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中

《紅樓夢》第六回，寶玉在秦可卿房中夢遊太虛幻境時，與警幻仙姑的妹妹兼美有了肌膚之親，這是寶玉第一次夢遺。

寶玉醒來後，襲人為其整理衣褲時，“不小心”將手摸至寶玉大腿處，只覺一片溼涼，唬得忙縮回手來問寶玉，寶玉害羞不敢言語，襲人也因大寶玉些許，漸知人事，不再追問。至賈母處後草草吃過飯便回房，為寶玉更衣時襲人又細問寶玉，寶玉便將夢中之事道了出來，並求襲人與其一起試夢中警幻所授雲雨之情。兩人一番歡愉。

兩人歡愉後，書中寫到“幸得無人撞見”，可是俱後來晴雯與襲人鬥嘴時，便稱：“別讓我替你們害臊了，你們瞞神弄鬼的那些事打量我不知道呢？……”可見，襲人與寶玉有了第一次後，應是食髓知味，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晴雯等人自然是知道的。

那麼襲人與寶玉的雲雨之事，除了怡紅院的丫頭們，黛玉和寶釵會知道嗎？我覺得大抵都是知道的。

我曾寫過大觀園最細思恐極的各種事情，其中一件就是賈府沒有秘密，尤其是怡紅院。比如寶玉在薔薇架下痴看齡官畫薔時，正遇瓢潑大雨，便提醒齡官趕緊避雨，齡官亦回頭“難道姐姐也有什麼可避雨的？”，此時四周並無一人，但這事卻被傅秋芳家的婆子當成了笑話。

再就是參與與襲人的關係了，寶玉與薛蟠外出妓女雲兒家吃花酒時，連雲兒都知道襲人是寶玉的寶貝。

當然，賈府中也有，寶玉奶媽李麼麼就是其中一個。在第二十回，李麼麼在怡紅院罵襲人“一心只妝狐媚子哄寶玉……”可不就是聽了什麼消息嗎？畢竟在古代，狐狸總不是用來罵處子的話，晴雯被王夫人冤枉狐媚都能氣到死不瞑目，李麼麼這麼罵襲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不是巧，李麼麼在罵襲人時，黛玉和寶釵都在場，以黛玉和寶釵的聰敏過人，怎麼會不明白襲人與寶玉的關係呢？當然，寶釵可能早就知道了，畢竟寶釵可是大觀園的情報高手，試想連王熙鳳和寶玉都不認識的林紅玉，寶釵光聽聲音就分辨得一清二楚，並對其脾性瞭如指掌，這種本事誰比得上？

當然，即便兩人知道寶玉與一人份雲雨之事，也能坦然接受。因為古代貴族大家都有婚前給公子哥配通房丫頭的習慣，就為了引導這個公子正確的性知識，還有解決生理需要，避免公子年輕氣盛壓不住邪火，外出做出讓家族蒙羞的事兒來。

以黛玉和寶釵的大家出身，堂堂一個名門閨秀是非常理解這種規矩的，再說古代男子有個三妻四妾的太正常不過了，而襲人再如何，最多也不過一個姨娘，怎麼也越不過正室的序去。

有趣的是，兩人得知襲人與寶玉的親密關係後，表現得大致相同，寶釵第二十一回至怡紅院，聽到襲人抱怨寶玉的胡鬧，便開始打量這個丫頭，覺得她

黛玉呢？在襲人與晴雯鬧脾氣那一次，黛玉進門便跟著襲人連叫：

微影悼紅

少年賈寶玉神遊太虛境後，對警幻秘授並與兼美可卿夢中真人秀過的男女雲雨之事是念念不忘，醒來回房後，襲人與他邊換衣衫邊討論，少男少女說到羞羞難為情之處，是面紅耳赤，在興奮加好奇的狀態下，寶玉拉了襲人同領警幻所授之事，這個事情看起來是頗有些水到渠成之感。實際上作者可是用了小心思。

寶玉在這裡就是一個懵懂少年，他沒考慮那麼多，純粹是興致之所至，因為這個時候的寶玉也就十一二歲，襲人可就不同了，襲人年齡大了兩歲，已經懂了男女的事了，而且對寶玉的要求以及自己如何回應，在極短的時間內，襲人是經過了思考的：襲人素知賈母己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得無人撞見。

真的沒人撞見嗎？不盡然，沒撞破是真的，被人發現是一定的，因為這件事李嬤嬤、晴雯都知道了，就連黛玉都知道，不是和襲人開玩笑叫她嫂子嗎，實際上知道的範圍比這個大得多，在馮紫英的家宴上，薛蟠就直接說出襲人是寶玉的寶貝，就連妓女雲兒都是知道的。當然，或許這第一次確實沒人發現，可是襲人和寶玉極有可能發生第二次、第三次，被人發現也在情理之中。

