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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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寫了楊過與小龍女的兒子聯合崑崙三聖何足道闖五毒教的故事

聖毒教主看那崑崙三聖雖然顯示了琴藝、棋藝,卻言明瞭要與聖毒教比試劍術,當下便朗聲說道:“很好,很好,如此甚是公平,敝教便也出一位劍士便了。”

當下聖毒教中便議論起來,有人道:“讓七絕劍下去不好嗎?”有人接道:“他們七人聯手,那是定然勝得了這位什麼崑崙三聖的,若是單打獨鬥,恐怕不甚穩妥。”有人道:

“秦方甲秦壇主劍術甚是了得,讓他下場,定然有取勝的把握!”

思忘聽了只是不住地播頭。卻忽覺有琴聞櫻在看著自己,面含微笑,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那屏風之前的議論之聲 仍是斷續傳來,有人接道:“秦壇主近日身體有些不適,恐怕有些不大方便。”那人道問道:“不適?

習 武之人些微小傷小病算得什麼了?卻說不方便?又不是受了嚴重內傷,亦或是斷了手腳。”先前那人競不再言語了。

思忘心中恍然,知道為某種緣故,秦方甲受傷一事教中只有少數的幾人知道,便是教中的首領也多人不知詳情。

身旁有琴聞櫻盯著思忘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聲問道:“忘兒,你肯幫姐姐一個忙麼?”

思忘奇怪地看著有琴聞櫻,覺她神色有些奇特,但聽得她如此說,忙道:“姐姐要我做什麼,我自然願意,又有什麼幫忙不幫忙了?”

有琴聞櫻神色極是鄭重,緩緩說道:“此事幹系重大,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因此姐姐要你相幫,故而求你。”

思忘呆了---呆,聽她說得這般鄭重,便也鄭重地道:“姐姐且說是甚麼事,倘若我能做的,定會去做,但若我做不來的,姐姐要我去做,怕要誤了姐姐大事。”

有琴聞櫻道:“這件事你定然做得來,倘若你做不來,便沒有別人能做得來了。”

思忘心中忽覺有一種極其異樣的感覺,那不是一種沉重的感覺,而是比沉重的感覺又多出了許多的甜蜜的--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卻說不上來,當下便問道:“姐姐說吧,到底是要我去做什麼?”

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有琴聞櫻道:“須得你先答應了,我才說。”

思忘當下不再詢問,想既是自己做得的事情,又是聞櫻姐姐要自己做的,便即鄭重地點了點頭。

只因他這--點頭,江湖上從此便多了一個少年劍俠出來,與那老頑童一起並稱為老少頑童,做丁許多的驚世駭俗之極的事情出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有琴聞櫻大喜過望,見恩忘點了頭,便拉了他的手道:“忘兒,我要你去同這位崑崙三聖比劍。”

此言一出,直把思忘驚得呆了。

有琴聞櫻道:“那秦方甲劍術甚是了得,你勝得了他,便未必勝不了這叫什麼崑崙三聖的。再說,那秦方甲連你的一描都擋不了,與其讓他去丟人現眼,不若讓你去冒險一試。”

這番話顯然露出有琴聞櫻的不無擔憂。

思忘幾自呆呆的出神,好似並沒有聽見她的話聲。

這時場內已自起了變化,驟然之間,眾人已不離論論,只聽得那個悅耳之極的女人聲道:“如此,便請敝教的牟新石牟壇主下場,領教崑崙三聖何足道雅士的劍藝。”

她說完了,並不見有人下場,場內極靜極靜,眾人都屏住了聲息要看這牟新石是何等樣人,聖毒教眾都暗自奇怪為何今日牟壇主這般的拖沓,渾不似往日的雷厲風行。

良久,有些人已沉不住氣了,開始悄聲議論。這時只見一位方巾儒士緩步走進場中,他四十歲左右年紀,著一襲青衣,腰懸寶劍,那劍如其人,亦甚古雅,顯是一柄寶劍。牟壇主腳步甚是遲緩,好似在思索什麼重大事情一般,渾然沒有一點上去比劍的樣子。

那崑崙三聖眼睛—直盯在了牟新石的臉上,待得他將要走近了,方始站起身來,向牟新石雙手一拱,“牟壇主,你我一別三年有餘,今日在此相會,當真是三生有幸,不知牟兄別來安好?”

那牟新石竟似沒有聽見這何足道說話,兀自低頭沉思著。何足道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又道:“牟兄,你我肝膽相照,這一場劍就不用比了,算做平局如何?且讓他人在此相爭,你我二人找一清靜之處,痛飲三杯!”

