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臺灣導演黃信堯給我們講了個故事。
導演說“在電影的放映過程中,我會三不五時出來講幾句話,宣傳一下個人的理念,順便解釋劇情,請大家慢慢看,就先不打擾,需要的時候我才會再出來”
這部電影就是《大佛普拉斯》。
鑑於電影內有大量開車情節,文中我會避重就輕。
菜埔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保安,他有一個年邁多病的母親。性格懦弱,不敢說話,雖然他說話也沒有任何分量。
肚財也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拾荒者,靠著撿垃圾為生。只有在面對菜埔時才變得大膽,甚至隨口冒出幾個髒字,而他卻有著一個很治癒的好愛,夾娃娃。
兩個底層的人,卻是一對好朋友,喜歡在菜埔的保安室裡看看小黃書,吃一些撿來的冷便當。
而這間工廠的董事長黃啟文,是一名藝術家,慈善家,企業家,開著大奔,行走在社會上層人士的圈子內,和議長稱兄道弟,睡著不重樣的女人。
菜埔和肚財每天的快樂時光就是在簡陋的保安室裡吃冷便當,看看電視。但是這一天電視卻壞了。於是肚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看老闆黃啟文的行車記錄儀錄像。於是,整部電影的彩色部分開始了。也許只有有錢人的世界才是彩色的吧。
在錄像中,兩個最底層的人,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女人,聽說了各種自己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消費。
肚財撿一車垃圾也就賣100塊,但是黃老闆帶著援交大學生三個小時就要消費1980塊。
有錢人的生活撩動著這兩個人的神經,彩色的世界對他們來說只能靠屏幕才能接觸。
釋迦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年輕人,雖然他說話也一樣沒人會聽。沒人知道他的來處,也沒人知道他的過往。他最喜歡做的就是逛一逛。
肚財和釋迦也是朋友,他們被警察逮捕了。因為妨礙公務。雖然警察發佈的視頻距離真想有十萬八千里。
土豆仔是一家便利店的店員,平時除了看店還要兼顧電玩廳的零活。但是他的人生卻有一絲絲色彩,因為他曾經中過一輛新摩托。
日子一天天過去,董事長依舊過著風光的生活,菜埔和肚財依舊過著難堪卻自娛自樂的生活,他倆每天靠著董事長的行車記錄儀體驗並小心翼翼地談論著有錢人的彩色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們看到了董事長黃啟文的秘密。
葉小姐是董事長的情婦,在一天的行車記錄中,葉小姐打算拿董事長的風流史和特殊性癖來威脅,以得到大筆財富。惱羞成怒的董事長把葉小姐打暈,帶回了工廠,並裝進了大佛像內。
菜埔和肚財終於沒有了以往的笑容,隨即是滿臉的驚恐,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任何的權利。
“公平正義,在他們的生活裡沒有這四個字,畢竟光是要捧飯碗就沒力氣了。”
他們並沒有想過去找警察來伸張正義,而是寄希望於求神拜佛,乃至拜蔣公 。
雖然他倆沒有報警,但是被殺的葉女士的家人報了警,不過沒有任何作用。
在議長的淫威下,好哥們黃啟文自然躲過了警察的調查,這件事不了了之。
而董事長自然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這兩個經常出沒在保安室的“螻蟻”身上。
肚財就這樣享受到了自己最後的體面,他得到了一頓加了雞腿青菜的熱乎牢飯,還有一個還能畫出人形的死法。——
不喝酒的肚財,醉駕,摔死在了水溝裡。菜埔這個老實巴交的小保安,在經歷了黃啟文的單獨談話試探以及肚財的死亡後,也有些許不安,他想把自己的老母親託付給家中不負責的叔叔。
但是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句句不耐煩的答覆,以及叔叔拿菜埔自己的眼鏡賣給菜埔的300塊欺詐。
菜埔一個人來到肚財的家,這個拾荒者的小屋子也許從來沒人做客,他是第一個。
又或許誰都不會想到,這個邋遢不堪的拾荒者也有著自己的一個小樂園,在他飛碟式的小空間裡,擺滿了能溫暖自己的小黃書和娃娃。
“人類早就可以坐太空船去月球,但永遠無法探索別人內心的宇宙”
影片的結尾,兩件大事一同進行,肚財的葬禮和大佛法事。
肚財的遺像還是在被捕事件時被按在地上的視頻截圖出來的,而大佛卻光明神聖,接受萬眾仰望,殊不知大佛的肚內卻擺放著一具犧牲在權利慾望和自私下的“屍體”。
在影片的最末尾,畫面一片漆黑,一聲聲從佛像內傳出的敲擊聲也同樣敲擊著觀影人的心靈和靈魂。
這部影片中的情況可能只是現實生活中的一些特殊情況進行加工的產物,也不乏誇張之意。
雖然現在的摺疊現象越來越明顯,貧富差距和階級的分化愈演愈烈。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有把自己的
生活過得精彩的能力,最底層的慘烈固然存在,但是也不能放棄自己心中那對色彩的嚮往和拼搏。閱讀更多 非魚電影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