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八世的驕傲、都鐸王朝海上強國的象徵——瑪麗·玫瑰號的沉沒

導言:1545年7月19日,都鐸王朝的戰艦瑪麗·玫瑰號沉沒了。讓英國人感到悲痛的是,這件事發生在朴茨茅斯港,正在亨利八世和海軍上將喬治·凱瑞的棋子瑪麗·凱瑞女士的眼皮底下。另外,喬治的最後記錄也許給我們一個關於這艘英國旗艦海難的線索。當時,他的叔叔、指揮著馬太剛桑號的加文.凱瑞爵士問他的侄子,瑪麗·玫瑰號發生了什麼問題。因為“瑪麗玫瑰”號開始傾斜,他聽到喬治的回答好像有些絕望:“有些惡棍我實在管不了了。”在情況甚至是最好的時候,對任何船隻的船長來說,這都是絕望的言辭。但是,當時他正準備同法國的人侵艦隊作戰,他只是建議,應該避免這種無紀律的事情。


造得有點蹩腳的瑪麗玫瑰·號,同它的姊妹船彼得石榴號一起航行。彼得石榴號是專門為年輕的亨利八世國王建造的,於1511年夏末開始下水。在一年內,作為艦隊司令海軍上將愛德華霍華德的旗艦,參加了在布勒斯特對法國的戰鬥。在那場戰鬥中它是成功的,讓法國的旗艦“大路易”號羨慕不已。它不僅可以經得起風浪,其操作靈敏性也是世界上最強的。亨利八世想建造一艘比“瑪麗玫瑰”號更大的軍艦——“ 偉大的哈里”號。

亨利八世的驕傲、都鐸王朝海上強國的象徵——瑪麗·玫瑰號的沉沒

安東尼書卷上描繪的瑪麗·玫瑰號

1536年,瑪麗·玫瑰號和偉大的哈里號同時在樸次茅斯港的海軍船塢,以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多桅帆船風格重修。瑪麗·玫瑰號的排水量從600噸增加到700噸,它所能承載的船員數量也增加到約415名。它還重新裝配了最新式的前裝槍和91門大炮、50支手槍和250支大弓,併為它的步兵配備了長矛。儘管進行了改建,但瑪麗·玫瑰號仍然在船頭和船尾保留了高聳的裝飾性船樓。這是那個時代英國艦船的特點,但這對艦船的穩固性是一個威脅。

1545年7月,法國國王弗朗西斯一世發動了一場入侵英國的戰爭。由法國海軍上將克勞德·安奈伯爾率領一支235艘戰艦和30000人的艦隊入侵英國。在戰爭初期,命運垂青於英國。7月6日,安奈·伯爾在他的800噸卡拉昆號旗艦上舉行一個盛大的正式宴會,艦上擠滿了宮廷貴婦和要人,廚師不小心碰翻了爐子,在船上引起了大火。幾分鐘之內,整艘軍艦開始燃燒起來,大炮和彈藥猛烈地爆炸,炸死了艦上的大多數人。安奈伯爾從火中逃生,將他的司令旗轉到另一艘巨大帆船“情婦”號上,但是它在試圖離開港口時擱淺了。安奈伯爾沒有被嚇倒,繼續呆在這艘受創的軍艦上,直到它在懷特島外傾覆。安奈伯爾在經歷了九死一生之劫後,被人用大划艇救走,不得不另外尋找第二艘旗艦。

亨利八世的驕傲、都鐸王朝海上強國的象徵——瑪麗·玫瑰號的沉沒

與此同時,“瑪麗玫瑰”號正率領英國艦隊的港口區艦隊,從樸次茅斯港出發,迎擊法國艦隊,而利斯子爵正在“偉大的哈里”號上率領右翼艦隊遷回。有意思的是,在當時戰事記錄中,“瑪麗玫瑰”號上有一半的海員都是有經驗的水手,他們各自行事不聽調遭。也許正應了“過多的廚師做不好一道清湯”這一句諺語,最終導致了下面事件的發生:當凱瑞的旗艦穿過樸次茅斯港、經過索斯西城堡時,上面的人注意到這艘艦有些不對勁。它看上去超載了,炮口幾乎貼到水面。另外,雖然天氣相對比較平靜,但在升帆時卻出現了混亂,船也操縱不靈。正指揮“馬太.剛桑”號的凱瑞的叔父格倫維爾爵士問自已艦上的舵手,“瑪麗玫瑰”號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事情?舵手告訴他,如果那艘軍艦一直那樣傾斜的話, 就會有翻船的危險。格倫維爾爵士警覺起來,向他的侄子大聲喊叫,得到的是上文中提到的絕望回答。很明顯,“瑪麗玫瑰”號失去了控制,看來,上校羅格.格倫維爾和海軍上將都沒有處理好關係。用西班牙大使的話來說:“它(“瑪麗·玫瑰”號)被風吹得有些傾斜,而海水灌進了最低排炮口, 這些炮口本來不應該敞開,但在開火後卻一直都敞著口。船上的500人在落人海水之後,只打撈上來25到30個隨從、海員和其他人。”法國後來聲稱,是他們用炮火將“瑪麗玫瑰”號擊沉,但事實絕非如此。

亨利八世的驕傲、都鐸王朝海上強國的象徵——瑪麗·玫瑰號的沉沒

索倫特海戰

也許我們將永遠也無法知道瑪麗·玫瑰號上真正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無法理解喬治·凱瑞爵士最後絕望的語意意味著什麼。顯然,它是載著過量的負重去投入戰鬥的。當它沉沒時,艦上確實有700人,其中有幾百名士兵帶著很重的裝備。艦上擁擠的條件使得海員們難以進行他們正常的工作。如此多的人帶著他們的武器使得軍艦不堪重負,當船員們收不住腳紛紛倒向艦的一側時,本來傾斜的艦體就越來越嚴重了。大炮也許開始鬆動起來,加重了船的重量,海水很快就灌進敞開的炮口。一旦這些事情發生,軍艦註定要沉沒。帶著武器裝備的人會像石頭一樣沉了下去,有幾百人被來自艦上的木頭擊中或陷進甲板下面。

陳述報告很簡單,艦體因為負載過重而失去平衡。它的指揮官格倫維爾和凱瑞看上去對艦員們失去了控制,對帆的提升操縱不當。人員的裝甲以及大炮所載的沉重的炮彈又增加了額外的重量,一旦軍艦開始傾斜,就會是致命的。瑪麗·玫瑰號上艦首和艦尾過高的船樓通常也是危險的。在最危急的時刻,凱瑞失去對船員的領導只是一種猜測。當一個紳士不得不屈尊和海員們一起拉繩子的時候,想通過社會等級和軍銜來約束管理是不可能的。像陸地作戰一樣,將軍和士兵緊密團結是每個海員的責任,只有這樣才能取得對敵艦的勝利。最終,瑪麗·玫瑰號也許是獨一無二的英國社會地位偏見的受害者。

亨利八世的驕傲、都鐸王朝海上強國的象徵——瑪麗·玫瑰號的沉沒

瑪麗·玫瑰號上的兩門半加農炮和兩門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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