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謀》:為父報仇假扮太監入宮,看她如何宮鬥上位!

作為太子太傅之女,李南霜並不怎麼引人注目,主要是她從小就愛看書,能躲在房間裡一看就是一天,說廢寢忘食也不為過。

段肇第一次見她,是在太傅的書房裡,當時他正與太傅談論當朝局勢,忽聽見“咚”的一聲,書架上第三層的書呈傾倒之勢,又一聲“啊!”的驚呼,那摞書終於倒了下來。

隔著一個書架,在四四方方的小框裡,他看到一個一臉茫然的小姑娘。

“我、我不知道它會倒的!”丟下這麼一句,她吐了吐舌頭,抱著書竄了出去。

“她是?”段肇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不自覺問道。

“小女南霜。”

段肇低頭一笑,看向太傅,“可是取自,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後霜前著意紅?”

自此,段肇時常去太傅府邸,有時皇兄問起,他只是默默一笑,也不作答。

宮中嬪妃子嗣單薄,與段肇同齡的又大多是奴才,不敢放開與段肇玩鬧,可李南霜不同,她沒那麼多規矩,況且有她爹爹罩著,這院中也無他人,她無所顧忌,也因此與段肇漸漸交好。

永元七年,二月,太子段慶品性無端,廢除太子之位,降為親王,幽居台州,而太子太傅李斯年因教導不慎入獄,兩月後於獄中暴病而亡。同年五月,四皇子段肇登基,大赦天下,沿襲年號,封廢太子段慶為清河王,六月動身前往封地清河郡。

《宮謀》:為父報仇假扮太監入宮,看她如何宮鬥上位!

永元八年,大寒。

今天是李南霜進宮的日子,她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前面的人一個個減少,十幾個人中,有兩個人沒有通過檢查,負責檢查的內侍不耐煩地將他們推了出去。那兩人十三四歲的模樣,死死抓著內侍的褲腿不肯鬆手,內侍冷冷地看著他們,毫不留情地踩在他們的手指上,清晰的“咔嚓”聲聽得李南霜心裡一顫。

“淨身沒淨乾淨還想入宮,來人,把他們拖走!”

“怎麼還能這樣呢,淨身的刀子匠是他們挑的,要進宮了才說不合格……”

身後一個矮個子少年嘟囔著小聲抱怨,李南霜記得他,名為趙量,淨身時叫聲慘得驚天動地,出來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哭著還推了她一把問:“你不疼嗎?”

李南霜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只是沒哭,沒說不疼。”

趙量看向她的眼中立刻充滿敬佩,“這種事都能忍,你一定是我爹口中那種能幹大事的人!”

李南霜望著院子裡盛開的的臘梅出神,沒理他。

很快就到她了。

門口的內侍推著她進入房間,房內正中央放了一張大床,床邊站了三個小黃門,李南霜打量著他們,試圖看出誰是清河王安排的人。

沒有,一個都沒有。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如同打量砧板上的豬肉,毫無感情和波動。

房門在身後緩緩合上,李南霜不自覺地攥緊了袖口,她此刻有種奪門而逃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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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一個溫厚的聲音傳來,關門的內侍一看,立馬打開門,滿臉堆笑,“李常侍,您怎麼到這來了?”

李盛,宮內十大中常侍之首,太后皇帝身邊的紅人,宮裡幾乎沒人敢得罪他。

李南霜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稍稍放鬆了些。

“年關將至,內侍省人手不夠,就來這兒看看。”

“那您瞧瞧,有沒有機靈點的?”

李盛的眼神在隊列中轉了一圈,“有人識字嗎?”

隊列中無人應聲,也無人出列,李盛搖了搖頭,朝內侍道:“竟沒一人識字,現在入宮侍奉這樣容易嗎?”

那內侍訕訕一笑,一時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麼。

“奴才識字。”一片靜寂之中,李南霜從房間裡走出來,躬身行禮,又道:“回李常侍,奴才識字。”

李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審視了一會兒,輕聲道:“念兩句詩來聽聽。”

李南霜抬眼瞧他,慢慢念出她出生後學會的第一首詩:“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後霜前著意紅。”

“你叫什麼名字?”

“安和,安心的安,和順的和。”

李盛笑了笑:“是個好名字,你願意到內侍省做事嗎?”

“奴才願意。”

“那你隨我走吧。”

李南霜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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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是巍峨富麗的宮殿,背後是萬千無聲受苦的黎民,踏入這道門,選了這條路,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李南霜跟在李盛身後,踏入了這重重宮闕。

“是陛下派我來的,他說,走到御乾宮之路太過漫長,望姑娘堅持。”

“南霜明白。”

一路再也沒說什麼,只是這一路,李南霜總不自覺地想起清河王勸她的話。

“在這清河王府,沒有人能傷你一分一毫,你為何非去深宮涉險?”

“父親曾教導我,若為蟲魚,則無浪聲悲喜,但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卻有殺身以成仁。南霜謹記在心,莫不敢忘。”

“這條路一走,就無法回頭了。”

“絕不回頭。”

從她決定入宮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要平安順遂地度過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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