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疑案侦破纪实:侵犯学生竟多达11名,同性奸杀案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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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2日,凌晨一时。

河南杞县付集镇付集西村,28岁的村民夏天俊正在家中睡觉。按理说一般人睡觉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可这夏天俊不但刚喝过酒,睡觉时还敞开院门。

就在他蒙头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闯进院内,拿起随身携带的棒子猛打他的头部。夏天俊立刻昏死过去,之后,黑影将夏天俊拖至院的南大门东侧十余米的玉米地中,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再用刀将他的生殖器整个割掉并带走了!

等第二天一早,夏天俊的家人回家后,发现他不见了,四处寻找时才发现他的尸体并立刻报警。公安人员赶到现场进行侦查,发现夏天俊的生殖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19厘米×18.5”厘米的巨大方形切口。

侦查员认为,犯罪嫌疑人杀人行凶,并割掉受害人的生殖器,明显带有性变态取向,因此这起案件肯定是仇杀所为。于是,他们制定了立足付集西村,由现场向周围辐射,逐步深入的侦破思路,进行地毯式摸排。

然而,由于“9.12”当天,夏天俊被杀后,周围的人得知消息后都来到现场微观,导致现场周围遭到严重破坏,因此专案组没有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和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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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专案组一位老侦查员联想到,1999年6月21日夜,杞县付集道五班职工赵某,在院里睡觉时被人打昏,凶手也是将赵某的生殖器整个割走。赵某被送到医院抢救,活了下来,但他却成了别人眼中的“中性人”。

当时由于侦破能力的原因,导致案件没有侦破。然而,现在将两起案件对比发现,凶手打击受害人的部位相同都是头部,也都是用绳勒住脖子,并用刀割走生殖器。

而更加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经过专案组细心摸排,居然查出1998年7月,在杞县付集镇成才学校附近,付集一中附近,付集二中和付集西村附近相继发生11起针对男性青少年的伤害案件。

尤其是1998年9月12日(又是9月12日,看来凶手喜欢这个日子),付集二中中学生,15岁的武某被人用麻袋套住弄到了校外,并用绳子勒住脖子,之后这人对武某实施鸡奸。由于武某的极力挣扎,凶手恼羞成怒,用刀将武某的两个睾丸全部割掉!

这些案件中的受害人有的碍于面子,大多没有报案,现在有的在外面打工,有的已成家立业。专案组派出专人努力寻找受害人,了解当时的案发情况。其中有一名受害人常年在广州打工,专案组派出两名民警到广州调查案情。

通过几天的了解,这些案件中的受害人均反映犯罪嫌疑人时有刀和绳子,并且蒙面。“9.12”案件和付集道班两个案发现场离中学较近,而且都是发生在每年的6-9月份,因此专案组认为这些案件应该同“9.12”案件串并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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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受害人对犯罪嫌疑人的年龄、身高和体态等特征的描述,专案组把重点排查年龄放在33-40岁的中年男性,并对犯罪嫌疑人身高、体态和心理特点进行勾划,列出详细的排查提纲。

通过对这十几起案件的分析,专案组认为:嫌疑人十余年来不断作案,而且发生在同一乡镇是非常罕见的,肯定与当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决定立足付集西村,重点排查西村、北村、南村和东村,而后向四周村庄村庄辐射。

9月12日,侦查员排查出付集西村重点人员韩卫星和杨某,并对二人进行了调查。通过几天的询问,杨某交代与韩卫星有同性恋行为,并怀疑韩卫星盗走他一部手机。因杨某才22岁,年龄较小,可以排除与本案的嫌疑。

