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用手術刀刺向自己已懷孕的腹部,說懲罰自己愛了那麼多年

那天,她用手術刀刺向自己已懷孕的腹部,說懲罰自己愛了那麼多年

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裡直接落到了紙上,那些表白情書被打溼了一頁又一頁。

宋苒苒瞧著蹲在那裡一身狼狽的七月,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勝利者的得意。

王曉梅衝七月翻了個白眼,轉身正要離開,看到一樓院子裡緩緩停下一輛熟悉的車子。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轉身迅速跑進旁邊的書房……

七月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下樓,書房裡傳來一道悽慘的叫聲,“啊……”

王曉梅的聲音。

“媽!您怎麼了,媽?”宋苒苒一驚,忙跑了過去。

七月連眼皮抬都沒抬,拉著東西下樓。

一樓有人敲門,傭人打開了門來。

“慕先生,您來了?”

剛到一樓的七月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慕戰北,別過眼,拉著箱子從他身邊目不斜視地離開。

男人幽深的眸子驟然一凜,方才還因為在這裡見到她閃過的一絲詫異瞬間變成了冷冰冰的憤怒。

居然敢不理他!

把他當成空氣了嗎?

男人捏緊拳頭正要轉身,樓上跑下來一臉淚痕的宋苒苒,發了瘋地指著七月大聲哭吼,“宋七月,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的孩子還不滿足,你還要殺我媽媽,我媽媽對你視如己出,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看到慕戰北,宋苒苒蹬蹬蹬跑下來撲進他的懷裡,“戰北,快,我媽受傷了,宋七月把我媽媽刺傷了!流了好多血,她快要死了……”

慕戰北面色一沉,推開宋苒苒,大步上了樓。

“宋七月,你這回死定了!”宋苒苒挑釁地小聲對七月說了句,又哭著上了樓。

七月一臉的茫然,這母女倆又搞什麼么蛾子?

還沒腹誹完,就瞧見慕戰北打橫抱著渾身是血的王曉梅跑下樓來,穿著一身白衣的王曉梅捂著脖子,殷紅的鮮血從她指縫裡不斷地流出。

七月怔住。

“宋七月!你給我滾到醫院來!”慕戰北紅著眼睛瞪了她一眼,匆匆出門。

七月沒有聽慕戰北的話,沒有跟著他們去搶救室,而是回到辦公室繼續收拾東西。

她要離開這裡了。

一個充滿羞恥和恨的地方,她不該死皮賴臉地逗留。

目測王曉梅脖子雖然受傷流了不少血,但是沒有傷及大動脈,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宋苒苒口口聲聲說是她刺傷的王曉梅,她懶得解釋。

沒做過就沒做過,還她清白是警察的職責,用不著她去證明。

辦公室的門被慕戰北一腳踢開,身後跟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宋苒苒。

“我還以為是警察來抓我呢!”七月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把自己的東西往盒子裡放。

慕戰北一臉的陰鷙,上前來一腳踢開了她手裡的東西。

收拾了好久的東西,一下子被打翻在地,狼藉一片。

慕戰北揚起手裡的一把染了血的手術刀,赤紅的眸子怒目瞪向她,“這把手術刀,可是你的?”

七月瞧了一眼過去,點頭,“是我的,有問題嗎?”

她自己極其愛手術刀,有一套她自己專用的手術器械,上面都刻有她自己的暱稱:七月向北。

這暱稱,是她十三年前初遇他之後給自己起的。

那天,她用手術刀刺向自己已懷孕的腹部,說懲罰自己愛了那麼多年

慕戰北,宋七月。

七月向北。

現在再看這四個字,格外的刺目,格外的諷刺。

慕戰北握著手術刀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晃了晃,咬牙道,“那你還說苒苒的母親不是你刺傷的?”

“你是說,刺傷她的,是這把手術刀?”七月從未想到會這樣。

宋苒苒上前來,瞬間紅了眼圈,哽咽道,“七月,你怎麼能這樣惡毒,你不喜歡我對付我就行啊,你為什麼偏偏殺了我和戰北的孩子還要去殺我的母親……七月,你怎麼這麼狠心,你不如一刀刺死我算了!”

