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土爾扈特部:源出克烈惕部,其歷史可上溯到八九世紀的九姓韃靼。土爾扈特部始祖為翁罕。12世紀後半葉,翁罕為克烈惕部首領,其時人口眾多,兵強馬壯,在蒙古諸部中被尊稱為「也可汗」,而此時的鐵木真,童年喪父,屢遭磨難,身處逆境。因翁罕是其生父也速該的「安答」(異姓兄弟),有著「親宜世繼」的關係,便成為鐵木真最理想的保護者和同盟者。宋慶元5年當鐵木真援助翁罕擊敗了乃蠻部的襲擊後,兩人在土兀刺河再次結為父子,確立了「父子安答」的關係。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克烈惕部12世紀時遊牧於蒙古高原偏北地區。此後隨著鐵木真部落的掘起和元朝的建立、滅亡,該部落逐漸衰落,並向西部遊牧,正是這個階段,克烈惕部分易名為土爾扈特。

明朝末年,居於我國北方和西北的蒙古民族分作三大部:漠南蒙古、漠北喀爾喀蒙古和漠西厄魯特蒙古。遊牧在青海、新疆一帶的厄魯特蒙古又分為和碩特、準噶爾、杜爾伯特、土爾扈特四部,亦稱四衛拉特。他們遊牧於天山以北,阿爾泰山以南,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的廣大地區。土爾扈特部遊牧於塔爾巴哈臺西北雅爾,16世紀末17世紀初,其西部牧地已達額爾齊斯河上游、伊施姆河一帶。

厄魯特各部之間雖有聯盟,但互不統屬難相制衡。當時準噶爾部落首領巴圖爾洪臺吉逐漸取代和碩特領主地位,成為四衛拉特聯盟盟主,「恃其強,侮諸衛拉特」,並企圖兼併土爾扈特等部。由於準噶爾勢力日益強大,其部長巴圖爾渾臺吉意圖兼併土爾扈特。土爾扈特部長和鄂爾勒克不滿於蒙古王公之間的紛爭,與巴圖爾渾臺吉交惡,兩部關係緊張,於是率一部分牧民向西遊牧到額爾齊斯河上游。在這裡,他們又受到沙皇俄國擴張主義者的威脅。沙俄塔拉將軍加加林要他們「宣誓效忠沙皇」,簽訂相應的條約,加入俄國國籍。厄魯特蒙古各部斷然拒絕了俄國的無理要求。俄國塔拉當局也拒絕了土爾扈特希望與俄國和睦相處,允許他們在該地遊牧的要求。這時沙俄的侵略勢力伸展到西伯利亞南部土爾扈特部以北地區,在原為衛拉特蒙古轄地和傳統牧地上,建立了託木斯克、葉尼賽斯克、克拉斯諾雅爾斯克等一系列哥薩克軍事堡壘,奴役、掠奪和剝削當地廣大牧民,並對與其相鄰的土爾扈特部虎視眈眈,伺機南下,嚴重威脅土爾扈特部之生存。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在這種形勢下,土爾扈特部,在其首領和鄂爾勒克帶領下,連同附近一部分和碩特、杜爾伯特部眾,共約5萬帳19萬人,於1628年離開了塔爾巴哈臺和額爾齊斯河中游西岸的原遊牧地,經過長途跋涉和無數次戰鬥,擊敗了途中阻攔的諾蓋人,越過哈薩克草原,於17世紀30年代,向西遷徒到伏爾加河流域下游南北兩岸的廣大草原。

伏爾加河中下游草原曾是強大的欽察汗國的心臟地帶。欽察汗國瓦解後,這一地帶屬於阿斯特拉罕汗國,16世紀50年代被俄國征服。由於長期戰亂,原住的遊牧民大批走散,俄國一時也沒有足夠的人力來開發,所轄軍民集中於為數不多的據點而已。留裡克王朝絕嗣以後,俄國經歷了二十年大混亂時期,直到1618年才在羅曼諾夫王朝統治下恢復正常,而這個新王朝又長期把力量集中在對付西方強鄰波蘭上。所以,當土爾扈特人來到伏爾加草原時,幾乎如入無人之境。俄國阿斯特拉罕邊區軍政當局只能堅守城鎮,根本無力制止土爾扈特人佔領草原。