而另一个嫌疑人韩卫星有明显嫌疑,韩卫星又叫韩老五,37岁,符合排查提纲中的几个条件,具有作案嫌疑,但由于专案组没有直接的证据,几次传讯都没有结果。

9月20日侦查员再次到韩卫星家走访,却没想到韩卫星主动打开柜子,要侦查人员搜查。说实在的,这个行为实在是反常,因为正常的人都会反感侦查员反复走访。

侦查员在他的家中发现《解剖学及组织胚胎学》这本书,而且他们了解到韩卫星曾跟哥哥学过屠宰,妻子患有妇科病,两人长期分居。

因为韩卫星的嫌疑逐步上升,9月22日公安机关再次传唤韩卫星。经审讯韩卫星供述杨某的手机是自己偷的,但由于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韩卫星与“9.12”案件有关,因此专案组决定以涉嫌盗窃罪将韩卫星刑事拘留。

而专案民警则对付集西村附近的30个自然村进行了排查,又同死者家属及邻居座谈,但都没发现什么疑点,案件一时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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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省刑侦总队总队长李法正亲临现场听取汇报。他指出:在一个特定区域发生这么多起案件,说明之前的小案件压根没有重视,“重大案轻小案”的想法太重,才导致凶手越来越嚣张,终于犯下了人命案!

同时,他认为除了“命案必破”还要有“命案必防”,但可惜发生生殖器早些年的预防工作都不到位。

李法正认为,应该继续排查犯罪嫌疑人与学校的联系,将有性变态行为的人员纳入视线。尤其是已经纳入视线的重点人员,要再重新筛查一遍!

专案组按照李法正的要求,再次调整工作思路。通过调查发现,韩卫星近几年在村里偷过村民的檀条和抽水机,点过别人家的门帘儿;杨某与韩卫星发生矛盾后,韩卫星将侮辱杨某的信件投到杨某的岳母家中,这说明韩卫星是个报复心极重的人。

令专案组核心领导层奇怪的是,这些情况之前为何没有被发现呢?经过私下交流,才发现韩卫星有四个哥哥,在付集镇的家族势力非常强大,是个典型的村霸家族,因此侦查员第一波走访群众时没人敢站出来说真话,说实话。这让当地的公安机关非常惭愧,没想到当地的村霸已经猖狂到了这般情况,他们决定全力调查韩卫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凶!

很快,据当地的特情人员反映,2006年夏天的一天夜里12点左右,在付集镇成才学校外见过韩卫星。他当时抱着衣服在那里转,样子非常诡异。

和韩卫星关在同一牢房的狱侦人员反应,韩卫星现在思想压力很大,天天做噩梦,非常希望早日出去,并且还让人悄悄给他的妻人捎话:“以后公安再问,还按原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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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8日,专案组抽调精干警力,轮番对韩卫星进行猛攻,同时不断强调,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刑侦技术非常发达,要韩卫星不要有侥幸心理(其实“9.12”案件现场破坏严重,没有强力抓手)。

经过几小时的攻心,韩卫星心理防线崩溃,相继交代了1998年以来对男中学生进行性侵,以及“9.12”杀人案件的犯罪事实。原来韩卫星和夏天俊一直关系很好,但两人因为一些矛盾开始交恶。2007年9月12日零点左右,韩卫星带着木棍、刀子和绳子,蒙面到夏天俊睡觉的地方,先用木棍打昏夏天俊,将夏的生殖器割走。根据韩卫星的供述和指认,找到了杀害夏天俊时用的刀、棍和绳子,并从机井中打捞出夏天俊丢失的生殖器。

当韩卫星是凶手的消息传回到付集镇时,死者家属大吃一惊。原来在事发当时,警方就怀疑到了韩卫星,可警方询问死者夏天俊的父亲老夏时,老夏却一口认定,不可能是韩卫星干的。在老夏的眼里,韩卫星和自己的儿子非常要好。

有人猜测,认为韩卫星可能是看上了夏天俊,而夏天俊不从,惹恼了韩卫星,最后韩杀掉夏天俊。

韩卫星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他盗割男性生殖器是因为“喜欢”,平时他用盐把生殖器处理保存起来,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把玩。最后风声太紧,他才把割掉的生殖器扔到了西村的机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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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卫星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个消息,在韩的妻子阿美听来不啻于晴天霹雳。她开始的时候坚决不信,但回忆起韩卫星的种种古怪,阿美也渐渐怀疑起来。

