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文化”艱難維繫明星夢 紀錄片《女團》為95後練習生髮聲

近年來,中國女團倔強生長的同時也爭議不斷。一方面少女們高歌愛與夢想,另一方面在燈光暗場之後,又不得不迴歸充滿了艱辛的練習生之路。而在這功名利祿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她們?4月13日,由騰訊視頻出品的中國首部女團生存實錄——《女團》第二集《追夢》上線,主持人張紹剛繼續從觀察者視角拋出問題,採訪記錄了三組追夢少女的歡笑和淚水,揭示了偶像與粉絲“相互養成”的情感聯繫,並直擊當下女團行業的弊病。黃子韜、陳嘉樺Ella兩位知名藝人也現身說法,講述了自己的夢想和成長。

跳出飯圈,《女團》以偶像製造業和社會觀察視角重新審視“飯文化”,打破了95後女團成員和練習生們在主流媒體的“沉默”姿態,為女團們走出“地下”提供了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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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粉“相互養成”,情感連接支撐“女團夢”

《女團》中,少女們選擇加入女團的原因五花八門,但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夢想,並且有一種飛蛾撲火的悲壯感。

蜜蜂少女隊在離上海市中心60公里的封閉式訓練營學習、生活,她們給這個夢想設置的試水時限是三五年,實在不行的話就回去考研、結婚,迴歸父輩熟悉的人生軌跡;養成系女團Cherry Girls成員陳語嫣起初是為了代父還債加入女團,在她那裡女團不僅是夢想,更是“3000元補貼和包住宿”的生計,可是公司已經發不出工資了;SNH48前成員王費澌因學業被迫選擇退團後,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女團夢”,自主創建了地下女團Another,從女僕咖啡店公演開始,堅持獨立運營了五年,雖然遭遇過因為缺乏系統的運營體系而被迫上街尋覓觀眾的尷尬,但在她看來,比顏值、身材更重要的是“喜歡粉絲、喜歡這個行業的心”。

作為“過來人”,黃子韜點評說,對那些懷揣偶像夢想的孩子們來說,確認了心意就去做,沒有什麼後悔可言。陳嘉樺Ella也感謝十多年女團經歷成就了現在能夠獨當一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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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這個字眼看似大而無當,但通過多次現場體驗,張紹剛發現,女孩們與粉絲交流時,“眼中的光彩”是生動而真實的。“粉絲經濟”背後,偶像與粉絲之間結成的“相互養成-相互成就”的關係,正成為支撐少女們艱難前行的最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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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學到日韓的皮毛,中國女團市場全是尷尬

“我不知道,我們的行業是不是真的準備好承接她們眼中的這份光彩。”張紹剛說。《女團》第二集後半段將銳利的目光直指行業環境——為什麼在SHE後中國沒有誕生真正的國民級偶像女團?

在《女團》中,黃子韜直言不諱:“現在的市場因為老闆跟經紀人不懂,所以做出來的東西是失敗的,他們一直在模仿韓國日本,或者是美國。”中國女團失去了自身的特色,自然也難以成功,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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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培養體系上,目前國產女團熱衷於在外形打扮、歌舞編排上模仿日韓形式,但是日韓的偶像團體產業並不是靠這些“外在”支撐的,小劇場、演唱會以及唱片、周邊販售才是它們的“永動機”,這背後依賴的其實是日韓嚴謹健全的音樂版權市場和民間濃厚的御宅文化。國產女團在這種膚淺的模仿中,丟掉的是日韓女團模式的精髓,只留下了看似迷人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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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中國的偶像製造業產業化專業程度低下,使得大部分女團經紀公司只能維持較為初級的小作坊式生產,缺少了對於女團的資金投入;而付費音樂市場的不景氣,又讓以唱跳為主的女團缺少了推廣平臺。

浮躁的商業心態、與中國文化基因不符的培養手段以及中國音樂市場的整體環境,給中國女團市場留下一片廢墟,這是中國仍未培養出能真正走進大眾主流文化的女團的根本原因。

三集紀錄片《女團》上線後便以先鋒的選題吸引了社會各界關注,緊湊的故事剪輯、銳利的行業觀察、“少女們的夢想何處安放”的命題牢牢牽動著觀眾的心。4月14日9點,《女團》將播出終章,對這一命題將給出怎樣的解答,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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