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有個書生叫李輝，李輝喜歡讀書作詩，後來科舉考中了之後就被調到一個小地方做官。
這個小地方潑婦刁民比較多，和李輝共事的當地官員又很粗鄙，並且在一起同流合汙，李輝很瞧不上他們，就辭官帶著妻兒回到家裡專心讀書作詩。
這讀書作詩的事並非一時之功，三年以後，李輝在家鄉也沒做出什麼成就來，但他的日子卻日漸貧困，他有點受不了這種貧困的生活，他妻子對他也多有抱怨。
恰好當時他以前做官的那個縣有個官員因病死亡，李輝又被招到那裡去做官。
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做官，李輝非常感慨，而當時和他等級一樣的官員，都升了官，成了他的上司。李輝感到非常的不適應，但又不得不低頭。
有一天，李輝出差，路過一片山林，卻再也沒有走出來，失蹤了。官府找了一個月沒有找到，只好作罷。
一年以後，有個叫袁哲的官員到外地去，路過一片山林，當地人說山林有老虎，最好在人多的時候結伴而行，但袁哲很自傲，偏不信這個邪，堅持要過去。
等袁哲走到山林半路的時候，突然一隻大老虎蹦了出來，但看到袁哲並沒有吃他。又返回草叢裡去了。
這時草叢裡的老虎突然開口說起話來。
袁哲聽到這是李輝的聲音，以前他和李輝一起讀過書，是比較好的朋友。
“是你嗎，李輝。”袁哲問道。
“是我。”李輝道
“你怎麼不出來？”
“我現在的樣子很醜陋，不會這樣出去見你的。”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去年的這個時候，我路過這裡，在江邊住店，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喊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就跟著出來了，沒想到出來後我就雙手著地，像老虎一樣行走了，慢慢的，我發現自己長了毛，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麼說你變成了老虎。”
“是的。”
“這怎麼可能？”
“我一直反思我自己，原來，我一直為寫詩奮鬥，害怕自己不是塊玉不敢雕琢，又覺得自己還算是塊好玉，不想跟那些亂石瓦礫為伍，所以遠離了人群，沒想到自己竟白白浪費了時間，官也沒做好，詩也沒作好，也害苦了家裡人。”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袁哲問道。
”我覺得我正在慢慢變成野獸，身體里人的部分正在慢慢消失。“
”你有什麼要我幫助？“
”我還有幾首詩保留著，希望你能記下來，也算我作詩的苦心沒有白白浪費掉。“
於是李輝將自己的詩念給袁哲聽，袁哲記下了，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李輝又說，需要袁哲告訴他的家人，說李輝已經不在世上了，希望袁哲如果有機會能幫他們的就幫他們一下。
袁哲聽到感慨萬千，李輝哭泣起來，他告訴袁哲，出這片山林的時候可以回頭看看，能看到自己現在醜陋的面貌。
袁哲離開了山林，回頭一望，看到了一個猛獸在山間發出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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