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人心都是鐵打的,愛你時柔情似水,不愛時什麼都不是

故事:男人心都是鐵打的,愛你時柔情似水,不愛時什麼都不是

徐錦瑟冷冷的看著冷宮四周不遮風的殘垣斷壁,她記不起在冷宮裡度過了多少個歲月,好像五年,好像八年,又好像十年,整日的被一群被打入冷宮成瘋的女子圍著,撕咬著,她身心俱疲,能熬到這麼久還沒有瘋也是那麼一口氣吊著,日復一日,她對李晟的恨不漲反高,她不知道如果她不恨的話,她還有什麼藉口活下去。

李晟還是真是狼心狗肺,為了給他心愛女子挪地方,連她這個結髮妻子多年的情分也罔顧了,他的那顆心就是石頭凝結而成的,捂都捂不熱,這麼多年她為他傾盡所有都換不了他的一點憐惜,真是可笑!可悲!

冷宮的孤寂,生生的凌遲著她的心靈,一點一點的饞蝕著她的高傲,鋪天蓋地的孤寂籠罩著整個冷宮,恐懼的氛圍一點一滴的滲透著她的皮肉,溶解在她的血液中,蔓延四肢百骸。

她說過她愛靜,就喜歡上午時光,捧著一本書籍,品著一杯香茗,躺在貴妃椅上靜靜地享受著陽光的暖照,愜意的品著書中的美妙,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如今她確實感受到靜了,可是卻靜的出奇,靜的沒有一絲的人煙,長年累月的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伴,整個人形如枯槁,身不如死,被掬冷宮一隅,猶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默看新人歡笑舊人哭,淚坤寧宮長簫琴瑟,恩愛綿綿無絕期。

當年她被打入冷宮之後,李晟力排眾議封染霜為後,染霜豔冠群芳,後宮粉黛無顏色,她椒房獨寵,一年之後誕下了皇子,賜名李昊,李昊百日宴即被李晟封為了太子,母貧子貴,染霜的後位更是無人可以撼動,李晟為了佳人幾乎遣散了後宮的妃子。

聽到染霜被封為後的時候,她曾經傻傻地質問著上蒼:“為什麼?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你這麼對我?我對李晟一往情深,可他卻為了一個卑賤的妓子算計我,甚至罔顧倫理綱常的封她為後,這到底是為什麼?”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會傻傻地這麼問了,她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的心都是鐵打的,愛你的時候柔情似水,不愛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這時,門“吱呀”的被推開,徐錦瑟尋著逆光,就看見了一點冷光從門口幽暗的飄了過來。“徐氏,接旨!”

來人是一名年近花甲的太監,徐錦瑟知道這個人,此人正是在李晟身邊侍候的風公公,三歲入宮,侍候過三朝皇帝,算是宮中較有資格的老人了,他說一,文武百官大都不敢說二,縱然是她爹徐宰相也得禮讓他三分。

“徐氏,跪下接旨。”

徐錦瑟嘲諷一笑,冷道:“風公公是越來越威風了,連本宮這個廢后都不放在眼裡了,也對,本宮也不過是廢后一個,年老色衰,又無人可以依靠,二又沒有兒子傍身的,公公可是宮中人人敬畏的大總管,也難怪公公不把我這個廢人放在眼裡。”

風公公鼻孔哼氣,眉梢高挑,不屑的看著披頭散髮的徐錦瑟,眼裡是掩藏不住的鄙夷,“你知道便好,都已經被廢好多年了,還真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啊。”

徐錦瑟低低淺笑,眼裡一絲的光芒都無。

“還不快給咱家跪下?咱家可忙著呢,沒時間跟你一個無權利無靠山的廢物說廢話。”

“本宮上跪神仙閻王,下跪母親祖宗,中跪帝王太后,卻未有一點不跪,那就是閹人不跪,你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值得本宮為你下跪?”高仰著頭,徐錦瑟不屑的說道。

“放肆!”風公公蘭花指瑟瑟發抖的指著徐錦瑟,嘴唇顫抖著,怒目圓睜。

“你不過是個閹人罷了,說好聽一點是宮中的總管,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奴才,本宮系出名門,宰相之女,身份高貴,地位顯赫,豈是你一個閹人可比?還有你以何身份向本宮叫嚷著‘放肆’兩字?”

“你……你……”風公公氣的猶如風中凌亂的樹枝,蘭花指翹著,眼看就要氣的戳上去,“徐氏,咱家就讓你知道咱家這個閹人的厲害。”

“隨你!”

