批極其剽悍的企業。

但這種模式已經難以為繼。收入水平過了某個門檻之後,關注的就不僅僅是價格了。急劇擴張的中產階層催生出中國的“市場紅利”,中國國內消費市場的規模已經超過美國,但中國企業在核心技術方面仍很落後,可是,中國企業在商業模式創新方面又非常大膽、超前。

未來的全球競爭就像鐵人三項賽,1.5公里游泳之後,還有40公里自行車賽,之後還有10公里長跑,一項比賽的終點就是下一場比賽的起點,中國還能堅持下去嗎?能得第一嗎?我們要看看未來的變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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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不可忽視的兩股力量

1.中美之間要合作,除非火星人入侵

2018年,最大變量就是中美貿易戰,現在還沒有完全結束,到底會如何發展所有人都很關心。

2018年在釣魚臺國賓館,一位中國女外交官問原哈佛大學校長薩姆斯:中國應該乾點什麼才能夠回到中美合作原來的格局?薩姆斯支支吾吾,環顧左右而言他。

一旁的《金融時報》首席評論員馬丁·沃爾夫看不過去了,他說算了,別羞羞答答了,我把話挑明,中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引起美國的警惕。如果中美之間要出現合作,除非什麼呢?除非火星人入侵。

他講的當然是一句玩笑話,但我們在這裡能夠看到在2018年對中國來說最重要的是中美關係出現了轉折,美國正式把中國定義為它的戰略競爭對手。

我們不僅僅應該把特朗普看作一個人物,而是看作一個現象:美國出現了一群人,想要下全球化的列車,想要下科技進步的列車。

這對我們很多中國人來說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全球化不是很好嘛,大家一塊賺錢,科技進步不是很好嘛,科技進步能夠帶來更多的生活便利,為什麼要下車呢?

一個國家進入全球化的過程中一定會帶來贏家和輸家,比如美國的跨國公司蘋果賣了這麼多的手機,在中國賺了這麼多的錢,它是贏家。但是美國有很多藍領工人在這個過程中會失去工作,所以他們會變成輸家,這些人就會說把車停下來,我要下車。

全球化和科技進步的方向都是對的,但是大家要記住,變革的方向加上變革的速度才共同決定變革的收益,就是由於過去全球化的速度太快了,所以這些人受不了了。所以逆全球化是個很大的變量。

在全球化和科技進步兩件事情上,中國人的看法不一樣。中國人就像早上擠地鐵的乘客,擁擠的人群如同潮水,後面的人推搡著前面的人,在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已經被擠上車的。

因為享受了全球化福利,所以我們對全球化、科技發展就樂觀的多,這也是美國憂慮的原因。美國其實並不是擔心中國在某一項核心技術超過他,是擔心背後的這種民情、這種體系會決定了中國在技術應用方面跑的比美國更快。

這種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中美貿易戰過程中爆發了中興通訊事件。中興作為全球最大的手機制造商之一,遇到了美國的制裁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提醒了很多中國人我們的核心技術不行,那怎麼辦?我們要發展核心技術。

2.中國真正優勢:應用技術領先

發展核心技術當然很重要,但不能忽視我們真正的優勢——發展應用技術。

勞動力成本在上升,原材料價格在上升,環保的壓力越來越大,現在越來越難以把成本降低。如果沒有辦法繼續把成本降低之後,中國的企業還有什麼創新的優勢呢?我們在2018年至少看到兩個小趨勢,中國的兩個紅利。

第一個紅利,工程師紅利。在1997年、1998年,中國遭遇了東亞金融危機,因為擔心可能會出現失業的問題,所以中國開始大學擴招,招了更多的大學生。讀了4年大學發現找工作還是很難,那怎麼辦?研究生擴招。所以最後中國培養出來一大批被嚴重低估的科學家和工程師,我們經過20多年不懈的努力,現在終於成功地又把博士的工資壓的比保姆的工資還低,不用白不用。

第二個紅利,我們還看到中國的一個紅利,有巨大的市場。所以我們可能會帶來市場引致型的技術創新。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高鐵。大家想一想,高鐵的核心技術其實最早不是在中國,是歐洲人、日本人想出來的。你牛為什麼不來發展高鐵呢?為什麼中國成了一個高鐵大國呢?因為只有中國才有如此巨大的市場。

按照同樣邏輯,閉著眼都能想出來,很多核心技術到最後一定會到中國來。全球治理空氣霧霾最核心的技術到最後一定是在中國,你管它是挪威人想出來的還是奧地利人想出來的,你想出來沒有用,那個地方沒有霾。印度有霾,但是他們買不起。唯一有霧霾又能買得起的地方,那就是中國,萬里江山一片霾。

我們再去想一想,全球未來能夠解決老齡化問題的最先進的技術一定會出現在中國,因為中國正在以一個前所未有的規模、從來沒有見過的速度進入人口老齡化社會。

所以恩格斯講,社會需求對技術進步的推動比10所大學都大。考慮到中國的大學不怎麼的,在中國這句話要改一改,社會需求對技術的推動至少比100所大學都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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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為什麼焦慮?