宋苒苒說著,就要去奪慕戰北手裡的手術刀,七月眼疾手快,先她一步從他手裡奪回了自己的手術刀。

“宋苒苒,你這種人,不配死在我的手術刀下!我的手術刀,殺神殺鬼,都不會沾染上你們母女倆的血!”七月冷冷地說完,轉身拿起旁邊的棉籤,蘸了酒精,開始一點點悉心地擦拭手術刀上的血跡。

“戰北……”宋苒苒撒嬌委屈地嗔了一眼慕戰北。

“你站旁邊,小心她傷你。”慕戰北把宋苒苒拉到身後,溫柔地交代了一句,轉身又冷厲地看向七月,“宋七月,你這是在銷燬證據!”

“呵呵。”七月笑得淡漠又悽然,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慕戰北,如果真是我動手的,你覺得我會放著大動脈不刺,刺到旁邊的靜脈嗎?我是傻,但我還沒愚蠢到殺人用自己的刀!”

言落,她才放下棉籤,轉身看向慕戰北,抬手晃了晃手裡的手術刀,“戰北,如果我告訴你,不管是苒苒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她母親,都跟我無關,而是她們自己乾的,你相信不相信?”

“證據呢?”慕戰北冷冷地問。

垂在身側的手,卻在一點點用力捏緊。

那手術刀上折射出來的寒光,倒映在她的眼眸裡,讓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滲出了與其不符的冷冽……還有絕望。

“證據要用心看,不是用眼用耳!”七月慼慼然地笑了下,又道,“可你,卻習慣了用眼看用耳聽,從來不用心。”

“七月!”宋苒苒大叫一聲,生怕七月說出什麼來,急急道,“你別執迷不悟了,你坦白的話,我和媽媽還可以替你求情!”

“不需要!”一直淡漠冷靜的七月突然大吼了一句,滿眸充斥著猩紅,“我求你們現在就去告我!去告我!”

“宋七月!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歇斯底里?”慕戰北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奪七月手裡的手術刀。

七月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我最後問你一遍,慕戰北,是不是我說的什麼話你都不信?是不是你永遠看不到這麼愛你的我?”

慕戰北一怔,擰眉沉聲道,“你冷靜點。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你只要同意把

書名:詩光離地晚合泥

未完待續......

那天,她用手術刀刺向自己已懷孕的腹部,說懲罰自己愛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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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艇在渭陽城做簡短停留補給之後,即向鐵幕飛去。它的目的地並非黑流城,而是趙閥在血戰戰場的基地。千夜將在那裡補充物資給養,重歸鐵幕,加入危機重重的趙閥戰區。

浮空艇上,千夜閉目養神,動也不動。

這艘浮空艇性能優異,在氣好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艇身的顛簸。如果不是太玄兵伐訣修煉時動靜太大,引動虛空原力會影響到浮空艇的飛行,都可以在這上面修煉了。

艇長中途走進船艙,報告目前距離基地不過幾百公里,大約兩個時不到即可抵達。千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段路了,行程十分順利,沒遇到任何變故。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艇身上趙閥的族徽。鐵幕之外,攻擊趙閥的浮空艇,基本等同於找死行為。

就在艇長準備返回控制室,千夜雙眼再次漸漸閉上之時,整個浮空艇突然毫無來由的劇烈震動。千夜閃電般伸手抓住扶手,就此把自己固定在艙壁上。可是艇長就倒黴多了,摔倒在地,碰了個頭破血流。

這不過是皮肉輕傷,並不要緊。千夜顧不上扶起艇長,飛撲到舷窗邊向外望去,立刻全身劇震。

原來還晴朗高遠的空,不知何時竟佈滿了大片的烏雲,如同煮沸的水般不斷翻湧。而烏雲之後,熟悉的鬼氣息正源源不斷湧出。

千夜是真正大吃一驚,他參加血戰多時,如何認不出頭頂烏雲就是見慣了的鐵幕?可是之前軍部就明發消息稱鐵幕範圍已經穩固!況且此地距離原本的鐵幕至少還有數百公里。

然而空中不但鐵幕在迅速擴張,鬼那龐大無極的意志也不斷在地之間掠過。在這堪比地之威的恐怖力量面前,即使強如千夜,也難以承受威壓,甚至行動都有些困難。這還是鬼無意識的情況下,假如被意識鎖定,根本就會動彈不得。

