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失身,還被撞破,若年後再相遇頻頻被虐……

他是哪個星球來的?這麼多毛病?

心裡嗷嗷直叫,對上男人冷漠的身影,梨諾還是轉身往浴室走去。

闔上門,梨諾還是無意識地停在了中間一個四不靠的位置,打量著一塵不染、光亮如鏡的浴室,見所有東西擺放都是整整齊齊,洗髮水、沐浴產品,一點用過的痕跡都沒有,她就能想象得出這個男人是有多潔癖。

跟這種男人生活,得多累?

目光落在一邊洗漱臺的紅色小籃子上,見裡面全是旅行套裝式的一次性用品,梨諾知道,這是他口中的“紅盒”,給自己準備的!

想起那一堆“不許”,她就憤怒地想暴走。

“居然說她身上有味道?”

抬手輕嗅了下,梨諾禁不住嗤之以鼻:從小到大,無論男女,靠近她的人無不羨慕她一身光潔的好皮膚跟清新淡雅的體香!

他居然嫌棄?分明有病!

她以後的日子,不會都這麼苦逼吧!這才剛開始,怎麼過啊?

不行!

猛不丁地,她就想起了餐桌上的一幕,靈光一閃,梨諾就把原本“從裡鎖上”的門又給“擰開”了。

而後,拆開一瓶沐浴露,她就在地面上倒了些,看到架子上擺放的用品,她也胡亂地給弄倒了幾個,而後,又用梳子梳頭髮,故意弄了些髮絲到邊角,弄得差不多了,她又挑了一瓶淡淡清香的精油打開蓋子歪倒在地上,就讓它自己往外流,不一會兒,浴室裡已經香氣瀰漫。

一切都準備妥當,梨諾才脫了衣服,裹著浴巾直接站到了淋雨噴頭下,先是在地下鋪了條毛巾吸去水聲,用略小的溫水溼了頭髮、全身,而後,又把毛巾踢到一邊,直接將水開到最熱,還故意伸了一條胳膊去燙了一下,而後,尖叫出聲:

莫名失身,還被撞破,若年後再相遇頻頻被虐……

“啊——”

果然,下一秒,封以漠就破門而入,暴怒如雷:“你在幹什麼?”

這該死的女人!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見浴室水氣嫋嫋地,一片凌亂,而她裹著浴巾站在一角,水嘩嘩地躺著,每走一步,封以漠都是一種跳腳殺人的衝動。

飛速衝過去,一把拍上了開關:“簡梨諾!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身子轉了一圈,封以漠整個都是煩躁的。

抽噎著,梨諾也不狡辯,而是低下了頭,委屈兮兮地,還帶著抽噎:“對不起,我馬上就收拾乾淨!”

這一刻,她真不是裝的,而是沒想到水那麼燙,她一條胳膊都火辣辣地,疼得厲害。

惡狠狠地瞪著她,封以漠這才注意到她搓著的一隻胳膊通紅,她的皮膚很白,特別是晚上白色的燈光下,毫無瑕疵的晶瑩剔透,此刻,大片的紅,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再加上她只裹著一條浴巾,渾身溼漉漉地,連頭髮都滴著水,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見她彎身就去撿地上倒下的瓶子,還想去拿拖把,封以漠拽住了她另一條胳膊,硬是壓下了滿腔怒火:

“怎麼回事?”

“我怕弄髒浴室,想先洗頭,我不會開水龍頭,不知道按到了哪裡,也不出水我又發現洗髮水拿錯了,想換,突然就來了熱水,我就……”

“我也不知道撞了碰了什麼!我很快收拾乾淨,不會弄髒的,一會兒我用涼水……洗!”

戰戰兢兢地,梨諾一副乖巧認錯的架勢,任誰看了也會不忍責備,再說,她還是個出奇漂亮的美人,此時還受了傷。

另外扯過一條浴巾,封以漠用力在她頭髮上抹了兩下:“澡還沒洗,先把自己燙傷?蠢死算了!”

訓斥著,他卻打開衣櫃,拿了件全新的浴袍給她:“我幫你調水溫!先出去上藥!”

他的口氣不善,動作也粗魯,但莫名地,梨諾的心竟暖了下。

封以漠走出,就見梨諾乾巴巴地站著,離沙發還有一步之遙:“傻愣著幹什麼?腦子也燙壞了?”

抿唇,梨諾回了下頭:“弄髒沙發怎麼辦?”

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還差這一件?”言下之意,你弄髒的還少?

只要他開口,梨諾也不客氣了,直接坐了下去,想想不對,又挪身子改成了只坐一半。

封以漠翻了藥膏過來,看到她這謹慎的坐姿,心裡不免有些不舒服,拉起她的手臂,舀了些清涼的藥膏給她抹了上去:

“這個藥,很有效,兩分鐘就不會再疼了!幫你換了套女士洗漱用品,別再撞了!去衝個澡吧!睡前再抹一次,明天紅痕應該就消了!”

“喔!謝謝!”

