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麻花常遠:不會成為另一個沈騰

他是相聲大師常寶華的長孫,6歲就跟爺爺登上春晚表演。他是演員常遠,2013年,因春晚舞臺上的“美男子”一角為觀眾所知。他身上也被貼上了諸多標籤,如相聲傳人、“娘”、喜劇人等。

開心麻花常遠:不會成為另一個沈騰

“進開心麻花之前,爺爺都沒誇過我”

一老一少說相聲。老的58歲,剛被評為“全國十大笑星”,小的6歲,奶聲奶氣剛站得穩。

“你看大人有大人的話,我的話他說著就不合適。”

“爺爺,我的話您說著還不合適呢,不信我給您說幾句?”

臺下一片笑聲,孩子討喜,說幾句已有不少掌聲。這是1988年春晚的現場,8位相聲演員共同表演了一個“相聲聯說”,常寶華和孫子常圓打頭陣。爺爺遊刃有餘,孫子第一次上春晚也不怯場,說的有模有樣。

常圓即是常遠,開心麻花的常遠,也是說過相聲的常遠。對於30年前的表演,常遠感慨道,小時候沒什麼表演痕跡,顯得尤其可愛。

常遠出生於相聲世家,往上數三代都是相聲演員,常連安、常寶堃、常寶霆、常寶華、常貴田等都在相聲界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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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家,學習相聲似乎毋庸多言。爺爺常寶華打小就學相聲,九歲便登臺表演,常遠也不例外,3、4歲就開始學。常遠說,小時候比較聽話,讓幹嘛就幹嘛,“他們說你把詞背下來就能玩一會,我就去背了,也不知道說相聲是幹嘛的。”

小時候算是玩,隨著年歲漸長,爺爺也越來越嚴格。“我進開心麻花之前,爺爺都沒誇過我,說的都挺狠的,就是別幹這一行了,不是這塊料,沒法幹。”15歲時,一次演出過後,常遠還曾被爺爺叫到後臺當眾訓斥。

常遠說,雖然有牴觸,但是“敢怒不敢言”,就只能聽著。後來他都聽習慣了,說的再難聽,他也就臉紅點。那有叛逆的時候嗎?很少,常遠稱,從小他就比較乖,最叛逆的事兒可能就是“下午該在家待著,而我出去了”。

近三十年過去,現在說起來,常遠也對爺爺多了幾分理解。“因為他是這個領域的頂尖人物,他跟你說一次你達不到,說兩次你達不到,他就受不了。”常遠解釋道,就像駕校的教練罵學員似的,他恨不能替你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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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開心麻花,覺得這群人太奇怪了”

初中畢業,常遠考入北方曲藝學校,繼續學習相聲。“每天出早晚功,練繞口令、貫口、快板。”常遠說,每天一睜眼,就能聽到打快板的聲音,天天聽,他就這麼學會了快板。

之後,常遠在文工團待了10年,也坐了10年的冷板凳。“人家上臺讓我打燈光,演完了把舞臺清空,就跟搬家公司似的。”說起這些,常遠還有些許沮喪,“不知道為什麼,是我個人能力不夠還是其他原因。”

上不了臺,也沒事幹,常遠開始有些焦慮,“都這歲數了,也不能這麼晃悠啊,爺爺老說我不是說相聲的料,我尋思著既然不是這塊料,那就別說了。”2006年,26歲的常遠考進北京電影學院,接受了幾年成人教育。

像所有表演系的學生一樣,常遠也開始跑組,跑了兩三年,什麼戲都沒接到。那段時間,常遠也想了很多,想的更多的是怎麼賺錢。“婚禮主持過,相聲、快板、雙簧都說過,反正能掙點錢的都幹過。”常遠說,就是這麼發現了開心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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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開心麻花面試的相聲演員比較少,導演一看我學過相聲還學過表演,可能還有一種天然的幽默感,就把我留下了。”常遠笑稱,剛來的時候,覺得這群人真奇怪,“性格也奇怪、長得也歪瓜裂棗的,天天嘎嘎笑,也不知道在笑啥。”不過,慢慢地,他發現了這些人的可愛之處,也越來越喜歡這兒,更重要的是,這裡有屬於他的舞臺。

常遠說,正是有文工團那幾年不能上臺的感受,到了開心麻花他才會有那麼大的熱情,“我就跟撒了瘋似的,瘋狂地貢獻點子,貢獻自己的力量。”

後來,演喜劇、上春晚,在舞臺上,常遠終於找到了歸屬之所。一向嚴苛的爺爺也有了些許肯定,爺爺會去看他的演出,春晚的“美男子”也得到了爺爺的認可。去年,常遠參加《歡樂喜劇人》,在最後一期時,常遠還將爺爺請到現場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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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是一個‘別人’”

“梨園行跟曲藝還是不一樣,它要你身段上的練習,但都挺苦的。”在最新一季的《穿越吧》中,常遠成為常駐嘉賓,錄的第一期節目就是“徽班進京”。學京劇、練基本功,這讓他想起自己學相聲的時候。

“現在對於我來說,相聲是一種情懷。”在喜劇舞臺上多年,常遠時常感謝學相聲的經歷,“我很多創作、表演的方法都來源於相聲,比如鋪、墊,三翻四抖,表演的跳進跳出等。”常遠認為,這些方法經過了一代代人的磨鍊,更應該傳承下去。

錄了幾期真人秀,從石牌古鎮跑到茶馬古道,但常遠卻不覺得累,因為都是體力消耗。去年,他“泡在”喜劇綜藝中,每週都要出新作品,精神壓力極大。有時會遇見瓶頸,沒別的辦法,只能沉下心去想。

開心麻花常遠:不會成為另一個沈騰

渴望觀眾的笑聲,這是喜劇人共同的追求,常遠也不例外。不過,他並非天生是個“開心果”般的人物,與熒屏上那個有點“娘”、散發著喜感的演員常遠不同,生活中的常遠反而有些內斂、細膩、慢熱。

他沒什麼愛好,最喜歡的就是“哥兒幾個一塊磨劇本”,他覺得太有意思了,再有就是跑步。他說:“舞臺上是一個‘別人’,是我塑造的,那個人跟我沒關係。”他認為,演員還是應該給觀眾留一些神秘感。

介意再演“娘”的角色嗎?會轉型嗎?會演戲嗎?常遠的回答都是,順其自然吧。37歲的常遠沒那麼年輕,也不怎麼“老幹部”,但隨性了不少。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仍對喜劇充滿熱情,表達的衝勁依然很強烈。“我們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堅守這個陣地,把喜劇變得更有格調,更加地膾炙人口,做出更有意義的作品,這是我們需要做的。”常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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