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珍珠項鍊:走近奧黛麗·赫本的私人珍藏

禮服、珍珠項鍊:走近奧黛麗·赫本的私人珍藏

在八月,英國佳士得倫敦拍賣行展出了在一個月以後要拍賣的美國電影明星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的個人珍寶。

這些珍寶大多保存尚好,或是排列在整齊的架子上,或是掛在天鵝絨衣架上。一輛手推車上放滿了草編包、仔細捲起的皮帶和單獨存放的珠寶。所有東西都還沒有拍過照片。佳士得倫敦拍賣行私人珍藏主管阿德里安·休姆賽爾稱,實在很難為這些服裝找到合適的模特,因為赫本實在太小巧了。

禮服、珍珠項鍊:走近奧黛麗·赫本的私人珍藏

在克里斯蒂皇家花園展出的拍品包括赫本的一些衣物、配飾、電影紀念品以及留個她兩個兒子西恩·費勒(Sean Ferrer)和盧卡·多蒂(Luca Dotti)的照片。赫本的私藏展現了她私人和居家的一面,她擁有完美無瑕的品味,這就必然使得她對物質本身並不感興趣。

從這些展品中,可以看出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透露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這種優雅影響著她接觸過的所有事物。

這些物品會加深公眾對赫本的理解,讓人們瞭解她的思想變化,讓人們看到銀幕之外赫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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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曾出演《羅馬假日》(Roman Holiday)、《甜姐兒》(Funny Face)和《蒂芙尼的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雖然小黑裙並不是她發明的——可可·香奈兒(Coco Chanel)發明的,但是,她穿上小黑裙時的風姿卻無人能及。芭蕾舞低跟鞋、圓高領、煙管褲都是如此。

赫本1929年出生在布魯塞爾,母親為荷蘭女男爵,父親是位英國商人,童年時,赫本經常在比利時、英格蘭和荷蘭三地間往返。

儘管赫本在荷蘭度過了二戰(赫本的母親錯誤地認為荷蘭雖曾參戰一戰,但二戰期間會保持中立,待在荷蘭會很安全),但是1948年她返回倫敦到藍伯特芭蕾舞團學習。

在瑪莉·藍伯特學習時,赫本被告知她永遠都無法成為首席芭蕾舞者,隨即轉投演藝事業。最開始她進入了西區合唱隊。在摩納哥拍攝一部小製作電影期間,法國作者柯萊特看到了赫本,欣喜萬分,並宣佈她百老匯戲劇的角色琪琪一角必須由赫本出演,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後來便是赫本創造的大銀幕傳奇。她獲得了艾美獎、金球獎最佳女演員、奧斯卡金像獎、託尼獎(她是僅有12位包攬艾美獎、金球獎、奧斯卡和託尼獎四項大獎的演員之一),她還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親善大使,為表彰她所作的工作,美國政府授予了她“總統自由勳章”。

然而,在那魅力和無數角色背後,是一位遭受了苦難貧困的女性,那些苦難貧困遠超出公眾的想象。二戰期間,納粹分子殺害了她叔叔,將她一位同母異父的哥哥監禁在勞教營裡,另一位則四處躲藏。

赫本通過表演無聲芭蕾舞為荷蘭抵抗運動籌集資金(她說,“最好的時候,觀眾們在表演結束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據報道,她還為反納粹組織傳遞情報。1944年“飢餓的冬天”期間,赫本和其他荷蘭公民一樣不得不將研磨鬱金香球莖稱粉末做麵包充飢。

食物匱乏導致她營養不良,腰圍僅20英尺,也讓她在一生中患過貧血、黃疸病、哮喘和其他急性病。比起做電影明星,赫本更渴望擁有一個穩定的大家庭,可是她卻經歷了兩次離婚四次流產,但她依然時刻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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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柔弱美麗,時刻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可內心卻十分堅毅。