千夜心中一片冰涼,他在鐵幕下接觸過鬼意志,與眼前一比,那更象是鬼本能的反應,它真正意識並沒有出現。如果那時候的鬼是在沉睡的話,現在的鬼就已經醒來,並且開始活動。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冰冷森寒的意志降臨在浮空艇內,瞬間掃遍每個角落。千夜只覺全身上下如同被零度海洋最冷的水沖刷而過,轉眼間手指足尖就失去了知覺,一下跪倒在地。( )

在這道冰冷意志面前,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千夜從內到外幾乎被它浸透,只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黑之書上驟然升起一道淡淡黑色光幕,將他的血核、血氣和原初之翼都覆蓋在內,隔絕了冰冷意志的窺探。

鬼意志瞬間降臨,又倏忽遠去。它就如無形寒潮,沒有絲毫遺漏地掃過地間每個角落。

直到鬼意志離開,千夜身體才逐漸恢復知覺,慢慢站起。但這時浮空艇顛簸越來越強烈,連航線都出現了變化,開始斜斜向大地栽去。千夜立刻意識到艇員們也被鬼意志震懾,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一把拎起仍趴在旁邊動彈不得的艇長,衝出客艙,進了控制室。果然,室內的艇員們全都癱倒在地,不斷抽搐,有的甚至口鼻流血,眼看生機越來越弱。

千夜撲到控制檯前,拉動操縱桿,先行加大動力輸出,把飛艇拉平,然後對艇長吼道:“指引方向,我們離開這裡!”

艇長知道生死關頭,拼盡全力站起,一邊教千夜如何操縱這架浮空艇,一邊動手校正航向。在下墜了數百米後,浮空艇終於恢復平飛,並且緩慢拉昇。

在視線的盡頭,遠方大地上突然騰起一團巨大火球。那是一艘大型浮空艇墜地燃燒。

看來鬼不知道在找什麼,重點探查的就是飛在高空的浮空艇。若是飛艇上沒有和千夜實力相當的強者,那麼必然墜毀。

這名艇長多次往返西陸與鐵幕之下,向舷窗外的空一看,臉色即變得十分陰沉,:“鐵幕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不知道。”千夜此刻心情也十分沉重。鐵幕之下,還有許許多多他認識的,牽掛的朋友。

在鐵幕深處不知道發生過什麼,讓鬼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但可想而知,這邊已經如此,那些還在鐵幕下戰鬥的人都會受到影響。

千夜操縱著浮空艇一路降低飛行高度,保持在離地面百米左右的空中向著目的地直飛。沿途又看到兩艘燃燒著的浮空艇殘骸,地面上還有一個車隊,就停在道路中央,動也不動。有幾輛車衝出了路邊,翻倒在野地裡,幾個人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生死不知。

千夜沒有停留,手穩穩地握著操縱桿全速飛行,終於抵達了趙閥的前進基地。

這處基地設在一個鎮裡,交通便利,周圍沒有太過險要的地形,進出鐵幕都很方便。然而此刻,千夜遠遠就看見鎮中一片混亂。

他將浮空艇降落在鎮外空地,就向鎮裡走去。鎮裡一片混亂,到處可見倒地不起,或是靠坐在牆角喘息的人。還能行動的人大多在來回奔忙,將一個個在鬼意志衝擊下受傷的人們抬向醫院,輕傷者就地處置。

在忙亂的人群中,千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基地的負責人。他要了一輛越野機車,拿到最新的戰報,再加一批彈藥和補給,就跨上機車,全速向鐵幕駛去。

血戰戰場上很多地方都是一片混亂,鬼意志掃過時,大部分等級低的戰士直接倒地不起,只有有爵位在身的強者還能夠活動。若是沒有交戰還好,在某些激烈交鋒的戰場上,雙方瞬間都有成片的人倒下。而還能活動的人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把刀劍插進旁邊敵人的身體。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

在某處山間谷地上,正激戰的數十名戰士也成片倒下,就連兩名激鬥正酣的戰將也只能勉強站著,彼此對峙。

交戰一方是趙閥戰士,而另一方則是數個戰隊混和而成,人數比趙閥戰隊多一倍。然而從戰況上來看,趙閥戰士卻未落下風,還能夠行動的人數並不比對手少多少。

那名趙閥戰將以重劍支地,盯著對手,冷笑道:“白晦琮,你可不是老子的對手。一會我比你先恢復過來,你就等死吧!”