與寶玉這種極其親密關係的建立，鞏固了襲人做為首席丫鬟的地位，一個男性的少年時代，多少都是有著戀母或戀姐心態的，果然，“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待寶玉更為盡心。”“漸通人事”的襲人很好的抓住了這次機會，為她的“爭榮誇耀”之心，為她能永久立足於榮國府邁出了重要的第一步。

（我是屏山，歡迎點評、關注，為您探究紅樓一夢。圖片來源：87版電視劇《紅樓夢》）

屏山小品紅樓夢

寶玉襲人云雨之事，寶釵和黛玉也許不知詳情，但是內心裡是清楚的，封建社會的公子哥房裡都有通房大丫鬟。

黛玉叫襲人嫂子了，黛玉情商高，故意叫襲人嫂子。說明她心裡是接受的，但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襲人是寶玉的大丫頭，和寶玉關係很好，以黛玉的聰明當然猜到襲人以後是寶玉的姨娘，但是具體他們做過的事情黛玉肯定不知道，她是故意說給寶玉聽的。

賈府的情形，襲人有當寶二奶奶的可能嗎?如何能成為黛玉的嫂子?這玩笑夠嘲諷的。

黛玉借襲人點寶玉，藉此希望寶玉能明白她的心。

湘雲進賈府後第二天一大早，寶玉就用湘雲的洗臉水洗了臉。 寶玉的這個行為被襲人看到後，她心裡就生了悶氣。

這時候，迎頭碰到了走來的寶釵， 寶釵問：

“寶兄弟那去了？”襲人含笑道：“寶兄弟那裡還有在家的工夫！”寶釵聽說，心中明白。

襲人“含笑”是對寶玉的諷刺和嘲弄，寶釵心中瞭然。

她進賈府很久了，寶玉的日常行止自然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聽襲人語氣當然明白其中緣由了。

又聽襲人嘆道：“姊妹們和氣，也有個分寸禮節，也沒個黑家白日鬧的！憑人怎麼勸，都是耳旁風。”

襲人說的話，絕對是一個“保姆式” 的姨娘心裡發出的酸。寶釵多聰明的人，當然明白寶玉襲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清心一棧

現實中的事情，有一些是一是一，二是二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比如你是否認識某人，認識某個字。有一些事情是無所謂知與不知的，在知與不知之間，沒有一條截然分別的界線。雲雨之事，正是這種情況，如果自己是當事之人，當然是一清二楚，對於旁人，就很難說知道不知道了。《紅樓夢》中寶玉與襲人云雨之事，他們只是“偷試一回”，幸喜無人看見。也就是說，這事對於寶玉和襲人來說，是可羞之事，是要揹人偷試的。既是偷試，別人自然不可能明確知道。

但話又說回來，可羞之事，並不是可恥之事。也就是說，他們的可羞，是因為這事本身的隱秘性。而可恥之事，指的是為社會道德所不容的。話說到此，很容易想起《紅樓夢》中的另一個女孩子金釧。她就是因為說了幾句挑逗賈寶玉的話，給王夫人聽到之後，被打了耳光，罵為無恥的娼婦，好好的爺們兒都讓你們給教壞了。金釧開幾句玩笑，比之襲人與寶玉偷試雲雨，難道就更無恥嗎？這是現代人的想法。在賈寶玉那個時代，確實是這樣。金釧的倒黴歸根結底在於一個“禮”上，當時的社會規範是“非禮勿言”。說白了，有些事是可以做，不可以說的。把不能做的做了，或不能說的說了，都是越禮。都是要受到當時道德所遣責的。王夫人痛罵金釧，把她趕出榮府，代表的不是她個人之惡，而是她對禮教的維護。而這個禮教是全社會公認的。所以，金釧的跳井雖是一種反抗，但這種反抗是軟弱的。因為她雖然跳井死了，別人並不認為她是冤枉的，清白的。以薛寶釵的言論最為典型。薛寶釵雖人混淆事實的嫌疑，但她掩飾的是金釧調戲賈寶玉這個不能說出口的事實。

