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韓國藝人金鐘鉉逝世一週年了。去年的那個漆黑的夜晚,那個才華橫溢的俊美少年永遠離開了。

他留給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是:“至今為止真的很辛苦,請說一聲辛苦了,做到這裡已經做得很好了。把我送走,這是最後的問候。”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殺死他的竟然是該死的抑鬱症!

大多數人都聽說過抑鬱症,卻只有極少數人瞭解它。我們一邊感慨年輕的生命就那樣消失是多麼讓人惋惜,另一方面又心疼他們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和不為人所知的痛苦,才會選擇割捨最愛的親人和光明的未來。其實我們和他們很像,我們也會抑鬱,我們也曾落入低谷,不同的是,我們對明天還抱有最美好的希望,可是對於他們而言,明天是他們最不想去的遠方。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過往實事案例

● 35歲陳百強,抑鬱自殺,陳百強長期患有抑鬱症,並常有自殺傾向。

● 46歲張國榮,抑鬱自殺,並留下遺書:“這一年來很辛苦,不能再忍受。 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

● 28歲喬任梁,抑鬱自殺。生前4年與疾病做鬥爭,但還是被病魔吞噬了。

……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2009年《柳葉刀》的調查顯示,中國抑鬱症的患病率為6.1%,也就是說,中國的抑鬱人群已經達到9000萬,平均每十幾個人中,就有一個人抑鬱。至今這個數據仍在不斷的上升,遠遠高出了我們的想象!

而隨著生活工作壓力的不斷增加,抑鬱情緒也正在我們當中蔓延,讓快樂轉瞬即逝,生活也被蒙上一層灰色:

  • 不開心,總也高興不起來,即使有時候好了一些,卻又突然被拉回去
  • 負能量爆棚,在無人的時候會崩潰大哭,或者壓抑到根本哭不出來
  • 害怕被別人知道我的真實心情,迴避社交,時刻偽裝出一副很快樂的樣子
  • 常常感到胸悶,有壓迫感,容易疲勞,沒胃口,睡不好覺
  • 沒勁,對很多事都提不起興趣,伴隨而來的還有自責
  • 無法集中精力,記憶力越來越差,總是忘記事情
  • 生活變得無望,時常在想人生的意義,有過想死的念頭,心裡很恐慌

類似的“糟糕”時刻或許我們都經歷過,但如果它反覆困擾著你,那就應該重視起來,因為這是身體和情緒在告訴你,嘿,你該停下來,看看內心正在發生什麼了。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當我們的身體生病時,我們可能會頭痛,打噴嚏,這些都是生病的症狀。對於那些患有抑鬱症的人來說,他們煩躁不安,總是失眠,不敢和別人說,不敢去看病,排斥旁人,不合群,不交流,他們也是生病了,抑鬱症就像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感冒。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在《少年聽你說》第十一期中,陳可姍與我們分享了從“黑暗世界”——抑鬱症中,走出來的故事:

其實,抑鬱不等於抑鬱症。抑鬱只是一種與傷害和挫折相伴的正常情緒表現,而抑鬱症,則是一種疾病。大家可能有所不知,抑鬱症是世界第四大疾病,

更可怕的是現在抑鬱症的患者年紀越來越小。我特別想說的是,抑鬱症並不是靠幾句“振作一點,你根本沒病”、“想開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只是心情不好”這樣的話就能痊癒的,這些話根本沒用。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因為家庭原因,我從小就沒有跟父母一起生活,缺乏家庭溫暖,加上我多愁善感,不善於與人交往,在學校也總是被欺負,到初中時,我便抑鬱成疾,

開始逃避現實,不知該怎樣面對生活和生活裡的人。

15歲的那年7月,剛接到高中錄取通知沒多久,與我相依為命15年的奶奶棄我而去,變成了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那段時間,是我的“至暗時刻”。從小到大,一直是奶奶照顧我的生活,奶奶是我最親的人,她的去世使我的抑鬱症更加嚴重,我只得休學一年。那時候的我極度脆弱,一點點的刺激,就能讓我走向極端。所以,我特別希望大家能瞭解我的經歷,瞭解抑鬱症患者群體,能夠更加寬容地對待我們這些看起來好像不可理喻的人。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抑鬱症的反面,不是快樂,而是活力。那段時間,活力似乎從我的身體裡消失了,所有的事都變得那麼麻煩,所有之前喜歡的事情,也都變得索然無味。

