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爆:初雪,我們在南山

我只願是你的一場初雪,如白魚弄花影,如清風月下石,夜來月高冷,飲風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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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淺簾香依舊,一身紅衣驚風塵,染色的年輪化成飛雪。又一年,終於不敢去計較得失,只任馬蹄踏星辰。古人累心時,可以靜坐寺院,白石,湖亭,與山,與雲,與水,於方寸之地,平心靜氣,任飛鳥啄字,心觀自在,可以邀約朋友,紅泥小爐火,強飲三大白而別。也可以一人獨坐,細看一弦勁風彈白雪。我心累時,我喜歡畫你的眼睛,像明美的花瓣,像一尾魚。流淚的眼睛,微笑的眼睛,思考的眼睛,還好,我會隱藏自己的這份思念,你會和我說上幾句話,你會簡單地問候我;我哪裡是個放蕩不安的野孩子,我只是淺研舊時的墨,將一朵蓮的風骨種在字裡行間。風鈴搖過千萬遍,我想你該是愛我的,所以你不忍驚擾我,我想你又是不愛我的,你怎麼忍心把我扔在時光的塵埃裡?任悲傷將我編寫成深冬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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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信被風雪封存,一低頭的回憶,越是美到極致的東西越是不可觸碰,時光不忍倒退,涼遠的舊事變成一張張素描,我不知道在哪一張素描畫像的灰度裡去讀取你的愛,你的畫像還原了我,劃地三尺,一切早已經物是兩非,罷卻幾年的執念,倍感孤單。空立於風,我穿一件純棉襯衫久站陽臺,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外面已被積雪覆蓋,我想這個時候覓食困難了些吧?於是,我將電飯鍋裡沒吃完的白米粒撒到陽臺上,小傢伙欣喜的飛下來啄食米粒。不一會功夫,陽臺上又飛來三五隻小鳥,飽餐後的小傢伙們歡快的飛走了,剩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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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過得很清簡,芸豆燉土豆就很好,莊子說:“不累於俗,不累於物,不苟於人,不忮於眾。”果然是這樣嗎?我無法不受世俗所累,還記得那天科裡聚會後我一個人走在風雪裡,微醺的醉意裡我記得白天那個無故對我發火的人。我想我該是這初雪裡傲立枝頭的一枝荷,不忍折斷,不忍凋落,我不是廉價的勞動力,不是一剎幽落於任何人心間的溫婉。我要牽住法典萬千,我要廉,我要度,我要正。我要看守自己的內心,可是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喜怨。原來在淡漠的人心裡我是一個怯弱的笨蛋,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因為我知道別人的看法不一定客觀。人們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對於這個人世來說誰不是旁觀者?誰不是當局者?世事好像都與我們有關,卻又都與我們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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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白雪,陽春,陽春,我無法用季節去打量一次相遇和分離,在那晚的燈光裡我感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初雪的寒,像一場毫無預兆的分別,像一場老死不相往來的分手,或許分手並沒有什麼,我想絕望比分手更傷人。或許我和很多人一樣,對於社會我們要的並不多,對於愛我們想要的也並不過分,只是真誠遭了白眼,只是愛了不該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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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門口的雪地是我人生的留白,那裡埋了一粒平安豆。醉了的我久久的坐在雪地裡。或許人生走到了靜處,白,是這世上稀有的乾淨色,白雪的白,白最好了,曹公要在紅樓裡的那場雪,真乾淨,但是不知是高鶚多事還是高鶚在雪中所悟的續筆。我要的白是什麼白,不是蒼白,不是象牙白,不是乳白,不是米白,它要像天上閒悠悠的雲,像白鶴身上的羽毛,這樣的白不僅有了絕世的仙氣還有了寒光煮月的魂魄,還沒完,要加上寒,要有種不驚不擾的喜,這該是雪白,素素的,真好!這樣我躺在雪地裡的時候可以迅速冷卻我臉上的熱淚。我在雪地上寫下一串詩,其實不是詩,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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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僅一個初字就美到不可收拾,我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家,初,真美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是你告訴我的,而我們最終沒有在一起。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見,只是故事的結局炸斷了初見的尾巴,我說不清這場大連的初雪給我的感覺,就像我無法言說的這種白,說不清的孤獨和悽清。於是我想再畫你,畫你陌生的臉。真該死,我居然不記得你的樣子了。一場初雪下在我的窗外,下在我的心裡,我要畫一條魚,質問它是不是偷走了我的記憶,我想把自己的故事也深埋在雪地裡,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沒有花,沒有果,就藏些雪水等到陽春時拿來烹茶,曉霞,清露,玉然,蟲鳴,夕照,然後我安然的葬在靜氣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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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窗含初雪,關了燈後的房間也是恍惚的白,初雪是從哪個傳說出發,騎的是白馬,跑的是天涯,踏破的是鐵鞋,一遭年暮發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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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就不能回頭望,我見到的只不過是大連深冬裡的初雪,清寡素白,不相語,不相擾。也許是現實的殘酷讓我強迫自己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所以我不再記得你的樣子,今天看見一群男人以鬧洞房為名扒光伴娘的衣服讓我很難受,我看到太多的罪惡,等著我和很多人救贖的,不僅僅是受害者,還有失足的罪犯。願歲月靜好,一切瞭然,瞭然如我,瞭然如一場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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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崆峒區廣播電視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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