襲人與賈寶玉偷試一事，就是可以做而不能說的事。做了，是盡其本分，說出來，就是無恥。古代大家族，男孩子快要長大成人的時候，房裡的丫環本來就有解決主人性需要的義務。但是做了之後，總要有些好處。現實的好處，就是在主人結婚之後成為姨娘。但並不是所有與主人有過關係的都能成為姨娘。《紅樓夢》中與賈寶玉有過關係的，恐怕也不是襲人一個。有一次提到一個叫碧痕的丫環侍候寶玉洗澡，兩個人在房間裡搗鼓了一兩個小時，水流了一地，這其中應該是有性暗示的。有過行為的，也未必都能當成姨娘。年紀大了，自然就放出去婚配了。襲人自己最後的結局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既然有了，就希望人家知道。也是正常的。這叫提前卡位。

襲人與寶玉有了關係，以王夫人之精明，難道會不知道嗎？一個小女與有過性經驗的女人是不同的。這一點，少女未必能看出來，但成熟女性心裡定然知道。襲人與王夫人所說的關於寶玉的話，是一個沒有性經驗的少女說不出來的。所以，正因為有了初試的情節，才有了後來襲人對王夫人所說的話。因為她自己和賈寶玉有了肌膚之親，也知道了這種親屬情感的美好，所以才怕賈寶玉做出不才之事。

但是襲人沒搞懂的一點是，賈寶玉與林黛玉的愛情是超越肉體的。這種超越在今天看來是很難理解的。但在當時，是有現實基礎的。既然相愛，就難免會有肉體的衝動，這種衝動是非理性的，難以抗拒。可是，賈寶玉肉體的需要是可以通過襲人等來解決的。這就使得他與林黛玉的愛情可以保持在唯靈的層面之上。

把以上這些說明白，就可以回答這些問題了。黛玉寶釵知道賈寶玉與襲人的這種關係嗎？答案是知道也不知道。說知道，以黛玉之聰明，寶釵之洞達，襲人與寶玉的關係與別個不同，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當然能。但這在貴族家庭之中，屬於正常現象。說不知道，也是確實的。黛釵二人，都是閨中少女。他們不可能有性體驗。也不可能有人對他們說起此事，因為這屬於“非禮勿言”的範圍。

林黛玉沒有父母在身邊，而薛寶釵是有母親和哥哥的。以薛姨媽之精明，不用人說也知道寶玉與襲人是怎麼回事。但當時的社會道德倫理框架之下，人們的想法與現在是不一樣的。如果是現在，當父母的發現女兒想要結婚的對象居然與人有這種關係，那肯定是道德品質敗壞。而當時，這是正常現象，與道德無關。

這個問題，是現在人問的，如果在薛寶釵的時代，有人拿這話問寶釵，被薛姨媽聽到，一定會一個大嘴巴甩過去：“好好的小姐，都被你們這起娼婦給調嗦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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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是“爺們”屋裡的貼身大丫頭，滿足“少爺”的生理需求是她應該的服侍項目。賈母將襲人晴雯指派給寶玉的目的也是在於此。

在《紅樓夢》第六十五回，賈府小廝興兒就和尤二姐說：“我們家的規矩，凡爺們大了，未娶親之先都先放兩個人服侍的。”

丫頭們一般都是爭先恐後的主動承接這個幾乎是丫頭們唯一可能進級成為“半主”姨娘的項目，像小紅這類原本外間服侍的低等小丫頭都想鑽空子接近少爺寶玉，結果被有資格屋裡服侍的大丫頭秋紋、碧痕罵得狗血淋頭。

襲人有幸成為了寶玉的“第一人”是她最大的晉升資本和光榮，襲人低調是因為要賢，然而她與寶玉的曖昧是不怕人知道的，唯恐別人不知道的。

寶玉與襲人的曖昧關係在賈府是上下人盡皆知的，連與寶玉、薛蟠、馮紫英等一起喝花酒的歌妓雲兒都知道“花氣襲人知晝暖”是“大寶貝”了，可見襲人的名聲在外。
黛玉當然知道襲人和寶玉的關係了，第三十一回端午節黛玉來怡紅院勸架，叫了襲人“好嫂子”。

原文：一面拍著襲人的肩，笑道：“好嫂子，你告訴我。必定是你兩個拌了嘴了，告訴妹妹，替你們和勸和勸。”襲人推他道：“林姑娘你鬧什麼？我們一個丫頭，姑娘只是混說。”黛玉笑道：“你說你是丫頭，我只拿你當嫂子待。”

有網友說寶釵黛玉都是千金小姐，清白之身對於“雲雨情”這種“只可意會 不可言傳”的事情是無法真正明白的。

可是就算是“沒吃過豬肉 也見過豬跑”呀！

寶釵七、八歲就看過了《西廂記》、《牡丹亭》。黛玉更是與寶玉“共讀西廂”、聽《牡丹亭》聽到落下眼淚來。本人四十多歲才看了湯顯祖《牡丹亭》五十五出全本，差點兒被驚掉下巴。建議大家先找一本五十五出《牡丹亭》劇本完整版看看再作評論，或許真的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來呢！

