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流产,她可能有危险!”“一名死刑犯,要健康有用吗?”

“现在要流产,她可能有危险!”“一名死刑犯,要健康有用吗?”

这一病,便是一个星期,期间烧的迷迷糊糊,醒来后,听我妈说,我就连发烧都在念着叶流年,眼泪还一直不停的流。

她不敢问我在叶家发生了什么,只小心翼翼的跟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花钱找个男人算了,反正只要怀孕就行了。”

“不,我跟叶流年在法律上还是夫妻,要是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那才是无处翻身了。”我摇摇头,断然拒绝了她这个提议。

“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我只好这么安慰她。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在一个月后才开庭的时间,竟然提前了二十多天,收到法院的传单,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脑海里想起临走的时候叶流年留下的狠话,眼前只一阵阵的发晕。

不用想,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叶流年的手段,原来,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我去死。

时间很仓促,知道要开庭,我妈急的连饭也吃不下,短短一天时间,嘴里便上了火,而我爸,从知道我惹了事,杀了慕青雪后,便一直不再出面,整个摊子都压在了我妈身上。

“妈,别怕,就算是进去了也没关系,我相信,真相跟正义终究会来到,哪怕是迟一点也没关系。”我握着她的手,轻轻摇摇头。

没有慕家的支持,只有我妈这边,想要跟叶家硬碰硬实在是太难了。

“可那牢里是什么地方,你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一点苦,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妈抓着我的手痛哭起来。

是啊!在爱上叶流年之前,确实是没吃过什么苦,最大的苦,也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

就算再不想来,但庭审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到了。

开庭后,我站在被告席上,看着叶流年带着律师西装革履的站在原告席上,我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

那是我的丈夫,现在却是跟我站在对立面,宣读着我“累累”罪行。

叶流年准备充足,掷地有声:“慕青春先是下药让人轮奸慕青雪,后面还死不悔改故意杀害慕青雪,心思歹毒,手段残忍,请法院予以故意杀人罪执行死刑……”

最后一句话犹如重锤一样落下,我只觉得头脑发晕,眼睛不自主的朝叶流年看去。

见他平静的眸子,没有半点的波澜。

我心里就像是被人撕开了一块巨大的口子一样,涓涓流血。

世界似乎一下子没了声音,我只能看着叶流年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我的耳朵却是一片轰鸣声。

这个世界上,我只求一个叶流年而已,可偏偏他却是那个最想要我死的那个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却落下这样的下场,也许所有的错,都不过是因为我爱上了叶流年而已。

如果这是一片战场,在叶流年面前我注定要输的体无完肤,因为恨着我的叶流年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当最后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刻,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妈悲恸的大哭,我才渐渐清醒。

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这一场官司,终究还是让叶流年如愿以偿了。

当我经过叶流年身边的时候,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问:“叶流年,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

叶流年的目光穿过我,幽幽开口:“如果不是你这次给我下药的话,恐怕我还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对你下手。”

说到这,他身子向前,弯腰在我耳边说道:“慕青春,我说过,不会给你逃避的机会。”

看着他厌恶的眼神,我勾起唇角:“恭喜你,得偿所愿。”

叶流年冷哼一声,冷着脸转身离开。

两年啊!我的生命只剩下倒计时两年……

“现在要流产,她可能有危险!”“一名死刑犯,要健康有用吗?”

入狱前,齐腰的长发被一刀剪下,变成了齐耳短发,身上的衣服换下,变成了统一的囚服,当镣铐戴上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人生……真的完了……

不管你以前多光鲜亮丽,到了这里,只剩下一串编号。

编号1203就成了我的代号。

“1203,以后你就住在这个房间。”

我的身子被后面的人一推,便推进了眼前的宿舍内。

这里就像是九十年代的高中宿舍一样,几平米的房间内,放着四个上下铺。加上我寝室内一共住着八个人。

“慕青春?”