徐錦瑟不鹹不淡的說著。她就是看不慣風公公這樣的嘴臉,奴顏婢膝,欺上媚下,欺弱怕強,她早就看不上這樣的人,不過是念在他侍候著李晟,所以她還是皇后的時候也沒有對他怎麼樣,不過如今看來倒是姑息養奸,養出一條大野狼了。

“來人,給咱家打。”

話音才落,門外衝進來好幾名的小太監,其中兩名氣勢匆匆的跑過來一人一手的把徐錦瑟給壓制在地,而其他小太監直接衝上來對她拳打腳踢,腳下生風,圍成了一團,許久,都只能聽得見拳腳的擊打聲還有幾名小太監興奮地歡呼聲。

“好了。”

風公公一聲令下,其他的小太監迅速的退開,而那兩名小太監仍舊是緊緊地壓制著徐錦瑟。

“怎麼樣,知道咱家厲害了吧?”看著鼻青臉腫的徐錦瑟,風公公一臉興奮之色的問道。

徐錦瑟哼了一聲,沒有神采的雙眸看著風公公卻震懾出無限的仇恨,“不過是個欺弱怕強的閹人罷了,風公公,本宮覺得你就是染霜身邊的一條狗,而李晟就是那隻被你們兩人耍的團團的豬。”

“大膽徐氏,你竟敢侮辱皇上,該當何罪!”

“大不了一死。”徐錦瑟不屑一顧。

“好,好,很好,你個賤人既然那麼想死,咱家便成全你好了。”

風公公尖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冷宮中顯得格外的尖銳。

他攤開了手中明黃的聖旨,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也,廢后無德,嫉賢納才,無容人之量,手段陰狠,心機深沉,謀朕之妃子性命,害朕之妃子腹中之子,朕念其曾有功,將功贖過,打入冷宮,卻不思己過,竟在冷宮玩巫蠱之術,毒害太子之命,朕大怒,賜三尺白綾,即日則死,欽此!

“徐氏。接旨吧!黃泉路上好好睜大你的眼,日後可別投到了富貴人家,要不然仍是一樣的下場。”

徐錦瑟看著他,無聲地笑了。

三尺白綾就算結束了她的一生,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那一對狗男女的,縱然是死,她也要把這皇宮攪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仰天長嘯,她真想問,她大度的對待每位后妃,宮女太監她也是親切以對,可是最後她得到了些什麼?冷宮數年,曾經救濟過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偷偷來冷宮看過她。

“徐氏,你該好好地上路了。”

徐錦瑟抬起憤的雙眼,嘴角冷冷一勾,眼眸飭裂而誅,食指與拇指豎起,狠狠地詛咒道:“我,徐錦瑟,以命做賭壓,我今日就算命喪以此,它朝九泉之下,我也會永不瞑目,在奈河橋下笑看著帝后不合,李晟朝勢不穩,嫡庶奪嫡,血流成河,朝廷動盪不安,外戚干政,內賊霍亂,染霜年老色衰,被之遺棄,晚年悽苦,朝不保夕,孤老一生,不得好死……”

“快快,給咱家把這瘋婦的嘴巴給堵住了,不可讓她胡說八道了。”

話一落,在場的太監迅速的衝了上去,手腳並用的拉舍住狀若瘋癲的徐錦瑟,有太監想要用手捂住她,卻被她毫不客氣的咬在了手腕上,頓時哀嚎聲不絕於耳。

“風公公,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是一個閹人,絕子絕孫,世世孤苦,浮木飄零,無依無靠,永生永世孑然一身,不得善終。”

徐錦瑟仰天哈哈的詛咒著。

“住口!住口!”

風公公瘋的一般衝了上去,不顧情面的直往徐錦瑟身上拳打腳踢,一腳,一腳的踢著,只把徐錦瑟的肋骨踢斷了三根,口吐鮮血,面無血色,奄奄一息。

“你這個瘋婦,咱家踢死你,咱家踢死你,叫你揭咱家的短處,咱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我就沒想過你會放過我。”睜著血眸,徐錦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被這一群豺狼虎豹的人暴打,她只覺得全身都痛,痛的不可抑制,她想,她是活不了多久了,她感受得到肚子裡已經傷到了脾臟,只怕是不久於世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不過落在風公公的手中,她就知道她這一下是怎麼也活不了了,不過在死之前逞口頭之慾,氣一氣他,她也算賺到了。

“好,咱家就成全你。”風公公停下了手腳,惡狠狠地命令道,“行刑!給咱家生生的把她勒死。”

話音才落,徐錦瑟就感覺她軟綿綿沒有一絲氣力的身子被人架接了起來,脖頸上套上了白綾,一圈,兩圈,三圈,脖頸倏然的一緊,白綾被人用力的一拉,她倏然感覺血液快速的順著四肢八骸湧至了大腦,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呼吸急促,雙眸漸漸地渙散,倏然的睜大,雙目飭裂,無焦距的瞪著上空。

不知過了多久,徐錦瑟只覺得她腦子一片的空白,所有的恩怨情仇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人出生是赤條條的來,死的時候也是赤條條的走。

最終,徐錦瑟閉上了雙眸,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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