個人認為，寶釵黛玉雖自身沒有“雲雨情”的經驗，對什麼是“雲雨情”？和寶玉與襲人有“雲雨情”還是能夠明白的。

對於這個問題的爭議，其實是源於現代讀者的歷史文化知識侷限性所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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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所知曉。按賈府的規矩，公子到了一定年齡都會由父母指定兩個丫頭陪伴，其作用不言而喻，就是婚前性教育。

賈政雖沒有給寶玉指定丫頭，但賈母卻已經指定了，就是襲人和晴雯，雖沒明說，但意思已非常明顯。

在第六章描寫襲人與寶玉初試雲雨情時是這樣寫的:“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今便如此，已不為越禮，隨和寶玉偷試一番，幸無人撞見。”

晴雯為妾也是後來賈母親口承認的。

對於這種情況除了賈政之外，可能全府上下人人盡知。黛玉和寶釵自然也不例外。

至於他們之間可能會幹些什麼，我想也是人人盡知的，只是不好明說罷了。

另外從日常生活中寶玉與襲人的親密程度也能看出端倪。要不黛玉也不會左一個嫂子，右一個嫂子稱呼襲人。

有人說黛玉和寶釵都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能知道男女之事。

如果這樣說那就大錯特錯了，別忘了，黛玉是看過《西廂記》的人，並且是與寶玉一起看的，這是書中明寫的。而寶釵也看過同類的書，還是寶釵自己親口承認的。至於有沒有看過《金瓶梅》就不得而知了。總而言之一句話，黛玉和寶釵不但懂男女之情，而且非常懂，要不也不會出口成章，吟出那麼多纏綿的詩來!

不信你自己試試!

所以說，對寶玉襲人云雨之事，黛玉和寶釵是有所知曉的，雖非親眼所見，但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行業動態觀察

這正是《紅樓夢》最具魅力和深意的地方。曹公寫的每一處細節都是含而不露，心粗的人可能一帶而過，心細之人卻要仔細琢磨，把裡面的點滴話語一遍一遍體會，方能體會到裡面的人情世故。

至於襲人與寶玉雲雨之事，晴雯，黛玉，寶釵三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但是大家卻也有一個心知肚明的共識，只是這層窗戶紙沒有一個人捅破。以晴雯的性格，她肯定是要試著去捅一捅的，所以有了後來三個人的吵鬧，但畢竟她還是個丫鬟，一時的意氣用事之後，冷靜下來之後也就不會再次挑起事端。而黛玉則在身份與地位上，是晴雯所沒法比的，所以他可以拿襲人和寶玉開玩笑，嫂子長嫂子短的，由此可見，她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是看得多重，主子跟奴才由此一出，同樣是深宅大院出生的林妹妹估計也是司空見慣，她甚至都沒有往自己身上多想，未來的襲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競爭對手，黛玉跟寶玉同樣是想活得簡簡單單的人，所以他們彼此才心心相通。我不知道讀者是想看黛玉葬花，與寶玉共讀西廂呢？還是喜歡看寶玉與黛玉雲雨呢？反正我覺得曹公肯定更喜歡前者，那才是美玉與仙草的曠世情緣，如果天天圍繞著男歡女愛來招呼的話，那還不如看《金瓶梅》，那裡到處都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而第三位寶釵，書中好像就根本沒交代過她對此事的反應，這也是妙處之所在，也符合寶釵一貫的行事作風。細讀《紅樓夢》，這樣有層次的安排真是不勝枚舉，試舉一例，四大家族“王”家中的三個人王熙鳳張揚跋扈，王夫人低調內斂，王子騰雖然沒有真正出場，但卻是整個家族控場的關鍵人物，也是這麼一層一層地深入整部作品之中，真是越讀越驚歎曹公手法之絕。

光明大先生

《紅樓夢》裡邊有很多現代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在《紅樓夢》的時代卻並不讓人困惑。其中寶玉襲人云雨之事就是如此。襲人和寶玉之間曖昧，盡人皆知。包括寶釵和黛玉。

關於襲人和寶玉初試雲雨情很多人有幾個誤解。我簡單聊聊。

第一，襲人和寶玉試雲雨情是不被認可的？

這是最大的誤解。襲人這樣的貼身丫頭放在少爺屋裡，原本就有賈寶玉的性啟蒙者的作用。這是賈母王夫人賈家上下都認可的。不但襲人，就算晴雯麝月等人，也是賈寶玉的跟前人，可以和主人發生關係甚至不用負責的。

