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次復吸,染上艾滋,19歲的他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

在我們身邊,還生活著這麼一群人、一類人,他們為了吸住毒品傾家蕩產,在受到千人所指、萬人唾棄的同時,自己的內心也在忍受著心靈的痛苦煎熬。

他,18歲開始吸毒,多次強戒後又多次復吸,2007年被查出艾滋病,一度心灰意冷。如今,他來到永康,想在第二故鄉開始了精彩的生活。他說——

吸毒,為了潮流。

雲南,靠近金三角,而且吸食海洛因的群體龐大。1999年,阿兵16歲,當時雲南是毒品海洛因瘋狂的時代。

“不吸海洛因,就跟不上潮流,跟不上時代。”阿兵說。

阿兵回憶,當時,父母在永康打工,自己靠爺爺奶媽生活,因為無人監管,成績很差,跟本沒有心思上學,成天與一些無業混混玩在一起,一群一群地聚。

因為無聊,剛開始只是看大家常常湊些錢買一包海洛因,大家分著吸,吞雲吐霧的“享受”。有些毒癮重的,就差他到藥店買支注射器、買瓶蒸餾水,開始靜脈或肌注海洛因。一個人注射完,另一個人拿起來簡單地清洗下繼續用,沒有蒸餾水時就用自來水代替,根本沒有消毒措施。

他,因為好奇,也為了跟上“潮流”,加入了吸毒的行列,後來隨著毒癮的加重,成了注射海洛因隊伍的一員。

他的朋友中,經常有人因為注射毒品海洛因過量而死亡,但這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恐慌,反而變本加厲。

“要的,就是這種刺激感”。

“因為,吸毒的最後結果就是死亡,達到“永遠年輕”的結果”。阿兵輕輕地說。

3次復吸,染上艾滋,19歲的他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網絡配圖 圖文無關

阿兵笑了笑,說:“永遠年輕”就是死得快,吸毒一般十年左右人就會死掉。

2001年,阿兵吸毒的第三年,因為注射海洛因過量,差一點見了閻王,幸好旅館的老闆發現早,將已經休克的他送到了醫院,從鬼門關把他搶了回來。

這次以後,阿兵被父母帶到浙江永康,決心讓他戒毒。但好景不長,他又偷偷地復吸了,毒癮戒不了。

“不是我不想戒,真的戒毒是度日如年,還不如死了的好。”阿兵說。

自暴自棄,為了吸毒

之後,阿兵就在浙江永康打工。為了籌錢吸毒,除了向家裡人要錢,阿兵還走上了盜竊、搶劫的道路。

“家裡人跟本管不了我。”阿兵說。

2004年,阿兵因為盜竊摩托車被警方抓獲,進看守所體檢的時候,被查出患有艾滋病。

艾滋病,阿兵一點兒也不陌生。在他老家,經常看到有人患病,牙齒掉光、頭髮掉光、身體腐爛、最後死亡。聽到民警宣佈他感染了艾滋病,阿兵也恐慌過,害怕過,但想到艾滋病人的那種痛苦、人見人避的狀況,他接受不了,只想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覺得,我是被毒品害成這樣的,要報復。”

看守所出來後,阿兵再度吸毒、搶劫、搶奪、盜竊。他不喜歡跟別人在一起,作案也是獨來獨往。

“我是個爛人。”阿兵說。

其實,早在2003年,阿兵就有過高燒一個月不退的經歷。臉部、雙腳出現潰爛,他不知道,當時他已經是艾滋病感染者了。

後來,阿兵在永康市禁毒辦的幫助下,到永康市第三人民醫院美沙酮門診開始了正規戒毒替代治療,同時市禁毒辦工作人員還給他聯繫了市防艾辦,在永康入組開始服抗艾滋病的藥,正規的接受艾滋病治療,他身體才逐漸好轉穩定。

工作認真,充滿希望

如今的阿兵,已經完全看不出患病了,毒癮在醫生的指導下成功地戒除了,艾滋病的各項指標也正常了,身體同常人無異,加上他性格開朗,為人也熱情,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他在永康工作期間,學會了電修和噴漆手藝,憑著這二門手藝,他找到了穩定的工作,現在還在廠裡擔任了廠長助理,月收入有萬元餘。

他媽媽看著兒子的轉變,心情喜悅。阿兵也有兄弟姐妹在永康打工,大家住得很近,經常聚餐,其樂融融。

“他們一點也不嫌棄我。”阿兵說,正是親人的關懷,讓他有了生活的信心,有了前行的動力。

阿兵說:“現在他想通了,但他還有點兒不知足,還想擁抱更好的未來”。

因為,在阿兵心裡,還有一個嚮往,那就是尋找自己的愛情,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2018年仲夏,通過網絡結緣,他遇到了一個貴州的女孩,也是艾滋病患者,阿兵的話裡滿滿的是對幸福生活的渴望。

吸毒者是違法者、是受害者、更是病人,這是《禁毒條例》對吸毒者的定義。因為社會不理解,他們受到了社會的冷淡和莫視。但是,他們更需要家人的呵護,社會的關愛,需要走出重生的正能量,尤其對生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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