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江海不渡》集优雅禽兽于一身的腹黑男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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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不渡》by吕亦涵

推文|《江海不渡》集优雅禽兽于一身的腹黑男男主

文案:

江海不渡你,我渡。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玄谦,尹素末 ┃ 配角:陆乔久,付冉,江睿,钟先生 ┃ 其它:调香,案件策划

策划师与调香少女的爱情。

他是面上永远微笑可内心孤冷的男子,她是面上孤冷可内心温暖的女子,他接近她,不过是无数策划案里的其中一个,可细处之后却发觉,原来他与她,都是从无垠黑夜里爬出来的人,却在这黑暗之中,孜孜不倦地寻找着微渺的善。

于是四场策划,一场爱情,

所有的爱恨情仇,徐徐展开。

你是否见到过这样残酷的爱情?

你又是否见到过这样温柔的救赎?

节选

”HI,I’m Sumor.”

”Hi,I’m Caesar.”

”May I rent your house”

”For how long”

”For ever.”

”For what”

”For living.”

以上对话,发生在某租房APP的对话框里。他是英国房东,她是中国房客。

你为什么而来?For living——为了生活?

不,或许,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第一章

My Sumor

2016年冬,素末初抵伦敦时,天与地之间全是雪。

盛大的、浩瀚的、洁白的雪,难得地出现在温带海洋性气候之中。有时一大片一大片,如鹅毛般;有时细微如同冰冷的泪;有时不过是小小的一点,渗入外套的纤维里,瞬息不见。

她长年居住在国内四季如春的闽南一带,所以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冷。她拖着巨大行李箱的身子就像是被细针刺入了皮肉,抵到了骨头,冷得那么揪心。

那位叫“Caesar”的房东在APP上给她留言:伦敦今夜有雪,我在房子里为你留了热可可和司康饼。

看似温情与贴心,可事实上,字里行间既没有称呼,也没有问好。英国绅士骨子里儒雅的傲慢,她曾经熟悉过的那一款傲慢,从APP的对话框里溢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太认得路,你可以来接我吗?”

下了飞机打开手机,她曾如此回复过他的“温情与贴心”。

可是——

“抱歉,并不方便。你可以打车过来,伦敦的交通十分发达。”呵,绅士!

绅士是什么呢?是任何时候都会仪态完美地跟你说“T h a n kyou”“Sorry”“Welcome”,可任何时候,都和你保持距离。

房子坐落在Central London闹中取静的别墅区。十二月的冷冬,皑皑白雪覆满了这片区域里的每一栋维多利亚式建筑,看上去就像幼时在童话书里看过的圣诞雪景。屋内是明亮的灯火,而屋外的门前,当她拖着跟十根手指一样冻僵了的行李箱走近时,就看到了小别墅外挂着的门牌:Sumor’s House。

Sumor’s House?素末微微蹙眉——二十几个小时前刚订好的房子,为什么门前已经挂上了自己的名牌?

还有从门的另一边飘出来的香气……

她心中一凛——如果一分钟前,如果她在一分钟之前还怀有迟疑,那么此刻,当她敏锐的嗅觉系统辨出那室内飘荡着的正是热可可混合着红酒与曼陀罗的香味,她提着行李箱的手不禁一紧。

然后,大门被打开,缓慢的,庄严的,如同地狱之门。

在她那因惊恐而瞪大的瞳孔中,一张英俊的面孔从屋内的光亮里映出来。刀削般深刻的五官,带着像是从地狱腾起的冰冷的微笑:“Hi,Sumor。”

笑声低沉,在十二月隆冬凶悍的风雪里,笃定而胜券在握地加了一句:“My Sumor”。

屋外风饕雪虐,屋内的火炉燃得正旺,空气中暖暖地流淌着热可可的香气。

明明是温暖得令人垂涎的气息,可不知为何,素末竟觉得冷,比之前在屋外承受风雪的时候还要冷。

男子绅士地替她脱下外套时,低沉的嗓音环绕在她的耳畔:“看上去,你在发抖。”

是的,她在发抖——她的手在发抖,她的双腿在发抖,她见鬼地连牙齿都在颤抖。

可身后男子的气息那么近,正危险地挥洒在她的脖颈边。那一双漂亮的手在替她脱下外套后,漫不经心地游移到她的脖子上:“冷吗?”素末的牙齿在打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炉火烧得正旺的房子里有花香和可可香,混合着刚出炉的司康饼的热气,以及令人微醺的红酒的香气。她将注意力抽离,想认真辨一辨那微弱的酒香——是82年的拉菲?还是2000年的?

