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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万历年间,一位朝廷直臣、著名学者曹学佺游历了京东的盘山和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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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

曹学佺,字能始,福建省侯官人。万历乙未进士,官至四川按察使。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有个叫张差人入宫,企图用木棍刺杀太子朱常洛 ,此事在朝廷中兴起一场大狱。当时有人怀疑是郑贵妃想谋杀太子,但皇帝不愿深究,最后御史刘廷元等以疯癫奸徒的罪名,将张差处以凌迟。又在宫中秘密杀掉庞保、刘成二个太监,了结此案。而曹学佺却撰写了《野史纪略》一书,直书“梃击案”事件的本末,并且准备刻印发行。至天启六年秋,学佺迁陜西副使。此时刘廷元依附魏忠贤深得宠幸,于是弹劾学佺私撰野史,淆乱国章,遂削职为民,并毁掉了《野史纪略》一书的雕板,以致明末的梃击一事成为千古迷案。巡按御史王政新也因为曾推荐曹学佺,亦被勒令闲住。广西一名大吏揣测曹学佺会被重惩,就扣留他,不久知道魏忠贤无意杀曹学佺,才将其释放还家。崇祯初,起复为广西副使,力辞不就。后家居二十年,在他所居住的石仓园中著书,著成《石仓十二代诗选》,在社会上广泛流传。曹学佺认为,佛家和道家都有可以称为大藏经的著述,为什么唯独我儒家却没有呢?于是想修纂《儒藏》与两者形成鼎立,并且采撷经史子集各种书籍,按类别加以编辑。经过十余年的努力,在尚未完成的时候,崇祯帝自缢,北京和南京相继陷落,曹学佺的工作才被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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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祯皇帝像

1645年(清顺治二年、南明弘光元年)六月二十八日,朱聿键在福建称监国,后来于福州正式称帝,改元隆武。授曹学佺太常卿,不久迁礼部右侍郎兼侍讲学士、进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唐王败,投缳而死,清顺治三年(公元1646)八月,唐王朱聿键与其妃曾氏俱被清兵俘获。唐王妃曾氏在九泷投于水而死,朱聿键被杀,死于福州。闻到噩耗之后,给事中熊纬、尚书曹学佺、通政使马思礼等人在山中自缢而死,年七十有四,留下了“生前一枝笔,死后一条绳”的遗句。清乾隆四十一年赐谥明朝尽忠诸臣,曹学佺被谥为“忠节”。

曹学佺先后家居二十年,努力治学,生平诗文甚多,总名为《石仓集》。在自曹学佺的提倡之下,万历年间福建文风颇盛,晩年因为明帝殉节而声名更为昭著,当时人称赞其人:“学问淹贯,立朝有风节。”

他于明万历二十七年春季游历京东,因而写作了《蓟门游记》一文,不但记叙了游历盘山的过程,还叙述了游览遵化汤泉的经历。曹学佺游历盘山诸寺,仰望长城楼橹,远观城外野火,写出了长城内外夜景之美。二月二十二日,受马兰关帅王将军之邀,观赏了总池、仙舟洞、鲇鱼关等汤泉胜景,叙述了与关外“夷人”交往的情况,写景写事,历历在目。他还作诗赠给福泉寺住持僧人:“蜀僧出世在空门,心迹超然离垢氛。欲问安禅最幽处,一潭秋月半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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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泉北的长城 摄影 李文惠

曹学佺游汤泉时所写诗文,对于我们研究汤泉文化,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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