忽然有人张口朝我问。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我刚有所回应,这群人便朝着我围了过来。

这些人年纪看起来都比我大,人高马大的,眼里自带着一股狠意。

“给我打……”

不知是谁下了命令,斗大的拳头就朝我铺天盖地的打来。

我连忙转身,紧紧地拍着铁门大声喊:“救命……要打死人了……”

可任凭我怎么拍打,还没有走远的狱警都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我这才明白,一个注定要死的死刑犯,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以前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我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唯有自保。

日子再艰难,我也想活下去。

真相总会有揭开的那一天。

“会不会把人打死?”混乱中有人出声。

“有人发了话,要好好招待她,先别一次打死,要慢慢折磨……”

叶流年,抱歉了!就算是人生困苦,每一步都似踏在荆棘之上,我也想走出一条血路来。

我要活着——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当饿肚子跟挨打成为家常便饭,当尊严被践踏成泥,哪怕死亡也变成了一种奢侈,我也想活下去。活下去翻案,活下去,让慕青雪所作所为公然天下。

如果没了这股信念,我怕我会撑不下去。

第七天,我的身子终于坚持不下去了,长久的饥饿跟挨打让我终于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诡异的得到解脱的感觉。

………………

鼻尖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在哪里?还没等我认清楚情况,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带着隐藏不住的暴虐气息,语气阴鸷危险:“再检查一遍。”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叶流年一脸暴怒的盯着一名身穿白袍的医生。

那医生在叶流年的压迫下,断断续续的开口说:“没……没错,检查了三遍了,她确实是怀孕了,孩子大约两周左右。”

怀孕……

我怀孕了吗?刚清醒过来的大脑就像是录像带卡壳了一样,半天都还回不过神来。

“流了,就说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我听到叶流年压低声音对着医生说出这句话。

我顿时手脚冰凉起来,心也跟着一下子提了起来,直面着叶流年对我的恨意,还是让我痛的心如刀绞。

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甚至不敢让他发现我已经醒来。

“可她现在严重贫血,要是流产的话,身体会落下病根,甚至还可能发生危险。”医生语气犹豫带着不忍。

听到医生的话,叶流年嗤笑一声:“一名死刑犯,要那么健康的身体有什么用?”

一名死刑犯……要健康的身体有什么用?

本以为已经伤到麻木的心,却再次疼的仿佛要窒息一样痛苦,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哪怕呼吸都痛的感觉。

我的命在叶流年眼里,竟然轻贱到这种地步。

我闭眼沉思,想着脱逃的办法,我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的话,等着我的,绝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现在还是个囚犯,就连来医院,也有人看管,想要逃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唯一的办法,就是联系上我妈妈,让所有人知道我怀孕的消息,这样的话,便能够执行监外执行,不必回到那个牢房。

可这看似简单的要求,也并不简单,就怕叶流年先下手为强,强制给我流产,那样的话,我这最后一次希望也就没了。

病房里面没有电话,唯一有的就是能够呼叫护士的床铃,我想了想,还是按响了床铃。

很快,那边便传来了女护士的声音。

未完待续......

书名《辕邱柒之虐爱》

“现在要流产,她可能有危险!”“一名死刑犯,要健康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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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日知看着这青年人,感觉这人有点呆傻,反正看上去肯定是脑子不灵活的那种人,苏醒过来,不赶紧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竟然还对陌生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试试便知!

忽然间,李日知哈哈一笑,脸上装出一副很恐怖的样子,他把灯笼提起来,靠近自己的下巴,蜡烛的光亮从下面照上来,更加使他看起来恐怖,尤其是当他露出一副笑嘻的模样,更是诡异!

至少,这个样子的李日知,在青年人眼中,是非常恐怖的,尤其背景是坟地,还是半夜的情况下!

李日知嘿嘿笑了两声,放慢语速,说道:“原来,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啊,那你看看我俩是什么鬼?”

青年人啊地一声大叫,满脸都是恐惧之色,他全身都要卷曲起来了,努力离着李日知远些,他全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撞击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声音,惊骇之意太过,以至于根本没法回答李日知的话了。

李日知只好自问自答,仍旧用的是缓慢的语调,说道:“我们两个是黑白无常,专门索人性命的,你跟我们去阴曹地府吧,走吧,走吧,走吧!”