眾人聽得如此說,都是驚異之極,顯見對此局面,事先都不曾料到。

思忘亦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好似千鈞重擔終於放下了一般。

只有有琴聞櫻,看了思忘一眼,又透過小窗看看場中靜立的二人,神色間顯得失望已極。

猛然之間,那場中的牟壇主竟是豁然轉身,撲通一聲面向屏風之上跪倒,將寶劍從腰間抽出,平舉過頭,朗聲說道:“請教主罰罪,屬下無能,曾與崑崙三聖交 過一次手,從來沒有見過如他一般的奇妙劍術,因此敗在他的手下,這三年來雖然潛心劍學,勵精圖強,但終覺劍學一道與崑崙三聖相去甚遠,苫思良久,也無一法可勝,勉強交 手,終是自取其辱,兼之敗壞我聖教之名,只好請教主另選賢哲!”

這番話一出,場中頓時譁然,群豪歡聲雷動,覺得己方必勝無疑,或是已然勝了,竟是有人站起身,喝起彩來。

但亦有人深佩這牟新石光明磊落,崑崙三聖雖已給了他臺階,他原可與崑崙三聖握手言和,既保了自身面子,又免了殺身之禍。現下竟是坦然認輸,心胸固然令人敬服,只伯也性命難保。

有琴聞櫻再不猶豫,抓住了思忘手道:“忘兒,你點過頭的,你已答應了姐姐,千萬別讓姐姐失望!”說畢轉身徑自去了,黑暗中卻不知她到了何處。

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思忘見有琴聞櫻眼中淚光盈然,話聲又這般鄭重,頓時渾身熱血沸騰,心中男兒漢的豪氣一生,局身內力充盈,衣中真氣鼓盪,便如要把衣袖鼓起來一般,身中百脈舒暢無比,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場上眾人正自議論紛紛,猛地裡頓然止住,齊把目光向那屏風之上瞧去,眼中都是一亮,流露出驚奇之極的神色。

思忘知道,那是有琴聞櫻出現在眾人面前了,眾人這驚異,那自是因為有琴聞櫻容貌美豔絕倫。心下不知是悲是喜,竟自湧出一種怪異的感情來,覺得又是驕傲,又是難過,臉上癢癢地,好似有小蟲爬過,伸手一摸溼溼的,不知何時已流了滿臉的淚水。

場上一時鴉雀無聲,眾人都是齊齊地把目光注向了場中聖毒教主身旁的少女,驚奇萬分。有的豪士竟自不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時,卻仍是眼睛睜得大大地,嘴也張開了合不攏來。

思忘此際的心境又自不同,好似這一刻的沉寂竟有幾十年幾百中那般的漫長。靜靜地聽著,好似有琴聞櫻在同那個女教主辯論,聲音細細地說了半天,卻仍是毫無結果,再仔細聽聽,連有琴聞櫻細細的聲音也沒有了,只聽到屏風之前的聖毒教首領們的呼吸之聲 ,有的悠長之極,顯是內力深厚,有的卻非常急促,好似經過了一天一夜 的拼鬥似的。

思忘心情更燥,向場內瞧去,那牟新石牟壇主仍自跪著,雙手高舉寶劍,手臂已然微微有些抖動,再看那崑崙三聖,猛可便被崑崙三聖的神情給吸引住了。

只見那崑崙三聖亦是呆呆地瞧定了前面,卻不似群豪的那般驚疑,而是見到了極好極好的朋友一般,猛可地又不知說些什麼好。

思忘暗驚:聞櫻姐姐莫非也識得這什麼崑崙三聖麼?

卻見那崑崙三聖好似回答思忘一般的自顧搖了搖頭,微徽一笑,再看看自己那把焦尾琴,神情竟似有些孤寂蕭索。

思忘心中更覺奇怪,盯緊了看那崑崙三聖,渾忘了剛才心中的焦躁煩悶。

那崑崙三聖看了看手中寶劍,又看了看焦尾琴,竟自盤膝坐了下來,將那焦尾琴橫放膝上,輕輕地彈了起來。

群豪都是一驚,把目光轉向了崑崙三聖,看了一會,又似被磁石吸住了一般,齊把目光轉向有琴聞櫻。

崑崙三聖卻不管眾人如何,自彈自樂地沉浸到自己的琴聲之中,臉上神色由蕭索轉為詳和,又轉為一種極為寧馨的喜悅,漸漸又回覆到莊重,從莊重又轉為——種淡淡的憂傷,好似在同誰告別。