土爾扈特人把這裡看作是休養生息、發展牲畜業、繁衍部落的理想境地,放牧牲畜,逐水草而居,行圍獵之利。活動範圍,東至烏拉爾河,與哈喇哈爾榜為界,西至頓河,界圖裡雅斯克(即土耳其),南至黑海北岸哈薩克地區,西至薩拉托夫,接俄羅斯國境。部落居住中心是在伏爾加河與烏拉河之間的馬怒託海,部落首領和鄂爾勒克的牙帳設於伏爾加河支流的阿赫圖巴河。在這裡,他們遵循古老部落組織的習慣和觀念生活著,「置鄂拓克,設宰桑」,管理部眾。按照傳統政治制度建立的議會組織「固爾札」,是本部最高的議事、決策和權力機構,經常商定部落內外大事,制訂法律和執行部落傳統的習慣法,解決部落之間的矛盾、爭議和各種糾紛,維護社會秩序和部落的穩定。土爾扈特人敬佛誦經,按蒙古習俗生活,並一直保持和加強與其它衛拉特部及內地的聯繫,從無間斷。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當時,俄國政府的實際控制力量雖然尚未達到遼闊的伏爾加河草原,可是當土爾扈特在這裡建立起新的遊牧生活之後,沙俄政府立即對他們施加強大的壓力。早就與俄國人打過交道的和鄂爾勒克,「在認識俄國人的初期,就對俄國人的道德品質留下了極壞的印象」,根本就「沒有宣誓隸屬俄國之意」。

16世紀中,沙俄用武力相繼佔領喀山汗國、阿斯特拉汗國和諾蓋汗國後,接著就把侵略魔爪伸向其覬覦已久的土爾扈特蒙古,侵略破壞活動連續不止,曾遭到土爾扈特人的抗爭。

1643年,和鄂爾勒克率部進攻俄佔阿斯特拉城,在戰鬥中犧牲。沙俄鑑於土爾扈特有相當的實力,企圖在四衛拉特中進行分化瓦解,1642年,沙俄利用土爾扈特部和準噶爾部的矛盾,派遣克列皮可夫見巴圖爾洪臺吉,誘騙他和沙俄合作,用武力聯合進攻土爾扈特部,遭到拒絕,後又企圖拉攏和碩特部阿巴斯一起進攻,也未能得逞。

面對沙俄侵略的威脅,和鄂爾勒克的兒子書庫爾岱青並沒有在沙俄淫威下屈服,而是繼承其父遺志,對沙俄侵略者進行堅決鬥爭。認為「自己有權在草原上游牧,在河流中航行」,因為「土地和水是佛的」,並對侵略者說:「他們永遠不當誰的奴隸,除神以外,他們不怕任何人」。1646年,沙俄為了達到控制土爾扈特的目的,乘書庫爾岱青赴西藏熬茶禮佛、晉拜達賴喇嘛之機,在土爾扈特貴族中,大肆進行煽動,誘騙他們「要求俄國保護」,但其企圖也落空。之後,又從軍事上施加壓力,在土爾扈特部沿邊周圍,修築軍事要塞,屯駐侵略軍,並不斷對土爾扈特部進行騷擾。在武力威脅因遭土爾扈特部眾反抗未能奏效後,即轉換策略,採取政治手段,在貴族中進行威脅利誘和分化瓦解,以圖達到控制土爾扈特並使其歸順的目的。如沙俄妄圖以陞官和物質引誘書庫爾岱青及其子朋楚克等人來歸順,均遭他們的拒絕,其妄圖直接統治土爾扈特的陰謀終於未能得逞。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至1659年迫於俄國的壓力,土爾扈特在形式上臣服於沙俄。於是,在伏爾加草原形成了一種雙重主權的特殊狀態:俄國享受形式上的最高主權,土爾扈特人保持著實際上的內政獨立。儘管如此,土爾扈特汗阿玉奇仍然「獨立行動,甚至進攻沿伏爾加河諸俄羅斯城市」。土爾扈特人的不斷反抗,使俄國政府無法實現對他們的徹底征服。於是俄國當局又採用了另一手。他們強迫土爾扈特放棄自己信仰的佛教,改宗東正教,企圖由此馴服強悍善戰的土爾扈特。「俄國無所忌憚地給伏爾加河流域的土爾扈特人施加洗禮」,進行大規模的宗教迫害。然而,與俄國政府的願望相反,「所有這些努力的最後結果都是同樣的--激起了信奉佛教的遊牧民族起來反對改宗正教的活動」。他們思念厄魯特各部和親人,懷念祖國,曾多次遣使向清朝政府朝貢。