曾经有一次,韩卫星当着众人的面吃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饭碗里吐了一口口水,在众人的注视下,又继续吃了下去。“他好出风头,好开玩笑。”在阿美的记忆里,韩卫星经常跟村里的妇女打打闹闹,开尽了玩笑。

最让阿美不能容忍的是,韩卫星老是偷偷涂口红。

有一次,韩跟一个朋友去走亲戚,偷偷抹上了口红,阿美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因为想着他平常喜欢开玩笑,阿美把这也当成了玩笑,骂了一顿就过去了。

两个人去汕头打工,一天晚上阿美上夜班,半夜突然回家拿东西。她再次发现韩在家里坐着,嘴唇上涂着一层厚厚的口红。

因为各种怪癖,阿美多次跟韩吵架以至于大打出手,甚至闹过离婚。

生气的时候,阿美多次挖苦韩卫星:“你这中国难找、世界难寻的怪脾气,到底是哪儿来的?”韩卫星的回答总是:“我的怪脾气,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爹娘、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一个让阿美最不能理解的细节是,韩卫星跟自己长期分床睡。在阿美的记忆里,丈夫从来就没有跟自己好好睡过觉,“即使有一次夫妻生活,他也是做完就走。”这些反常现象,现在让阿美后悔不已,“如果当时知道了他有问题,找找医生治治,说不定不会出这事儿了”。

韩卫星虽然只上到小学四年级,但他好看书,尤其喜欢医学类的书籍。韩卫星有一个本家爷爷,现在已经去世,是当地的一个中医。韩卫星十分喜欢看医书,有时候还给人下“偏方”。他的手头经常有各种中医典籍,他甚至还背会了中药的汤头歌。

一直以来,阿美都认为那是韩卫星的个人爱好。阿美甚至认为韩看医书是为了给她治病,因为看了很多医书后,韩卫星还针对妻子的妇科病自己开过药。

但现在据韩卫星的朋友们推测,他是不是早就对自己的性取向有疑问,是不是想在医书中找到原因和破解的方法?“他走路可轻,说话细声细气的!”对于韩卫星的印象,他的亲朋好友几乎都有这样的评价。韩卫星喜欢唱歌,更喜欢唱戏,“学起女人腔来非常像。”

韩卫星的大哥阿亮(化名)今年56岁,比韩卫星大了将近20岁。他记得韩卫星小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长大后走路说话的异样,可能跟他小时候学过唱戏有关。

十几岁的时候,韩卫星辍学后到了一个戏班子,跟着学了一年多唱戏。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回到家里。

那时候韩卫星跟父母在一起住,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喜欢带邻居家的孩子回家玩。好像好多孩子很喜欢他,还经常在他家过夜。

一位当地戏班跑龙套的告诉记者,在一些草台班子里,相对来说更容易发生性侵犯,包括同性性侵犯。而韩卫星的学戏生涯,如果遭遇了同性性侵犯,也不是没有可能。加上韩当时正值青春期,如果被性侵犯可能扭曲他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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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韩卫星事件,郑州大学医学院的何峰认为,韩卫星是综合了各种性取向最后扭曲的一个标本,如果把他研究透将是性心理学研究上的一个突破。

“这是一个同性恋者在无知的状态下,压抑愤懑,没有出口,结果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释放出来,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了难以挽回的悲剧。”

何峰指出,韩卫星案不是一个个案那么简单。他分析,韩卫星小时候受过性侵犯,从而青春期性取向扭曲,但“如果当时能有良好的心理疏导,他可能不会变成同性恋,而即使变成同性恋,他规范约束自己的行为,也不会导致后来的悲剧。”

“如果韩的妻子在学校得到了正规的性教育,她可能会早点发现丈夫的异常,最起码可以阻止丈夫的一再杀戮。”

“被韩性侵犯的11名学生,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心理疏导,还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然而这在学校里,靠老师或者上课辅导,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而,这些都是何峰的推测,韩卫星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等待他的只能是法律的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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