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 我七岁时在莲花池迷路,太阳下山,我孤单一人。
久木: 九岁时,父亲买给我一双垒球手套,我乐极了,穿着它睡觉。
凛子: 十四岁时,首次穿丝袜,双脚在鞋里滑动。
久木: 十七岁时,肯尼迪遇刺,我整天不离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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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自我压抑,到头来是这些零碎的记忆,充斥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渡边淳一习惯于通过婚外情来写人性,森田芳光则通过日本传统的物哀式美学来诠释渡边淳一。两个中年人在樱花下穿梭,在雪地上牵手,宿命感无声笼罩。
一边是爱的炽烈,一边是道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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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身上的标签是书法老师和医生的太太。相敬如宾到底寡淡,人到中年遇到个同类,爱也就水到渠成。久木的激情早早被生活磨平,凛子是偶然照进来的光,暗室里的他自然不会错过。以一种违背社会道德的方式,他们走在了一起。
凛子的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在道德舆论可以毁掉一个人的年代,她选择缄默,并用道德感为自身筑起高墙。消极抵抗从来不是长久之计。当久木出现,城池陷落,久积未发的情感经年之后更为强烈。
如果在一件事情上放任自己,那么这种恃宠的欲念就会不断释放出来。
凛子放纵了情感,也挑战了禁忌。但这一对恋人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般细水长流。
爱到极致也被压抑到极致,尘世已经不能够负荷,殉情就成了唯一生门。共同赴死,他们终于抵达自由的终极之境。
渡边淳一始终用沉静的口吻讲述,留一副震撼姿态供世人解读。缺乏节制与温和,同时苛刻隐忍充满负罪感。在两位主人公身上埋伏了隐线的矛盾,到最末以近乎惨烈的方式呈现。
凛子对久木的依赖越多,在自丈夫面前越是谦卑,绵软地应承,沉默地执行。她也有负罪感,但飘飘荡荡终归湮灭。而久木,每一次平静地对妻子说谎后,都能看到脸上的歉疚。
日本惯有一种压抑的文化,表面上满足了世俗精神中的正义,刻意轻视和忽略个人感受,而本性却使他们极度渴望被外界重新定义,向外界索取,所以不断地挑战禁忌,又不遗余力地进行自我赎罪。
《失乐园》,是人性与社会环境的对抗中,人的落败。
如果能够有温和的约束,凛子和久木兴许会找到复乐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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