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易,高考落榜之后,没选择读大学,就给爷爷守着寿衣店。
这做死人买卖的,一天下来也没几个人上门。
即便没多少生意进账,但好在这门面是咱自家的地皮,倒也不愁交租子。
相比之下,在咱店对面的一家湘菜馆,位置靠着大马路边,店大装修豪华。
菜好吃服务也周到,老板还花了不少钱,特地在报纸上打宣传广告。
按理儿来说,这湘菜馆生意应该是好,可为啥就是没人去吃饭呢?
那因为这湘菜馆老板,在今年的财运上,运势还不成气候。
有一句俗话叫做:财大气粗。
鼻孔是管人的财运,从面相上来看,称之为“财帛宫”。
这老板财帛宫虽壮大,乃富贵之征,可却又垂下扁平,黯淡无光。
因为他今年财运偏南而走。
南面属火,大把钱赚进来,却又扔火坑,自然就没得赚。
这火烧财之相,就算是千万富豪,也经不起这么烧。
更莫要说,是这小小的湘菜馆老板。
但他福德宫有晕光,说明他身边有不少能人相助。
人脉之运影响财运。
尽管这“火烧财”之势,让湘菜馆生意不好,也能一般维持住。
我这并非胡说八道,之所以能晓得,要得益于我的爷爷。
谈及之我爷爷,他老人家可是一位奇人,一生有着浓浓的传奇色彩。
爷爷年轻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乃名震四海,许多各界大佬,都争相巴结的“神算子”。
按现在话来说,我爷爷的身份,就一算命先生。
不过我爷爷是有真本事,并非路边桥下,那种摆摊的算命先生。
他们那些大都是故弄玄虚,混上一口饭吃而已。
我爷爷虽没摆摊,但他本事就给搁这儿,家门口都不用迈一步,就有人主动来找之。
我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有一个省级的大领导。
大冬天的下起了雪,半夜还拉着一家子过来,亲自找我爷爷。
只为求得爷爷的亲手一“算”。
爷爷的本事毋庸置疑,虽被尊称之为神算子,可自打从我爹娘车祸死后,爷爷就金盆洗手。
开了这家寿衣店,只卖一些死人用品之物,不再给任何人算命。
这些年来,我陆续有瞧见许多各色人物,四面八方找上门来求爷爷出手。
这些人之中,几乎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社会的上流人物。
但哪怕是他们出价很高,爷爷也绝不为之动心。
爷爷虽不再出手,但并不想把一身本事给丢了,所以就传授于我。
但距今为止,我都从未给人正式看相算过,也不晓得自己实力究竟如何。
在我接手寿衣店的“掌柜位”之后,爷爷就清闲了下来。
空余时间要么在公园下象棋,要么就听听戏曲儿,过得也有滋有味。
这天早上,一辆纯黑的奔驰S350,驶停在店铺门口。
我一瞅是客人上门来了,就赶紧放下手机准备招待。
进来之人,是一个中年大胖子。
脖子上挂一粗大金链子,抓着个手包。
他进来第一句话就问我:“请问,这是姜神相的店吗?”
我一听就明白了,又是一个来找我爷爷的“老板级人物”。
我点头说:“嗯,但我爷爷已经金盆洗手了。”
大胖子有些意外:“啊,这…”
我这才刚说完,爷爷就从里屋走了出来:“谁说的?”
我有些愕然:“您不是说过,不会再帮别人…”
爷爷抽着烟,淡声的说:“世事皆变,唯看缘分。”
大胖子见到爷爷,就跟瞧见救星似的,立马就迎了上去:“姜神相啊,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呐。”
大胖子说,他女儿染上了一种怪病,现在都还处在昏迷之中。
辗转送去了好几家大医院,均被告知病症奇怪,且无法找出病因。
在束手无策之下,通过朋友熟人介绍,就来到了咱这儿。
爷爷抽着烟儿,一反常态的点头:“好,带我去瞅瞅先。”
大胖子当即大喜,事不宜迟之下,连忙载上我爷爷就走。
爷爷说,暂时把店门给关了,让我也跟着一块儿去。
我们爷孙俩,坐上大胖子的奔驰,火急火燎往县城人民医院赶去。
去的路上才得知,这大胖子叫吴大川。
是我们县城里头,一个小有名气的房地产老板。
吴大川告诉爷爷,只要能救回她女儿,就给三十万做酬劳给爷爷。
三十万?
这也太少了点儿吧。
爷爷年轻之际名气大,来找爷爷出手的人太多,所以就提高了“门槛”。
这过来请我爷爷的人,那可真不吹牛,都开出了百万以上的酬金。
正因这样,爷爷除了叫“神算子”,更有一个“百万神相”的称号。
但我没想到,爷爷这次“破例”,竟会答应吴大川这三十万的酬金。
真是不知爷爷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啥药?
来到了医院之后,我跟爷爷见到了吴大川的女儿。
这妹纸叫吴诗诗,长得也是个美女,属于网红的那种脸蛋。
但她此刻的面貌,却有些吓人。
满脸的煞白之色,毫无血气,紧闭的双眼红肿,陷入了昏迷。
我有注意到,在她的眉心疾厄宫上,有一丝黑气游走。
这丝黑气为阴气,吴诗诗之所以昏迷不醒,是被脏东西给惹到了。
我都能瞧出这毛病所在,更莫说是爷爷了。
爷爷抽着纸烟:“弄只壮实点儿的大红冠公鸡,以及一把生石灰过来。”
吴大川听了,一个电话打下去,几分钟不到就有人送齐过来。
爷爷让我将大公鸡给杀了,用碗给接着新鲜的热血,再放入生石灰粉。
弄好之后,就给吴诗诗喝下去。
正赶这时候,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看我们这又是杀鸡,又是弄石灰,皱眉喝斥:“喂,你们这干什么?”
爷爷就说了俩字:“救人。”
年轻医生听之,嘲讽的说:“这病人她的病状,属疑难杂症的行列,就连我们医院最新的医疗设备,都没有办法给她检查出病因,就凭你们在这瞎整,还大言不惭的说能救人?”
吴大川怕误会,就赶紧上来说:“大夫你有所不知,这位老爷子的身份,可是鼎鼎有名的麻衣神相,他这办法肯定不会有错…”
“什么狗屁神相,还麻衣,我看就一神棍骗子,在这招摇撞骗。”
年轻医生没好气的打断吴大川:“像这样坑蒙拐骗的人,我见得多去了。咱医院门口的大树底下,就有大把这种所谓的“神算子”。城里更还有一条街叫“算命一条街”,那儿全都这种骗子货色。这老头若有办法,有能耐让病人给醒过来,那我就直播吃屎。”
他又威胁的说:“对病人肆意胡来,万一给闹出了人命,那可是要坐牢的!”
爷爷没去理会年轻医生,让我给吴诗诗喝下了这碗石灰鸡血。
年轻医生哼了句:“封建迷信,等着坐牢吧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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