17—18世紀,彼得一世統治沙皇俄國,為了適應其國內新興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的利益,對外進一步實行擴張主義政策,一方面,在南方奪取黑海出海口,和瑞典進行長期戰爭;為支撐戰爭的需要,沙俄在國內對人民進行殘酷的剝削和壓迫,加緊徵兵徵稅,同時,對鄰近的土爾扈特蒙古等部,通過各種手段進行政治控制和經濟掠奪,並強迫土爾扈特部眾當兵開赴前線為其作戰,傷亡頗多,嚴重削弱了土爾扈特蒙古的力量。1673年後,沙俄又強迫土爾扈特簽訂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取得了在土爾肩特蒙古地區多種商貿經濟特權,並進一步在政治上實行控制,公然宣稱土爾扈特已屬己有,因而遭到了土爾扈特人民的強烈反對和頑強抗擊。17世紀中,土爾扈特人積極響應由俄國農民領袖拉辛率領的頓河、伏爾加河農民起義和巴什基爾人起義。

1708年,在阿玉奇汗領導下,襲擊了沙俄統治下的許多城市和地區,狠狠打擊了沙俄侵略者對伏爾加河流域的勢力。1724年,阿玉奇汗逝世,由其孫敦羅布喇什繼位,沙俄乘機加強控制,並強制實行對土爾扈特汗的任命權。1761年,敦羅布喇什也故去,由其子渥巴錫繼位,時年僅19歲。沙俄欺其年少,乘機將土爾扈特直屬於汗的最高權力機構王公議會「固爾札」,強行隸屬於沙俄外交部的控制下,其「固爾札」成員實行年俸制,並派官員直接進行管轄,干涉「固爾札」內政,以達到操縱「固爾札」、架空汗的目的。與此同時,沙俄政府又在土爾扈特內部另找代理人,任命策伯克多爾濟為「固爾札」首領,以分化瓦解土爾扈特內部力量,與渥巴錫汗相對抗,進而駕馭之。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土爾扈特人崇信藏傳佛教格魯派(俗稱黃教)。他們熬茶敬佛,在生活和文化等各方面都離不開喇嘛教。這對維護土爾扈特蒙古內部團結及保持與衛拉特其它部聯繫方面起有重要作用。沙俄政府懂得要牢牢控制和佔有土爾扈特,必須改變其宗教意識形態,斷絕他們與蒙古各部和內地各民族人民的宗教聯繫,而代之以西方的宗教意識——俄羅斯的東正教,用上帝的旨意來馴服、奴役土爾扈特人,使之能在「上帝」的安排下,逆來順受,自覺歸順沙俄的統治。為此,彼得一世甚至親自發出信函,說服土爾扈特人改信東正教。他們「無所忌憚地給伏爾加河流域的土爾扈待人施加洗禮」,製造宗教矛盾和糾紛,對土爾扈特部眾進行大規模的宗教迫害,妄圖消滅喇嘛教,引起土爾扈特部眾及僧侶的恐慌和公憤,激起他們的強烈反抗。

