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裡電影就兩種

我平時常愛看電影,幾乎每週必看,看得多了漸漸看出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來。初看電影

時哪裡懂那麼多,什麼風格、劇情、審美一概不懂。最初只是胡亂的看,一鍋粥的看,逮著什麼看什麼。如此這般,幾百部看下來漸漸地,初淺地也領略了一些東西。

在我眼裡電影就兩種

戀戀風塵

在我看來基本上電影可以分為兩種。

一種是好萊塢式的電影,另一種是東方式的電影。

像什麼《地球超人》《鋼鐵俠》《蜘蛛俠》《蝙蝠俠》……總之各種英雄拯救地球,挽救人類於危難的電影都算前一種。這種打打殺殺的電影最對青少年的胃。動作設計得炫酷、打得激烈、節奏又快。當年輕人看著大熒幕上披著斗篷的英雄在天上飛來飛去,對著壞蛋一頓猛揍,上演一出出英雄救美、救人的故事時哪裡還能移得開眼睛。

在我眼裡電影就兩種

蝙蝠俠

不過歸根結底,無論是英雄救美的愛情片,還是血脈噴張的戰爭片套路都差不多——以主角陷入困境開始,到主角解決困境結束。這是好萊塢的地拿手好戲。好萊塢之所以盛產這種套路的電影,跟他們尊重個人的文化傳統有直接的關係。這種個人文化發展到極致就是英雄主義。瞧他們總統大選時,臺下的民眾被候選人慷慨激揚的演說迷倒的神情,你就會明白為什麼英雄主義在美國為何會如此盛行。

講衝突的電影看多了勉不了膩味,而且於我總覺得隔了一層。

我想,這跟我們的生活環境有關。五千年的文化,講的是人倫,講的是家庭,講的是歲月悠悠、物是人非、人世滄桑,更多講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詩意。

無論是詩詞,還是戲曲小說,都是這一脈相承。這一脈跟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劇中那句著名的自問:“生存還是毀滅”終究不是一回事。

有些電影人早早地就悟到了這一點,於是有了另一種電影。這種電影不講衝突,講展示,以展示不同時代不同境況下的人物為主。電影裡是平凡生活中的平凡人,可能是照相館裡的照相師,也可能是超市裡賣菜的阿姨,總之是

那種生活中跟你有點關係,卻被你忽略的小人物。

對於編劇來講,這種電影最難寫。看哪裡都是頭,卻又哪裡都不是頭,像一團揉亂的線團似的,光是理清故事地來龍去脈就得三天三夜沒覺睡。何況,還有那隨時結束的結尾,要怎麼設計?少一分則情緒出不來,多一分又顯得濫情,要恰到好處的韻味綿長,非得逼作者用真性情才行。感受到幾分寫幾分,一點假都造不得。

在我眼裡電影就兩種

天水圍的日與夜

《戀戀風塵》《悲情城市》《天水圍的日與夜》《桃姐》,這四部電影,對我來說像好小說似的百看不厭。它們分別來臺灣的候孝賢和香港的李鞍華。不知道為什麼,大陸沒有一個導演能拍出這種片子?

日本好像也有類似的電影,不過可能風格沒有這麼明顯所以沒有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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