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六星,國產良心喜劇,比某麻花高級多了

《無名之輩》的導演饒曉志前幾天在知乎上發了一條想法:沒什麼,就是我的電影新作11月16日要上映了,西片兇猛,所以熱度不高,看到本條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下,嗯。呼籲

得沒有力量,響應的人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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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毒液》熱度依然堅挺,《神奇動物》又來勢洶洶,《無名之輩》這麼一部無大牌無流量明星的國產片,確實顯得默默無聞,像它的片名一樣也是個無名之輩。影院的排片也是一貫地不友好,它和《神奇動物》同一天上映,但黃金時間段離我家近的電影院沒有一部排片,我等到晚上快9點才看上。

但等待是值得的。

影片講了幾個城市的小人物因為一起烏龍搶劫案,而串聯在一起,在警方破案的過程中,每個人的故事一一上演。影片採用多線敘事,卻有一氣呵成的感覺,不斷閃回,卻沒有造成混亂。影片主要人物的故事都被一根細線巧妙地連接在了一起,剛開始有點浮誇,後面越來越穩,並抽絲剝繭,人物的性格與情感逐步拓展,觀眾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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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喜劇都有著悲劇的內核,喜劇讓人笑是本職,讓人哭是本事,《無名之輩》就讓人笑中帶淚。《無名之輩》裡的每一個小人物都有著悲涼的底色,他們困惑,折騰,掙扎,撞到頭破血流,卻從不妥協,從不後退。影片裡有一句臺詞出現的頻率很高:“就是命不好”。就是命不好,所以出身卑微,所以歷經挫折,所以低如塵埃。但最值得讚頌的,也是這樣命不好的人,生命給了什麼,就去承受什麼,最後用自己的方式與命運抗爭。

《無名之輩》建構在這樣的價值觀基礎之上,才更能打動觀眾,笑或哭才更真實。而開心麻花卻是為了喜劇而喜劇,逐步淪為國產山寨三俗喜劇,失去支撐,只能讓觀眾替電影尷尬。

《無名之輩》最值得吹的,是演員表演的精確性。是精確,不是準確,精確比準確的難度更高,就是在規定情境下,換了演法,效果就會打折。其中我想重點聊聊任素汐的表演。

豆瓣上有人說:有的人坐著演戲就能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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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汐在影片中飾演的是個殘疾人,一場車禍使她癱瘓,坐在輪椅上只有頭能動,她的大部分表演只能在輪椅上進行。開始時,她是個毒舌,坐在輪椅上歪著頭與劫匪叫板,十分彪悍,一直想要激怒劫匪殺了她。

轉折點發生在她小便失禁的時候,她先是目光定住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聲音開始慌張,讓兩個劫匪走,那個無所畏懼的女人瞬間丟失了。

當她看到劫匪之一大頭不但沒有走,反而向她走來,想要替她換上尿不溼的時候,她發瘋般的怒吼: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看我!眼睛裡充滿驚恐。

那一刻的情緒爆發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一心求死的殘疾人最後想要奮力維護的自尊,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最無能、最無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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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場戲是劫匪眼鏡答應離開時打開煤氣幫她自殺,碰巧她的哥哥馬先勇來她住的地方看她。

她為了不使劫匪暴露,對著門外的哥哥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罵,像往常一樣。當罵完了,哥哥要走了,她意識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和哥哥對話了,低聲說等一下,又絮絮叨叨交代哥哥要照顧好自己,為了不讓哥哥聽出異樣,她又大聲罵哥哥,她的臉部表情同時呈現出哭和笑兩種情緒,一個剛烈的女人內心的柔軟在那一刻流淌了出來。

影片片名叫《無名之輩》,每一個主要人物在這個城市裡都活得不成功,甚至見不得人。但是好像又有點不一樣,劫匪有情有義,殘疾人生氣騰騰,妓女相信愛情,保安堅守夢想,他們深處幽暗,卻追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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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光只是騰空升起的煙花,轉瞬消失殆盡,可他們就如結尾處,真真牽著大頭的手在長廊裡奮力奔跑,用盡全部力氣,哪怕最後發現命運還是跟他們開了玩笑,因為曾經不為人知地堅持過,那時候也可以不留遺憾地說:這世界,我來過。

徐崢在《我就是演員》裡說,好演員的春天來了,希望這部電影能說,好電影的春天也來了。如果影院能多一點排片,如果口碑能夠影響到更多的人,我相信,那一天總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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