可男人不允许她走神:“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去机场接你吗?”

“……”

“因为不听话的孩子都是需要受点惩罚的。”他微微一笑,一张脸俊美得无与伦比,看上去真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

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因为她是尹素末,因为他是江玄谦,因为他之于她,一言一行,一怒一笑,都熟悉得那样刻骨铭心——

一年前,“RUN”旗下那个迅速窜红,却又不满足于现状的模特开始出现在他身边,一次次以肢体相诱,妄想着能攀上他,以最快的速度跻身一线。可偏偏江玄谦有洁癖,还是极其严重的洁癖,向来最厌恶陌生人触碰他。于是倒霉的小模特只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衣角,就被下了封杀令:“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在任何报道上看到那个人的名字。”

彻彻底底的封杀,对一个只不过是碰了一下他衣角的女子。

而这次,对我等默默工作于实验室,却又斗胆触了他虎须的调香师,他能轻饶吗?

果然,上一句话甫落,男人原本漫不经心地游移着的手突然就换了方向。一个用力,他恶狠狠地扳过她的面孔:“好玩吗,尹素末?”一时间,温和的假面统统退散,英俊的面孔罩下来,在那对深杳得微微泛出蓝光的瞳仁里,寒芒冷飕飕地射出:“缠着我给你提供实验室,几年来用我的、住我的,哄得我儿子都叫你妈,可现在呢?竟敢怂恿我的员工背叛我!尹素末,你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还是愚蠢得想挑战人性?”

他的手再一用力,嘴角伪善的笑意就全部退去。

素末被那股凶狠的力道箍得下巴都快碎掉:“好痛……”

“痛?”他眼中却无丝毫同情,“从你教唆付冉那个蠢货撤掉香水的那一秒开始,就应该清楚会有这么一天。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不过是去外地出差一个星期,等他再回去时,“RUN”新品发布会上的香水全被撤了,而且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她房里的日用品亦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向来和这丫头站在同一阵线的老管家都不敢再包庇她:“尹小姐她……呃,的确是好几天没回来了。”

紧接着,这女子竟胆大包天,罔顾和他之间的合作协议,匆匆办理了加急护照,匆匆在租屋网上订下这栋房子,甚至对着连底都没摸清的房东说“Forever”——永久居住!

“有意思吗,和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她的一双唇渐渐失去血色,却仍旧倔强地死抿着。

“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开口!”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完全不知轻重,疼得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这回素末终于开口了,蠕着唇轻轻说了句什么。

“大声点!”

“我说,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男人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你知他是江玄谦,是全世界最有名也最冷酷的策划师,他永远胸有成竹,永远不像个普通男人,永远不会犯愚蠢的错误,所以在听到“笑话”的这一刻,他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我逼你什么了?”

他的声音甚至是温和的。

素末说不出话来。

一个多月前,在学校选拔调香师最关键的时刻,她将自己研究了三年的成果上交。可与她同校同专业甚至是喊同一个人“爸爸”的尹娉婷,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将素末的成果调包到了自己名下!

整整三年时间的研究,经过至少一万次失败才研发出来的成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别人的。她震惊,愤怒,不敢置信,她带着一大沓证据到校长那儿想讨个说法,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说:“作为尹素末实验室的投资人,我从未见过她研究这款香水。”

只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努力全盘否定。

明明是他投资的实验室,明明是她一手调出来的香,可只因他一句话,全都变成了尹娉婷的。

究其原因,不过是那个叫“尹娉婷”的女子正和他打得火热——在女友的卑鄙行径受到阻碍时,他选择了牺牲她。

而她,甚至在事发的前一天还在同付冉商量,该怎么给他儿子过一个完美的生日。

可笑吗?

更可笑的是,这男人如今竟还千里迢迢地追到伦敦来,只为了向她讨要一个“背叛自己的原因”:“你,嫉妒尹娉婷,是吗?”