那琴聲婉轉柔和,似是在向誰訴說衷腸,一會兒又似變為秦風中的“兼遐”之詩,座中眾人聽到此曲,已經有人隨曲輕輕地哼了出來:“裴蓖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忽而那琴聲急轉,變為難捨難分的告別之音,忽麗又無可奈何之極,顯是終須告別,之後又轉為無限的悠遠綿長,當真是說不盡的思念和嚮往。繼後琴聲便漸漸消失了。

眾人猶自沉浸在那琴聲所帶來的意境之中,卻聽得何足道問道:“小姑娘,這曲子好聽麼?”語音略帶憂傷,卻顯得甚是謙恭。

眾人都是一驚,不知這是向誰發問,轉而又明白過來,齊把目光投向了教主身旁的有琴聞櫻。

有琴櫻先是一呆,繼而說道:“這曲子好聽極了,這叫什麼曲子!”聲音中略帶悲音。

何足道說:“這曲子是我新近所作,也是為了寫給一個如你這般大的小姑娘,只是不知她現在何處,今天是第一次當眾彈奏,卻是還沒有名字。”

有琴聞櫻道:“我便給你取個名字可好?”

何足道道:“如此甚好,在下這裡先謝了。”說畢當真的便向上一揖。

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有琴聞櫻道:“便叫‘知音茫茫’罷,我腹中沒有多少學問,只是覺得曲中說來說去的,好似便只這個意思。”

何足道一呆,口中喃喃吟道:“知音茫茫,知青茫茫……難道我今生今世再也見不著她了嗎……”猛然覺出自已有些失態,忙向有琴聞櫻又是施了一禮道:“多謝小姐,給在下拙頌取得好名字,唉,知音茫茫,知音茫茫,當真是知音茫茫”。說畢又是一聲嘆息,神情蕭索已極。

只聽那有琴聞櫻道:“前輩也不用這般的蕭索難過,你號稱琴、劍、棋三聖,琴中知音難覓,覓得又復難見,那劍上知音便未必難尋,也是一樣的知音,便不比你的琴中知音麼!”

何足道忽地睜開廠眼睛,看著有琴聞櫻,神情中滿是疑惑,“劍中知音,在於何處?”

有琴聞櫻再不言語了。

思忘心中對有琴聞櫻的智謀佩服之極,知道自己就該出場了,心中竟自咚咚地跳個不休。

那個悅耳的女人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好吧,便請你的妹妹出來,與這位何足道雅士相見。”她不說比武較藝,只說相見,那是佔盡了這場比試的便宜,勝了定是算數的,群豪定然不會賴帳不認,敗了卻儘可一口換掉。

思忘心中卻是失望之極,想到有琴聞櫻爭了半天仍是為她妹妹爭的,與自己又豈有半點相干呢?

黑暗中思忘忽覺有一隻手拉住了自己便走,覺得那隻手滑膩膩的甚是柔軟,接著聞到了一種少女特有的膚香,知道是有琴聞櫻拉著自己在走。猛地裡醒起自己是穿著聞櫻姐姐的衣服,那麼自己便是她的妹妹了?這樣一想,心中一寬,服氣頓壯,只見眼前一亮,已是到了廳中,站在了數百十雙目光的注視之下。

眾人但覺眼前一亮,比先前吃驚更甚。有琴聞櫻美貌絕倫,眾人看那有琴聞櫻,便如看那仙人一般,座中雖不乏貪婬好色之徒,見了有琴聞櫻竟是想也不敢去想。此際見了男扮女裝的楊思忘,只是吃驚更甚,但見他一襲紫衣,淡雅中更增高潔,長身玉立,便與十六七歲的少女無異,一張臉上紅潤潤地甚是嬌羞可愛,明日閃動,比之有琴聞櫻的妖豔更多了幾分靈秀之氣,。

雙眉深深,雖是女子裝束,更有不盡的英氣豪情含蘊宇內。口唇略厚,雖不似有琴聞櫻的櫻桃小口可愛動人,卻顯出少女敦厚的魅力來。

思忘同有琴聞櫻相比,多少有些人間煙火之氣。

座下群豪己唏噓出聲,思忘向上看去,見屏風之前一位明豔無匹的中年夫人高高坐著,在向自己微笑,當下也微笑著施了一禮。向聖毒教中群豪掃去,猛地見到那大魔頭亦在向自己微笑,於是也報之以微笑。向那大魔頭身旁的屏風瞧去,卻那裡看得見什麼窗口,原來屏風的正面畫得有畫,似是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畫,大魔頭身旁窗口那位置上畫著一塊巨大的山石。