青年人额头冷汗狂冒,他终于说了句话出来:“黑,黑白,无常,没这么小的!”

“呃,我们是,少年期间的黑白无常,长大之后就变成正常的了!”李日知一瞪眼睛,冲着青年人做了个鬼脸。

然后他说道:“你从棺材里爬出来吧,跟着我们去阴曹地府,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就吃了你,你的肉应该很好吃!”

青年人吓得哭出声来,哆哆嗦嗦的往棺材外面爬,虽然吓得厉害,但却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仿佛他已经死了,现在就得听从两个少年期间的黑白无常的命令,否则……否则他是怕会被下十八层地狱吧!

李日知转头看向傅贵宝,怎么这个小胖子同学好半天也不说话呢,难道真的是在装无常鬼吗?他一转头,才发现傅贵宝也吓得直哆嗦!

李日知这才想起,他还举着灯笼,装成是很恐怖的样子呢,把灯笼从下巴边拿远,他笑道:“傅同学,你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把我的话也给当真了么,竟然害怕起来,仅此一比,你就输了,你的胆子真的没有我大啊!”

“你,你的背后……”傅贵宝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指着李日知的背后,满脸的恐惧,似乎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李日知哼了声,道:“你吓唬我哪,你以为我不敢回头?”

说着,他直接就转过了头,去看背后有什么!

背后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一片树林子罢了,顶多是夜风吹过时,发出微微的哗哗声,仅此而已!

傅贵宝嘿了声,道:“你还真敢回头啊,如果是你指着我的背后,我是绝对不敢回头的!好吧,这场比试就算你赢了,以后我叫你兄长,每月给你买十贯钱的点心!”

傅贵宝很是干脆爽快,赌品极好,愿赌服输,绝对不会耍赖!

李日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拉裤子,胆子也还算不小,所以马马虎虎,也算是你条汉子吧!”

傅贵宝脸色一垮,小声道:“咱们能不能以后不提这个了!”

“不能!”李日知很干脆地回答他。

旁边传来呜呜的哭声,李日知转头看去,就见青年人正在抹眼泪,自顾自地开始哭了,哭得非常伤心,看来他是真的以为他自己已经死了。

李日知说道:“你哭也没有用,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再回阳间过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青年人果然暂时停止了哭声,开始问起白无常,也就是李日知了。

李日知皱起眉头,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才道:“本无常倒是可以让你还阳,再活三天,把阳间你没有办完的事情办完,三天之后,再来索你的性命,也就是说你还能再活三天!”

青年人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他扑通一声就给李日知跪下了,连连磕头,求道:“无常爷爷,小人……”

“你现在是鬼了!”

“是是,小人……小人家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刚刚成亲不到一年的妻子,肯请无常爷爷让小鬼回家一趟,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无常爷爷再来索命,小鬼愿意去阴间,伺候两位无常爷爷!”青年人哀求起来。

这回不但是李日知看出来了,连傅贵宝都看出来了,这个青年人脑子不太好使,他一个劲儿地磕头,磕得咣咣响,脑袋不疼吗?

脑袋肯定是疼的啊,如果脑袋疼的,那不就证明没死么,只有人才知道疼,鬼是不会知道疼的呀,可到现在为止,这个青年人都想不到这点,他脑子当然是不好使了!

李日知并没有让青年人起来,而是又问道:“你是为什么被放到棺材里的,且说出来听听,然后本无常才会决定要不要帮你!”

青年人吱唔了几句,话说得含糊不清,然后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小鬼还在阳间为人时,晚上睡觉,忽然被人叫醒,睁开眼睛看,竟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妖怪,这妖怪拿棍子打我,然后还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我就失去知觉了,再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你碰见妖怪了?”傅贵宝忍耐不住,在旁边叫道。

李日知嘿了声,道:“你先是撞见妖怪,然后又遇见无常,你也真够倒霉的!”他转头对傅贵宝道:“咱们要是不比试了,那就回书院吧,大半夜的就不必在坟地待着了!”

