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 “鄧文迪是誰?”

“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 “鄧文迪是誰?”

昨天的文章,引發了一波洶湧的評論,有攻擊、有謾罵,也有點贊。看來,這個話題引發了大家的觸點。今天,再放上來一篇,從女性的角度來探討“厭女”現象。

為了更好地討論,仍然要借托一個事件,比如,前幾天,劉強東涉嫌性侵事件裡的當事人曝出的“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這句話到底是不是事件當事人所說,不得而知。但是,鄧文迪為什麼成為一些人眼中的標杆、榜樣,這才是需要深思的地方。

以下是原文,原文的標題“講邏輯的女人不存在”,去年“有書”約稿“厭女”系列文章之一。

歡迎大家看後,文明發言,禮貌用語。(圖片by:花瓣網,版權歸原作者)

“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 “鄧文迪是誰?”



講邏輯的女人不存在!

01

對於女人,“厭女症”就是自我厭惡。但是,有沒有例外呢?有,就是把自己當作“女人中的例外”。

我們看一段對話:

A女:是啊,女人就是感情用事,真煩。

A男:你不是,你是特別的。

A女:對,我不是“一般女人”嘛。

大家看出裡面的“貓膩”了嗎?女人要想把自己“放逐”出去,需要把自己當成“例外”。為了達到此目的,有兩種策略:

第一,“女強人”策略,即成為特權精英女人,被男人視為“名譽男人”。

第二,“醜女”策略,即自動退出“女人”的範疇,從而逃脫被估價的女人身份。

如果說,前一種是“往上走”的策略,那麼,後一種則是“往下退”的策略。通過製造特權的“例外”,對歧視機制是完好無損的;而“醜女”策略,年齡與體重都是可以成為退出的因素。

02

顯然,日本作家林真理子在踐行“向下退”的策略路線上,走得更為充分、自如。

在林真理子的作品中,主人公多是富有魅力的、男人為之著迷的女人,但是,她們的命運走向卻是落寞的、可悲的、悽慘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條毀滅之路”。

可以說,林真理子描寫男女之間的算計、背叛、狡詐、欺騙,逼真而高妙。在她的作品中,女人是男人的慾望對象,男人是女人的利用道具,女人與女人是競爭對手。

“通過將自己視為‘例外’”獲得了一種“外部”視線,林真理子刻毒地描寫著女主人公們,這種將女人“他者化”的心理機制,不僅是她,她的讀者也有。

“女主人公多像我的女朋友們”、“我不是這種女人”、“我也當不成這種女人”——有著這種想法的讀者,不在少數。

“厭女症”是其他女人的事情;被嘲笑的,不是我,是其他女人——站在了安全地帶,把自己置於“例外”的位置,林真理子與她的忠實粉絲們可以放心了。

“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 “鄧文迪是誰?”

03

“往上走”的策略,在《厭女》書中,作者千鶴子並沒有過多地闡述。或許,在她看來,成為“女強人”,相對於把自己立於“女人範疇”之外,難度更大,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做到的。

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身邊、從社會,找到蛛絲馬跡。

比如,男人會說“我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女人還是笨一點的好”。三島由紀夫也曾經斷言,“講邏輯的女人不存在”,把這句話分解一下,我們可以看到:“女人是不講邏輯的——XX講邏輯——所以,她不是女人”的三段式推論成立。

我們會把格力電器的“董小姐”視為女人嗎?或者說,在我們的潛意識中,董明珠是不是已經被我們從“一般女人”的行列擱置出去了呢?

這種反思很有意思。

但是,不要以為被男性共同體接納為“名譽男人”,“例外的女人”真的“例外”了嗎?要知道,在表面恭維的背後,卻是她們並不會被認作“同夥”的現實。而“通過製造特權,歧視女人的機制仍是完好的,它可以繼續生產。”

“你也可以成為鄧文迪那樣的女人” “鄧文迪是誰?”

04

2001年,上野千鶴子與林真理子有了一次對談。這場對談以“林·上野”的文字形式登在了日本《週刊朝日》。

在對談中,林真理子把所得到的一切,諸如丈夫、孩子、地位、聲名、服飾等等 ,全都歸為“戴在身上的飾品”。千鶴子說,這給她的感覺是,“理子在扮演角色”,扮演一個女人的角色。

但是,坦然地扮演角色,恰恰是因為“她能感覺自己不是女人”,是“假女人”才能心安理得地把“真女人”的內幕給暴露出來。

換言之,逃出了女人的範疇,與“女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和批判意識;將自己與其他女人差異化,讓這些“例外的女人們”不再自我厭惡。

但是,這不又說明了,女人的“厭女傾向”?只不過這次,我們換了一種口氣,自以為逃出昇天,便可以羽化成仙,卻是另一種的“證實”。想想,也挺可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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