起身,想起什麼地,梨諾又道:“我先把浴室收拾了吧!”

“行了!別逞強了!你別把我浴室拆了就不錯了!明天等傭人收拾吧!”

“喔!”

狀似很受傷的低喃了一聲,轉身,梨諾眼底卻閃起了一絲亮光:第二回合,小勝!

過日子,就該舒服第一!再說,她也不是邋遢的人!

浴室裡,梨諾還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而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走出,一道冷鶩的嗓音又劈頭而來:“睡沙發!”

對此,梨諾倒沒有異議,換上他準備的男士t恤,便往沙發上走去。她清楚,凡事要有個度,自己也要懂得見好就收。

他這種身份的人,定然是聰明至極,她那點小把戲,他未必不懂,興許只是給女人面子。所以,只能是一錘子買賣,絕對不能用第二次!

莫名失身,還被撞破,若年後再相遇頻頻被虐……

在這點上,不得不說,梨諾是聰明的!

這三年來,她學得最多的就是看人眼色、為人處世!

所以,她沒有半點不快,輕手輕腳地收拾完,就準備休息,兩人都剛躺下,門外突然傳來苗媽的聲音:

“大少爺,睡了嗎?老夫人讓我送些女裝過來!”

苗媽是專門伺候奶奶的。一聽,封以漠就明白什麼意思。

兩人同時起身,一個招手,一個眼神,梨諾快速搬了枕頭被子三步並作兩步就塞進櫃子,跳上了床。

此時,封以漠也走向門口,開了門。

“大少爺,老夫人說準備不周,翻箱底才找出幾件未穿過的睡衣,雖然款式有點舊,好歹都是新的,給少奶奶湊合穿一晚;明天一早,會送些全新的衣物過來——”

說著,苗媽的眼神還往裡深瞄了兩下。

“知道了,替我謝謝奶奶!”

封以漠折回,梨諾也已經掀開了被子。

“在這兒睡吧!免得奶奶心血來潮,又來查崗!挑一件吧!”說著,封以漠已經將衣盤推了過去。

看得出來,他對老人家,情真意切,近乎是惟命是從的。

見衣服吊牌都還在,款式也相對保守,她便選了一件高貴深紫色的睡裙,換了上去。

雖說兩人已經領證,也曾有過關係,但畢竟沒有多少記憶,對梨諾來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跟男人同處一室,突然要“同床共枕”,她的心砰砰就亂跳了起來。

正不知所措之際,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不許越界,不許碰到我的身體,不許亂動、亂碰、亂扯被子,不能打呼嚕、不能影響我休息……”

心底的擔憂瞬間散去,取而代之地,卻是一陣蹭蹭竄湧的火氣:她怎麼忘了他是個怪癖的神經?想那麼多幹嘛?再說,她還是個孕婦!

這種外星球的變態,怎麼能活得這麼滋潤?老天果然不開眼!

誰稀罕睡跟你同床?簡直——!

心裡各種腹誹,攥得拳頭咯咯作響,梨諾卻點頭道:“奧!”

跟這種人生活,她以後會不會變成神經病?

恩,完全有可能!簡直是遭罪!

想著,梨諾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兩人之間生生也隔出了一個人還有餘的距離。心裡忿忿地,原以為肯定氣得睡不著覺了,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三年養成的習慣,頭一沾枕,不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身邊多了個人,封以漠很是不習慣,再加上似有若無的女人馨香鼻息繚繞,更是擾得他煩躁莫名,清淺的呼吸聲傳來,瞬間,他的臉都黑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緊緊地閉著眼睛,封以漠渾身的細胞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數羊”管用嗎?

腦子裡突然竄出了一個念頭,只覺得幼稚的他心裡竟也默默唸叨了起來。終於有了點倦意,突然,一條手臂就橫了過來。

倏地睜開眼,柔軟細滑的身軀卻整個黏貼地半壓了上來。

瞬間滿頭黑線,封以漠咬得牙齒都咯咯作響,隨即扳著她的小手推向了她的肩側,恨不得一腳將她給踹下去:

“簡梨諾——”

“嗯,為什麼?”

哼唧著,梨諾卻使勁兒往他懷中鑽了鑽,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了,斷斷續續的嗓音哭腔連連,靜謐的夜中,委屈的調調,讓人心顫:

“為什麼……這麼對我?”

一愣,封以漠突然就心軟了,因為他想到她懷孕了!眉頭緊擰,無意識地,手上的力道卻緩緩卸了去。

“越澤……”

男人的名字突然進入耳底,封以漠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跳了起來:她是想找死嗎?在他的床上喊別的男人名字?

火得不能再火!封以漠推了她一把:“簡梨諾!”

昏昏沉沉中似乎被驚了下,仰頭,睜了下眼,梨諾咕噥道:“好睏,讓我睡,好不好?明天收拾……浴室,恩?”

低頭,撒嬌地在他懷中蹭了蹭,她還抱得更緊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簡直跟狗皮膏藥一樣!

莫名失身,還被撞破,若年後再相遇頻頻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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