我自殺過幾次,卻都被命運阻攔。最後那次,我從天台上縱身一跳,卻被掛在了柵欄上。好多陌生人想方設法把我救了下來。也許是命,也許是那些溫暖的人心,讓我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那一刻,一個個人生片段像放電影似的在我思緒裡閃回——在我身體不適、心情不好的時候,校醫老師給我吸氧,餵我喝葡萄糖,還一直在一旁安慰我;班主任老師關心我,叫我注意休息;學年主任對我說,你沒有和別人不一樣,只是比別人情緒多一點,大家都說你很可愛,你要多笑,你笑起來特別好看……這些畫面,讓我整個人一下子醒了過來。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我跟自己說,我想要活下去,我要換一種活法,我要去尋找和實現屬於自己的人生價值。

我開始迫切地想要改變現狀,首先我要擺脫那該死的抑鬱症,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我開始每天遵照醫囑按時服藥,吞下那些我厭惡的藥片。慢慢地,我不用整天躺在床上了。我從慢步走開始鍛鍊身體,一步一步地走,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走,終於有一天,我能走到一萬步了。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慢慢地,我開始明白一個道理,迴避抑鬱,只會讓它更兇猛,你越躲,他越強。我開始積極去面對每一個挑戰,我開始讓自己的內心不斷變得強大。

只有這樣,我才更有力量,去對抗那個將我擊倒過無數次的魔鬼。我賣化妝品,寫文案,做後勤,做美甲師……我拿著自己掙來的錢,到琴社學習吉他;我為自己付房租;我用自己的工資為家人做了一頓飯,爸爸看到那一桌飯菜時說,我本來減肥不吃晚飯,但是既然女兒做的,那我就吃。那是我印象裡爸爸吃得最認真的一頓飯。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經歷過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才更能感受到太陽昇起時陽光的溫暖。戰勝病魔,重新回到學校那一刻,我發現曾經喧鬧的操場原來是那樣的生機盎然,曾經刺耳的下課鈴聲原來是那樣的悅耳動聽,曾經覺得冷漠殘酷的雙眸原來是那樣的溫暖美麗。我開始能感受到開心和快樂了。

我最早對未來有意識的時候,就嚮往文藝工作,尤其嚮往舞臺上的藝術。在一次偶然中,我瞭解到播音主持專業,通過對它的瞭解,我發現這種涵蓋很多藝術類型於一身的專業,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啊。於是我決定以參加藝考並升入國內優質的藝術院校作為生活的盼頭,或許在升入大學後,我就能真正開始自己嚮往的人生。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現在的我特別快樂,我參與了藝考培訓,每天早上5:40出晨功,白天上課、運動、和朋友們聊天玩鬧,晚功之後回家睡覺,每天過的充實而有意義。對於未知的東西我不能也不敢去多想,我能做的就是用積極的態度去面對每一個今天。

通過我的經歷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抑鬱症和感冒並無區別,抑鬱症就是心靈感冒。能夠從抑鬱症的陰影中走出來離不開身邊人的關心。但觀念的轉變,治療的堅持最重要的是要依靠我們自己。遵醫囑堅持藥物治療,建立正確的自我認識,進行積極的自我心理暗示,多和人溝通,多參加體育鍛煉,走出自己心靈的桎梏,加上家人和朋友的陪伴與理解,我們都能戰勝抑鬱症。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抑鬱並不可怕,沒有人願意成為一座孤島,所有的山重水複都會有柳暗花明,所有的絕地都能夠逢生。每一位抑鬱症患者都是上帝的天使,折翼跌入人間。得了抑鬱症並沒有錯,它只是一顆轟進了靈魂的子彈,你覺得世界黑暗,如果你願意,我們陪你去看看太陽,若是不願意,那我和你結伴而行吧。


抑鬱症這個“黑暗世界”,到底離我們有多遠?

我們與你一起陪伴孩子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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