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關於錢的奇聞軼事你都聽過麼?

那些關於錢的奇聞軼事你都聽過麼?

錢,人們普遍稱之為“孔方兄”。 這個別名來源於東晉魯褒的《錢神論》中“親愛如兄,字曰孔方”一語。看得出來,魯褒是在用一種嘲諷的口吻攻擊東晉社會的“錢癖”,也顯示出了文人們對金錢的態度。“孔方”代稱當時通行的方孔圓錢,用語貼切,又迴避了文人所不齒的“錢”字,故而流行開來。除此之外,錢還有“阿堵物”、“鄧通”、“上清童子”、“白水真人”等別名,每一個別名的後面也都有一個典故出處。

“阿堵物”是人們熟悉的另一種錢的別名。它出自《世說新語》,說是西晉的王衍,喜好老莊,清心寡慾,從不言錢。他的妻子郭氏卻聚斂無厭,有一天王妻突發奇想,令僕人在王衍床邊鋪了一圈錢幣,試探他的反應。早晨王衍睜開眼,見錢幣妨礙自己下床,就喊道“舉卻阿堵物!”,——“把這些東西拿走!”。王衍的此言此行雖然透著幾絲的迂腐可笑,卻也有幾分志趣,引得後人的欣賞,因此常見於各種文字中。

在錢這方面,南宋的大將張俊也是一個志趣較高的人。張俊的買賣很大,做“進出口貿易”,派兵到海外經商。據記載,這樣的買賣往往獲銀利幾十倍。銀子太多了,打著滾兒來,連張俊都犯了難,難就難在防偷防盜。小偷,總是惦記著銀子的。張俊就想了一絕招,每一千兩銀子鑄成一個銀球,並給這“球”起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沒奈何”。透過這三個字,就是千年後的我們也彷彿能看到張俊那得意的壞笑。——嘿嘿,小毛賊,看你怎麼偷!

一個相當於一百斤沉的圓溜溜的大傢伙,搬起來都得累個半死,圓溜溜又不好裝載運輸,的確是夠難為小偷的。小偷其奈何哉?真是“沒奈何”。不過,張大將軍花銀子的時候怎麼辦呢?不知他怎麼“奈何”這些銀子,也挺難為人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俊的銀子根本就不是為了花的,而是佔有,一堆堆的“沒奈何” 誰也無法搬走,亮閃閃地矗立有眼前,張俊就會感到內心充實溫暖,幸福快樂。《歐也妮·葛朗臺》中就描寫葛朗檯面對著金光閃閃的金幣心裡就感到“很溫暖”,一個愛錢的人,對錢財的感情是共通的,是超越古今中外的。對於錢的認知理解,張俊是有一定境界的,別有一番的志趣,真是“別有錢趣”。“沒奈何”,直抒胸臆,形象而貼切,真是妙趣橫生,有意境,也有潑潑辣辣的韻味。張俊作為一介武夫,能想出如此佳詞妙語,實屬不易。

在這方面,赳赳武夫顯得不是太粗,而文人書生倒有些粗了,用詞死板,一點也不鮮活。北齊的尚書令和士開撈錢的絕招就是乘人之危,只要聽說某個闊佬犯了死罪,便主動代為說情,使其減刑或當場獲釋。事成之後,他就到犯人家裡收銀子,赤裸裸地對犯人親屬說是來收“贖命物”的,真是了無志趣。

據《後漢書·崔烈傳》記載:東漢時,崔烈用五百萬錢買了個相當於丞相的司徒官職。司徒與太尉、御史大夫合稱“三公”,是掌握軍政大權、輔助皇帝的最高長官,人們雖對崔烈的醜行議論紛紛,但當著他的面誰也不敢談及此事。一天崔烈問兒子崔鈞人們對其當上三公有何議論。崔鈞據實相告:“論者嫌其銅臭。”其實,金錢本身無所謂志趣,更無所謂其“臭”,而是在於金錢的所得、所用是否有道,所以,人們對行賄受賄、貪婪無度、奢靡炫富等所用、所得不當的錢普遍稱為充滿了“銅臭”。這種普遍性說明了絕大多數的人對待金錢是有較高的志趣和正確的態度的,大可不必擔心人們會被金錢普遍擊倒。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