整幅屏畫山石秀麗,瀑布飛流,碧潭深深,峽谷幽幽,好似眼熟之極,當下不及細想,又向下看去,看到了綠衣雙使。綠衣雙使臉色慘白,仍是面無表情。思忘也不願多看他們,接著眼光一掃看到了秦方甲一張慘白的有若綠衣雙使一樣的臉,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目光中卻充滿怨毒。思忘猛地想起自己手中拿著他的劍,感念他給自己治傷,便不及細想,當眾走向前去,雙手捧劍向秦壇主送過去。秦方中的臉色卻是一陣白一陣紅的更是難看之極,眾目暌暌之下只得接了自己長劍,心中卻恨恨地發誓,非報這小鬼的當眾羞辱之仇不可。他是小人之心,思忘固是孩子,不知者當不罪,眾人又哪裡知他二人較藝之事?

只道他是把長劍借給這小姑娘的。

聖毒教主道:“你須得用劍才好,何足道雅士可是尋的劍上知音。”

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何足道從思忘進廳的那一刻就一直看著他,此際見他抬眼看向自己,明睜中竟似流露出欽佩之意,竟自心中——蕩,好似重錘在胸口擊了一下。

思忘徑自走到牟新石面前,見牟壇主一雙手已抖得甚是厲害,卻幾自擎著那柄寶劍,乃伸左手取了那柄寶劍,好似不會使劍之人一般,仍是不成章法的拎在手裡。

恩忘回頭看那聖毒教主,見她好似同母親小龍女一般的漂亮,更比小龍女多了三妖冶,少了七分寧和,但看向自己的目光卻甚是柔和,充滿愛意。見她上下打量自己不休,便開口言道:“叫這位牟壇主起來吧,他已是跪了好久了。”

聖毒教主一笑道:“牟壇主就退下吧,有小姐求情,今日我也不罰你了,眾位聽著,我不罰他,一因小姐求情,二因他借劍與小姐有功,功過相抵,不罰不獎,下不為例!”

這番話只聽得群豪直是搖頭,不知世間居然也有此等理論。

聖毒教眾卻大大地替牟新石松了一口氣。

那牟新石竟是過來,衝思忘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神情落寞地起身退下,把思忘呆在當地。

這時群豪那邊已有人發話了:“你們讓這個小姑娘出來,可是算得數麼?”

聖毒教主正欲搭話,有琴聞櫻道:“自然是算數的,他輸了算數,贏了可也須得算數才好。”

那居中而坐的僧人道:“自然算數,只是你也是小姑娘,須得你們教主說句話才好。”

思志向有琴聞櫻一望,見她亦自望著自己,眼中已盈滿淚光,身體已有些搖晃,但仍是強自撐著。

聖毒教主道:“我女兒說算數自然是算數的,忘兒,你去同何雅士切磋一下吧。”

思忘聽她叫自己“忘兒”,心中不禁一動,想起母親便是這般的叫自己,眼睛已有些紅了,向有琴聞櫻一望,有琴聞櫻有些瞞珊地走過來,附在他耳邊道:“忘兒,你會贏的,我相信你,你定然會贏的!”

思忘猛地覺得熱血又湧上來,渾身上下覺出有使不完的力氣,內力充盈,又鼓滿了衣袖。當即走到何足道身前道:“前輩,我們開始吧!”

何足道見他左手拎著劍,右手一直垂在身側,甚是奇怪,但想到江湖能人奇士所在多有,也就不以為奇,問道:“小姑娘,我尚不知道你的名字,待會兒若是我輸了,既不知你的名字,這劍上的知音不也成了‘知音茫茫’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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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雖知他在開元笑,但他問自己名字,總不成不說,說了又怕露出了有琴聞櫻的馬腳,稍一躊躇便道:“我叫思忘。”聲音甚是響亮,廳中人人盡皆聽得清清楚楚。

何足道道:“思忘,奧,那麼應該是有琴恩忘了,好,我們開始吧,你看怎麼牙始好些?”

思忘道:“牟壇主說你的劍招他都不識得,那麼顯然你劍上的造詣已經很深了,我就不與你謙虛了,請前輩準備接招罷!”