赫本的美難以名狀。《時尚》雜誌1954年11月刊刊登了一篇分析赫本的的文章:“她的面部特徵展現的是性格而不只是美,她就像莫迪利亞尼的畫中人一樣,各種失真的特徵不僅僅本身很有趣,組合在一起更令人驚歎……(她)表現了新女性典範最有趣之處。”

夢露曲線優美,性感迷人,赫本卻稜角分明,帥氣迷人。赫本最喜歡的單品布里多尼帽、經典風衣、鉛筆裙都非常簡單大方,哪怕是在2017年也不會過時。

赫本的造型一直如此受人歡迎,其一是因為她自身的魅力,其二是因為這些造型本質上而言很時尚也非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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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費勒(Sean Ferrer)是赫本與第一任丈夫演員梅爾·費勒(Mel Ferrer)生的孩子。西恩說:“母親找到適合自己的造型之後,此後一生都做這樣的打扮。她經常說,“順應當時的潮流而言,她的穿著更像一位英國紳士,不像一位女性。”

“當你不會總是開闢新天地或是改變造型,那麼遭受風險的可能就會降到最小。”

她一直光顧喜歡的設計師,所以她所有的上衣都是在羅馬一家男士服裝定製店定製,最愛的單品會買各種版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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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夏天,赫本遇到了時裝設計師于貝爾·德·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當時電影《龍鳳配》(Sabrina)的製片人讓她前往紀梵希的工作室,去挑選能夠表現角色成熟幹練特點的服裝。在電影中,赫本飾演一位司機的女兒,亨弗萊·鮑嘉(Humphrey Bogart)飾演的角色為其著迷。

赫本和紀梵希很快建立起友誼。1954年赫本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演員獎,領獎時赫本身著紀梵希設計的花紋禮服。1957年赫本主演了時尚電影《甜姐兒》,赫本簽約時的合同裡有一條無可協商的規定:她的電影服裝必須由紀梵希設計。自那以後,在她的第二次婚禮以及出席重要場合時,赫本均身著紀梵希設計的禮服。

一件紀梵希1968年設計的V型領絲緞雞尾酒裙,簡直是小黑裙中的極品。

1966年赫本身著一件冰藍色泡泡紗鍛禮服為電影《麗人行》拍攝宣傳海報。電影講述了一對婚姻瀕臨破裂的夫妻開車旅行的故事。這件禮服同樣出自紀梵希之手。

另外還一件紀梵希定製的淺紅色毛茸袖口羊毛衫,是赫本經常穿去參見頒獎典禮,既舒服又能在去的途中保暖。

拍品還包括其他設計師設計的服裝:一件巴寶莉大衣,一件飾有水晶紐扣的伊夫聖羅蘭套裝,一件奶油色華倫天奴外套連衣裙。華倫天奴外套連衣裙是她同費勒離婚後,在意大利羅馬享受“精緻生活”時經常穿的。

紀梵希的服裝非常貴,赫本常常每一件都買。她問她的羅馬朋友羅馬有沒有人定製服裝。華倫天奴剛剛開始設計服裝,她便去了。

相比眾多的服裝,珠寶飾物相對較少。拍品包括珍珠項鍊,肯尼思·傑·萊恩(Kenneth Jay Lane)水晶耳環和一些80年代出自伊夫聖羅蘭的誇張飾物,但沒有蒂凡尼的飾品。

為了收藏這些精緻的飾品,買家也需要搶購赫本的多層珠寶盒,珠寶盒的絲絨內襯可用於置放三鏈式珍珠項鍊。有些物品真的非常簡單,但卻給人一種與她相聯繫的真實感受,這種感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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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拍賣會的重點並不是禮服和飾品,而是赫本1961年拍攝《蒂凡尼的早餐》時所用的劇本。當時赫本覺得霍莉·戈萊特(Holly Golightly)這個角色過於不雅,差點沒有接下劇本,派拉蒙影業公司做了很大努力才讓赫本同意突破自身的性格。