傅贵宝嗯了声,他也不想在坟地里待着了,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太害怕了,但黑灯瞎火的站在坟地里说话,还是很瘆人的。

李日知用脚踢了下还跪在地上的青年人,道:“走,跟着我们回阳间,有什么话,路上你慢慢说,不用着急,反正离天亮还早着呢!”

青年人立即爬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跟在李日知的身后,听傅贵宝又问他,妖怪长什么样儿,他却说不出个具体模样来,当时睡得稀里糊涂的,没看清楚妖怪长什么样子!

李日知又好奇又好笑,回头看了眼青年人的表情,发现青年人表情很迷茫,但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更加不是在撒谎,估计这时候,青年人也没有心情撒谎。

李日知便问道:“既然你都没有看清那打你的妖怪长什么样子,那你怎么能断定打你的就是妖怪呢,难不成是那妖怪自己说他自己是个妖怪的?”

这么一问,青年人顿时一愣,似乎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一样,稍稍愣了下,他便犹豫着说道:“那,也许是个鬼?”

说也许是个鬼时,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李日知和傅贵宝,打量得很仔细,却发觉这两个少年期间的黑白无常,长得跟普通人家的小少年没什么两样,真是如果他俩不是在这种地方出现,不是自称黑白无常,那他真是不会认为眼前的两个小孩,就是鬼的。

李日知再次回头,笑道:“是鬼还是妖怪你都没有搞清楚,死的还真是够冤枉的,竟然当了个糊涂鬼,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人听李日知问起名字来,他立即就流露出害怕的表情,连吱吱呜呜都不了,干脆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看表情是坚决不肯说出他的姓名来!

李日知沉下了脸,道:“你不说,那你是以为我们不知道,是吧?告诉你,我们可是按着花名册来抓鬼的,现在你这个小鬼,竟然敢反抗我们两个大鬼,你是不是想一直当鬼?”

青年人立即摇头,他满眼都恐惧,看得出来,他是非常迷信的,非常信鬼信神,否则不会这么害怕,但这也正常,这个年代的百姓大多迷信,不迷信的人反而是少数!

“那你既然不想一直当鬼,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以免我们抓错了鬼,那你当鬼就当得真是冤枉了!”李日知放缓了语气,语气很好地说道。

青年人忽见李日知变得如此的和蔼可亲,估计无常鬼的寿命都很长,所以即使是个少年期的无常鬼,那也应该有个上百年的岁数,是个百年老鬼了吧,如果一个老鬼竟然对自己这般好声好气地说话,也许是真的怕抓错了人吧!

青年人便道:“小鬼在阳间姓马栓住,家住小马村,无常爷爷,你们是不是真的抓错了人啊?”

“你叫马栓柱,是栓马的柱子,那个栓柱吗?”李日知问道。

马栓住连忙摇头,道:“小鬼的拴住,是什么都能栓住的意思,不是栓马的柱子的意思!”

他脸上露出喜色,这两个少年期间的无常鬼,不会是真的抓错了人吧,那自己会不会被放回阳间?希望这两个无常鬼是很马虎的,马虎到了抓错了人!

李日知一脸的惊讶,道:“原来是你是马栓住,而不是马栓柱,那我们是抓错人了,你可以走了,回家去吧!”

马栓住和马栓柱读音上是一样的,但马栓住却不管这些,他听说是果然抓错了人,他可以走了,立时大喜惹狂,叫道:“真的,真的吗,小人可以走了吗?”

李日知道:“你低头看看,地上你已经有影子了,所以你现在不是鬼了!”

迷信的人都认为鬼是没有影子的,只有阳间的活人才会有影子,马栓住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是有影子的,他这才认定自己已经又活了,至于眼前的两个无常鬼也是有影子的,他却是没注意到!

马栓住撒腿就跑,跑得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就跑出去十几丈,显而易见,他是想离着两个马虎的无常鬼,越远越好!

傅贵宝道:“这人有点儿愣!”

“岂止是有点儿!”李日知一本正经地道。

傅贵宝在后面看着飞奔的马栓住,说道:“这人跑得真快,比兔子快多了,但却好生无礼,咱们刚放了他,他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这么跑了!”

李日知微微一笑,道:“谢咱们什么,谢咱们抓错了人,把他一顿好吓吗?”