何足道道:“思忘小姐爽快之極,我準備好了,請進招罷。”

這話說完,竟然也是手中拎著劍站在當地,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思忘。

思忘見此知已遇上了真正的對手,當下左手將劍緩緩地拾了起來,好似那劍每抬一寸都有千鉤之力一般。

何足道看著思忘緩緩拾劍,初時只道他是對己客氣,待見那劍的運行路線,摹地覺得駭異之極,好似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嬌弱小姐,而是那個把巨人嚇得落荒而逃的大魔頭一般。

但崑崙三聖畢竟是崑崙三聖,臉上驚懼之色一閃而過,便即也慢慢地將那那柄劍舉了起來,居然也是思忘那般的緩慢異常,心中部猶自駭異不已,暗慶若非自己見機得早,只怕現下已是輸了。

原來這何足道堪稱是一代奇才。雖是生在西域,偶遇明師指點,加上自身聰明絕倫的天賦,居然深窺劍學的堂奧。初時他面上雖然客氣,卻並沒將這個聖毒教中的漂亮小姐放在眼裡,待見她拿劍的手勢那麼隨便自如,便心下略微對她看重了一些。

須知一個人只有真正地領悟了一門學問技藝,才會不拘於模式套路、招式手法,如同一個騎術精絕之人,便是隨便的以任何一種姿勢乘於馬上也不會墜落 一般。但何足道見她年紀幼小,終究有些不信她已練成了這等劍術中的無上絕學。待得見她手中那柄劍緩緩地舉到中途,一顆心險些從胸腔中跳了出來。這哪裡是隨隨便便了,分明那劍舉到任何一個部位之時都是一招奇妙之極的劍式,自己若稍有大意,那劍便會在中途任何一個部位刺出來。更可怕的是,那劍有可能刺中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個穴位。若是等那劍再舉起寸許自己尚不覺悟的話,那麼任是自己無論有多麼高的劍術,終究必輸無疑,因為對方已比自己搶先了半招了。

高手較藝,不用半招,只要稍慢得一絲一毫,便會命喪當場,使一世英名付於流水。

這不是駭人之極麼?

旁觀的群豪中卻沒有一個人在劍術上能夠與何足道匹敵的,否則眾人也不會推舉他出場了,因之見思忘站著,他亦站著,思忘拎著劍,他亦拎著劍,都是大惑不解,只道他自持身份,不願佔那小姑娘的半點便宜。待看到思忘緩緩舉劍,他亦緩緩舉劍之時,無不覺得何足道當此之際與一個小姑娘開玩笑,大是不該,以至已經有人輕噬出聲。

聖毒教中人卻都看見了何足道的面色,見他臉上忽現恐怖之色,都是甚感奇怪,只盼思忘快些轉過臉來,好看看他的臉上是不是同大魔頭一樣的,在玩弄些嚇人古怪。

但場中的情勢卻還是那般的緩慢。只見思忘的一柄劍緩慢地劃來劃去,似是隨便自由之極,那何足道卻終因慢了一些而只好跟著思忘的長劍划動,臉上神色莊重之極,好似同一個絕頂高手在比拼內力。

其時場內的形勢對於何足道來說又何止是兇險萬分呢?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有命喪當場的危險,同那種劇烈之極的打鬥相比,同那種偶有一刻落於兇險之中而其他時刻能夠勉力支撐的局面相比,現在的兇險強出十倍也還不止。

思忘劍上緩緩移動的同時,腳下亦開始移動,何足道腳下亦跟著移動,終於兩人各自轉了半圈。

風流老頑童:5 老頑童大鬧五毒教(1)

這次情形完全倒了過來,群豪見何足道臉色已微現紫漲,莊重已極,哪裡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不自禁的都莊重起來,心下駭然,不知這小姑娘何以讓這位劍聖如此亦步亦趨,臉色紫漲而又莊重。

這邊聖毒教眾也終於見到了思忘的臉色,但見他神態悠然,優雅閒適已極,卻哪裡有半點古怪,大魔頭不僅輕咦出聲,心中暗贊這小姑娘當真高明之極,只用這樣一種輕鬆自在的表情就把那崑崙三聖嚇得那個樣子,比之自己的千面魔魂不知要高明多少了。

場中只有有琴聞櫻明白雙方在以絕頂的劍術相爭。因為她看到過恩忘以一指彈掉了秦方甲的長劍,看到了思忘兩招之內殺了三人,亦看到了思忘緩緩舉劍之際,把那黑衣人嚇得慘叫而逃。

聖毒教主看著場內的思忘與何足道,竟是面色亦顯得甚是莊嚴。

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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