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說話:《東邪西毒》醉生夢死·語(一)

看戲說話:《東邪西毒》醉生夢死·語(一)

歐陽峰(獨白):很多年之後,我有個綽號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甚麼叫忌妒。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

——”每個人都會有嫉妒,或多或少,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看到別人擁有,你就會變得狠毒。“

看戲說話:《東邪西毒》醉生夢死·語(一)

歐陽峰(獨白):我還以為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不會有忌妒心的,因為他太驕傲啦,在我出道的時候,我認識一個人,因為他喜歡在東邊出沒,所以很多年之後,他有個綽號叫東邪。

——“驕傲,其實是孤獨,哈,換個說法,除了自己,就是一無所有。當他嫉妒的時候,會變得很可怕,刀光劍影,也地動山崩。他也知道自己嫉妒起來很可怕,所以一般都很驕傲,喜歡一成不變的做著一件事。”

看戲說話:《東邪西毒》醉生夢死·語(一)

歐陽峰(獨白):今年玉黃臨太歲,到處都有旱災,有旱災的地方一定有麻煩,有麻煩那我就有生意.我叫歐陽峰,我的職業就是幫助別人解除麻煩。

——“把嫉妒當做一種生意,這是個好主意,可以賺錢吃飯。畢竟人還是需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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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自言自語):看來你的年紀也有四十出頭了,這四十多年來,總有些事你是不願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見,有的人曾經對不起你,也許你想過要殺了他們,但是你不敢。哈,又或者你覺得不值,其實殺人,很容易。我有個朋友,他的武功非常好,不過最近生活有點困難,只要你隨便給他一點銀兩,他一定可以幫你殺了那個人,你儘管考慮一下。其實殺一個人不是很容易,不過為了生活,很多人都會冒這個險。

——“生活本來就是得一天過一天,可如果整天想殺一個人,那他的生活確實過得不容易。或許他也可能在想,殺了這個人之後,可以去過上另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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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獨白):離開白駝山之後,我去了這個沙漠,開始了另一種生活。

——“沒有人給我銀兩,讓我去殺一個我一直想殺之人;我也沒有銀兩,給別人去做這件事。沒辦法,我只能離開了白駝山,到了這個沙漠,開始這另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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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獨白):初六日,驚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人來找我喝酒,他的名字叫黃藥師。這個人很奇怪,每次總從東邊而來,這習慣已經維持了好多年。今年,他給我帶了一份手信。

——“初六,是個好日子,驚蟄,萬物復甦出於震。看久了禿山荒漠,也總想看到一些花草鳥蟲,或是一些人。可初六,也是個麻煩的日子,它讓我想起一些事和一些人,不過幸好在每年這個時候,總有一個人不請自來,找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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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不久前,我遇上一個人,送給我一罈酒,她說那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她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有多開心。哎,這壇酒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看起來,我們要分來喝了。

—— ”今年他給我帶了一個特別的手信。“醉生夢死”,說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也很奇怪,他為啥本來打算要送給我,卻又要分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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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獨白):對於太古怪的東西,我向來很難接受,所以這壇“醉生夢死”我一直沒有喝。可能這酒真的有效,從那天晚上開始,黃藥師開始忘記了很多事情。

——”一直以來,都有著許多古怪的東西糾纏著我,我也從來沒有接受。例如這壇“醉生夢死”,我並不想喝。可不喝,並不是說我就能忘了其中滋味。黃藥師是個驕傲的人,於是自己喝著”醉生夢死“,然後還真忘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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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你還記得我們怎樣認識的嗎?

黃藥師:我想不起來了。

歐陽峰:那你還記得是怎樣來這的嗎?

黃藥師:我也不記得了。

歐陽峰:你為什麼老看著那鳥籠。

黃藥師:因為很眼熟。

—— ”可為什麼不記得了所有,還要一直盯著似曾相識的東西,是因為眼熟,還是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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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獨白):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第二天大清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拿那壇”醉生夢死”給我,但我看得出他有心事,每次見了我之後,他都去見一個人。

——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拿那壇”醉生夢死”給我,但我看得出他有心事。其實我也想喝得大醉,第二天大清早就走,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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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峰(獨白):一個月之後,黃藥師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那是他好朋友的故鄉。在他朋友成親那年,黃藥師曾經在那兒住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朋友離開了家,這次以後,黃藥師就再也沒有去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黃藥師還能去到那裡,喝了“醉生夢死”之後,他應該忘記了一切才對,包括忘記當初他為什麼離開,且後來再也沒有去過。但他終究還是看到了他朋友留下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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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能不能請你喝碗酒?

盲劍客:我今天只想喝水。

黃藥師:我以前好象見過你?

盲劍客:何止見過,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啦。你來這兒幹什麼?

黃藥師:前不久,我遇到一個人,她送給我一罈酒,她說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不管以前幹過什麼也會全忘了。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酒,我喝了之後發覺真的很有效,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盲劍客: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別嗎?酒越喝越暖,水會越喝越寒。

黃藥師:我們還會再見嗎?

盲劍客:不會!

——”黃藥師要請喝“醉生夢死”的人,似乎不止我一個。可這回,他還是一個人獨喝。我不喝,而盲劍客只是喝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盲劍客還能陪他喝酒,我想以前他們交情應該還不錯,不過現在盲劍客也只是陪他喝水了,就像他離開了家再也不騎馬一樣,再也沒有喝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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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劍客(獨白):我曾經發過誓,如果再讓我碰到這個人,我一定會殺了他。但是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見他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故蘇城外小酒店)

——”我不知道盲劍客為什麼會盲。他依然還記得當初發過的誓,喝的水依然寒,但他沒有殺了黃藥師。或許和“醉生夢死”一樣,盲了也會忘記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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