清了清嗓子,李日知扬声叫道:“马栓住,你给本无常站住,我们发现,要抓的人就是你!”

马栓住远远的听了这话,脚下一绊,几乎摔打,原来没有抓错人,要抓的还是自己,他吓坏了,跑得更加快了,用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句话来形容,已然不足以赞美他此时的风驰电掣了!

李日知转头冲着傅贵宝笑道:“这人没有死,却被当成死人被停尸在坟地边上,现在又是半夜,他这么疯跑回去,估计得把家里人给吓个半死,非得把他当成恶鬼不可,至少也得当成是妖怪!”

傅贵宝笑道:“那他还得挨揍,先前是妖怪揍他,现在是他被当成妖怪,反正他就找了个挨揍的脑袋!”

“挨揍这件事,和长相有关!”李日知点头道。

两个人说说笑笑,顺原路回了商阳书院,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在坟地里遇上马栓住这件事,虽然很离奇,甚至有些惊悚,但却也没能让他们想的太多,毕竟这事暂时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

且说马栓住一路疯跑,一口气跑出了两里多地,实在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这才停下来,往后面张望,夜色深沉,月光虽然还算是明亮,但要想看得太远,也是不可能的。

马栓住无法确定那两个少年无常鬼,到底有没有追来,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逃得越远,那就会越安全!

于是,他稍微喘了会儿气,便又开始跑了起来,他的身体好得很,非常强壮,一口气又跑了两里地,这才又再次休息!

马栓住坐在道边,全身大汗,他本来头还有些疼,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先前受的伤,但一通狂奔之后,发现头不疼了,身体的不舒服也都不见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生龙活虎。

马栓住向四周张望,一是想看看那两个少年无常鬼有没有追过来,二是想知辨认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哪儿,他是本地人,就算是夜半更深,他也是可以分辨出自己在哪里的。

当马栓住发现自己离着老家小马村不远时,他立即慌张起来,天还没有亮,自己可不能回家,万一把那两个少年无常鬼也给引到家里,那岂不是大糟特糟么,自己得兜个大圈子,把那两个无常鬼给绕晕,然后等天亮了,自己再回家,无常鬼白天是不出来的。

于是乎,休息了一会儿,马栓住感觉力气又恢复了,他便又开始跑了起来,为了不把无常鬼带回家,他也是真的用了全身力气了,跑一跑,停一停,一直折腾到天亮时分,他这才罢休,拖着疲倦的身躯往小马村走回。

还没进村,离着挺远,马栓住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的家就在村子的东头,也就是入村道路旁的第一家,而此时他的家竟然消失了,只剩下了几堵乌黑的,快要塌了的废墙!

马栓住大惊,难道他家失火了,房子被烧光了?他家在小马村可算是殷实人家,家里有一百几十亩上好的田地,吃穿不愁,家里还养着一头大健骡,宅子也修得齐整,三间正房,五间厢房,这绝对是小马村里的富裕人家了。

马栓住跑到了被烧光的宅子前,见到满地的狼藉,房子没了,不知爹娘安好,不知媳妇儿有没有受伤,人怎么都不见了呢,难道是被烧死了?

自己差点儿死掉,还被鬼追,好不容易回到家,家却没了,亲人也不见了,马栓住只觉得自己是小马村里最倒霉的人,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刚哭了没几声,邻居家的大门就打开了,邻居叫道:“栓住,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死了吗,这光天白日的,你也敢回来看你爹娘啊,小心被日头烧死!”

这年代迷信的人认为鬼是不能见阳光的,一见阳光就要被烧死,而且马栓住平时挺孝顺的,对待乡民也和气,所以就算是当了鬼,回家也是看望爹娘的,不会是来害人的。

邻居好心提醒了马栓住一句,怕他被阳光烧死,但一想鬼是已经死了的人,自然不能再死,所以连忙又一句:“小心被阳光烧得你魂飞魄散,无法转世投胎哩!”

“栓住回来了,栓住在哪儿?”邻居的身后出现一个老汉,又挤过来了一个老太太,他俩便是马栓住的父母,马老汉和马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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