西方社會談論一代人時往往會以20年、30年為時間單位,中國人往往以10年為單位。社會變革影響了每一代人性格,60後略顯世故,70後更為務實,80後最是疲憊,90後稍覺輕佻。

我們感覺差別很大,但如果我們把視角拉長,你會發現他們其實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們可以把這個人群稱為“坐上快車的人”。

“坐上快車的人”會相信一些共同的觀念:

經濟增長會一直持續下去;中國的經濟增長率是全球最高的;經濟增長能夠提高每個人的生活水平;下一代人的日子一定會比上一代人過得更好;個人靠努力奮鬥一定能改變命運;要重視子女的教育,因為“知識改變命運”,而“知識改變命運”指的是隻要孩子上最好的小學、最好的中學、最好的大學,就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工作;最好的工作是指在金融機構的工作或在政府部門的工作,前者收入更高,後者更有保障。

如果拉長曆史的視野,你會發現,你所熟悉的那個過去的時代是極其特殊的。那是個草莽英雄出沒的年代,在這群草莽英雄看來,沒有規則和秩序,沒有任何值得敬畏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先例可循,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一切都是靠“試錯”找到邊界的,而邊界又在不斷變化之中。

但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高速經濟增長已經結束,全球化的鼎盛時代已經落幕。收入不平等問題、代際衝突問題都會變得更加嚴重,這些問題在未來社會里就像房間裡的大象一樣顯而易見。

我們之所以悲觀,正是因為我們已經習慣的那些模式——不管是增長模式、商業模式、就業模式、教育模式,還是管理社會、管理全球經濟的模式,似乎都不管用了。越來越多的人會明白,靠奮鬥改變命運這種信念是經濟高速增長時才有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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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路在何方?

草莽英雄們可以對此熟視無睹,但年輕人要想出路。

舊的事物會被清除,新的事物也會落伍,

你需要去尋找的是能夠帶來“反轉”的“新新事物”。

舉個例子,在高科技領域裡,廣州有個無人機公司叫極飛,邀請我去看他們無人機的應用,說去的地方有點遠。我想廣州的公司,遠能遠到哪裡去呢?無非韶關。結果一下子把我帶到了新疆。

為什麼在新疆呢?因為新疆是中國主要產棉區,棉花產量佔中國總產量的74%。過去主要靠人工採摘棉花,棉鈴開裂後變成堅硬的刺,很容易刺破手指,一天下來,雪白的棉花帶著血跡,影響棉花品質。

而且僱人成本也在不斷上漲,2010年時,採摘一公斤棉花1元,2015年時候已經漲到2元,5年翻了一倍。

想要機械採棉就要噴灑落葉劑,讓棉鈴成熟後,棉花自然落下。過去噴灑落葉劑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人工,另一種是用拖拉機。人工成本越來越高,拖拉機開進棉田會碾壓棉花,導致減產。

極飛發現,無人機的機會就來了。真正的應用場景不在沿海而在內地,不在城市而在農村,不在工業而在農業。

9月時候,極飛從全國調了2000架無人機,相當於美國空軍無人機規模。浩浩蕩蕩的無人機就像一場“秋收起‘翼’”,用無人機噴灑農藥,當無人機技術與互聯網技術結合起來,以後的農業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科技領域的小趨勢。

小趨勢之所以小,是因為它不代表絕大多數的人口,也許只有總人口的1%。但是,中國人口14億,那1%就是1400萬。哪怕是千分之一,在中國也有140萬人不是個小數了。但在99%的人看來,這仍然只是很小很另類的一個群體,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個迂迴的過程中,我們獲勝的法寶是什麼呢?就是因為我們有龐大的市場,和無限可以嘗試的空間。

我把這種路線叫“群眾路線”,所謂的“群眾路線”就是儘可能地發動群眾,儘可能地為最多的人、最多的企業賦能,然後創造出來一個共贏的生態系統。所以,我們能夠看到的未來技術演進的路徑,是在邊緣地帶發動一場場景革命。

關於核心技術重要還是應用技術重要,很多人可能還沒被說服。他們會說,沒有核心技術怎麼去發展應用技術?