在葉卡德林娜二世統治時期,沙俄國內以階級矛盾為主的各種矛盾更加激化,沙俄政府除了更加緊剝削和壓迫國內的各民族農民外,對土爾扈特部也採取進一步掠奪、控制和民族壓迫的政策。沙俄一方面在其周圍加強駐兵,以武力相威脅,形成包圍之勢;另方面,又派出大使基申斯科夫駐於土爾扈特部,對土爾扈特人的行動和動向進行直接監督,並從事一系列特務活動。為限制渥巴錫的權力,沙俄政府於1762年宣佈改組土爾扈特議會「固爾札」,規定其成員與汗有同等的權力地位,以削弱汗的勢力,並陰謀策劃用投靠沙俄且已加入東正教的杜爾伯特貴族敦杜剋夫來代替渥巴錫汗,建立傀儡政權,妄圖使土爾扈特成為沙俄管轄的行政區域。面對土爾扈特固有的政權機構即將被廢除,民族獨立即將喪失的危機,土爾扈特部從王公貴族至廣大的牧民都表現了極大的憂慮和不安。土爾扈特部一些熱愛本民族和祖國的王公志士,為了使土爾扈特蒙古免遭滅亡和凌辱,挽救土爾扈特及其與祖國各民族的血肉聯繫和兄弟情誼,經過秘密醞釀,決定選擇一條東返伊犁河流域的光明之路。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1761年,渥巴錫繼承汗位以後,沙皇政府不斷向伏爾加河流域移民,派遣常駐官員,推行東正教,策劃把那裡變成為一個俄國的新行政區域。1770年,又強令16歲以上的男子盡行出征,陰謀借對外戰爭把土爾扈特部消滅掉。26歲的渥巴錫召開了絕密會議,組成領導核心,決定開展武裝鬥爭,率領全部族迴歸祖國。十一月,渥巴錫以防禦入侵為名,下令每戶派出一人到某地集合,數萬名騎士如期趕到。會上作了動員,一致決定東歸,並立即開始各種準備工作

公元1771年1月5日,是土爾扈特歷史上最光輝的紀念日。這天,渥巴錫向全體牧民歷數沙俄殘暴統治的滔天罪行,號召大家:只有奮起抗俄返回祖國才是唯一出路。頓時,伏爾加河遼闊的草原上發出了氣壯山河的呼聲:「我們的子孫永遠不做奴隸,讓我們到太陽昇起的地方去!」渥巴錫率領三萬二千帳十七萬人組成的浩蕩大軍,消滅了數千沙俄官兵,燒掉了帳篷、帶不走的東西和渥巴錫汗的木製宮殿,拔營起寨,驚天動地踏上了艱難險阻的萬里歸途。成千上萬的婦孺和老人乘著馬車,駱駝和雪撬,在躍馬橫刀的勇士們護衛下,離開了白雪皚皚的伏爾加河草原,一隊接一隊地迤邐前進。俄國女皇聞訊後驚恐萬狀,大發雷霆,立即派兵數萬進行追擊和阻截。沙俄政府對未能走脫的伏爾加河左岸土爾扈特人,採取了更加嚴密的防範措施,至使這部分蒙古族牧民未能跟隨渥巴錫返回故鄉。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踏上征途的土爾扈特人,在前有哥薩克攔截,後有俄軍尾追的緊急形勢下,渥巴錫把迴歸大軍組織得井井有條,一支精銳部隊作為開路先鋒,接著是婦女、老弱、車輛牲畜等輜重隊伍,再次是渥巴錫率領的二萬騎兵殿後。他們只用了八天時間,就到達烏拉爾河,把尾追之敵遠遠地拋在後面。先頭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摧毀了烏拉爾河上的俄國據點,使大隊人馬安全地從冰上過河,順利地踏上了大雪覆蓋的哈薩克草原。在長征途中,土爾扈特人在渥巴錫的率領下,英勇克敵,戰勝了各種艱難險阻。在他們踏上哈薩克草原不久,一支外翼隊伍遭到了哥薩克的突然襲擊。這是一次慘烈的戰鬥,由於土爾扈特部以分散的隊形趕著大批的牲畜前進,在受到襲擊時還沒來得及集中力量,便展開了白刃搏鬥,致使九千名戰士壯烈犧牲。二月初,土爾扈特的東進隊伍來到奧琴峽谷,山口被一支龐大的哥薩克騎兵搶先佔據,整個隊伍無法前進。在這緊急關頭,渥巴錫指揮若定,親率五隊駱駝兵從正面猛攻。策伯克多爾濟則率領一支訓練有素的槍隊從後面襲擊,徹底殲滅了攔截之敵,為犧牲的同胞報仇雪恨,使大隊人馬順利通過了峽谷