“如果生活中有什麼讓赫本矢志不渝堅定不移的話,那就是她的婚姻生活、她的丈夫和孩子,他們永遠是第一位,事業次之,”1961年一份新聞稿如是寫道。這份報道將霍莉·戈萊特描述為“一個紐約交際花,經常出現在咖啡館,完全不具備堅定不移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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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與赫本小姐以往扮演的角色不同,使得事業女性和家庭婦女間的關係成為話題,而且赫本明確表示自己不會過霍莉那樣的生活。”

赫本的劇本從第93頁開始(劇本根據拍攝順序進行編排),而且許多彩頁上赫本用她最愛的青色墨水做了標註。有些標註謄抄在一旁,而有些則用下劃線表示強調。這本劇本讓你看到赫本工作是何其認真。這劇本完全不是為了好看。

《蒂凡尼的早餐》象徵著一種突破,象徵著赫本擺脫了以往天真的公主形象。這部電影即使那些對赫本最不感興趣的人也會看,也是赫本後來成為時尚代言人的基礎。

電影《蒂凡尼的早餐》中有一個聚會的場景,所有在場的女伴都戴著浮誇的帽子穿著花哨的禮服,赫本站在她們中間,身著黑色無袖禮服,像是罪惡世界裡的美好事物,遺世獨立,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無地自容。

電影中還有一件晚會禮服,是霍莉用窗簾改制成的一件時髦長裙。在派拉蒙電影公司的一套三聯照片中,赫本飾演的霍莉是瘋狂而又烏煙瘴氣的派對中的焦點,每一張照片中的神采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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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赫本私人影像檔案館選出的拍品包括比頓和《蒂凡尼的早餐》的片場攝影師比德·弗雷克(Bud Fraker)以及史蒂文·邁澤爾(Steven Meisel)拍攝的的藝術照(其中一些由個人提供)。

其他拍品包括各種各樣的芭蕾舞平底鞋、一個袖珍黃金鼻菸壺以及《窈窕淑女》(My Fair Lady)拍攝完成時雷克斯·哈里森(Rex Harrison)贈送的禮物,上面題詞“致伊莉莎·杜利特爾(Eliza Doolittle)/亨利·希金斯贈( Henry Higgins)”。

拍賣會也有簡單普通的拍品,如從赫本居住了30年位於瑞士託羅什那茲(Tolochenaz, Switzerland)的舊居“和平之邸”(La Paisible)帶來的帽架和旋轉號盤電話。每一件物品都散發著已逝主人的魔力。

這次拍賣會物品承載的情感價值比物品本身的價值更重要。

盧卡·多蒂為赫本同第二任丈夫安德烈·多蒂所育。他說:“這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母親生活和事業的一部分,她之所以收藏這些物品,是因為它們同她的生活經歷、朋友和電影有關。她是一個直率的人,目標也很簡單。她這一生中,從她開始她的演藝事業到生命的盡頭,她都持續不斷在關注公眾的利益。”

赫本於1993年逝世,享年63歲。

赫本的兒子收藏著母親的獎盃、重要的傢俱和家庭合影。可至少對於多蒂而言,他所珍惜的母親留下的東西更為平常,不過是她用來裝玫瑰花的花籃和“和平之邸”花園的水果而已。

他說:“它讓我想起母親和我在瑞士度過的童年,而且它很好看很有用。”每次在托斯卡納花園裡用母親的花籃裝番茄、茄子、洋蔥和蔬菜葉時,他總會想起母親。

準備拍賣會對兄弟二人而言容易觸及內心的情感,兩人都不會參加拍賣會。但是,他們會一直保留赫本電影的膠片。儘管赫本作品集更容易買到,但是費勒和多蒂都想租用放映器在和平之邸給他們的孩子放映赫本的影片。

多蒂說:“和她們一起重溫這些電影,看看她們的反應,感覺很好。因為她們從未見過她們的祖母,但是從一個方面而言,她們的祖母又無處不在——海報上、馬克杯上、T-恤上隨處可見。她們幾乎每天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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