興兒在六十五回就和尤二姐說：我們家的規矩，凡爺們大了，未娶親之先都先放兩個人服侍的。這說明賈家一早就有婚前試婚的規矩。襲人等丫頭和寶玉發生性關係根本不會被幹預，也是大家默認的事！王夫人反對也不是反對這點。

第二，王夫人反對丫頭和賈寶玉發生關係？

這是最錯的一個認識。王夫人並不反對賈寶玉有性生活。她反對有人勾引賈寶玉談戀愛！為什麼王夫人眼中襲人不是狐狸精，晴雯卻是狐狸精？就在於襲人發生關係沒什麼，是賈寶玉成長必須經歷的事，襲人並沒有做錯。但晴雯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伶伶俐俐，引逗賈寶玉像談戀愛一般與她相處（有人進讒言），甚至讓賈寶玉對愛情產生嚮往，與林黛玉有不才的情感。這是王夫人絕對不能容忍也是世俗倫理嚴肅批判的。

襲人之所以被惡評，主因就是大家誤會了她賊喊捉賊。其實並不是，襲人這樣的丫頭和寶玉發生關係是賈家上下默認的。

第三，薛寶釵林黛玉不能接受襲人與賈寶玉發生關係？

這更是錯上加錯。首先，薛林二人作為賈寶玉的表姐妹管不到賈寶玉的房中事。其次，薛林雖然都對賈寶玉有情意，卻不會把賈寶玉對一個丫頭的寵愛當成愛情。林黛玉的情敵可以是薛寶釵或者史湘雲，卻絕不是襲人晴雯等。主奴有別，奴才只有被寵幸，卻不配成為林黛玉薛寶釵的競爭對手。她們最多就是妾，嫡妻不屬於她們！

襲人和賈寶玉的事早不是秘密，盡人皆知！薛寶釵和林黛玉也早有耳聞。薛寶釵得知王夫人給襲人二兩月錢就第一時間去道喜，林黛玉也在三十一回張口叫襲人嫂子都表明薛林二人對寶玉襲人的事瞭然於心。

綜上，襲人和賈寶玉發生性關係，之所以是偷試，主要是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寶玉房中上下都是人，自然要做的隱秘一些，並不是不允許。王夫人為何不叫襲人狐狸精就是她默認這不算問題。而李嬤嬤叫襲人狐狸精也不是她勾搭了賈寶玉，而是勾引賈寶玉不理她。自古奴才不過是主人的玩物，就算林黛玉和薛寶釵也根本不會吃襲人的醋，並認可賈寶玉和襲人之間的曖昧。賈母對這事總結了“世人都打這麼過來的！”是當時社會的約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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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一俗話簡直是我們的傳統。未婚的貴族公子與丫鬟苟且行事怕算不得好事，一旦被人窺見，必然傳得沸沸揚揚。而寶玉襲人之事，從李嬤嬤、晴雯等人的話裡話外去咂摸，應該不是機密事，老媽媽、丫鬟都知道的事，“心較比干多一竅”的黛玉又怎能不知道？比黛玉大三四歲的寶釵從寶玉襲人的言談舉止必也能窺見二人私情。

第三十一回，晴雯聽襲人自稱她與寶玉為“我們”，醋意大發，怒揭其隱私“……，別叫我替你們害臊了，便是你們鬼鬼祟祟乾的那些事也瞞不過我去，……。”襲人羞的臉紫脹起來。後來便是鬧成一團，哭的、喊的，寶玉要回太太攆了晴雯，亂哄哄中，黛玉來了，見寶玉哭、襲哭、晴雯哭，她想知原委，於是黛玉

王夫人勻出自己銀兩給襲人、確定她姨娘身份是第三十六回的事，可第三十一回，黛玉就執意稱她“嫂子”，可見，她對襲人與寶玉的雲雨之事一定有所耳聞。

至於寶釵，以她的年齡、聰敏，或者沸沸揚揚的傳聞，應該也是早已瞭然此事，只不過以她“隨分從時”的性格，她不會像黛玉那樣直白地表現出來而已。

玄真子桑

肯定不知道，寶玉幹這事是瞞著別人的，幹完還說，幸虧沒人看見。關鍵是，以後就不幹了？我有女同學，校花，與一音樂教師發生性關係，據女生交待，第一次是男老師主動的，以後每週一次，是女同學主動送上門的，實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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