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第一季的強烈的諷刺和對人性的探討,《黑鏡》第四季似乎在格局上略顯不足。然而,當我們公正地看每個故事時,那種種的思考猶如現實問題一般縈繞,讓人不明覺厲。
編劇布洛克大神孜孜不倦地向人講述有關人的故事,卻披著一層科技的外衣。如同第一集中的技術官鮑伯一樣,我們似乎只有在科技的幫助下,才能得到精神的勝利。
然而,恰恰是科技的魔力,讓人沉浸到人性惡的狂歡之中,不能自拔。以使人不能不慨嘆一句:科技以痛吻我。
《黑鏡》第四季第二集講述的是一對母女的故事。薩拉的母親藉助高科技,能夠隨時觀察薩拉的所見,同時可以屏蔽掉世俗的骯髒或恐怖。薩拉怕狗,母親把狗打上了馬賽克。校園中,有人宣傳暴力的視頻,薩拉也不會看見,因為高科技在她的眼前打上了馬賽克。
可惜的是,人不是機器。人對未知的探尋,往往超過任何生物的不自覺行為。最終,薩拉暴躁了,因為她要見她所見,毆打了母親並離家出走。
《黑鏡》第四季第六集總體來說是個懸疑故事或者復仇故事,看似平靜的黑色博物館暗藏著科技的悲哀。
館長羅洛是位發明團隊的負責人,他讓醫生能夠感知病人的痛楚以使醫生準確地看病。他用意識轉移器,讓植物人的意識寄託在親人或物的身上,從而滿足植物人的精神需要。他還讓犯人的意識,以全息投影的方式關押,讓遊客體驗懲罰惡人的快感。
福兮禍之所伏,醫生經歷了死亡的快感,使得他成為了痛苦的擁抱者,不惜用自己的痛苦和他人的痛苦滿足自己的快感。而植物人的意識寄存在丈夫腦內或者玩具中,還是沒能解決意識沒有自己的身體依附的源痛苦,最終只能變成悲哀的陳列。
而那位被誣陷的犯人,被電擊已經摺磨的奄奄一息。他的女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懲罰了作惡的羅洛。
科技的發展,伴隨著人的心理及行為的巨大變遷。而人在不知不覺中又臣服於科技,被科技束縛。人與科技的糾纏,讓種種的問題暴露,讓人深思人性在科技浪潮中的堅守。
科技讓生活美好,而科技的另一面也令人焦慮。《黑鏡》第四季的帶有前瞻性的思考,讓人不得不從歷史和經驗中找尋更合適的相處之道。
科技以痛吻我,我該如何處之,這是一個問題。文/十里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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