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與父親都入了牢,父親受盡折磨,而她也被掰斷手指

故事:她與父親都入了牢,父親受盡折磨,而她也被掰斷手指

  花忠林和花綻父女一路上被錦衣衛粗魯的推搡著,徑直押進了大牢,擒住花綻雙手的錦衣衛在一個牢門前停了下來,拉開門,猛一用力把花綻推進去,而花忠林卻被押著繼續向前走。

  花綻本來就已經筋疲力竭,在錦衣衛的束縛下走的跌跌撞撞,此時被突然一推,整個人就直接向前撲倒,重重的摔在了牢房裡已經腐爛發臭的乾草上。

  她回過頭,正看見父親被押著走遠,那對望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愛與不捨。

  牢門上的鐵鏈嘩啦啦的響著,隨後咔嗒一聲,一把大鎖閉合了起來,帶著鐵鏈沉沉下墜。

  花綻的心,也好像那一把生了鏽的大鎖,重重的墜了下去。

  長夜漫漫,已剩的不多,透過窄窄的囚窗可以看到遠處的天色,漸漸從一片濛濛的死灰色,變成了魚肚白。

  花綻雙臂抱著膝蓋,渾身瑟縮著,蜷縮在牆角,淚水擦乾了的眼睛,目光無神的遊離。

  天亮了起來。

  新的一天已經開始,可花綻卻絲毫不知她即將面臨的命運會是什麼。

  獄卒的腳步從門口響起,伴隨著金鐵撞擊的清脆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花綻無力的緩緩抬起頭,看到那獄卒已經走到了自己的牢門前,從腰間解下一串長長短短的銅鑰匙,仔細的扒拉出一枚,打開了牢門上的大鎖。

  “嘩啦”一聲,鐵鏈掉了一地。

  獄卒用力拉開牢門,劃出一聲刺耳的聲響,落下幾塊木屑,一雙眼睛緊瞪著花綻,兇惡的吼道:“起來!”

  此時的花綻整個人都幾乎脫了形,慘白的手青筋爆起在泥土中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凌亂垂下的發遮住了灰白的臉,她扶著牆站起身來,還未站穩便被獄卒推攘出門反繳了手。

  獄卒一路押著花綻往審訊處的方向走去。

  那獄卒似是平日裡押慣了些窮兇極惡之徒,所以手上的勁道也是足得很,隨便一握就在花綻細嫩的手臂上勒出了兩個青紫色的手印。雙手反剪在背後,低低的壓下去,那種疼痛的感覺就好像兩條手臂的所有關節都已經碎掉了一般。

  花綻咬著牙沒有吭聲。

  從審問處流淌出的鮮血汙垢向外蔓延,幾乎侵蝕了整條通道,滿地都是些惡臭的血汙,仔細一看,甚至還有些皮肉渣子混合在其中,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就算是恐怖至極的十八層地獄,恐怕也就是這個樣子,花綻心裡默默想著,一顆心冷的如墜冰窟,從裡到外的發抖。

  到達通道的盡頭,獄卒停下腳步,一隻手向後拉著花綻的兩條手臂,另一隻手握拳猛擊花綻的腰眼,只聽花綻不可抑制的悶哼一聲,就結結實實的屈膝跪了下去。

  這一抬頭,她才看見被反手吊在刑架上的花忠林。

  就這麼會子的功夫,花忠林已經完完全全的變了個模樣,倘若不是父女情深,花綻恐怕都已認不出他來。

  只見花忠林低著頭昏迷不醒,微微花白的頭髮亂七八糟的貼在臉上,被汗水和血水凝結成一縷一縷,鵝黃色的衣裳被撕得不成樣子,幾乎變成了一灘爛布條,然而最觸目驚心的,卻是花忠林胸口腰腹間的傷痕。

  縱然是對牢獄刑罰全不瞭解的人也能夠輕易看出,這些傷痕是如何造成的。

  那定然是先用蛇皮鞭子狠狠地抽過一通,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再拿燒紅的烙鐵毫不留情的印上裸露在外血流不止的胸膛和小腹,皮肉在烙鐵的灼燒下甚至被烤成了熟的,散發出一股詭異的肉香,隨後再用長刀把剛剛結成的烙疤生生剜去,一塊皮肉,先後受了三次慘無人道的折磨,最終離體而去。

  地上的那些皮肉渣子,便是這場酷刑的見證。

  看到這樣的景象,花綻已幾乎抖成了個篩子。

  空洞的雙眼淚流如注,花綻虛弱無力的喑啞著聲音喚了一句:“爹......”

  可是那熬刑不住,不省人事的花忠林還哪裡聽得到?

  一邊站著的獄卒見花忠林絲毫沒有醒轉的意思,便隨手抄起一桶冷水,“嗶”的一聲盡數照著頭頂潑上去,花忠林被這徹骨的冰冷一激,這才幽幽醒轉,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跪倒在地的花綻,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賀千山這時也撂下了手中的酒杯,撣撣衣襟站起身來,走到花綻的身邊,臉色陰沉的拉過花綻的手。

  花綻本能的一縮,卻被賀千山用力扯回。

  “花忠林,那東西在哪,說出來大家都好過,是不是?”賀千山幽幽道。

  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花忠林無力的垂下頭,仍舊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好像是鐵了心的要和賀千山死扛到底。

  賀千山冷笑一聲,雙眼眯起,右手握著花綻的手腕,左手悠悠捻起了她的食指,雙眼依舊逼視著花忠林,手上突然用力一掰。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猝然響起,伴隨著花綻撕心裂肺的慘叫,不斷迴盪在低窄陰暗的牢房裡。

  花綻痛的冷汗涔涔,但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叫聲,她抬眼看了看花忠林,蒼白的臉已經被冷汗浸透,可目光卻閃過了一絲冷冽。

  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遭受如此的痛苦,花忠林的心痛得彷彿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雙眼都幾乎留下了血淚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嘴唇微微顫抖,滿口的鮮血就立刻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我真的沒有你要的東西,你放過綻兒,她還是個孩子!”花忠林用盡力氣說出這幾句話,聲音低沉的彷彿沙磨一般。

  賀千山對花忠林的話顯然全然不信。

  這話,花忠林從第一下蛇皮鞭抽在身上的時候就開始說,一直說到了現在,倘若會相信,那便早就相信了。

  傲慢的聳聳肩,賀千山冷漠的道:“這不是我不放過的問題。”

  說完,左手挪向花綻的第二根手指,也不給花忠林任何阻止的機會,輕輕巧巧的直接掰斷。

  立時又是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這叫聲剛剛發出就戛然而止,只因花綻此時已經身子一軟,幽幽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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