白閥戰將臉上忽然浮上詭異笑容,:“趙又平,你是能比我先恢復,但是那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倒地不起的人群中忽然躍起一個身影,直撲到趙閥戰將的背上,手中寬刃短刀狠狠/插入他的腰肋,直至沒柄!

那趙閥戰將狂吼一聲,想要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然而氣漩彷彿凝固了一般,就連全身都僵硬得無法動彈。他努力轉頭,看到了一張秀美無倫的臉。

“白空照!你怎麼還能動,你明明不是戰將”他這句話並沒有完,湧上的血沫就堵住了喉嚨。

白空照宛若精靈般躍動,手中短刀不斷起落,每次落下,就會結果一名趙閥戰士的性命。

趙又平看得目眥欲裂,可是白空照那一刀已經切斷了他全部生機,只能圓睜雙眼,緩緩倒地。

面對一名名趙閥戰士怨毒無比的目光,白空照卻似毫無所覺,冰冷而高效地收割著一條條生命。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居然透著認真和專注的光芒。

轉眼之間戰場上所有趙閥將士全都變成了屍體。就連白晦琮,看著白空照時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畏懼。

白空照終於停下,環視四周,再也找不到敵人,她臉上泛著紅暈,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來是累了。

白空照走向白晦琮,:“你們繼續向前,我會在附近跟著你們的。”

“是,空照姐。”白晦琮身為戰將在白閥中地位已經不低,但此刻卻是異常恭敬。

白空照在白晦琮面前站住,很隨意地伸手到他身上翻了翻,找出一塊白巾,擦乾淨短刀刀鋒上的血漬,又找出一盒原力彈,看了看,就收在自己懷裡。隨即她再摘下白晦琮背後的狙/擊槍,甩到自己肩上,這才作罷,轉身離開。

等她巧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白晦琮這才吐出一直屏著的氣,驟然出了一身大汗,只覺全身上下都痠軟無比。剛剛白空照手摸上來時,他只覺得好像有兩條致命的毒蛇在身上游走,根本不敢稍動,任由她搜刮全身物品。

白晦琮惟恐不知哪裡招惹了她,那麼這兩隻滑膩冰涼的手,剎那間就會變成奪命利器。

白閥戰士一個個爬了起來,人人臉色蒼白。他們並不會膽怯於慘烈戰鬥,但是都被白空照剛剛的殺戮嚇得不輕。

“還活著的都給我站起來,打掃戰場,半時後出發!”白晦琮喝道,又向其他戰隊還活著的戰士們看了一眼,冷道:“你們都跟上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離開,否則……”

下面的話已經不用再,看過白空照殺戮後,他們都知道違抗白閥的後果是什麼。

半時後,這些來自多個家族的戰士迅速整隊,向著白空照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在戰場上,趙閥戰士的屍體躺了一地,而白閥戰士亦是如此。

所謂打掃戰場只是帶走補給和彈藥,因為在白空照眼中,人既然死了,那麼掩埋屍體都是浪費時間,不如繼續追擊敵人。

在黑暗國度深處,趙君度提槍而行。他忽然停步,輕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縷鮮血。他伸手在嘴角拭過,看看指尖上的鮮血,再向空中鐵幕望了望,淡然道:“沒想到還是受了點傷。你呢,還活著嗎?”

“大名鼎鼎的趙四公子只受了點傷,我又怎麼敢先死?”一個如同幽靈般的身影自林間浮現,竟是暮色。

兩人相距十餘米,這個距離,對他們而言攻擊可謂轉瞬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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