素末没有回答他。

她嫉妒尹娉婷吗?在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其实她也曾这么问过自己。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俩不可能,可是你,因为嫉妒娉婷,所以选择了背叛我,是吗?”他英俊的面上竟然还挂着笑。

只是那记笑,太绅士,也太优雅,一如他平素里每一个完美的姿态,漫不经心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素末忍不住将目光游移到窗外。

雪还在簌簌地下着,天地之间,盈白如新,多么像一个所有肮脏与龃龉都泯灭了的世界。

耳旁又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她的目光还是没有从那场盛雪中转移回来:“怎么惩罚?杀了我吗?”

千里逃亡却又被捕获的惊恐渐渐退散,她的脸上也渐渐不再有任何表情。

世间大难千万种,最差不过是一个“死”字,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

反正,她孑然一身。

反正,了无牵挂。

可面前的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傻孩子,杀了你有什么意思?”

“要不然呢?”

“你看,”他靠近她,说话的姿态真像是大人在教育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孩子,“好好的发布会被你破坏了,‘RUN’的计划满盘皆输。现在呢?你竟然连我捧个小明星都要插手,弄得我这么不开心。”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温存地扳过她的脸,“要不然,想办法让我开心一下?”

素末凝神,看到离自己那么近的这双桃花眼里慢慢聚起了危险的风暴。

她心头莫名一紧。

然后,她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说:“把衣服tuo了。”

“什么?”

“不是要让我开心吗?”他眼里还带着优雅的笑,慢慢地伸手过来,暧昧地摩挲着她锁骨旁的衣扣,“小东西,就在这儿把衣服tuo了吧。”他诱哄的声音是那么低沉。

素末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在开玩笑……”

“怎么会?我可是很认真的。”

可是——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绝对不可能——“可是你说过的,你说过对我没兴趣的……”

然后,在这一刻,所有的亲密戛然而止。

结束了。

几乎是莫名其妙的,江玄谦就在这一瞬间抽开了身子,速度快得令人怀疑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幻觉。

而他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正对着她脸上突然腾起的红晕,那神色似笑非笑,似讽非讽,却立竿见影地让人心底的羞耻感统统蹿起:是的,那一刻,电光石火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拒绝,而是担心他“没兴趣”……

饶是之前再怎么佯装再怎么淡定,当最致命的问题出现时,她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他对自己“没兴趣”!

而他,都看到了。

明白了。

也心领神会了。

所以,那眼,那眉,那神色,看上去那样不以为意:“原来你也知道,我对你没兴趣。”

他优雅颀长的身子无声地退到沙发边,再坐下。

然后,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末末,我原谅你了。”

素末怔怔地看着他优雅得找不出一丝破绽的姿势,那颗差一点就要蹿到高空的心,这一刻,又被重重地摔进十八层地狱里——原谅了吗?真的吗?

腥红的液体还在杯中缓缓地摇动着,他对上她无神的眼:“这一次,我不计较了。”

可明明,他已经计较了。

全世界最英明的策划师,他一步步引她到这里,一步步循循善诱,他太通人性,太了解愚笨如她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下说出让自己羞愧至死的话,太清楚怎样才能让她死心——“可是你说过的,你说过对我没兴趣……”他步步为营,他逼她承认自己始终不敢承认的事实,他是在惩罚她。

而且还惩罚得彻彻底底。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隔着一扇门,无声无息地点缀着温带海洋性气候一贯湿冷的天与地。

她笔直地站在那儿,和行李一样冻僵了的十指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沉默的,僵硬的。

直到许久以后,在满室的热可可香气中才有细微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想知道我破坏发布会的原因吗?”

他啜酒的动作一顿。

然后,他听到她说:“因为当时的我在想,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对你彻底死心呢?想了很久,我才发现,原来能让我死心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你。”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看过来,越过空气中无数裹着香气的隐形尘埃,越过亿万光年,对上了他深杳的桃花眼,“果然,你做到了。”

什么时候她还以为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全世界?什么时候即使这个世界上的人再多,她也固执地认为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对自己来说都是“别人”?

可原来,人生并不是这样的啊。

“江玄谦,从今天开始,我死心了。”

那只握着酒杯的手紧得渐渐泛了白,可表面上,他依旧是全世界最优雅的绅士:“恭喜你终于想通了。”

“是的,恭喜我终于想通了。”

杯中酒被他一饮而尽,热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涌入空洞的胃,悄无声息的,就像屋外寂寞的深雪。

玉花飞半夜,如同她静默的脸和静默的眼,如同她待在他身边的每一个静默的时日。

明明是那样澎湃的雪势,却落得无声无息。安安静静的,全融入了伦敦的深夜里。

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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