土爾僱特部經過多次激烈戰鬥,大批人員犧性,大量牲畜死亡。嚴冬過後,酷暑來臨,在漫長的征途中,疾病侵襲,飢餓折磨,疲憊不堪的隊伍扶老攜幼,在艱難中苦苦掙扎。當到了土爾階河的時候,又突然遇到俄軍兩萬多人的嚴密封鎖,在這生死存亡的嚴重關頭,渥巴錫召集各部首領,動員大家團結抗敵,堅持到底!策伯克多爾濟在會上慷慨陳詞:「如果走回頭路,每一步都會碰到親人和同伴的屍骨。這裡是奴隸的國度,而中國才是理想之邦,讓我們奮勇前進,向著東方!向著東方!!」這一席激昂的陳詞,猶如戰鼓擂響在每一個戰士的胸膛。土爾扈特人民眾志成城,同仇敵愾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以一當十,奮不顧身,擊退了攔截部隊,強渡土爾階河,機智地擺脫了追擊的敵人,迅速向南跨入伊遜草原,越過沙俄邊界小堡坑格勒圖拉,終於踏上了祖國的領土。公元1771年7月他們來到伊犁西南塔木哈卡倫附近,起行時的十七萬大軍至此只剩下七萬多人,說明沿途戰鬥的殘酷!他們蓬頭垢面,形容枯藁,靴鞋俱無,到6月,土爾扈特部歷時半年,行程一萬多里,歷盡千難萬險,付出了犧牲十餘萬人的巨大犧牲,終於回到了祖國。他們獻出了永樂八年明朝政府敕封給他們祖先的漢篆玉印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新疆各族人民和清朝政府對土爾扈特部返回祖國表示熱烈歡迎。將其安頓在今天的博爾塔拉和巴音郭楞地區。這段歷史也被搬上了銀幕。

土爾扈特重返祖國後,乾隆帝立即命令妥善安置他們在淮噶爾盆地和科布多一帶遊牧,發放了大批救濟物資,計馬、牛、羊二十餘萬頭,米、麥四萬多石,茶二萬餘封,羊裘五萬多件,棉布六萬多匹,棉花六萬斤,以及大量的氈廬等等。渥巴錫等被迎接到承德,在木蘭圍場隨圍觀獵,在避暑山莊裡盛會賜宴。所有土爾扈特的各級頭領都封了官爵。乾隆帝還親自撰寫了《土爾扈特全部歸順記》和《優恤土爾扈特部眾記》,刻成兩塊巨大的碑石,樹立在避暑山莊北普陀宗乘之廟。

1775年1月,渥巴錫不幸死於天花,臨去世前給西蒙古人民留下遺言:「安分度日,勤奮耕田,繁育牲畜,勿生事端,致盼致禱。」

蒙古騎兵與哥薩克騎兵的對決:悲壯的東歸英雄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