在這些朋友的心目中,核心技術和應用技術的關係,就好比蓋樓總要先打地基,打了地基才能夠蓋樓。核心技術就是地基,沒有地基怎麼蓋樓?沒有第一層樓怎麼蓋第二層樓?沒有前面的90層樓,怎麼蓋99層樓呢?但

技術演進和我們蓋樓真的是不一樣,就算是蓋樓,也很可能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2004年,中央電視臺在北京東三環開始蓋它的新樓,俗稱“大褲衩”。

在樓層剛剛露出地面的時候,差不多每一個星期中央電視臺都會接到好心的路人打過來的電話,說中央電視臺,你們那個樓蓋歪了。又過一個星期,電話又打過來了,中央電視臺,你們樓還是歪的,小心,別塌了。等到這個樓蓋完了我們才發現,這是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見到的一種新型的建築結構,它本來就是歪的。它有一座橋,橋的頂上還有十幾層樓完全沒有什麼支撐,從來沒有見過。

2018年,我們看到中國商業模式的創新、技術演進的創新也是剛剛冒出地面,它可能以後會發展的很好,也可能會遇到很多挫折。但我想說的是,我們在現在就對它提出來批評或指責的時候,要先想一想你會不會那個拿起來電話給中央電臺打電話的那個路人。

所以我對未來有更多的耐心,除了看到風險,還要看到各種機會。

我們對未來要有更多的好奇心,才能夠看到在2019年之後的各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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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要想清楚3個問題

我剛剛提到說,越來越多的人會明白,靠奮鬥改變命運這種信念是經濟高速增長時才有的奢侈。

比如人工智能是未來大趨勢,人工智能有好的一面,也會讓人產生失業的擔憂:人們擔心新技術會拉大財富鴻溝,帶來階層固化問題。

我認為,階層固化問題不應該被過度解讀。因為從人類社會大歷史角度看,也很少有能夠從底層直接蹦到最高層的。

比如說,快遞小哥可能不會去想哪一天能夠成為比爾蓋茨,流水線上的工人,也不會想怎麼成為馬雲,他們想的是,哪一天能當上這條流水線的線長,再成為車間的管理人員。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當然,還必須要打通更寬泛的社會階層流動性。這個流動性是存在的,白領和藍領之間的收入差距越來越少,因為勞動力供求發生了變化,一些技術性勞動、體力勞動,以後掙錢的機會越來越多。所以,沒必要過分解讀階層固化問題。

大家現在感覺到很迷茫,主要原因是原來的人生規劃全部失靈。以前人生規劃很簡單,無非就是上一個最好的小學、中學、大學,完了之後就找工作。你讓父輩給你提建議,要麼考研,要麼考公務員。但現在,這樣的人生規劃很可能會破滅掉,考研之後還是找不到工作。什麼是好工作,越來越難定義。

用過去的確定性去應對未來的不確定性,你就會變得越來越悲觀。

對企業家和年輕人來說,我覺得最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是你得有危機感,沒有什麼東西說能夠絕對給你打保票,你必須得把自己鍛鍊成像特種兵一樣。

以前有一技之長就行了,現在不行,特種兵什麼都得幹,而且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你既要會搞研究,又要會搞推銷,你既要懂技術又懂如何跟別人講自己的技術,然後還要會融資。你說那不是難為我嗎?沒辦法,未來就是這樣的,你必須得像特種兵一樣去戰鬥。

現在很多人說佛系青年、低慾望社會,我看到的更多是斜槓青年,他的迷茫在於既想幹一番事業,又想玩個痛快,然後就在這兩者之間迷失了。

其實年輕創業者能夠嘗試的空間還是挺大的,比方說極飛公司那些創業者。現在年輕人跟第一代創業者很不一樣,第一代的創業者基本上是說如果做不起來,就是就是一窮二白了。

現在創業者是自己覺得挺好玩,自己有passion,還有mission,想改造這個世界。我覺得這就更接近創業的本色了,你是受一種激情驅動,覺得這東西很好玩。

有了這種激情,創業者就不要太悲觀。現在年輕的一代會有很多創業機會出來:

1、衣食無憂,很多都在國外留過學,視野又很廣闊,回國後發現這麼大的市場,這麼多機會,迭代的速度又很快。

2、年輕人需求也在發生變化,很多新的生態出來,像文化藝術,我判斷大概10年、20年內會出現世界級的文學家和藝術家。

當年美國那批文學家嶄露頭角時候,他們其實也沒信心。當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在巴黎街頭遇見喬伊斯時,他們覺得自己來自於蠻夷之地,但是實際上他們正在不斷成長。我們這一代也不知道機會、藝術、文化藏在什麼地方,也會慢慢出現的,我們的創造還沒有結束。

我希望年輕人膽子能夠更大一點,視野能夠看的更遠一點。如果你膽子大就更敢於去跨界,未來的趨勢一定是跨界,未來新的物種一定是雜交出來的物種

,所以能儘快的離開自己原來的舒適區,去做一個流浪漢,嘗試各種不同的東西,你的勝算就會越大。

其實年輕人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需要想清楚三件事情:

事情一:我的興趣是什麼?

事情二:我的能力是什麼?

事情三:社會的需求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興趣,那就不用提了。如果你有興趣但是你沒有能力,比如我也想當一個NBA的球星,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那也不行。你如果有興趣又有能力,但是社會沒有這種需求,比如說我想打獵,而且我擅長打獵,它沒這個職業,只有遊戲裡頭有這個職業,所以也是不行。

理想的人生規劃是激情、天分和社會需求完美的結合。如果能做到,這輩子就很幸福,你也一定會成功的。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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